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川,降魔署副署長。
但他卻對這些虛名不感興趣,一心只求正道,超越自我。
楊一川卡在九級六年了,這九年裡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再進半步。
甚至,最後修行時差點走火入魔。
他抑鬱了,也因此閉關。
這一閉,便是三年。
恐是南朝峰赴山海關所以讓他出來看著這人間。
楊一川緩慢落下,看著賀英,眉頭不易察覺皺了一下……
李多美是妖物他是知道的,降魔署自然有記載。
但妖族公主來到大夏,這無異於挑起國戰,一旦處理不妥當,妖族以此為藉口,三十萬妖軍壓境,到時免不了生靈塗炭。
“交出來。”
楊一川目光如炬,聲音低沉。
賀英看著他:“我若不交呢?”
楊一川並沒有立刻大怒,而是抬起手,朝著頭頂星河一攤。
閃爍星河中一顆星子立刻亮起,那枚星子跨越時間和距離變換成一柄銀槍飛到楊一川手中。
將長槍藏在浩瀚星海之中,這就有點逼格了。
下面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把槍的名聲太大,器物排行榜第三,斬星槍。
我揮一揮手,星河攪動,星子湮滅。
李多美湊到賀英耳邊小聲道:“他很強。”
賀英轉過臉:“換做你你有把握打贏嗎?”
“問題不大。”
賀英心裡有譜了。
下面陳惜玉等人趕忙衝了上來。
“鎮妖司亭城分部部長南沐枝。”
“鎮妖司金陵分部部長李思思。”
“武道學院華南分院院長陳惜玉。”
李淵和柳無熙嘴巴動了動,終究沒說出口。
人家領導說話,哪兒有自己插嘴的份。
楊一川掃了一眼,定在南沐枝身上:“南朝峰……”
南沐枝挺了挺胸脯:“我爸。”
遇事不決搬我爸……
楊一川點點頭,隨後撇過頭去。
“副署,妖族公主並非壞人,我們都認識的,今晚動手也純屬有原因。”
即便今晚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到盈滿月,但不難看出賀英和她關係匪淺,賀英的為人大家還是相信的。
楊一川沒有理會,盯著盈滿月,語氣平靜:“我降魔署保衛人族安危,不可縱容任何潛在威脅,更何況是妖族公主,你隨我回趟降魔署,確認無事我送你回萬妖國。”
抓,肯定是要抓的。
但楊一川不像南朝峰,要以此要挾萬妖國臣服,他更偏向於兩國安穩,能不打就不打,能談就談,畢竟兩軍對壘,終究會死人的。
一條人命,那也是命。
“我不。”
盈滿月露出一個頭。
閉關三年已然讓楊一川練就穩如老狗……不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盈滿月,手中長槍幽幽的散發著寒意。
不怒自威。
我就靜靜站在這裡,你明白我意思?
不走,那肯定是不行的。
眾人身後李淵真想咂嘴:“好裝逼啊……教教我。”
賀英擋在身前:“帶走她可以,打贏我。”
身後盈滿月頓時一怔,當即兩頰暈紅,溼了……眼睛溼了。
盯著身前這偉岸的背影……好帥啊,竟然為了我跟降魔署叫板。
這才是男人!
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哪怕面對強敵也絕不退半步。
我盈滿月這輩子非你不嫁!
楊一川面癱似的看向賀英:“你是誰?”
我是她男人……賀英道:“朋友。”
南沐枝趕忙道:“副署,賀英跟我等是好朋友,多次助我鎮妖司破奇案,為人正直善良光明磊落,妖族公主只是逃婚逃到大夏,並未傷及無辜,況且有我等看著,絕不會給她機會的,副署大可放心。”
楊一川沉默。
剛才他就看見了盈滿月和李多美交戰,一個八級一個王級,她們雙方都壓制了許多,否則整個武道學院都得被夷為平地,由此可見二人只是單純鬥氣,並未真的下死手。
而最後由賀英好言相勸結束,可見李多美也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現在這裡聚集了鎮妖司和武道學院的眾武者,再加上李多美坐鎮,想來盈滿月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既如此,自己就沒有必要當這顆老鼠屎了。
先看著,不行再出手,盈滿月沒有惡意最好了。
這小姑娘喜歡賀英,若是能成,也能促進兩國和平。
“那你們看好了,如果出事你們難逃其咎。”
“副署放心。”
然後,楊一川一揮手,將銀槍拋向星空,重新化作一顆星子墜在星空。
背手而立,踏空而行,傲然絕塵。
塵埃落定。
眾人這才撥出一口氣。
“早傳聞降魔署副署楊一川是個尿尿都要裝逼的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李淵盯著夜空直咂嘴。
南沐枝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注意用詞。”
“是,部長。”
李淵嘿嘿一笑。
現在招待所窗戶全碎了,也不能繼續睡,陳惜玉只能給大家重新安排住處。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再看時間,都三點了,馬上天都要亮了,趕緊睡覺。
一夜無話。
……
早晨賀英醒來,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飯。
“發財了?”
一桌子七八種早飯都快堆成山了。
李淵頂著兩個黑眼圈趁大家不在點上一根華子:“還不都因為你。”
外面柳無熙胸前抱著一大袋包子走近,白白嫩嫩的包子呼之欲出。
主要是武者太能吃,就單說李淵,一頓得吃三碗飯,兩碗粥,再加一碗稀飯。
賀英咬了口白白嫩嫩的大包子,奇怪道:“因為我?”
李淵湊過來道:“咱們兄弟,我實話跟你說了啊,實不相瞞,有人花三十萬買你的命,誰知道找上了我,這不鬧嗎,別說三十萬,就是三百萬我也絕不會幹那種不是人的事。”
“嗯?有人要我的命?”
李淵掏出手機開啟殺手網站,調出跟徐有成的聊天記錄。
賀英看完驚訝道:“這網站哪兒來的?”
“我就在賓館睡了一覺開門地上就有了,也不知道誰放的。”
一旁柳無熙吞了口熱乎乎的豆漿:“你這個睡……它正經嗎?”
李淵大怒,拍案而起:“柳無熙你什麼意思?!我李淵是那樣的人?!我從不去盛世王朝、美雲閣、足浴軒、幽蘭雅,我告你誹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