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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那時候的呂輕候根本不知道,呂相的離開,對這個家是何樣的打擊。

樹倒猢猻散,除了有婚約關係的溫行簡,沒人再理會呂家的孤兒寡母。

平頭百姓是感激呂相,以他為再生父母。但是這一切,得罪太多的士紳和官員,這些人,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

溫行簡資助了盤纏,以及一名護衛,連同呂府不肯離去的管家,一行五人,離開了浮空城,回滇州守陵。

承豐皇帝太過自信,以為誰人都不敢妄動功臣之後。或是人去情誼亡,根本不在意。又或是,剛直的呂相,本就讓皇帝不舒服。不庇佑他的後人,也大為可能。

十四歲的呂輕音體會到了世態炎涼,十歲的呂輕候尚且懵懂未知。

“我們是回去看張爺爺和張奶奶麼?”

呂相夫人大聲喝道,“不許提他們。”

呂輕候被嚇到了,呂相夫人從未罵過他,這一次讓他不知所措。

呂相夫人淚流滿面,短短一年時間,發生了太多變故。張家二老不再是親人,而是仇人。無論親人,或是仇人,都死了。

滇州百姓,對他們熱情似火,關心備至。滇州官府,十分漠然,不聞不問。在呂相治滇的時候,他們沒少擔驚受怕。

失去了呂相權勢的庇佑,以前那些仇人,還是出手了。

溫行簡派出的護衛臨陣脫逃,管家為了救護他們,身中數刀而死。

兇手戲謔地看著他們,要把曾經的狼狽,全部加諸呂相的後人。

但他們想不到的是,有一個人,一直惦記著他們。甚至不需越獄,也要前來救護。

不漏淵當然知道,呂相若是深敗名裂而死,這些人不會對付孤兒寡母。但名聲保留,其後人便有再次崛起的機會,一定會下死手殺害他們。

所以他逃了,在被押往無生大牢的路上,毅然決然地逃了。

內心有著說不出的遺憾,以為能夠以一己之身,來了結這場大案。可是誰知道,當年的事情,早已種在了呂方心間。若不是當年意氣相投,所立下的誓言,恐怕早已經放棄。

而今,使命完成,自覺有負張家。張父之死,更加刺激到了他。既然能多活二三十年,又一遂平生之抱負,不如就此歸去。

呂家後人,功臣之後,何辜。

呂輕候無比崇拜這個浴血奮戰的男人,心底立志要成為這樣的人,保護好母親和姐姐。

“我幫你們,只是為了贖罪,不必感激。”

呂相夫人,“不論閣下是誰,請保護好我的兩個孩子。”

不漏淵的苦笑,“我就是不漏淵,夫人難道不擔心,現在,滇州的百姓,人人恨不得而誅我。”

呂相夫人當然聽說這些傳言,不漏淵自承罪責。可惜,呂相在之前,就已經想到了自絕。

天底下當然沒有這麼蠢笨的幕後黑手,一朝頓悟,洗心革面,就連西碧盛傳的佛家,也鮮少有之。只是,他完全給自己走了死路,那些證據,那一樁事情,便是真的不能真的。

只是幕後黑手絕對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不漏月,那個人一直藏起來。直到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還沒有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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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漏淵的自承罪責,不僅沒有救下呂相,還成為掩護那個人的絕佳幫手。

而那個人,還會繼續追殺呂相子女麼。

這也是不漏淵趕來的另一個原因,想透過這件事,來找出幕後策劃者。

一路上,有仇家派來的死士,有士紳請來的殺手,但不漏淵都不怕,這些人,他殺起來,毫不留情。他怕的,是司捕司的同僚。

他是囚犯,終身遇赦不赦的超級囚犯。司捕司的人當然不能視而不見,追捕一波接著一波。

對於曾經的同僚,他下不了狠手。對手的狠辣,竟然買通了一些人,要置呂相後人於死地。

這樣的人防不勝防,以至於他失去了理智,只是護著他們一同亂殺。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實在沒有信心,將呂相後人護送到老宅。

而中間,為此而喪命的無辜者,更是激起了不漏淵的獸性。他雙手沾染了鮮血,雙目血紅,呂輕音和呂輕侯十分害怕。

呂相夫人有些不忍道,“你帶著他們逃走吧,不用再管我了。”

不漏淵搖頭,敵人最終的目的,是呂輕侯。呂相遺留的人脈,哪怕現在散了。若是呂輕侯求到頭上,不容拒絕。拒絕便是忘恩負義,這是官場的大忌諱。若天性涼薄,哪個上官,還能夠保你。

只有呂輕侯死了,他們才能安枕無憂。

“你們,還是來了,可也是為了抓捕我歸案。”

不漏雲和不漏雨老了,不漏雨道,“淵師兄,你這是何必。即便月師姐做的不對,你也不用這般行事。”

呂相自絕而死,不漏淵所做的一切,頓時從救星,變成其臭無比的臭棋。

不漏雲聲色俱厲,“你這般做,將我司捕司置於何等不利的局面,四不漏的名頭,一朝喪盡。”

不漏淵反問,“名頭很重要,你們難道不知道呂相的功績。不漏月利慾薰心,你不阻止,反而還幫忙,你自問沒有做錯。你難道想不到,一個放了二十年的案卷,怎會平白無故出現在不漏月的面前。”

不漏雲當然知道,但,愛使人變得盲目。這個時候,不漏月與不漏淵鬧翻,他若不把握這個機會,這一輩子就將沒有希望了。他當然也知道有人在背後*縱這一切,但是找不出對方。而自己,只能按照演好的劇本走。

“跟我們走,我不想跟你動手。”

不漏淵冷然,“我們早就動過手了,不是嘛。”

不漏淵喝問,“你那般對阿月,難道一點都沒有錯。”

爭執中,動手傷了不漏月,不漏淵確實有些後悔。

“這其中的糾葛,已經不是你能夠管的了。不是司騎部的斡旋,只怕此刻你已經斬首棄市。你難道還要進一步錯下去。”

不漏淵蒼然大笑,“哈哈哈,我錯了,好,我錯了,你們都是對。既然錯了,一錯到底又如何。你們放馬過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