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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心念

薩菲羅斯原是計劃好一完成融合就去修理克勞德。都怪那個傢伙, 如果不是那個3rd的打雜小兵多事, 鬱就不會離開他。一想到鬱替他擋劍的樣子,對克勞德的恨意瞬間超過把他當實驗品的神羅公司和寶條,克勞德成了薩菲羅斯的黑名單上仇恨值最高的倒黴孩子。

現在知道這個倒黴孩子居然去了鬱那邊, 聯想自己對鬱日夜思念,卻不得其法, 憑啥他們可以輕輕鬆鬆站到鬱的面前?毫無疑問,薩菲羅斯對克勞德的怨念更上一層樓。鬱說的沒錯, 克勞德天生是跟他作對的。

還有安吉爾、傑內西斯和扎克斯, 虧他把那些傢伙當成朋友,結果一個兩個要走居然也不叫上他,逃到哪不好, 撇下他, 逃到鬱的身邊去了!簡直豈有此理!

鬱摸了摸手臂,想不明白陣陣寒流從何而來, 難道她對夢境的控制力還不夠, 精神領域設定錯誤了?嗯,不是誰都有老子那麼強的精神力,剛剛被夢女神搗亂了一會,出點岔子可以理解,吸取錯誤下次改進就好。

“皇姐!!!”耳邊的一聲炸響讓鬱突然從夢裡驚醒, 入眼的是蕾焦急的面容:“皇姐,你哪裡不舒服?”

“我好得很。”鬱揉了揉耳朵,“差點被你嚇死, 大清早的幹嘛突然在我耳邊吼這麼大聲?真是的……不對,蕾,你怎麼會跑進我的房間裡來?!”突然從夢裡醒來,鬱覺得自己還有很多話沒有跟薩菲羅斯說,短暫相逢又分別,不免覺得難過,心裡暗自埋怨蕾。

蕾看了看鬱身上的睡衣,紅著臉轉過身,解釋道:“對不起,皇姐。快中午了,我一直沒看見你出去,幾個白妖精在門外喊你也沒聽到回答,我擔心你出事就自己進來了,皇姐,你的眼角有淚痕,叫了幾遍都不醒,所以……”要是再醒不過來,他就要擔心皇姐是不是中了詛咒。“皇姐,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事了?”

鬱暗嘆一聲,知道蕾是一片好意,她也不想做個愛遷怒的人:“沒有。大概是換了環境睡不慣,魘著了。”

換了衣服,吃過早餐。鬱才告訴蕾昨晚夢女神出現,她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名字,隨時可以回去。

“羽帝和冥王還留在原處,我剛才用法術跟他們聯絡過,他們正準備回去,你現在過去,跟羽帝回去。”穿越異世界空間的法術十分高階,就算知道世界的名字,憑蕾的能力也用不來的。

“皇姐你不一起嗎?”

“我還有點私事,等做完了自會回去。別擔心,我畢竟是蓬萊島的花神,掌握空間是我最擅長的。”鬱的話有水分,即便是蓬萊島的仙人,掌握空間技術的也只有幾個能夠操縱超級寶貝的仙人而已,鬱的確是其中一員。“你很擔心那個叫透的人類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的?”

“混到現在的位階,我若沒點本事怎麼行?別忘了你皇姐我也有一半風仙的血統,和你不一樣,我喜歡聆聽風中的訊息。蕾,我給你個勸告,在人間行走最好小心一點,人類很弱小,但是他們脆弱的心靈容易呼喚畏界的魔怪,天界花的花蕊是他們極喜愛的寶玉。”

“皇姐……”

見他堅持要留下來,鬱優雅一笑,淡然地說:“蕾,你留下來會給我添麻煩的。還有,我只懂得開啟空間移動區的法術,就我自己而言可以通行任何異世界,但沒辦法帶人。你知道的,連母後也做不到開啟空間通道,你必須跟羽帝一起走。”就算你留下來,姐也不保證日後能帶你回去,羽帝冥王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請來的。

鬱知道直白的話傷人,可是對蕾有時候還是要直接一點比較好。現在蕾覺得對她有愧,心心念念想回報她當年那一推,說的太委婉,他肯定不肯先走。除了薩菲羅斯,鬱實在沒興趣照顧別人,縱然現在蕾對她另眼相看了,她卻沒有那麼多感情給依舊生疏的弟弟。

如果可以,鬱希望繼續和蕾保持一定的距離,剛穿越她心靈最脆弱的時候沒有人和她培育感情,現在的補償對她而言不具有任何意義。距離既然產生,一千年來鬱已經習慣了,再去親近也沒意思。

目送蕾依依不捨地飛走,鬱才去見綠妖精王。白妖精是光神的寵兒,每一位都很漂亮,綠妖精王路西安?艾菲爾是其中最出眾的,濃密的長卷發閃爍陽光的金黃,深綠色眼珠蘊含著無限的智慧與溫柔,周身平靜安詳的氣息沒人會不喜歡。

不等白妖精們開口,鬱說到:“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有魔鏡,有劇情,該知道的姐自然知道。“綠妖精王,我這裡有一件事要拜託你。”白妖精是樹界綠仙的下屬,不是她的直系部下,鬱的口氣帶著疏遠。

