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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對於兒子的事情,賈赦向來上心,當天下午趙奇便親自去了他老子娘在郊外養老的莊子,將大老爺和三爺要找幾位熟悉海事的師傅的事情說了出來。

趙家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些,腿腳倒還利索,精神也矍鑠,聽了兒子的話,又知道孫子已經被放了出來,並且回去了三爺身邊,當下便高興的笑開了,滿口答應著,他一定親自去聯絡,讓老爺和三爺一定安心等著就是。

這趙家一家都是先老太太的陪房,即使現在養老的這個莊子都是當初先老太太的陪嫁,自然對賈赦忠心耿耿。

賈母偏心小兒子,偏偏那個二老爺自小文不成武不就的,雖然能夠稍微壓下些從小因為祖母溺愛而稍顯紈絝的大老爺,但也有限,尤其是在一些雜學和為人處世上,更是被大老爺給甩開了十萬八千裡。

一般做母親的即使再偏心,頂了天兒也就是將家裡的資源多偏向些小兒子,好讓他有個好前途罷了,或者壓著一個兒子多給另一個兒子好處的也不在少數。

卻沒想到這個賈史氏竟然狠毒若斯,不忍心逼迫小兒子,又不能忍受有人壓在他頭上,竟然便處處詆譭長子,甚至不惜在老國公面前做戲,讓他認為自己的長子不但好色無能不求上進,更是不悌不孝難當大任。

他們這些奴才雖然有心護著大老爺,可惜人微言輕,老國公總不能不信自己的結髮妻子加上兩個兒子的生母,改來信任他們吧?

所以,這些年他們都知道大老爺過的艱難,即使繼承了爵位都沒有掌到家,偏偏這位爺又是個心大的,又礙於孝道,竟然從未思索過該善一下自己的處境。

害的他們這些以前在先老太太的時候風光過的奴才,在先老太太去後,只能一個個的都找了藉口,退出賈府窩在這莊子上養老,稍微慢點兒的都被賈母和賴大那小子給隨便安個罪名發賣了出去,雖然最後都被大老爺發話暗地裡又買了回來,但終歸積攢了大半輩子的財物就這麼便宜了那兩人,沒將人恨到骨子裡那都是輕的。

不過,人家那是母子,想報仇都沒門!

只能寄希望於讓家裡小輩去伺候小主子,如果哪一天能翻身,至少也要讓賴家嚐嚐他們曾經吃過的苦頭,奈何瑚大爺卻是幼年殤亡,璉二爺小時候在老太太那裡養著,他們不敢靠上去,長大了之後更是連邊兒都不敢碰了,這位連個親疏遠近都分不清楚,著實糊塗了些。

現在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三爺,趙老爺子每每聽著兒子回來都要不停口的誇讚一回,又是個得老爺寵的,想來以後前途錯不了,更何況孫子現在又在他身邊做事情,為了以後自己一家人有個好出路,他也要將這件三爺吩咐的事情給做好了才成。

賈琮從趙奇那裡知道他老子已經親自南下去聯系人了,知道因為路途遙遠還有得等,便只賞下了路上所需的一應花銷打點的銀子之後便放開了手。

出了正月,賈琮親自去郊外的大羅寺將在那裡玩兒的樂不思蜀的喬先生給接了回來。

喬先生的老家在江南,一來一回的太浪費時間,所以過年的時候他並沒有回家,但是這人也清高,大喜的日子無論如何也不肯在賈家過。

京裡雖然還有幾個摯友想接他過去,但是也被他給推了。

賈琮正愁著沒地兒安置先生,總不好讓他去莊子上吧,那也不是對待師傅的禮節!

