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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逛街

薩菲羅斯按照鬱說的沒有立刻回神羅總部交任務,等他從錢包裡抽出工資卡交給鬱,只見鬱臉上的睏倦一掃而光,跑到沒人的地方馬上撤掉隱身,給自己先換了一套比較正常的衣服。

好在鬱還記得薩菲羅斯在神羅的宣傳下已經成為人們心目中的偶像,為了逛街順利,她建議薩菲羅斯換個打扮。特種兵的制服一定不能穿,換上休閒裝,標誌性的長刀正宗先收進她的儲物空間,飄逸銀髮用髮帶綁馬尾,妖綠的魔s之眼也用墨鏡擋住……

改頭換面的效果良好,薩菲羅斯一下子從令人敬仰的英雄變成酷帥的富家子弟,當然如果他能收斂一下自身強者的氣場會更好,不過,那偉岸的身材依舊很顯眼,走到哪都是眾人的焦點。

鬱搖搖頭,覺得自己不能要求太高,起碼不會被人一眼認出是薩菲羅斯就可以了。

換上新裝束的薩菲羅斯明顯不怎麼習慣,他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服,問:“媽媽,您怎麼會有這些東西?款式似乎有點……”

“這個你就別計較了,這是民族服飾。”鬱暗自抹把汗。

我怎麼能說是威魯特每次出門採礦都把替換的衣服塞到我的空間裡存放,塞多了有一些沒用上的忘記拿出來,就一直放在裡面。儘管威魯特的身材和薩菲羅斯不一樣,但好在這些衣服樣式寬鬆,威魯特穿上去像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套在薩菲羅斯身上,看似平靜中似乎醞釀著強勁的力量,久經鍛煉的健碩軀體即便放鬆下來也能給人一種飽和的力量感。

兩個世界都是西方背景,服裝款式比較相似,但有些微差異,要理解。反正薩菲羅斯身材好,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很有型,咱可以管這叫“新潮”!

“別耽擱時間了,咱們快點出發,早去早回。”走了幾步,鬱又停下,回頭問:“薩菲,你介意我花你的錢嗎?”

“無所謂,您喜歡就拿去用吧。”

牽住鬱柔若無骨的小手,薩菲羅斯不禁放輕了力道。女性的肌膚柔滑細膩,好像稍一用力就會受傷,不像他的手因為長期握著武器而長滿粗繭,他擔心自己手掌的繭子會磨得媽媽不舒服,可是他越來越迷戀與媽媽肌膚相觸的感覺,不想放開媽媽的手。

鬱看了一眼交握的雙手,若有似無地淡然一笑。她知道薩菲羅斯在擔心些什麼,這個孩子只是害怕失去,他擁有的本就不多,“媽媽”對他而言至關重要,其次是兩個朋友,此外再沒人或物能走進他心裡。

因為缺少,所以他格外珍惜,小心翼翼去維護彼此之間的感情,這個過程中,他付出的遠比對方要多,在理念被無情顛覆之後,他才會恨得那麼純粹。真是令人心疼的孩子。

鬱側過身用右手環住薩菲羅斯的胳膊,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薩菲羅斯身上:“我還有點困,你拖著我走吧。”

“……好。”

“薩菲,我很愛你,真的。”鬱再一次強調。

這句話鬱對他說過很多次,但他從不感到厭煩,只會欣喜地附和:“我也一樣,媽媽。”

“給你的承諾我都會做到,哪怕有朝一日你……”鬱想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起碼現在由她說出口,比將來傑內西斯用諷刺的口吻告訴他實情,情況大概會稍微好一點。

但是仔細想想,如今她依附在魯克蕾西亞身上,只要這個身體活著,她就不會迴歸,如此一來等於她能用“媽媽”的身份一生陪著薩菲羅斯,總好過告訴他“我用的其實是你親孃的身體,等我搞定身體裡的傑諾娃病毒,就把你親孃的靈魂啃掉”,鬱再怎麼沒心沒肝也覺得這話十分不妥。

算了,咱繼續裝糊塗,不就是在這裡過一輩子,她都不知道在幾個異世界過“一輩子”了,不差多一次經歷。既然當了便宜媽媽,索性客串到底,欺騙他一生得了,此乃善意的謊言,是魯克蕾西亞先放棄薩菲羅斯的,姐照顧大的好孩子沒理由便宜一個感染傑諾娃病毒的殭屍嘛!

下定決心,鬱馬上改口:“總之,你絕對不能懷疑我說的話,知道嗎?只要你信任我,需要我,媽媽就會一直留在你身邊。我不會害薩菲的,千萬要記住!”

