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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兩個人這一覺都睡的甚是香甜,直到天快黑了,才先後醒了過來。

心情甚好的吃了頓晚餐,回到臥室的賈琮伸了伸懶腰,做了幾個放鬆肢體的動作,正在考慮要不要回家看看。

徒睻那邊便讓人搬了一樣半人高的東西進來,上面蒙著一塊錦緞,看不到它的樣子,感覺有點像半身的屏風。

剛要問出口,忽然想起孫飛曾經說過的話,心中便有了猜測,“你真的做出來了,還是這麼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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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睻“哈哈”笑了起來,那笑聲裡滿是得意,攬著賈琮的肩膀走到了鏡子前面,伸手將錦緞扯了下去。

賈琮湊近看了一下,雖然上面多少還是有些水紋,但是比那銅鏡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現在這樣的鏡子可以大量的製作嗎?”

徒睻搖了搖頭,“這樣大的玻璃做起來很難,一不小心便容易碎掉,倒是小些的鏡子容易些。”徒睻用手比了比,大概有宣紙那麼大。

賈琮有些無語,那麼大的已經很難得了好不好,剛剛接觸不過半年,便能做到這種程度,真不愧是我大天朝的工匠,那些洋人真是沒法比的!

“王爺現在是準備大規模生產了嗎?”

“是啊,你也知道現在邊疆不穩,國庫又比較空虛,所以這錢當然是越多越好。”

賈琮知道皇帝和他的難處,卻不怎麼認同他們的做法,“如果是我的話,現在一定不會大批量的生產這東西。”

徒睻挑了挑眉頭,雖然不知道這傢伙話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但卻知道他從來不無的放矢,“如果我猜的沒錯,可能在知道這東西的原料和工藝之後,王爺雖然感覺到新奇,但骨子裡卻沒將它當成一個金貴物,或者說是稀世之寶吧?”

之前徒睻並沒有想那麼多,聽到賈琮這麼說,下意識的就想反駁,看到賈琮那“你連這都不敢承認”的眼神後,被激的倒是真的思考了一下。

越想眉頭皺的越深,好像潛意識裡他還真的沒將這東西當成什麼稀罕東西,便是定價的時候定的也算不上昂貴,大景境內估計兩成的人都可以買的到。

甚至這還只是一開始的價格,現在產量上不去才訂的這麼高,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其實是,這個東西的成本這麼低廉,便是平民百姓家裡應該也是買的起的。

他倒不認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什麼不對,但賈琮顯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抿了抿嘴角,開口問道,“琮哥兒有什麼想法不防說出來。”

賈琮笑了笑,走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坐好,示意徒睻給他端杯茶來。

那傲嬌的樣子,真想讓人在他那頭軟發上揉搓兩下,咳咳,先忍住,現在自己有求於人,看一會兒怎麼收拾他!

親自動手給琮哥兒煮了盞他最喜歡的蒙頂甘露。

說起來現在他這裡的飲茶方式還是跟著琮哥兒來的,之前時人煮茶時都是遵照茶經“若茶之至嫩者,蒸罷熱搗”,然後將搗碎的粉末加上鹽姜等各種調味料,放在一起煮沸來“吃”。

那味道,惡···賈琮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不要說吃了,便是聞著那味道都有些受不了,甚至心裡還有些隱隱的心痛,那麼好的茶,那麼清冽的水,竟然就這麼浪費了,真是~暴殄天物~小心遭報應!

基於此,賈琮獨立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讓人弄來了一些新鮮的茶芽,利用一些後世的手法炮製了起來,雖然做出來的東西跟那些累世積累起來的茶葉大家沒法比,至少入口還是沒問題的。

等這種茶入了賈赦的口之後,他還想著能夠說服老爹在南邊弄個茶莊賺點小錢呢,卻沒想到自己那是想的太好了,這年代的茶葉可是和鹽鐵一樣金貴的東西,是由朝廷專政,想買茶山哪裡有那麼容易!