沒用他愁多久,喬先生那裡便已經自己定了下來,原來他與大羅寺的住持慈恩是知交,所以年節期間便準備搬到寺廟裡去過,雖然冷清了些,但卻正和他的心思,而且有知交相伴,也是人間一大樂事,來的時候是賈赦父子一起給送過來的。

這間寺廟在京城以南一座山上,並不是很大,香火也不是很鼎盛,慈恩老和尚也是個妙兒人。

其餘的寺廟的住持即使不主動去結交一些達官顯貴,也會客客氣氣的至多擺出一副世外高人慈眉善目的樣子來騙一些善男信女的香火錢。

偏這位叫著慈恩的名兒,長的也一副普度眾生的慈悲樣兒,只一張口就能將人氣死,那毒舌的程度讓賈赦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肯來了。

甚至遠遠的見到他都要躲過去,賈琮作為喬先生最為鍾愛的弟子也沒能躲過他的攻擊,不過,這也讓賈琮知道了這人對自家老爹說話難聽應該不是有意的,而是性格使然,所以才放棄了要找人打悶棍替老爹出口氣的主意,不過還是氣的牙有些癢癢。

甚至那個矮小的知客僧對著自家主持都是一臉的愁苦,來客人的時候甚至恨不得把他給趕出去或者關起來,因為住持的口不留情,現在廟裡的幾個人還沒全都被餓死,也算是奇蹟了!

賈琮上山的時候,喬先生和慈恩正在對弈,他見過禮之後,便老實的在旁邊看著,這兩人都是高手,倒是讓他受益良多。

不過,看這棋面也真是有意思,當和尚的氣勢凌人哆哆逼人,反倒是喬先生這個世俗之人深得中正平和虛懷若谷之道。

等他們下完之後,賈琮在旁邊忍不住諷刺道,“大師這可真是當得好和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山上藏匿的土匪呢!”

那慈恩可不會因為他是一個小兒就忍受他,“你那老子可還好,有沒有醉在哪個角落找不見,如果真的丟了,大師我倒是可以免為其難的幫你算算他的下落!”知道這個小子最在乎他老爹,便偏要詛咒一下賈赦才好,真是專門往人痛處捅。

賈琮看他那張慈眉善目的臉,聽著他嘴裡惡毒的話,還是很難相信這是一個人,握了握拳頭還是很想將他揍成一個豬頭怎麼辦?!

喬先生看著弟子那個小模樣便知道他的想法,瞪了他一眼,知道那人嘴欠還去撩撥他幹什麼。

賈琮看明白了自家先生的意思,卻覺得有點兒委屈,這又不是第一次見,早結仇了好吧,不諷刺幾句如何能將以前的場子找回來。

還有,就憑這人這張嘴,他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他可是才見了兩回就已經心心念念的想著敲悶棍了啊,而且自己可不是什麼魯莽的性格!

還有他到底是怎麼混成一個寺廟的住持的?自家先生又是怎麼跟他結成了摯友的?賈琮心裡有好多疑惑,不過他家先生明顯沒想著滿足他的好奇心。

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家徒弟要過來,所以喬先生的行囊早已經收拾妥當,為了不讓這一小一老的兩隻真的掐起來,只能匆匆忙忙的跟好友擺了擺手,帶著小徒弟就走人了。

接回了先生,賈琮這裡又恢復了平靜的日子,靜靜的當著他的小宅男,每天吸收著各式各樣的知識充實著自己,閒時跟著老爹和先生聊聊天,討論討論古董字畫甚至古今野史,也算是逍遙自在。

從年初開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這裡似乎多了兩條小尾巴,一開始的時候賈環和賈蘭還是下學之後有時間了才偶爾過來一次。

但是有一次,因為學裡的太爺賈代儒有事情,所以放了他們一天假,這兩個孩子早早下學過來之後跟他一起跟著喬先生上了一天課,賈環還好,賈蘭卻像是賴上了他。

不過兩人現在一直是同進同出,所以自那天之後,環哥兒和蘭哥兒基本上每天都來他這裡抱到,家學那裡竟是去也不去了。

而喬先生看賈蘭這孩子雖然沒有琮哥兒靈慧,但也算難得了,而且是個認真肯下苦工的,倒起了些憐惜之心,課堂上的東西對這孩子來說難了一些,只能聽的半懂不懂的,喬先生雖然沒有為了他再從頭到尾的講一遍,但是下學的時候卻針對他的情況佈置了很多功課,包括他現在應該精研哪些書籍,也都講的明明白白的。

賈蘭更是感激不近,在這裡雖然只是帶著聽,但是先生講的很有趣,他雖然只聽懂了一部分還是覺得受益匪淺,比在家學裡老太爺那種千篇一律的將書本讀過一遍就算完的教法不知道強出多少。

賈琮在那邊雖然不在意這個小侄子上進,畢竟都是賈家一族,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現在這個社會動不動就搞株連,族裡多出幾個有出息的總比一家子廢物點心好多了,但是他這麼天天過來的,如果被王夫人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頓鬧,他可不想背黑鍋。

這天下學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蘭哥兒可是將你的事情告訴過你母親?”

