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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一路上賈琮腦子裡都在回想那個滿臉大鬍子粗布衣服的身影,但卻一直都沒什麼頭緒,直到回府後給邢夫人請安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些打扮的妖妖嬈嬈的小妾,腦子裡才冒出一個人來。

那人瞧著背影竟然跟已經快被他忘記的曲三兒有點像,只是好像更瘦了些。

那次燈會的時候雖然無法證明這人到底是要救自己,還是要拐自己,但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覺得這人不是個好的,所以賈琮心裡對他總是有那麼點子厭惡,跟老爹說了之後,也讓他徹底的疏遠了那人。

幾年過去了,賈赦再沒收到那人的帖子,開始的時候賈琮還想著這人一定是做賊心虛,所以不敢再登門了,久而久之的,便徹底將人給丟到了腦後。

卻沒想到,一次琉璃廠之行竟然給碰到了,可是那個人的穿戴······

細想一下,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好像又不是那麼意外了,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做他們那一行的,也難免被人給惦記上。

既然想起了這人的身份,賈琮剛升起來的那點興趣兒倒是消了個乾淨,不相干的人,實在是沒必要關注。

派出去的小廝回報說那人去了城南一棟破爛房子裡,問了周圍鄰居,只知道姓曲,搬過去不滿一年,之前做什麼的卻沒人知道,那房子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租別人的。

看來真的是那個人了!

想了想讓回稟的人將事情放在心裡就好,多餘的事情不用去做。

卻不知道,便是這一時的不在意,讓他暫時錯過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徒睻這幾日都在忙水泥和玻璃的事情,抽不出時間來盯著他,反倒是他自己對讀書起了倦怠的心思,看著桌子上林姑父給出的題目感覺有些心浮氣躁,怎麼也靜不下心去。

他是一個從來都不會難為自己的,既然沒心思看書,索性便丟開了書本,拿著那塊暖玉在手裡摩挲,在心裡思索著如何下刀,如何琢磨。

不過,今天可能是註定了他別想得個清閒,沒一會兒邢夫人便派人來找,他過去之後,見太太和王善寶家的正拿著幾張畫軸在那裡說的熱烈。

“琮哥兒過來了,到母親身邊來做。”

賈琮見過了禮,在邢夫人身邊坐下,見他手裡拿的竟然是一些年輕男子的畫像,不由得有些驚訝,“太太這是在做什麼?”

邢夫人聽他問,臉上不由漾開了笑容,很開心的樣子,還沒等她說,王善寶家的便在旁邊插口道,“奴才這裡給三爺道喜了,您這是要多個姐夫呢。”

賈琮一愣,隨即想到迎春也馬上就十五了,這個時代快及笄的姑娘再不相看就要晚了。

這幾年迎春一直跟在邢夫人身邊,雖然那懦弱的性子不變,但到底多了那麼一點主見,至少不會再讓身邊的奴才給拿捏的死死的。

管家理事也跟著學了個七七八八,以前那萬事不沾諸事不理的態度多少也改了一些,雖然多數時候還都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但是至少她心中已經明白了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這便比已前強的多。

但是在賈琮看來那樣的性子還是不適合做個一家主母,倒是次子媳婦、幼子媳婦,或者有個厲害婆婆的人家還能讓她過的好一些。

不過真的選了這樣的人家,還真怕迎春過去之後因為不再管家理事,而將這幾年邢夫人的調//教給全拋在了腦後,到時候性子又退到了從前,那也是個愁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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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幾張畫像從邢夫人的手裡接了過來,聽著邢夫人和王善寶家的在旁邊補充介紹,“這是威遠伯家的庶三子,雖是庶子卻也是個上進的,因他兩個嫡兄都是入的軍武,他便從小立志科舉,現在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十七歲的秀才在咱們這樣的人家也不是難得了······”

賈琮將思考了會兒,卻將這人的畫像放在了一邊,這人雖然上進,但卻不一定是他父親嫡母想看見的,朝廷上向來是文武分立,一個家族如果想要長久,總要選一邊的好,兩邊都想沾是很遭忌諱的事情,所以他們家裡才想給他找賈家這樣的一門親事吧?

名聲不怎麼好,外面的牌匾又只是個空架子,最重要的事情是,如果那人真的能夠科舉高中,以賈家現在的樣子可絕對幫襯不了什麼,可見伯府裡是在壓制他呢。

如果這人是個心胸豁達的還好,以後取得了功名,便是教幾個弟子也不至於生活不濟,但就怕是個心思窄的,抑鬱傷身不說,將生活上的不滿一味的發洩在妻兒身上的人,這世間也多著呢。

迎春那軟弱的性格可應付不來不來這種人,還是不沾為妙!