所以多年以來便只能每年弄些茶芽自己制了來喝,順帶著還會勻出來些送人。

自從經常來忠順王府後,有徒睻在後面支援,現在每年倒是有專門的人按照他的法子制了孝敬上來,倒是免了他自己動手的麻煩。

裝模作樣的飲了口茶,欣賞了一會兒徒睻難得恭順的樣子,知道過猶不及,這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會做玻璃,尤其是玻璃鏡子的工匠並不多,所以想要生產很多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索性除了自家用的外,只再少量的製作幾面便好了,也不用多大。”

賈琮比劃了一個手掌或者兩個手掌大小,“我相信這東西如果讓人分別賣給周邊小國的王室或者外洋去,一定能夠賣出天價。

這期間,倒是可以讓人用玻璃專心做些裝飾品出來,例如花樹盆景之類,想必這些東西擺在各府給娘娘們建的省親園子裡一定會很好看。”

徒睻腦子本來就靈活,以前是沒往這方面想,賈琮的話彷如給他開了一扇門,一下子便讓他想到了許多,“至少五到十年之內,這玻璃制品的產量我們還是嚴格控制的好。”

賈琮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他也覺得應該這樣,雖然暫時可能會少賺點,但卻可以破除大規模生產時,制作人員過多不利於保密的問題,能夠很好的延長玻璃配方和玻璃鏡工藝留在他們手中的時間。

對長遠的規劃很有利,而且,五年到十年之後,即使配方和工藝洩露了出去,他們也不怕了,有這麼長時間的領先期,到時候他們完全可以做到人無我有,人有我優,怎麼算都划算。

兩個人又小聲的嘀咕了一會兒,將未來一段時間的大致計劃羅列了出來,賈琮還親自動手畫了幾個梳妝鏡的樣式給他做參考。

徒睻這邊還要跟皇帝通口氣,畢竟這東西現在名義上是他們的,實際上真的能入兩人口袋的也只是當初答應給賈琮的那兩成利罷了,其他的徒睻想分出一分都難。

皇帝大人愁錢的事情可是快愁瘋了,搶別人的還多少要顧忌著名聲,再著急吃起來的時候也要掛快遮羞布,但拿自家弟弟的卻是完全沒這個憂慮,就差來一句你的就是我的了!

這份計劃徒睻是在十五早朝之後呈給皇帝的,徒睿沒想到賈琮提前一天從考場中出來竟然給了他這麼一個大驚喜,又想到這小家夥之前的那幾張卷子,不由得對接下來這第三場考試更加的期待了。

叫了蘇九過來,“你去貢院那裡跟韓志文說一聲,一旦賈琮交了卷子便讓他馬上給親自送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

皇帝向他點了點頭,轉頭問徒睻道,“你們這段時間相處的倒還融洽?”看著自家弟弟雖然沒回答,但眼角眉梢間都是笑意,便知道應該還不錯,“這會試馬上便要結束了,下月便是殿試,你可知道他心儀哪個部門?”

皇帝這話裡便已經點明賈琮這次一定能夠高中了,他之前已經在翰林院呆過一段時間,還是去講課的,所以很沒必要再過去,但是以他的年紀,徒睿還真不知道把他給放到哪裡好,雖然他屬意戶部或工部,但是確定之前問問也沒什麼。

徒睻聽到皇帝的話愣了一下,他還真問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卻不知道怎麼回,自家皇兄的想法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很能夠理解,倒是賈琮那裡,還真是有點奇葩!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牙跟徒睿說道,“皇兄,琮哥兒曾經提過他想去欽天監或者禮部。”

“真是胡鬧!”這小家夥明明胸中也是個有丘壑的,怎麼會這麼沒追求,欽天監或者禮部?

他是能掐會算啊,還是小小年紀就想著養老啊?

“你還是快勸著他熄了這個想法,殿試後先讓他在御前呆一段時間,之後朕再看著給他安排。”

“皇兄。”徒睻很想再給賈琮爭取一下。

皇帝卻是不想聽了,朝下揮了揮手,“那份計劃朕看著還不錯,你早點安排人去做吧。”這是直接攆人了!