“是是,我聽您的。”

自始至終,薩菲羅斯都相信鬱是他的媽媽。他相信只有媽媽會這麼愛他,捨身為他擋下黃金龍的魔法光束,哪怕他承認的朋友安吉爾和傑內西斯也不曾給過他如此深切的關懷。傑內西斯看到的是他身上英雄的光環,而對安吉爾來說,他的朋友大概只有傑內西斯,他們甚至不相信大英雄薩菲羅斯也會有遇到危險的時候。

其實就像媽媽說的那樣,他有血有肉,會受傷、會流血、會難過,他也有自己的感情,也同樣需要別人地關心,而不僅僅是無盡的崇拜和敬仰,他渴望平凡的生活,尋求溫暖的感情……這大概是媽媽說過“高處不勝寒”吧,媽媽總是最瞭解他,並關心他、愛他。

所以,媽媽是他的唯一。從小時候就對他一直不離不棄,縱然她有時很嘮叨,但出發點都是為他好。也只有在媽媽眼中,他才是真正的“人”,而不是實驗品,或者大英雄。

正因為想要珍惜這份稀缺而珍貴的溫情,薩菲羅斯從不會去懷疑鬱的身份,哪怕鬱曾多次暗示過他,他依然選擇無視,並且在她想要說開之前敏銳地轉移話題。薩菲羅斯的智商不低,鬱能順利客串“媽媽”的角色那麼多年,他給出十足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理由。

那也許應該稱為執念,不過薩菲羅斯不想改變,媽媽是他唯一的心靈支柱,若連她也失去,他就真是一無所有了。

“薩菲,不要擔心。”鬱輕輕撫摸著他的手臂,左手反握住他長滿粗繭的手掌,希望能藉此令他安心一點:“只要不出意外,我會一直留在你這裡,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陪伴。”我這便宜媽媽當得夠稱職了吧。

不料薩菲羅斯低頭一笑:“永遠不會有那種事情,請您別再說離開的話。”

為什麼姐會覺得那帥到電死人的笑容好冷?好吧,我知道你的底線在哪了,你這鬼畜的微笑還是留著以後給克勞德欣賞,媽媽我心臟脆弱,消受不起。

鬱默默掩面,低眉順眼做瞌睡狀,繼續由薩菲羅斯拖著她走到米德加爾的商業街,這才一秒內充電完畢,神采奕奕在店鋪間穿梭。

其實鬱不怎麼喜歡逛街,她只是不想浪費錢而已,好歹她的寶貝兒子給神羅出生入死十幾年,又是做實驗又是上戰場,賺來的天文數字動也不動就被神羅找藉口回收,鬱光想就心裡不平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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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鬱看來,薩菲羅斯的東西就是她的,她的東西……還是她自己的。為了不造成極度的浪費,她不惜分秒必爭地把薩菲羅斯工資卡裡的錢統統花掉!

看著鬱東奔西跑,還拉著他去試了一堆衣服鞋子,薩菲羅斯嘴角一整天都掛著淺淺的微笑。

雖說鬱有借花獻佛的嫌疑,但架不住人家樂意,特種兵的衣食住行都是公司包辦,薩菲羅斯真沒把卡里的天文數字當回事,1st特種兵的任務十分繁重,他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時間逛街,不過今天能跟媽媽一起出來走動,他是很高興的。

大包小包掛薩菲羅斯身上那種不華麗的事鬱當然不會做,只等把店裡所有看得上眼的東西包好,鬱直接開啟儲物空間塞進去,然後一個“記憶修改”拍過去,請大家一起華麗麗地患上健忘症吧。

回頭看到靠在牆邊一派悠然的薩菲羅斯,以及圍在他身邊的一群女人,鬱的心情頗為複雜,薩菲羅斯魅力果然夠強,就算換了打扮也是超級大帥哥一枚,走到哪都有女人上來搭訕。

然而,鬱的心情卻沒由來地變差了,只見她御姐的氣場全開,瞬間把那群女人擠開,上前挽住薩菲羅斯的胳膊,冰冷高傲的目光掃視往四周掃視一圈,滿意地看到那些女人帶著僵硬的表情從薩菲羅斯身邊退開。

想搶我兒子?沒門!

“薩菲,這些女人不適合你。”說了這句話,鬱覺得有點彆扭,又補充道:“她們太弱了,總不能一直要你保護著,如果沒有自保能力,她們會成為你的弱點……”

“呵……”

“別笑,我說正經的!”

“我有您,不需要其他人。”

鬱沉默半晌,彆扭地回了一句:“起碼……我不會給你拖後腿……”

“當然,您從來沒有。”薩菲羅斯從出手來,極輕極輕地撫上鬱的後背。是他拖了媽媽的後腿,如果他再強一點,就不會讓媽媽受傷了,她從天而降的身姿,無數個夜晚令他從夢中驚醒,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失去了媽媽。幸好,她回來了。

“別擔心,我已經不疼了。薩菲,你是我的寶貝,我希望你能過得好。”這個問題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因為,當年那其實真的是誤傷啊誤傷……看薩菲羅斯如此歉疚,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居功了,便乾脆轉移話題,從空間裡翻出一瓶靈藥遞給他,說:“拿去給傑內西斯服下吧,保證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