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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祭典

今天是節假日, 鬱不用上學, 正在幫薩菲羅斯補習德語和這個星球的常識,傑內西斯等人也順道一起旁聽,不時記一下筆記。當然鬱只回答薩菲羅斯的提問, 其他人的疑惑一概無視之,愛聽不聽。

蕾從視窗匆匆爬進屋的時候, 迎接他的就是赤劍和正宗,當然還有無數子彈――傑內西斯和薩菲羅斯有傑諾娃細胞, 能夠隨時召喚自己的佩劍, 其餘人全部改配槍。不過大家都是從3rd升上來的,以前也用慣了手槍,命中率很高。

好在蕾的御大花將不是蓋出來的, 迅速招出露冠扛住刀子, 又用花炎燒掉子彈。這時鬱才慢悠悠地阻止他們,大家都是熟人, 打架傷感情。

鬱注意到蕾的不對勁。一般情況下蕾在拜訪她之前都會先觀察她周圍有沒有陌生人, 像今天這樣不計後果突然闖進她的房間是第一次,好在薩菲羅斯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只是一直沒機會介紹他們認識,難怪會有這樣的反應。

鬱上前幾步,笑道:“很少看見你這麼狼狽的樣子, 蕾,你這是被什麼大魔怪纏上了?”

顧不上鬱的笑話,蕾迅速竄到她身邊, 抓著她的手說:“皇姐,拜託你回聖仙鄉!”

感覺到薩菲羅斯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鬱從蕾手裡抽回手,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擔心,然後回過頭看蕾:“哦?難得你這麼失態,除了什麼大事?”

“三月,今年的三月女兒節,天界的祭典……皇姐,求求你,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鬱歪著頭想了許久,一擊掌,恍然道:“我想起來了,每隔幾百年,三月的女兒節時天界的女神門會開啟一次,天界為了祝賀,會在神扇山的上要殿,奉納花舞。是這個祭典吧?”

“對!上一次的奉納舞是皇姐跳的,皇姐,你快回華恭苑吧!皇姐才是花界皇女啊!”

見他現在的模樣鬱哪還能不明白,她捂著嘴笑了好一會,才說:“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奉納花舞必須由花界最尊貴的皇族跳,其中身心純潔的皇女是主角。我不在了,奉納舞只能由花界唯一皇子的你來跳。我記得你不討厭跳舞的吧?每次你只要喝醉,就會即興起舞,這次正好可以在大家面前露一手不是嗎?”

“那不一樣!要我扮成女人,跳奉納舞!開什麼玩笑啊!”

“女神門的祭典當然要由花界皇女來跳,只不過要你穿女裝跳個舞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我不要!”一想到自己要穿女裝,在所有聖仙和天神界下來的女神們面前搔首弄姿,他簡直想一死了之!“明明皇姐還好好活著,皇姐才是花界名正言順的皇女,你去跳吧!”

“不可能。”鬱面帶微笑,態度異常堅定。天知道姐多討厭皇女拖沓的服裝,何況還要穿正式的禮服,重死了。“我現在已經不是花界皇女,是花神哦,簡單地說,我是負責‘看’的女神之一,花界是我的直屬領域,因此我還是這屆祭典的主神。跳舞的事你只能自己想辦法嘍,我愛莫能助。放心吧,以前常有人把你錯看成皇女,就算穿女裝也不用擔心被當成人妖。”

“皇姐!”蕾最討厭的就是被當成女人,東雲當年就是把他當成皇女跑上去搭話,結果被他痛扁一頓,然後成為朋友的。

鬱聳聳肩,繼續說:“沒什麼好在意的,我們是花嘛,花的本質就是柔美引人遐想,花界的男性相貌自然比其他聖仙更為柔和,被誤會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如今的身份是花神,也受到上界的邀請函,今天早上我剛傳訊答應出席這一次女神門的祭典。所以蕾,你要努力哦,需要我指導你奉納舞的跳法嗎?”

“不用!!!”

蕾甩門離開,顯然被氣得不輕,看樣子是準備跟天界的追兵抗爭到底了。看到他飛出不遠就被天界來的醉姬將軍堵上,然後倉惶地朝另一個方向快速逃逸,鬱再也忍不住捶桌大笑。

剛好從附近飛過,醉姬自然要來打聲招呼:“醉姬參見鬱大人,您近來可好?”她目光掃過房間裡的人,既然蕾能和透做朋友,在人間生活17年的鬱有人類朋友也不足為奇,而且他們似乎跟普通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很好,哈哈哈!”鬱好不容易止住笑,重新恢復端莊的儀態:“好久不見了,醉姬。你不用在意我,想抓住蕾可要快一點,不然他又該逃走了。”

“這個……鬱大人請恕罪,我無意冒犯上將……”醉姬低下頭。下屬對上將動手的確不好,可是神扇山的祭典非常重要。“錦帝已經下令花士軍團出動,務必在祭典前將上將捉回聖仙鄉,除了我,曙橙將軍和藍影將軍也到人間來了。”

“哦?如果你們不能把蕾帶回去,母後大概要把聖白鬼也派來了吧?”