賈蘭聞說果然低下了頭,他雖然年幼但也知道老太太和太太那裡好像對大房伯祖父一家有什麼意見,所以過來的時候一直都是瞞著眾人的,跟著的小廝們現在還一直以為他們兩個是過府來玩樂的呢。

因為年節的時候他們真的是從琮三叔這裡得了好些的玩具,就是跟著他們的那些小子們也愛的不行。

所以對他們經常往這邊跑的事情竟然都盡力的幫忙瞞著,就是為了哪天還能得些好東西。

至於母親那裡他更是沒有說,倒不是怕母親不同意,只是下意識的認為只要母親不知道,哪天事發了太太那裡便只罰他一個就好了,卻不能拿母親如何!

不得不說,到底還是個孩子,雖然孝心可嘉,但是到底還是太天真了!卻不知道這世上有一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賈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不由得嘆了口氣,其實這麼留他們在這裡他和老爹也是要擔責任的,老太太和王夫人可不會因為這麼一個庶子和一個曾孫子長進了就會誇讚他們父子。

她們只會認為他們父子這憋著要使什麼壞呢,而且除了一個寶玉那婆媳兩個又在乎過誰?

真讓這叔侄兩個學問大進壓寶玉一頭,她們還不得認為是他們父子故意挑唆的二房不合?

不過,賈琮還真的有那個意思就是了,老太太總說他爹爹的不是,他就一定要讓府裡所有的人都壓著她的心肝兒寶玉一頭,看她還有什麼臉!

不過,他們父子做事情卻不能不站理,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過了明路才好。

叫人來問了一下,老爹和那位二叔都在府裡,這便好了,將賈環和賈蘭都叫上,“你們跟我一起來!”

兩小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這麼多天來對這個哥哥/叔叔早已經信服無比,所以什麼也沒說便跟了上去。

到了賈赦的書房外,叫兩個人在外面等著,進屋之後跟賈赦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賈赦連連點頭說好,二話沒說的換了衣服,領著自家兒子還有環哥兒和蘭哥兒便到了賈政那裡。

賈政正在那裡跟著清客們閒談,聽到長兄過來了,雖然心裡疑惑,但是還是快步迎了出來,在這些禮節上他向來不讓人挑出半絲錯來。

賈赦懶得看這個弟弟虛偽的樣子,直接對他說道,“現在家學裡的老太爺年紀大了,下面的學生又多,可能沒什麼大的精力去教導。”

說到這裡指了指賈環和賈蘭,“這倆孩子今天到我那裡找琮哥兒玩兒,我考教了一下學問,進學一年了四書連一半兒都沒學完,這也太耽誤孩子了,所以你看一看是給他們重新請個先生來還是讓他們跟著琮哥兒一起上課?”

賈環和賈蘭沒想到這位大伯/伯祖父過來竟然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心裡又是驚喜又是有些害怕。

不知道父親/祖父會不會因此生他們的氣?

這倒是他們多慮了,賈政雖然迂腐無能,心裡又對榮國府的家業爵位有些貪心,總體來看品行實在是不怎麼地。

但是,希望孩子能有出息的心卻是同所有的一家之主相同的,要不然當時也不會對賈珠管教甚嚴。

不過他一直更重視嫡子,又因為王夫人不著邊際的引導,認定賈環是個沒出息的,至於賈蘭,遺腹子的出生本來就不詳,他又一直長在寡母身邊,祖孫倆自然沒什麼機會見到,哪裡會在乎。

現在一聽長兄說起兩個孩子這麼久了也沒學到什麼竟然不是因為自己笨,而是因為家學裡老太爺不行,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他可從來沒去過家學,但是這麼多族人都在裡面進學,怎麼可能會很差?