徒睻知道皇兄主意已定,再沒更改的餘地,便不再多言,心裡想著這也算是幫著琮哥兒問過了,想來今後他即使沒能如願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這次會試第三場的策問是兩篇,一篇事關鹽政,一篇事關水利。

這都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一般的考生如果不是因緣巧合接觸過,誰都沒那個水平就這兩件事發表看法,歷屆會試也不會將此作為考試的題目,作為官員們考核的題目還差不多。

同其他人的絞盡腦汁抓耳撓腮不同,賈琮仍然是下筆如有神,同樣的第二天也就是十六號早上便交了考卷。

他還不知道上次考試的卷宗已經到了御前,這次出去的時候仍舊是裝的肚子疼,賈琮不知道自己那點小把戲早已經被人識破了,交卷子的時候感覺主考官看向他的目光總有些意味不明。

這位禮部的尚書大人除了考試的這幾天,之前好像並沒有見到過啊,看那表情也不像是跟自己有嫌隙的樣子,怎麼感覺那麼奇怪呢?

賈琮在這裡想不明白,卻不知道他這邊剛剛出了貢院的大門,馬車還沒上,那邊韓尚書大人便已經辭了眾位考官,獨自帶著人向著皇城走去。

半個時辰後,乾清宮的正殿內,徒睿和徒睻人手一份卷子捨不得放手,旁邊因為送了卷子過來賴著不走的韓志文搶不過皇帝和王爺,只能裝老實,想著這兩位看完了之後,能夠讓他瞄兩眼。

他倒是沒白等,賈琮這次的卷子可不是上次那樣薄薄一張,而是每篇策問都寫了三四張紙不止,不但內容發人深思,裡面一些關鍵的地方還都畫出了詳盡的圖樣,雖然沒有工部圖紙上的標註的那些尺寸大小,但也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考卷,徒睿新奇激動之下,自然便想著有人能夠商量討論,指望徒睻是不成的,這人之所以現在還呆在這裡,只不過是因為這卷子是賈琮的罷了,要不然在知道那人出了考場之後,早找個理由溜了。

“陛下,這曬鹽法是真的嗎?其出鹽真的會比煮鹽翻上幾倍?這水庫真的能行?還有沿河種樹植草真的能減緩黃河繼續改道?”終於等到了卷子閱覽權的韓志文既驚且疑,實在是這些東西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前人沒實證過又是出於一個少年之手,實在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即使那些圖畫的是如此真實,即使他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但是疑問的話還是衝口而出。

徒睿感覺自己被噎住了,這些事情也是他要問的好不好,這人湊什麼熱鬧啊?

“先不管真假,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卷子便先放在朕這裡。”徒睿終於想明白了自己跟個禮部尚書討論這些,實在是沒找對人。

韓志文答應了一聲,卻又想起了一事,“那這賈琮的名次?”

“前十裡面給他留個位置吧!”徒睿想了想才說道。

“是,陛下,容臣告退!”

韓志文走後,徒睿又將卷子反覆看了幾遍,一時以喜一時以憂,最後都只化作了一聲嘆息,“幸好幸好!”

賈琮早知道這次的幾張卷子一定會造成轟動,但他卻不怎麼在乎。

這封建王朝中最兇險的事情莫過兩件,一是改革二是造反,改革之事,無論你有多大的功勞,在史書上的記載多麼偉大,只因為觸犯了當世大多數人的利益,便只能落個十死無生的下場。

至於造反卻是成王敗寇,好壞機率要看當時情況!

他的那兩篇策問跟這兩項都不沾邊,只不過是出了幾個點子罷了,雖然讓人驚豔,雖然也要顛覆一些人的利益,但獲利的只可能更多,深思過後其實於他並沒什麼害處。

當今一心為了天下黎民,雖然手段狠辣了些,但是卻不是個容不下人的,所以他也不擔心今後名聲過盛,實在不行,他這裡還有徒睻這個退路呢,大不了一輩子不成親不生子,想必皇帝那裡再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不過,如果真的這樣,怎麼好像會很虧呢?而且,老爹也會傷心吧,想必他跟徒睻的事情老爹接受起來應該不難,但是不成家無後,在他前世的時候接受起來不難,他也曾是其中一員,但在這個時代卻是有些驚世駭俗的。

哎,現在還沒走到那步,到時候再說吧。

賈琮現在心中可是有另一件大事呢,他昨天無意中聽到兩個考生之間互相稱字,這才想起來,老爹和先生兩個人竟然誰都沒想起來要給他取個字!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會試終於考完了,回到家裡的時候,賈琮得到了熱情的接待,他卻直接拉著老爹和先生,還有自動跟過來的賈璉去了前面的書房。

“爹、先生,我剛剛才記起來,我這都參加過會試了,竟然連個字都沒得呢!”

