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陀城。
“還以為大夏軍隊有多厲害呢,不過如此,呸!”
“就是,一看見我們來了立馬嚇得屁滾尿流,我看啊,咱們就應該一鼓作氣,直搗黃龍,滅了他大夏,男人殺光,女人全劍了,嘿嘿嘿。”
“赤候說的對,哈哈哈,大夏女人那麼多,都夠我們一人分三五個了,到時候一天換一個,哦不,幾個一起上,嚐嚐我一條鞭法的厲害!”
縱橫百具大夏將士和妖族將士屍體前,站著黑壓壓一片妖族大軍,其中有十米多高的巨蛇妖,有三米多寬,背如沉山的牛妖,還有直立起來兩米多高,雙手持刀的餓狼。
它們身上皆披著堅硬鎧甲,鎧甲下更是刀槍不入的鱗片。
妖軍前方,七八名長相各異的首領或持大刀,或持大錘,或持盾牌站在一起。
在這兩萬大軍前,暴雨將平坦黃土打成泥漿,泥漿拖拽出一道道深深溝壑,一眼望去,一直連線到天際。
這是關津帶領將士撤退所拖拽出來的痕跡。
“媽的,我們要是再快一步,肯定能把那幫人留下,一個都別想跑。”
最中間高三米,身材魁梧,臉上有道醒目刀疤,提著三米長闊刀的熊妖搖搖頭:“是關津,我們留不下他。”
一旁豹子部下道:“赤候,你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咱們人多,他才多少人,任他再強,咱們一個一個堆都能把他堆死。”
另一名老虎部下道:“沒錯,哪怕是夏侯平川來了又如何?這次我們五十萬大軍!他們人族才三十萬,任他再牛逼,再有通天本事,一人一拳也把他打死。”
熊妖赤候搖搖頭,凝重道:“你們啊,就是太莽了,打仗不是打遊戲,這次關津突襲魔陀城是幌子,是要轉移我們注意力,探子已經回報張羽和趙飛已經到了萬玉城和蛇城,我方正在開戰,他們真正目的是萬玉城。”
“切,萬玉城難守易攻,夏侯平川知道,我們不知道?早埋伏好了,就等他們自投羅網,哈哈哈。”
“聲東擊西,真以為我們妖族都是廢物?都沒腦子?哈哈哈,夏侯平川不過如此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誰能笑到最後,哈哈哈。”
赤候沒有理會部下討論,看著天際若隱若現的黑色長城,眉頭緊皺……
早傳聞夏侯平川是人族幾千年以來最強武者,有多強?不知道,沒交過手。
而且江湖傳聞此人極為聰明,乃曠世奇才,無論從學術還是兵法都有極高的造詣,有段時間甚至超越了一劍封神的武道學院某位院長……雖然那位院長已經變成普通人……呼,幸好天佑我萬妖國,要是那家夥還保持巔峰,這一仗,懸。
赤候回過神,轉身氣沉丹田道:“回城!”
大地傳來陣陣抖動,兩萬大軍轉身回城。
……
山海關武者軍營,術士營,某營房。
“砰!”
一個鐵碗砸向門口,裡面湯湯水水濺的一地都是。
房間裡,一身紅衣的盈滿月怒不可遏,透過這種方式宣洩不滿。
身上的妖氣被鎖住,這裡又設定了陣法,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一旁英姿颯爽,扎著高馬尾的銀流月正盤坐在地不斷的修煉功法……但根本沒卵用。
體內的氣機被鎖的死死的,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開啟枷鎖。
“這群臭男人,肯定要以我為要挾,要挾父皇投降。”
盈滿月修長紅裙下兩雙筷子腿來回踱步,滿臉愁容。
銀流月睜開眼,失望道:“公主,我用了三種功法都無法開啟。”
“你肯定打不開,靈魂束縛是武道學院最強招式之一,別說你了,就是我也打不開……除非師父來了。”
“師父……”
銀流月眼神恍惚了一下。
盈滿月走到窗前,看著外面一隊隊人族將士經過,不禁有些恍神:“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要是發現了一定會來救我吧……”
銀流月走過來:“公主,他只是貪你的美貌,饞你的身子,不知道現在在哪兒快活呢,哼,可惡的人族,全都該死!”
“哎呀,他不是那種人。”
“我看就是,上次在武道學院,他竟然跟李多美睡一個房間!該死!該死!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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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滿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腦海裡浮現出那個男人跟李多美共處一室的畫面……不能想!自己相信他,他絕對不是那種人,要不然當初自己跟他睡在一起他怎麼那麼老實呢?
嗯,他絕對不是那種人!
盈滿月就這麼安靜的靠在窗邊看著外面走過的將士,腦海裡不禁浮出那張乾淨的臉,柔和的聲音……
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樣,嗯,不一樣的,他是好人,除了父皇外對自己最好的……可是為什麼自己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他都不來找自己呢?
難道真的忘了嗎?
難道真的人妖殊途嗎?
小時候偷偷在皇宮裡看過人族寫的禁書,上面說愛情不分物種,不分國界,不分身份。
先有白娘子,後有小倩,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呢?
難道……他真的只是在騙自己嗎?
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嗎?
這麼一想,盈滿月忽然覺得有些心痛。
就像一根針扎在了心臟。
盈滿月下意識伸出手附在胸口……這種感覺好奇怪,幾千年來從未有過,好痛,鑽心的痛,但又無可奈何。
不知何時,那個少年在自己心裡揮之不去。
不知何時,自己吃飯、睡覺、愣神的時候都會想到他。
不知何時,自己好像……有點喜歡呢。
當初被夏侯平川抓來,自己第一反應就是他,他會來救自己的,肯定會的。
但這麼長時間過來了,他卻沒有出現。
你在哪兒……
你會來救我嗎……
想著想著,盈滿月忽然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咦,這傢伙怎麼站在樓下跟自己招手呢?
肯定是幻覺。
這裡是大夏武者大本營,他怎麼可能進來嘛。
咦,他在喊我……嗯,肯定是我太想他了。
這時,就聽一旁銀流月指著下面那人道:“臭男人!我要殺了你!”
彷彿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盈滿月頓時回過神。
再看過去,她愣住了。
那個少年,穿著乾淨的衣服,腰桿筆直,笑容燦爛,站在陽光下對自己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