賈赦看到他的表情不禁嗤笑一聲,“珠兒當年可也是單獨請的先生,還有現在的寶玉也早早的安排了先生教導,璉兒當年是自己不愛這些東西,我便沒怎麼費心,但琮哥兒的先生你也是見過的。

難得的蘭哥兒和環哥兒雖然學問不行,但到底年紀還小,只要肯下工夫就能補的回來,我也問了他們,卻都是有上進心的好孩子。

至於那家學,也不過是讓族裡的子弟有個認字的地方罷了,你還真想靠著那裡能交出什麼秀才舉人啊?”賈赦對這個弟弟一問三不知的真真是鄙視到了極點。

賈政被哥哥這麼一說臉上便臊的慌。

賈環和賈蘭雖然都知道當年的賈珠和現在的寶玉都是單獨請了先生的,但是現在再次聽到心裡還是有點不平,憑什麼人家都有的待遇,到了他們這裡便是提也沒人提過?!

尤其是賈蘭,作為兒子,深知他父親當年有多受府裡的寵愛,便是比起現在的寶二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現在的寶玉只是賈母和王夫人溺愛,但是到了賈政那裡卻是動輒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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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下人說起來,他父親當年卻是賈政的驕傲,雖不如琮三叔在伯祖父面前,但想來也差不了多少(孩子,其實差多了!),老太太和太太更是當寶貝一樣護著,便是去世的曾祖父也是疼愛有加,認為這個曾孫以後必定可以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卻沒有受到過一點遺澤,只因為他是個遺腹子,沒出生便被認為是克父是不詳,小時候他還相信,總認為如果沒有自己就好了。

但是現在他卻更信母親的話,這些人只是想把逼死父親的債都轉嫁給他們母子之後想心安理得的過日子罷了,如果沒有他,父親早斷了香火,難道作為父母他們真的希望父親絕嗣嗎?

他這些親人的心都太狠,他和母親想過好日子只能靠著自己,其他誰都靠不上!

想到這裡看了看進屋請過安之後就安安靜靜的在旁邊站著的琮三叔還有在那裡滔滔不絕的對著祖父說教的伯祖父,心裡想著,也許這兩個人的心腸並沒有那麼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多信任他們一些!

三個小的在旁邊聽著大老爺和二老爺在那裡言來語去的,最後兩人達成了一致意見,賈政本來想讓兩個孩子跟著寶玉的先生一起讀書的,但是被賈赦譏諷了一番寶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真的不怕你那銜玉而生的寶貝不會將這兩個也給帶壞了?”

那語氣裡的滿滿的嘲笑,一下子讓賈政想起來了,寶玉跟琮哥兒幾次一同比試,竟然每每被這個小了幾歲的堂弟壓的死死的,老臉不由得一紅,看了看還在周圍沒有散去的門客,更是心裡一陣羞臊,只能對著賈赦拱拱手道,“弟弟聽兄長吩咐就是!”

賈赦又一次壓過了這個弟弟,雖然還是看不過他的厚臉皮和裝模作樣的樣子,但心裡卻是一陣舒爽,語氣裡滿是施捨的說道,“知道你不大會教孩子,便讓他們每天去跟著琮哥兒一起讀書吧,總能有點兒長進!”

這話說的賈政想吐血,從小到大他什麼不是壓過這位長兄一頭的?小時候的事情就不說了,娶親之後,珠兒雖然比瑚兒小了幾個月,身體也瘦弱了一些,但到底是活過了成年,站穩了榮國府嫡長孫的位置。

人更是聰明伶俐,書讀的比一般人都強,反觀璉兒卻是個見到書本便犯瞌睡,見著弓箭便叫苦的,文不成武不就,那時候他賈赦如何敢說這翻話?