心裡雖然想了很多,但卻沒有說出來,只又拿起一張畫像,這人他卻是認識,還是一個嫡次子,家裡的母親也是個慈母,是個好相處的。

但正所謂慈母多敗兒,她在教養子嗣上還真的是不給力,嫡長子便被他給寵成了一個紈絝,吃喝嫖賭樣樣都沾,這次子雖然沒他大哥那麼多讓人挑剔的毛病,但那清高的樣子,讓人看了也著實喜歡不起來。

賈琮出去玩兒的時候曾經趕巧碰上幾次,聽說這人曾經有一個訂了娃娃親的未婚妻,但只因為那女子長相有些平庸,便被他給吵著退了親,私下裡甚至有“非才貌雙全不能匹配”的話。

別說這人本身的性格便有問題,不可能是個良人,便是想想自家迎春姐姐的相貌才華,好像還真搭不上‘才貌雙全’的評價,萬一因此再被人鬧著退了親······心裡一陣鬱悶,直接將這畫像放在了一邊,乾脆利落的PASS掉,這樣的人自家真的招惹不起!

剩下的幾張有的是色中惡鬼一樣的人物,還沒娶親呢,屋裡添香的丫頭便快成打了;有的是娶繼室,家裡嫡子嫡女俱全,嫁進去之後便要低人一頭不說,這日子也不見得能過的輕鬆;還有些家裡的情況很是複雜,跟六王爺那邊有些牽扯不清,以後的前途莫辨,最好還是不要牽扯上來······

本來十幾張的畫像,這麼挑挑揀揀的下來,竟然只剩下三四張,其中有一個是賈琮覺得還不錯的,很符合他心裡給迎春定下的選婿標準,男方是家裡的次子,上面的兄嫂和母親都是能幹的,唯一可挑剔的便是前面也有個原配,好在那位並沒有留下個一兒半女,名聲上雖然還是不好聽,但是內裡卻很實惠。

剩下的幾位賈琮記憶裡並沒什麼印象,所以並不好做什麼評價。

將那個姓袁的男子的畫像重新遞給邢夫人,“這個人應該還算可以,不過還是暗地裡再查一下的好。”

邢夫人接過去後卻是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沒看上這人,“這袁家的老太爺在世的時候雖也是個二品,但已經沒了好幾年了,所謂人走茶涼,家裡也並沒有什麼得力的親朋,便是他哥哥恩茵出身,也不過是得了個六品的缺兒罷了。

他自個兒雖然有些志氣,前幾年中了舉人,但能不能考上進士哪裡說的準?”

說到這裡看了看賈琮,“琮哥兒可能不知道,他前頭那位比咱們家迎春的身份還差著呢。

如果不是後頭你一位嬸子向我提起這人,說是跟他們家哥兒一同進過學的,我還真不會拿了他的畫像相看。”

賈琮無奈搖了搖頭,“太太,說實話,這人到底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些個卻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問題。”

邢夫人聽到他的話有些驚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竟然差成這個樣子?這裡面有幾人她看著還不錯啊。

將目光放在了賈琮手上的那幾張和身邊放的那一摞上畫像,目光中帶著詢問。

賈琮將那幾個因為官場原因摒棄的大致跟邢夫人說了幾句,其他的那些他卻不擅長說故事,將小六叫了過來,讓他對著畫像說給邢夫人聽。

這小子經常將市井上的新鮮事當做故事講給賈琮聽,早已經練出了一副好口才,不要說這幾人身後的故事都很熱鬧,便是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都能被他給說個一波三折的。

這次為了給自家三爺長臉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其他的還好,並沒有怎麼太離譜,但那幾個後宅小妾眾多的,明明只是正常的女子之間的爭風吃醋,卻差點讓他給編出了一部傳奇,連三十六計合縱連橫都給用上了。

偏女子最喜歡的便是這類故事,沒一會兒的功夫,上房裡便站滿了人,甚至還有些小丫頭不夠格進正屋,便趴在窗戶外面豎著耳朵聽。

這一說便讓他給說到了晚飯時間,邢夫人、王善寶家的,還有滿屋子的丫頭婆子都聽的一臉的意猶未盡,如果不是那邊已經開始傳飯了,就沒一個想散開的。

便是如此,邢夫人不但給了豐厚的賞錢,還千叮嚀萬囑咐,“好孩子,今天說了這麼多話,回去可要多休息休息才好。”又讓人拿了秋梨膏給他回家泡水喝,“不要壞了嗓子”,臨走又囑咐,“你們哥兒常常做起學問來便顧不上你們,等沒事的時候常到太太這裡來,多給我們講講這些外面的事情,我也不白聽你的。”

小六看向賈琮,見他點頭,這才興高采烈的謝了賞,滿面紅光的回了前院兒。

賈琮這裡陪著邢夫人和迎春一起吃了晚飯。

剛剛要回去休息,有婆子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臉慌張的喊道,“太太,二奶奶那邊發作了,奴才特來報信兒!”

邢夫人聽到這話嚇了一跳,“這還有大半個月呢,怎麼會早產?”