“素白將軍目前正在負責祭典的佈置,祭典事關重大,屬下定當為祭典盡一份力,若屬下無能,無法把上將帶回去,錦帝可能……”

“看來這一次蕾是在劫難逃了。”一下沒忍住,鬱靠著薩菲羅斯的肩膀又笑了起來:“這一次女神門的祭典我也會去觀看。”

聞言醉姬忍不住抬起頭,問道:“您要親自出席?”鬱之前發過話繼續由靈元天神代她管理聖仙鄉,畢竟花神隸屬於蓬萊島,大家以為難以在正式場合再見到她的,醉姬還以為鬱會阻攔她追捕蕾,畢竟是蕾的親姐姐,不會放任別人欺負弟弟的才對。

“靈元天神畢竟是男性,不適宜出席女神門的祭典,以前是天神界派女神代理,如今我既已上任花神,天神界給我發了祭典的邀請函,我想反正是幾百年一度的祭典,耗時間不長,出席一下也無妨,何況我很期待蕾穿女裝的樣子。”

“是,我們一定會儘量說服上將的!”

鬱搖頭,惋惜地說:“蕾性子太倔了,想靠語言說服他是行不通的,必要的時候得用上一點非常手段才行,綠仙最擅長製作藥劑,你們不妨去找東雲弄一點大劑量的麻藥什麼,直接放倒蕾拖回聖仙鄉。”

“鬱大人……”您真的是上將的親姐姐嗎?

安吉爾和扎克斯幾個人也默默低頭,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們也瞭解到鬱溫婉笑容下是一副什麼樣的心腸了,心偏得過分,除了薩菲羅斯,也只有百合矢跟堇能得到她的一點好臉色,對於其他人,不是無視,就是毫不留情地毒舌惡意對待。

說實話,她跟黑化後的薩菲羅斯實在很像,令人懷疑薩菲羅斯黑化的參考就是她!

“好了,醉姬,你退下吧。捉到蕾的話記得多派些人看守,不然他是會逃跑的哦。”

你是鬼!

走之前醉姬忍不住又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終究沒有多話。在眾花仙嚴重,鬱依然是他們所尊敬的皇女,穩重、端莊,值得信賴。

鬱的目光黯了一黯,嘴角彎起的笑容帶上淡淡的諷刺。

花仙,應該說聖仙都是清淨、純潔的化身,他們只要堅定不移完成自己的職責,守護他們認為應該守護的事物就好,然而皇女是領導者,日後還要繼承錦帝之位,她不可能像其他花仙一樣單純只看到好的一面,從小她接受的就是和其他花仙不一樣的教育。

所以,一旦她露出本性,那些以“守護”為己任的花仙根本接受不了。活在刻意經營出來的美好之中,不願接受任何陰謀的黑暗面,這就是上界的風格。

“兩天後我要回一趟上界,對不起,薩菲,這一次我不能帶你同行。”鬱瞄了一眼其他人,淡淡地說:“你們也不能去!”

“為什麼?!”

反應最強烈的還是薩菲羅斯和傑內西斯,不能跟在鬱身邊保護她,他們就覺得自己的人生缺失了一大塊。

“說了是女神門的祭典,花之皇女是主角,其次是女神,這兩者是祭典中至關重要的,都不能以男性的形象出現。”鬱偷瞄一眼青春美貌的薩菲羅斯,笑容無比燦爛:“如果你們願意跟蕾一樣換上女裝作為我的侍女,我倒是可以用特權帶你們前往。”天賜良機!姐終於有理由讓薩菲羅斯換上女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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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鬱眼中綠色的狼光太明顯,饒是薩菲羅斯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種眼神他從小到大看過很多次,每次鬱一路出這種眼神,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很顯然這次鬱似乎打算打壞主意的物件是他。

當然薩菲羅斯相信鬱肯定不會傷害他,但那樣更糟,因為那就代表鬱可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要用到他身上。例如她小時候哄他換上一些奇怪的布偶裝,長大一點之後老誘導他把頭仰成四十五度睜大眼睛看人,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一些女研究員尖叫著把他抱到懷裡又揉又蹭,等到後來他留了長髮之後,鬱三番五次暗示他把頭髮梳成辮子,但每次她那樣說時他就會渾身發冷,到現在他終於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了……

“鬱,你剛才說祭典的時間不長?”

“是啊,只要看完奉納舞,我就可以自行離開了。”

“既然是重大的祭典,想必安全措施準備充分,不會有人去鬧事。請你早點回來,半個月後我要跟你去德國,必須儘快熟悉德語和德國的文化,就不陪你出席了。”薩菲羅斯決定遵從直覺的警報。

“這樣啊,真是遺憾呢,我好希望能夠和薩菲一直在一起的。”

“你也說了帶上我們不方便,鬱,你才晉級不久,根基尚淺,不宜在這時候動用特權,所以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聽薩菲羅斯這麼說,傑內西斯垂下肩膀,他也不想讓自己變成女神的負累,還是別跟了。

“不愧是薩菲,考慮的果然周全,謝謝你們的關心啊。”鬱笑著微微側過頭,陰暗地咬牙。嘖,居然不上當,薩菲長大之後越來越難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