“不敢,請您儘管吩咐。”艾菲爾一副寵辱不驚的態度,自始至終溫和地笑著,只是翠綠的眼眸含著憂鬱。

黑暗神族正悄悄露出爪牙,他的養女羅莉公主不肯放棄復仇,光劍露西利不知所蹤,情勢越發普撲朔迷離,白妖精礙於遠古時定下的規則,在把魔劍交給人類之後,他們集體遷入仙境,不再插手人間的事情。現在,上界的神o突然出現,令局勢更加混亂,艾菲爾的心情也很沉重。

“是有關寶石的。”

聽鬱說到寶石,艾菲爾下意識想到藍寶石,目光閃爍了一下。

當初羅莉身受重傷沿著河水漂到妖精森林,被他撿回綠館,儘管白妖精們都反對人類的孩子進入仙境,但他仍以“光劍少女帶著怨恨之心死去,命運的藍寶石會變黑”為由救下了羅莉公主。

幾年來的相處,那位美麗的光劍少女走進了他的心裡。他知道白妖精不應該去管人類的事情,如果上界的神靈要因此對他降下懲罰,他也認了,只希望不要牽連到羅莉。

鬱自然知道艾菲爾的想法,白妖精所擔心的無非是光劍上擁有無窮魔力的藍寶石變黑,能夠改變命運的魔力會被黑暗神族所得。艾菲爾卻是一心想要保下羅莉公主,後來羅莉明明用自己的死來封印藍寶石,偏偏艾菲爾還放縱利安去拾滓蛉朔牙蟣4嫻墓獾危靡願椿盥蘩頡

“請不要誤會,我指的不是藍寶石,是你從日森林夜之塔拿走的那枚寶石。”精神力的提升後外界的誘惑對她的影響也減低了許多,藍寶石改變命運的力量確實很誘人,但鬱不需要它帶來的厄運。“夜之塔寶石的魔力是平衡光與暗,你們無非是不想讓黑暗神族再度延續遠古的戰爭,進而影響到白妖精的生存而已,這一點我可以做到。”

“恕我冒昧,請問您打算怎麼做?”

鬱不藏私,直言道:“我有一件寶貝可以將妖精森林的空間和人間界徹底分割開來,既然白妖精的規則是不可再插手人類的事務,白妖精全數遷入仙境,不再出現於人間,那麼將仙境和人間徹底隔離開來,才是最好的,如此一來即便是黑暗神族也無法突破我分割開來的空間,白妖精族也將擁有一個完全屬於你們的世界,不用再擔心人類和黑暗一族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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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相信這個條件足夠吸引白妖精。白妖精族的族人稀少,出生率非常低,如今光神離開這個世界,白妖精和人類之間的聯盟關係也破裂,他們不得不遷入仙境,斷絕和人類的交往。

黑暗神族一向野心勃勃,只是礙於遠古時定下的規則,無法再直接對人間出手,但仍需小心防備他們找到藉口鑽規則的空子,眼下格蘭王國的惡魔正是如此,他們在打藍寶石的主意。黑暗之民一向狡猾,羅莉公主始終太年輕了,一旦衝動反而容易被敵人利用,萬一藍寶石落入黑暗之民的手裡,到時候人間又是一場生靈塗炭,基於種族仇恨,恐怕連仙境也不能倖免。

絕大多數白妖精不想再保護背信棄義的人類,以紅谷炎之精靈王為代表的白妖精們更是無比討厭人類,若非同樣忌憚黑暗神族,他們才不會管魔劍和人類的事!

如今一個徹底和人間、黑暗世界劃清界線的機會擺在眼前,白妖精們沒理由不動心。

艾菲爾依然擔心羅莉,但他是整個白妖精族的王,要為他的子民,為白妖精族的未來做打算。

“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麼,你可以認真考慮,希望不要太久。”

鬱微笑。就算艾菲爾不想答應也無所謂,有魔鏡在手,她已經知道寶石放置的地點,好在鬱沒把自己當強盜,能夠等價交換自然是最好的。老祖宗告訴咱們要有風度,先禮後兵,姐已經把禮送出,但願不要逼姐動兵器。

在夢境裡遇到薩菲羅斯後,鬱突然有一個想法。既然傑內西斯他們可以反穿越,為什麼她不能把薩菲羅斯也帶走,他們可以繼續生活在一起的!

擋在鬱面前的有兩個問題:一是她不會帶人穿越異世界的法術,畢竟她在花界的年齡只有一千多歲,能夠學習的法術有限,更不用說那麼高深的咒語,天界“貧困山區”的聖仙鄉自然沒有這方面的資料;二是她以前穿到ff7的世界時全是魂穿,完全沒考慮過找出那個世界的名字,不知道異世界的名字等於無法定位,她也沒辦法用自己的身體穿過去找薩菲啊,看她上一次穿到魯克蕾西亞身體裡就知道,要是弄不好下次魂穿到薩菲身體裡怎麼辦?那是她自己無法控制的!既然知道薩菲羅斯對自己重要,鬱絕不想害他。

魔鏡的無所不知是有條件的,它只知道“當前所在”的世界全部事情,異世界的情況無能為力啊無能為力!

事到如今,只好考慮用其他法術將薩菲羅斯召喚到自己所在的介面來了。鬱現在做的就是收集召喚需要的材料――威力強大的魔石、妖獸的心臟、神o的利器、封印的聖物、邪神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