一連聲的問過去,不過那婆子也說不大明白,邢夫人只得換了衣服,叮囑他們姐弟兩個呆在家裡不要亂走,便匆匆的帶了人往賈璉那邊趕。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正好碰見回府的賈赦,本想一路過去的,但是賈赦方才跟人吃了酒,現在還有些不清醒呢,去了也只會礙事。

賈琮匆匆接了老爹回屋,又叫人給他洗了澡換了衣物,看著他睡下,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問了下人知道那邊剛剛發動不久,女人生孩子雖然快慢不定,但王熙鳳這胎是早產,想來是快不了。

本來他只是隨意的問了句,“璉二哥可回來了?”

沒想到來回話的小廝卻說,“還沒呢,剛傳來訊息的時候,趙管家便派了人出去找,但一直沒找到。”

“二爺經常去的地方可都找全了?”

“回三爺的話,都找全了,一直沒信兒,便是二爺的那些朋友處也都找人問過了,都說咱們二爺已經有段時間沒找過他們了。”

“經常跟二爺一起的那幾個也不知道嗎?”

“來順和富貴倒是可能知道,但聽說這幾個傢伙也跟著一同不見了。”那小廝說到這裡一臉的奇特,可能是將璉二爺的失蹤當成了靈異怪談了。

賈琮卻是想起來璉二最近一直忙著建材的事情,來往的人可能跟以前的有些不同,找不到也只能說他防著那邊的人防的太嚴了,竟然連大房這邊也一點訊息都沒漏。

“你讓趙管家過來一趟。”

那小廝忙應了一聲跑出去喊人了。

沒一會兒趙管家便快步走了過來,“三爺,您叫我老可是有什麼吩咐?”

賈琮點了點頭,“既然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你還是將人手都撤回來吧,這樣子下去還是太張揚了些。”

趙奇聽了這話有些猶豫,“二爺那裡?”

“二爺最近新結交了一些人,恐怕在誰家裡吃酒呢,辦完事情了自然會回來,你這麼漫無目的找下去,哪裡能找得到。”

“那就聽三爺的,我這就將人手都打發人叫回來。”

賈琮見他又要去忙,連忙又問道,“你可知道二奶奶那裡為什麼早產?”

“回三爺,事情一出來,小的母親便進去問過,聽那些小丫頭說是因為平兒在二奶奶的耳邊說了什麼,二奶奶那邊好像很生氣,這才導致早產。”

賈琮眼裡閃過一絲寒光,這平兒雖然對王熙鳳忠心,但相對於大房來說,她更偏向於二房王夫人和王家那邊,相信王熙鳳嫁過來之後之所以一心向著自家姑媽,少不了這丫頭攛掇。

他一直便看這丫頭有些不順眼,但那也是個乖覺的,以前便在王熙鳳眼皮子底下為自己搏了個賢惠名兒,賈璉那裡跟王夫人鬧開之後,她更是乖覺,一門兒心思的跟著兩夫妻,言談之間對著二房甚至比王熙鳳還要憤恨。

面上憨厚,心裡奸詐便是說的這種人,偏賈璉夫婦卻是一直將她當個好的,不知道這次的事情能不能讓兩人看清她的真面目,或者仍被瞞騙過去?

“那平兒現在在何處?”

“這、這,小的倒還真沒注意···”趙奇臉上有些尷尬,作為大管家,事情無論鉅細自然都要瞭如指掌,但他進不去內宅,屋裡現在又沒個能進內宅的媳婦,老子娘一直在二奶奶那裡就沒出來過,訊息自然就沒那麼靈通。

賈琮看他這個樣子也想了起來,趙奇是前兩年新娶的媳婦,從外面聘進來的良家女子,雖然模樣性情樣樣不差,無奈卻是個命薄的,去年生產的時候沒了,一屍兩命。

想起這事來,賈琮也有些感嘆,這古代的女子生產真的就是在過鬼門關,便是這具身體的生母、賈璉的生母、迎春的生母,竟然都是因此而亡。

難道這大房是受了什麼詛咒,媳婦生產的時候竟然沒個順利的?

想到這裡,便有些坐不住了,他雖然剛過來的時候心裡眼裡只有一個老爹,對其他的人都有些視而不見,但呆的久了,被這麼多人寵著護著,他本身又不是真的沒心沒肺,自然對這些人也生出了些感情。

雖然賈璉以前跟他不親厚,但自從他拿回了生母的嫁妝跟二房老太太那裡鬧掰之後,還真的沒少對他噓寒問暖,王熙鳳更是大事小情的都能想到他,雖然這關心是看在賈赦的面子上,裡面摻合了不少的水分,但他心裡卻還是有絲感動的,尤其大姐兒那只軟萌可愛的嫩包子,更是讓他有些喜歡,想到她有可能失去生母,便有些坐不住了。

雖然嫂子生孩子沒有他這個小叔子什麼事情,但是賈璉不在,賈赦喝多了不方便,他過去幫忙跑跑腿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夜裡寒涼,讓絮兒找了出門的大衣裳過來,又讓人去邢夫人屋裡問問留下來的人,是否也要給太太送兩件厚實的衣裳。

來人謝了他想著太太,忙忙的收拾了一件厚實的斗篷讓賈琮給帶過去。

賈琮讓人接了便帶著櫻桃穿過兩重大門到了賈璉這裡,只留下絮兒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