賈赦當時便愣在了那裡,他這還要給兒子取字?

喬先生看了看自家學生,又看了看旁邊傻乎乎的賈赦,嘆了口氣,他倒沒忘,只是這學生有父有兄,外面還正經的認得幾個貴人,所以他便從來沒想過插手此事,誰叫他雖然被叫了一聲師傅,在外邊也薄有名聲,但卻僅僅是舉人的功名呢!

另一邊的賈璉聽了賈琮這話更是委屈,“弟弟這才哪兒到哪兒,哥哥兒子都有了,這不也還沒個字嗎?”說完了眼睛直直的盯著賈赦。

他以前見到賈赦猶如老鼠見到貓一樣,這兩年由於相處的多了,又有賈琮在旁邊頂著,倒是好了很多,尤其是偶爾跟賈琮站一邊的時候,還能這樣子的跟著賈赦似真似假的抱怨那麼幾句。

賈赦聽了他的話,卻只給了一個白眼,“你整日的窩在家裡,哪裡用的上什麼字!”

一句話說的賈璉差點化身咆哮馬,真想抓著老爺的脖領大喊一句,“您老怎麼就沒看到點我的好呢?莫非你兒子我這兩年的努力都沒入了您老的眼?”不過,抱怨什麼的還好說,這樣的質問他卻是不敢出口的,所以,聽了老爹的話,只能閉口不言,縮在旁邊裝鵪鶉。

也幸好他沒問出來,否則就等著賈赦的嗤笑吧,這兩年賈璉到真的是出息了,一門心思的折騰他老孃留下的嫁妝,倒是真的讓他將那嫁妝給翻了幾番,但那又如何,別說跟小兒子比了,便是跟他也沒法子比啊,至少他這身上現在可是掛了一個實職了!

賈赦看到大兒子被壓了下去,卻沒什麼開心的樣子,伸手在下巴上抓了幾把,這取字可真是個大問題啊,小兒子如此驚才絕豔,他這肚子裡沒幾兩墨的,萬一要是給取壞了怎麼辦?

抬眼看向喬先生,無奈喬先生也是這方面的顧慮,他是極希望給賈琮取個與畫有關的字,但是想到這個學生在其它方面也是及其出色的,便不想就這麼耽誤了他。

撫了撫頜下的鬚子,腦子裡面過了幾個字,但是緊著又都被他自己給否了,搖了搖頭,“我這裡也沒什麼滿意的,還是恩侯兄多費費心吧。”

“琮乃瑞玉,為禮器,你看叫延瑞如何?”

“哎!”喬先生嘆息了一聲,無奈說道,“意思倒是還算貼切,但是您老怎麼忘了今上的名諱了呢?”

喔,他們家跟皇帝太遙遠,賈赦一時間還真是忘記了當今名睿,便是同音不同字,讀的時候還是會犯忌諱,民間用還好,今後做官卻多少有些不恭。

可是這個字是最貼合賈琮的名字的,舍了這個,又該取哪兩個字呢?

兩人想了半天,也沒給賈琮取出個字來,倒是賈璉的先得了,他的璉字也有禮器美玉之意,唐朝元稹曾有“羽翼皆隨鳳,瑜璉肯稱珉?”之句,《楚辭》中又有“懷瑾握瑜”,索性賈璉的字便用了瑾瑜兩字。

這是喬先生取的,從此便可看出,他心中對賈璉的印象還是很好的,雖然看著沒什麼大本事,但品格方面卻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字總要是師長或者德高望重的重的長輩所賜,所以,賈琮心安理得的將這勞心勞力的事情丟給了老爹和自家先生,自己除了每天和徒睻見一面外,剩下的時間既要準備殿試,又要參加一些同科考試之人所組織的文會,每天的日子過的很是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