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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結局

想起在日本舉辦的那場婚禮, 鬱就忍不住笑起來。

所以說她早提醒蕾要有心理準備的, 真是一個被傳言迷惑的孩子啊。不單是蕾,收到鬱的請帖的其他聖仙也十分激動,一聽到蓬萊島的仙人要賞臉出席鬱和薩菲羅斯的婚禮, 他們就什麼也不顧地跑過來。

想要自己要見的是尊貴的蓬萊島神仙,大家表示一定要拿出最高規格的禮節, 把最隆重的禮服首飾拿出來。

舉辦婚禮的地點不是天界,是人間, 聖仙的正裝打扮落到普通人眼裡, 可想而知他們活似在看一群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有熱心路人已經打電話給精神病院,舉報有神經病人滿大街跑。

花神家僱來維持現場秩序的保鏢盡責地把他們攔住在外面, 即便他們手裡有請帖, 最後還是鬱親自出面把人帶進去。

反正cos在日本很出名,只要解釋說她這群朋友是cos狂熱者, 保鏢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一群裝扮怪異的人放進去。鬱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敢給他們送帖子, 果然聖仙對俗世的情況沒有多少概念,不過看蕾那臭臭的臉色鬱就知道他也嫌丟臉,事後蕾告訴鬱,他原本想穿人間的衣服來出席,但是被母后命人強制換上聖仙鄉的正裝, 搞得他一路被人當猴子參觀,心情超級差!

鬱暗自抹汗,她就知道會這樣, 所以她才不要在上界舉辦婚禮,不然準備母後折騰死。習慣人間的生活之後,她現在回想起上界那些繁瑣的禮節都是一陣後怕,真不知道自己一千年是咋熬過來的。果然是當時年少無知太單純麼?

結果最讓聖仙們鬱悶的是他們進到婚禮現場後,發現幾乎所有賓客不是穿和服就是穿洋裝,根本看不出有類似蓬萊島仙人的人在裡面。失望之餘,聖仙們不禁猜測莫不是他們來得太早,大人物們喜歡最後出場?

可是從人群裡探出頭的太公望打碎了聖仙們的幻想,他湊到東雲面前,摸著下巴表情嚴肅地沉思片刻,說:“你們怎麼穿這種衣服來?上次被打壞腦子四不像沒給你治好嗎?”

東雲看了一眼太公望身上的休閒裝,再看看同樣穿著華麗婚紗的鬱,對比自己身上的古裝,頓時降下一頭黑線。他就算穿校服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尷尬。

鬱無奈地搖頭,嘆道:“不是告訴過你們穿的簡單一點,怎麼還弄成這樣?”

“是你說有蓬萊島的仙道出席,我們這是為了慎重,不能怠慢了那些大人。”東雲目光從全場瞄過,湊到鬱面前低聲問道:“鬱大人,這裡那些是蓬萊島的仙人?是不是還沒到場?”

“不是啊,他們早來了,在那邊蹭吃蹭喝呢。”鬱知道東雲在逃避現實,可這孩子怎麼不想想,太公望都出現了,其他人還會遠麼?

聖仙們順著鬱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群衣著“新潮”的人圍著不遠處的餐桌埋頭狂吃,不時傳出笑鬧聲,還有人在互相扔派和蛋糕,幾個打扮比較周正的則拉著太公望不知說些什麼,時不時閃過背後飛來的食物和刀叉盤子,楊戩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的六魂幡也在混戰中沾上了奶油。普通客人都繞著那一塊走。

當看到申公豹一身小丑裝抱著偽裝成大布偶的黑暗虎,一大一小睜著貓眼躲在角落裡做偷窺狀盯著太公望,一干聖仙頓時大腦宕機小腦短路全身神經系統癱瘓――這個衣著打扮沒品、行為鬼鬼祟祟的人居然是蓬萊島的仙人?!

親,他不但是蓬萊島的仙人,而且還是實力頂級的那種說!鬱搖頭晃腦地嘆息,所以早告訴你們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傳言不可信啊。

結果一群聖仙就那麼石化地傻站著,那詭異的裝扮和痴呆般的模樣導致眾人都繞道走,於是周圍又是一片普通客人的空白區。

直到婚禮結束好幾個月後他們還時常精神恍惚,一看到白色的物體,眼角就習慣性抽搐,對蓬萊島的幻想可說是徹底崩塌。

“在想什麼?笑得那麼開心。”薩菲羅斯從旁邊摟住鬱。

鬱順勢靠這他,笑著說道:“在想我們在日本舉辦的那場婚禮,母後他們好像還沒從打擊中恢復過來呢。”

“哦?很難接受?”薩菲羅斯對上界的事還不太清楚,不能理解為什麼婚禮上會出現那麼多表情怪異的雕像。

“哈哈哈哈哈!”鬱笑倒在薩菲羅斯懷裡,晃著手指說:“對偶像的憧憬徹底破滅,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哦?他們也想殺了蓬萊島的……神仙?”