但是現在,看了看恭恭敬敬站在旁邊的賈琮,想了想自家的那個孽障,心裡便是一股火,真想將那個打死算了,真是到處給他丟人。

往賈環和賈蘭處看了看,見這叔侄兩個雖然儀態還是比不過賈琮,但是好在年紀還小,他倒是希望他們真的能學個明堂出來,什麼時候超過賈琮,能讓他將今日這個臉再原封不動的打到兄長臉上,那才叫解氣!

賈赦不知道兄弟的想法,不過,估計如果知道了也只會回他一句:那是做夢!這世上哪裡還有比他的琮哥兒更厲害的孩子?!

賈大老爺跟兄弟將事情說妥,將環哥兒和蘭哥兒留了下來,帶著兒子便回去了。

第二天賈環和賈蘭便正式來大房這邊讀書,蘭哥兒和賈琮一樣將重點放在了文課上,區別是賈琮還有大量的雜學要學,蘭哥兒卻專注四書五經,捎帶上君子六藝。

賈環對文課顯得很是散漫,對僅僅每天下午上一個時辰的武課卻是無限嚮往,每天一到了校場就不想再挪地方。

賈琮知道硬讓這人讀書科舉,以他的文采絕對沒什麼戲,如果習武走武將之路興許還真的能闖出一條路來。

所以每天上午還是拘著他一起讀書,這年頭還是儒將更吃香一些,下午的時間卻都讓他去跟著武師傅學弓馬騎射以及韜略戰陣去了。

一段時間下來,三人相處的還算是愉快,但二房那裡卻沒那麼消停,因為賈蘭和賈環進步神速,面對賈政的考教更是越來越遊刃有餘。

反觀寶玉,真是越長越回去了,小時候讀書識字是樣樣比人強,但是現在眼瞅著又要被弟弟和侄兒給壓了下去。

賈政如何能看的慣,每次見到真是非打即罵,害的現在誰要是敢在賈寶玉面前說一句“你老爺······”或者“二老爺······”之類的稱呼都能把他嚇得全身發抖,臉色煞白。

讓賈母和王夫人心疼的不行,王夫人只會摟著兒子哭,賈母卻是將小兒子叫過來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但是,賈政當時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但是下次看到寶玉的時候氣血上湧,哪裡還顧得從前的承諾,只是讓自己先爽了再說。

弄的賈母也是沒辦法,讓人打聽了老爺這麼異常的原因,才知道原因是賈環和賈蘭這兩個賤種惹的禍,心裡便都不大痛快。

但是阻著小輩上進的事情她們還真的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做,而且去大房那裡讀書的事情是賈政同意的,她們現在想阻止都沒有藉口。

思慮過後只能先從內宅入手,從這一天開始,王夫人便千方百計的找李紈和趙姨娘的麻煩,但是李紈是個節婦,除了那不要臉面的人家,誰敢虧待節婦啊?

這名聲要是傳了出去,別說王夫人受不起,就是宮裡做女官兒的元春都要受到牽連,所以只能暗地裡使些手段下些絆子,或者將以往豐厚的賞賜皆給斫了,但是李紈只要兒子肯上進,哪裡會在乎這些,反正又沒人敢剋扣她的月例,所以藉口給亡夫唸經祈福,連門都不大出了。

趙姨娘那裡更是稍微苛待一點兒便哭鬧出來,不把賈政招來不肯罷休,次數多了連賈政都認為是王夫人在苛待妾室,為妻不賢,如果不是賈母出面,賈政差點動起手來。

不過,既然賈母出了面,趙姨娘自然沒落下好,到底落了個禁足的下場,這對她來說卻是好事,正好趁機歇歇呢,總比每天過去給主母打簾子端茶倒水,一站就是一天,還每每被嫌棄動作慢了,水冷了或者熱了的好。

轉了一圈兒,王夫人又只能自己玩兒自己了,只是她如何能安靜的下來,心裡發狠,既然罪魁禍首是那兩個賤種兒,那便直接從他們那裡下手好了,看來自己之前還是太過仁善了。

將周瑞家的叫了過來囑咐了一番話,聽的周瑞家的臉色發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退了出去,他們一家子的身家性命都在主子手上,即使是再損陰德的事情她也不敢不做,所以即使心裡害怕,現在也只能答應下來。

賈琮聽到下面小么兒打探回來的訊息,總感覺這個二叔不知道哪裡甚是違和!

