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還沒說話，周圍的病人就已經不滿了起來，侮辱他們可以，但要侮辱瑤瑤醫生，絕對不行！她就是救命恩人，哪有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救命恩人的道理。
於是乎，一大群病人立刻開始了言語攻擊。
“你以為你是誰呢？這麼囂張，這裡是醫院，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嘴還不是那麼賤，人家醫術有多高你知道嗎？你就算是學八輩子都趕不上。”
“要床位還要得這麼理直氣壯，不就是一個小感冒，整天佔用資源你好意思嗎？虧你還是個有錢人，不要臉！”
這群人有老有少，戰鬥能力還是很強的，黑的都能給你說成白的，更別提白羽涵這種本來就不佔理的了。
“你你你，你們——”
白羽涵被群舌攻擊，堵得她根本說不出話，只能活生生聽著這群人的謾罵嘲諷，氣得她差點暈過去，病情又加重了。
瑤瑤有條不絮地開口：“醫院的床位只給有需要的人，你只是一個小感冒，沒有必要佔著資源，更何況，你這麼看不起這裡可以直接走出去，更沒有人攔著你。”
“對對對，小瑤醫生說得太對了，什麼態度啊這人，不就是一個床位嗎？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就是，就是，看給人家小護士嚇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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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涵氣得跺腳，嘴裡卻依舊不肯服軟：“我有錢我要個床位怎麼了，她不就是個護士，天生就是服務人的，罵她兩句怎麼了？”
瑤瑤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在他們寨子裡都沒見過這麼刁蠻沒素質的人，她正想叫人把她趕出去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程予踩著皮靴越走越近，腳跟踩在白色的瓷磚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為她讓路。
“什麼年代了，我居然還能聽見這種職業歧視，護士怎麼了？總比你在家啥也不幹拿著你爸的錢敗家好吧，在家敗家就算了，現在還要出來丟人現眼，醫院不是菜市場，不是你想狗叫就能狗叫的地方。”
“我覺得你不應該去掛內科，你應該去掛神經科，沒準還能成重點觀察物件，有句話說得好，你可以不要別人給你的臉，但不能不要自己的臉，早就垃圾分類了，你怎麼還搞不清你的定位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她，這就是罵人的最高境界嗎？為什麼一句髒話都沒有，但卻能讓人感到無地自容？
但聽著真的好爽啊。
白羽涵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彷佛又回到了當初程予懟她的那一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當她抬起頭來時，才發現，眼前的人，居然是程予？！
她臉色一白，勐地後退了一大步，指著程予驚慌失措道：“你你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女人不是死了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詐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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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預料之中的反應，程予卻並不善罷甘休，她又靠近了幾步，白羽涵的手指幾乎要碰上她的衣角。
她漫不經心地一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還是說，白小姐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白羽涵趕緊失口否認，眼神閃躲：“怎麼可能，我都不認識你。”
接著，她拿起包包，趕忙離開了這裡，像是在面對什麼洪水勐獸一樣，連路都走不穩差點摔跤了。
程予收回目光，牽起瑤瑤的手，也離開了醫院。
瑤瑤很疑惑，仰起頭問道：“姐姐認識那個人嗎？”
程予也沒打算瞞著她，把之前的事情全部給她說了一遍。
瑤瑤聽完氣憤不已，牙齒咬得“咯咯”響：“真是太噁心了這個女人，她怎麼可以這樣恩將仇報，剛剛就不應該放她走，直接打一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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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聽到她這話，噗嗤一笑：“看不出來呀，你這麼暴力。”
“我又不是聖母，難道別人欺負姐姐了我還要放過她？怎麼可能，打一頓已經算輕了。”
程予摸摸她的頭，給予肯定：“瑤瑤以後一定要保持住這種性格，誰欺負你了就欺負回去，無論什麼時刻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千萬不能做聖母和戀愛腦。”
瑤瑤鄭重地點點頭。
“但不管怎樣，我永遠都不會讓別人欺負姐姐，姐姐是無可替代的。”
程予的心都要被軟化了，這就是養妹妹的感覺嗎？她緊緊握住瑤瑤的手，溫柔地對她說：“嗯，姐姐也是。”
“那，姐姐，你就這麼放過那個人？”
瑤瑤覺得按姐姐的性格，多半是不可能，可她又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程予彎起唇，明明是溫婉的模樣，可嘴角上揚的弧度卻隱隱約約透露著一絲瘋狂：“你姐姐我，從來不是這樣忍氣吞聲的人。”
瑤瑤明白了，也不再多言，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都會無條件站在姐姐這邊。
回到家，兩人洗了個熱水澡驅趕了身上的嚴寒，接著，程予又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有辣子雞丁，紅燒排骨，甜醋魚，醋熘土豆絲，還有一份美味的水果撈。
三人迎著風雪，美美地吃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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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拿出白天池子深給的進化液遞給旺財，詢問：“你幫我看看，這個是他們實驗室搞出來的高階進化液，看看我能用不。”
“哦？”旺財來了興趣，他接過進化液左看右看，嘴裡“嘖嘖”出奇，“沒想到你們人類居然也能提煉出來。”
程予白了他一眼，看不起誰呢。
旺財檢查了一會兒，頗有些可惜地說道：“能用是能用，但效果不太好，他們這就是純純的浪費啊，好多物質都被捨棄了，只留下了那麼一點點精華。”
程予：“那效果到底差到什麼地步？”
“唔，大概就和你喝中級進化液差不多吧。”接著，他又補了一句，“如果是讓我來，肯定能讓你更進一個臺階，說不定可以提到一千斤。”
程予：“……”好可惜啊啊啊。
本來她沒感覺浪費的，聽旺財這麼一說，頓時心疼到不行。
她都有種想要把樹偷回來給旺財提煉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