聽他這麼問,鬱突然止住笑聲,驚訝又疑惑地看著薩菲羅斯,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難道不是嗎?在尼布爾海姆,扎克斯、克勞德,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因為我變成他們不認識的人,毀掉了他們所崇拜的英雄,他們認為那是無法原諒的罪。”

儘管薩菲羅斯是用無關緊要的語氣說出來,但鬱感覺到他心裡其實還是在意的。在他舍掉英雄的光環之後,每個人都痛恨他,既不是惋惜他的墮落,也不是心疼他的轉變,純粹只是無法接受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英雄形象崩塌。所以,他們對他揮劍。

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扼住一般,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言辭太貧乏,竟然無法找出適合安慰他的話來。

難道她要對薩菲羅斯說,因為星球上從來沒人真正在乎過薩菲羅斯這個人,大家只把你當成一個英雄人物的代表,就像npc系統,出了錯誤就會被嫌棄、被遺棄。可見做英雄比當偶像更困難,孤單和完美都是應該的,一絲過錯也不能有,但他只能活躍於硝煙彌漫的戰場,對平靜生活的人們而言他是個用來仰望,用來激勵別人上進的生活調劑品。

“薩菲,蓬萊島的仙人性格再惡劣,實力擺在那兒,沒人敢冒犯的。別忘了,你我現在也是蓬萊島的一員,你是我的愛人,以後無論出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鬱握住薩菲羅斯的手,似乎想將自己的意念傳遞給他:“尼布爾海姆的事,是我考慮不周。我麼想到扎克斯會出現的那麼快,也沒想到他的反應那麼大,明明大家手上都沾染了鮮血,憑什麼你要受到那樣的責備!”

越想,鬱越心疼,不禁後悔自己幹嘛把藥水給扎克斯和克勞德,活該他們去死啊!

“呵。”薩菲羅斯抱緊鬱:“我很高興,你對我的承認。”

“誒?”鬱反應過來,不悅的推了推薩菲羅斯,“人家難得嚴肅跟你說正經的,你怎麼老在注意那些細節,我真的要生氣了!”說完,鬱又羞澀地瞥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胸前畫圈圈,似嬌似媚地嗔道:“咱們都結婚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的心意麼?笨蛋薩菲!”

話剛落音,薩菲羅斯就抓住她在胸前作怪的手,低下頭吻住鬱嘟起的紅唇,在鬱喘過氣來的時候薩菲羅斯已經帶她瞬移回臥室,兩人馬上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慢慢慢著!現在是早上!!”鬱驚慌地紅著臉縮成一團。

薩菲羅斯的頭偏了偏,說:“啊,是早上。”然後,笑著扯開鬱的衣服:“我想要你,任何時間都一樣,你也說我們已經結婚了,夫妻間做這種事是很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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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你先停下!”鬱一邊搶救自己的衣服,一邊說:“我想起來了,我今天還有事要去看母後!因為我們在巴伐利亞的婚禮打亂了西方神魔的勢力平衡,很有可能要再一次權利洗牌,這事我得趕緊告訴母後,順便借雅典娜隨意過界在東方挖地道封印哈迪斯的理由把希臘的提坦神族剷除掉,咱們才能永除後患……”

鬱剛翻身要跑,薩菲羅斯兩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禁錮在那,只見他笑容依舊絕美:“放心,下午去也來得及,這種事天神界會下通知的,你不需要擔心。”

“饒了我吧!昨晚不是才做過嗎?”

“那是昨晚的事。不會再累到你的。”

“你每次都這麼說!騙子!”

“這次是真的,你試試就知道了。”

“啊……不要咬我,會疼的……輕一點啊……”

……

結果,在太陽落山之前,鬱還趴在枕頭上,累得一根手指也動不了。不過這一次她承認自己的做法很不對,同樣的事情發生多了,臉皮厚度自然有所增加,也可能是一直被壓的關係,讓鬱索性破罐子破摔又爆了一回rp反壓薩菲羅斯。

事後她無比後悔。如果什麼也不做,大概還能趕得上午飯,可誰知道她反壓之後薩菲居然更加興奮,結果一天的時間就在你壓我我壓你的互壓中溜走了,到頭來累倒爬不起的只有她自己。話說她到底為什麼那麼想不開啊!

見鬱賭氣地轉過身背對著他,薩菲羅斯輕聲笑起來,用力吻了吻她光滑的後背:“我愛你。鬱,永遠愛你。”

“嗯。我也是。”鬱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

像是受到最好的鼓勵一般,薩菲羅斯貼著她的臉磨蹭,熟練地用手扶著她的腰說:“再來一次好嗎?”

“薩菲,你其實是打算把明年的今天變成我的祭日吧……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