但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只能先放開手。

進兩個月過去,趙奇那邊也查出來了一些線索,果然,那冷子興的鋪子某些東西竟然是府裡庫房的,都是些報損的物品,或者是跟榮國府庫房裡面的一模一樣,剛開始賈赦還以為他們這是仿製的,沒想到細查之後卻發現自家庫房裡的東西才是仿製的!

雖然沒有特別珍貴的物件,但是還是讓得到訊息的賈赦氣的不行,自己家裡養了一群耗子任誰都不會高興的起來。

而且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只是幾個奴才的事情,任誰都不信,這周瑞一家可是王夫人的親信中的親信。

但是這周瑞兩口子口風太緊了一些,賈赦讓璉兒將兩個人抓住私下裡拷問了一番,卻什麼都沒問出來,兩個人一口咬定是他們自己貪財才做出了這種事情,跟二太太卻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讓本來以為能將二房牽扯上來的賈赦氣的不行,但是那兩人一口咬死了,最後也只能一氣之下將周瑞家給抄了個遍,不管二太太的求情,直接將人送了官。

“你這孽障,人說家醜不可外揚,怎麼能將人送官去?”

“老太太這話兒子卻不敢苟同,他們偷盜主家財物,不送官還能送到哪裡!”賈赦斜睨了老太太一眼,他現在是對這個母親一點都不指望了,他又不能私下打死人命,想讓他將那幾個人前腳兒賣了,老二家的後腳就給買回來送到別處安置,那是做夢!

現在即使還能將這些人弄出來,但相必也會費些事情吧,沒達到效果,但是能給她們添添堵也是好的。

不得不說,賈赦現在越來越向自家兒子看齊了!

在賈琮心裡能將周瑞一家除去,雖然沒抓到王夫人的把柄,但卻也夠他焦頭爛額的了,這家人都是她最信任的,外面的很多暗裡的事情都是他們在做,除了這一家,王夫人短時間想再找出來一個這麼忠心的很難。

所以,近斷時間倒是不擔心她會在府外折騰了!

而且,這次順手將賈璉身邊的旺兒之流也攆了幾個,這些都是幫著王熙鳳做過惡,但是忠心不夠,最終卻將主子給賣了個底兒朝天的,甚至往主子身上栽贓的都有,現在不儘快除去,留在府裡沒的噁心人。

更有一樁好處,經過這件事情,賈璉和王熙鳳終於跟二房有些離心了,本來王熙鳳管家就一年比一年拮据,最近甚至已經開始動用起自己的嫁妝。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她一進門就得罪了公婆,生了女兒後更是再沒懷上過,所以底氣便有些不足,為了壓著花心的賈璉一頭,便只能徹底的投向賈母和王夫人。

現在府裡銀錢有些緊張,元春在宮裡又時常的要銀子,王夫人那裡只把著庫房的鑰匙,銀錢的事情卻是都交給她來支應。

她本來想著現在府裡銀子雖然看起來少了些,但是庫房那裡任拿出哪件不是個寶貝?有些甚至是價值連城的東西,這些東西以後還不都是她和賈璉的,現在自己吃點虧,但是等到真的掌了府庫之後,總能找補的回來。

她卻沒想到,她那好姑媽早想到了她的頭裡,已經在府庫上開始找補了,這次大老爺清查庫房的時候,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小部分都是假貨,雖然在周瑞的女婿那裡只發現了幾件,他們也沒有供出是王夫人所為,但是王熙鳳卻跟賈赦一樣不信這些。

當天晚上她甚至做了個噩夢,夢到了賈府的庫房早就被掏空,她自己的嫁妝也都被添了進去,最後自己竟然窮到像後街上的五嫂子一樣,連件好衣裳都買不起,醒來的時候夢境還清晰的很,一回想渾身都感到發寒,心口突突的跳個不停,總感覺那並是夢一樣。

像她這樣驕傲的人,痛快的死了倒好說,卻如何能忍受有一天窮困潦倒,到處打秋風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