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英傻眼。
這什麼操作?
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
大姐二姐還是不如三姐啊。
被窩裡,三姐緊緊抱住自己瑟瑟發抖。
“三姐。”
“三姐?”
“三姐!”
連叫三聲被窩裡才傳出三姐柔弱的聲音:“嗯?”
“三姐這是為何?”
“有蟲子啊。”
賀英當即虎軀一震:“蟲子?什麼蟲子?”
“毛毛蟲,就在我房間裡,我怕。”
賀英將計就計:“就一隻毛毛蟲?”
“是呢,好恐怖呢。”
賀英憋著笑:“所以,一隻小蟲子就把三姐嚇成這樣?”
“我從小就怕蟲。”
“哦這樣啊,那你看看的臉。”
“嗯?為什麼?”
“你看是不是這樣的蟲子。”
被窩裡露出三姐小腦袋瓜。
一抬頭,賀英脖子以上哪兒還有頭?
就是一隻長長的毛茸茸,長著兩隻觸角的蟲子。
“啊!”
三姐這次是真被嚇到了。
當即從床上掉下來。
賀英立刻笑了起來。
三姐再一看,哪兒還有毛毛蟲?這不就是他嗎?
三姐當即哭了起來:“你欺負我,嗚嗚嗚。”
說著,梨花帶雨衝了出去。
賀英坐在床上笑起來。
這邊。
見三姐回來,六位姐妹當即圍上來。
“呀,三姐怎麼哭了?”
“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
“我看就是,那小子一定是欺負了三姐了,喝,膽子不小啊!”
“我們去給三姐報仇!”
“就是,三姐別哭。”
幾位姐妹當即義憤填膺。
幾千年來只有她們欺負別人,從來沒有妖魔鬼怪敢欺負她們。
“鐺鐺鐺!”
這時,木門響了。
七姐妹一回頭,就見賀英已然站在門口。
七姐妹當即一凜。
賀英裹了裹衣服走進:“夜裡果然有點冷。”
說罷,自顧自坐在椅子上喝起熱茶。
七姐妹全都神色古怪看著他。
“都坐,別客氣啊。”
七姐妹不為所動。
賀英喝了一口:“既然這麼想捉弄我,那我來了,你們慢慢捉弄吧。”
“……”
一杯茶喝完,輕輕落杯:“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
賀英環視她們:“你們認識我嗎?”
七姐妹不語。
“看你們表情應該是認識的……那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繼續不語。
“不回答……好吧,那我換個問題,我知道高人在你們身後,但我急著求藥,還請七位姐姐高抬貴手。”
“無趣。”
“屬實無趣。”
“是真無趣。”
七姐妹當即擺手散開。
鬧劇被戳破,雙方回到正題。
大姐站出來道:“我們並無惡意。”
賀英點頭:“我知道,她跟我說過,有人會考驗我。”
二姐道:“也是她的意思。”
“那位高人?”
二姐點了點頭。
嗯?為什麼?
如果說前兩道是保護仙島的屏障我還能理解。
但這美人計就不能算了吧。
這是赤果果挑釁啊。
這跟仙島不想讓人發現是兩回事。
這高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敢問這位高人在何方?我好去求藥。”
大姐道:“就在這裡。”
“就在這裡?”
大姐二姐皆是點頭。
“至於能不能找到,那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大姐一揮手:“行了,走吧。”
六位妹妹走過來站成一排,隨即對賀英行了一禮。
賀英趕忙站起來。
行完禮,就見七位姐姐化身七道五彩霞光飛出天際。
隨之,整個落魚村全部淡化消失。
眨眼間,眼前就只剩下一處空地。
賀英眸子一縮。
竟然是幻術。
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可見這七位姐姐修為極高。
這時,忽然眼前一黑。
賀英正要調動起靈力,耳邊立刻傳來一道空靈的聲音:“跟我來。”
話落,賀英感覺到身體彷彿被一陣風吹起,輕飄飄朝前方飛去。
飛了有十來分鐘,停止,眼前恢復。
一間茅草屋,門口是青竹編織的樸素乾淨院子。
走進屋內,正中間青竹編織的桌子上擺著一副殘局,以及沏好的茶。
桌前,正襟危坐著一青裙女子,女子模樣二十五六,五官驚為天人,烏黑長髮被一根青簪挽起,渾身透露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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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
比白裙女子還要仙氣十足。
當真是高人。
青裙女子輕聲道:“坐。”
賀英行禮,坐了下來。
卻見青裙女子靜靜盯著自己,神色複雜……這種複雜只在白裙女子和頭巾青年以及天尊身上見過。
所以,她們都是一類神。
“我此次……”
青裙女子擺擺手:“我知道,她已與我說過。”
說罷,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玉瓷藥瓶:“此藥可解你朋友的毒。”
賀英當即收下。
“喝茶。”
賀英照做。
“如何,結束這一局?”
賀英掃了眼棋局:“好。”
黑子先行。
“我還有一疑問。”
白子落。
“但說無妨。”
“你可知那妖物?”
青裙女子點頭:“知道一些,但我不能說。”
“嗯?不能說?”
“此為天機。”
賀英撓撓頭。
動不動就天機不可洩露,神仙都這麼神秘的嗎?
“但我可告訴你一點,此事是因果迴圈。”
因果迴圈?
賀英默默記下。
很快,白子勝。
青裙女子滿意點頭:“與你一道前來的船伕我已送回,並消除了他的記憶,你往北十里,可坐船回去,行了,這盤棋已經下完,回吧。”
嗯,至少這青裙女子比七仙女她們要正經多了……等等,七仙女!
賀英忽然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多謝姐姐,還不知姐姐姓名,往後有需要之處隨時開口。”
青裙女子露出笑意:“此話當真?”
“當然。”
“好,我記下了,會有那麼一天的,至於我的姓名,你以後自會知曉。”
出了茅草屋,沒走兩步,賀英盯著晴空萬里的天空忽然停下,轉身望向屋內青裙女子:“所以,真是因為天塌了你們才降臨到這人間嗎?”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許久,青裙女子露出標誌性微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啊,天塌了,我們都在等你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