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吵雜的市集,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張若素滿是嫌棄地看向身旁的明狐。
“這就是你說的法子?”張若素看著面前那些妖豔女子扭著蛇腰,用嬌滴滴地聲音招攬著過客的男人們。
“公子,來啊!”
“王公子,好久沒來了!小翠好想你啊!”
“公子,進來玩玩啊!”
……
玉香閣,一聽挺文雅,可一見這群姑娘,便知這玉香閣是青樓之處。
“你不要光看表面!隨我來!”明狐搖晃著手中的玉扇笑呵呵地走進了那群姑娘們的懷裡。
張若素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的男裝,抬頭挺胸,面色冷漠,佯裝著自己是個男人,隨著明狐進了玉香閣。
一位妝容濃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很是妖豔,想必是玉香閣的老鴇!
老鴇上前招呼張若素兩人,仔細地打量著他們,諂笑道:“喲,二位公子看著很是眼生,可是頭一回來玉香閣?”
明狐開啟玉扇,溫文爾雅地扇動玉扇,以笑代答。
“那二位公子想要哪位姑娘呢?要不小瑞,小瑞可是我們這兒的……”老鴇攬過一位長相清秀的姑娘。
明狐斷然拒絕,笑道:“不用了,我只要宮虞姑娘!”
明狐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
老鴇楞了半響,回過神,將銀子立馬收入囊中,諂笑道:“好好!請二位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喊宮虞迎客!”
老鴇側身吩咐著小二:“小二,帶二位公子去丁香間等著,好吃好喝招待著,不可怠慢了二位公子!”
“好勒!”小二欠著身子為張若素兩位帶路,“二位公子,樓上請!”
張若素低聲問著明狐:“你哪有的銀子?”
明狐暗自偷笑,一五一十地坦白:“其實那錠銀子是塊石頭,是我用法術變的,能維持三個時辰!”
張若素竟無法反駁:“你啊!”
小二推開了丁香間的門,恭敬道:“二位公子請!”
丁香間一開啟,一陣丁香花香便迎面撲來,使人有種身處丁香樹中的錯覺。
待小二離去,張若素好奇地跑到窗戶前,推開窗,便能一眼看盡這繁華大道,八街九陌。
張若素倚靠在窗邊,調侃道:“你要尋得人便是這玉香閣中的姑娘?”
明狐搖首,不以為然道:“她可不是普通姑娘,此番我們幾人能透過人族的結界,順利進入人族便是靠的她。宮虞乃是妖族派在人族的眼線,她或許能知道人族的神器是何物!”
張若素坐在茶桌前,把玩著茶杯:“我們要尋的是逆命石,如果,人族的神器並非是逆命石,又該如何?”
明狐自信地一挑眉:“哪怕未必!”
接著,門被推開了,一股奇特香味竟蓋過了丁香花味。
張若素抬頭望向門口,宮虞身著一襲紅豔的長衫,嫵媚的妝容,扭著蛇腰媚笑著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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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虞微微欠身行著禮:“宮虞見過二位公子!”
明狐泯了口茶,臉色冷淡地開了口:“宮虞,待在人族可有些時日了?”
宮虞點頭:“回公子,是有些時日了!”
“那你可知人族的神器是何物?”明狐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宮虞:“回公子,依宮虞所知,人族神器乃是水坎逆命石!”
“水坎逆命石?”張若素驚呼,一下子振奮地跳了起來。
宮虞悄然打量著張若素,嫣然一笑:“正是!”
張若素驚喜地追問:“那你可曉得逆命石如今在人族何處?”
宮虞回答:“逆命石既貴為神器,自然就在皇宮裡!”
“皇宮?”張若素轉頭看向明狐,難以壓制振奮,“明狐,我們這就去皇宮!”
宮虞嫣然一笑,說道:“這位公子莫急,皇宮可不是吾等平民百姓說進便能進的地方!再者,你就算進得去,也未必尋得到逆命石!”
張若素說得輕而易舉:“為何會進不了?我們只要用法術隱身便能進去!”
宮虞嫵媚地看向張若素,輕聲說道:“公子說得也是法子!可是,公子是不記得還是不曉得,這人族可是設有兩重結界陣法的族域嗎?”
張若素聽言才醒悟,自己的前世可是一直生活在人族的,千萬不可露餡了!
張若素佯裝鎮定自然:“自是記得,只是在異世院待久了,一時便忘了!”
宮虞淡然笑之,繼續娓娓而談“人族雖弱,可人族卻不傻,他們懂得防禦,自萬年前的天君創造了神器起,除了有神器的防護,人族還是覺得不安,便開始暗自裡尋找一種能保佑他們人族萬世平安的陣法!”
“五千年那場戰爭讓他們尋到了,便是利用人族這優越的地理來設立陣法,人族處於這大陸的中央,鍾靈琉秀,座落在異世院腳下,背靠異世山,吸天地之靈氣汲日月之精華,凝聚萬物神氣,乃是絕佳修煉之處。”
“此陣法能壓制住所有邪惡之力,一旦透過此陣法,法力便會被封住,無論是誰都會變成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族。因此,人族的皇帝不僅是為了自己的安危,同樣也是為了守護神器,才將此陣法設立在了皇宮外處,還特意派人在外看守,不許任何人入內,除了朝廷命官與王室貴族!”
沉默著的明狐開了口:“好了,別說無用的了,說說進皇宮的法子!”
宮虞恭敬地答覆:“回公子,宮虞正好知道有一法子,或許能助你們安然入宮!”
明狐點頭讓她繼續說下去:“說說看!”
宮虞娓娓道來:“前幾日,安王爺來玉香閣,在宮虞這兒喝醉了……”
三日前
玉香閣
安吉左手抱著宮虞,右手捧著玉酒杯,酒興高至:“來來,宮虞,陪本王喝一杯!”
宮虞嬌弱地躺在安吉的胸膛裡,嬌滴滴道:“王爺,宮虞今日可喝不了,今日宮虞的身體不適,還望王爺莫要責怪宮虞!”
安吉突然神色變得憂愁,自斟自飲:“罷了!不喝便算了,今日本王也是借酒澆愁啊!”
宮虞好奇詢問:“王爺為何愁啊?”
“唉!”安吉深深嘆了口氣,繼續言說,“前些日子,皇上突染惡疾,皇后請了人族最好的名醫也束手無策,可二殿下竟將此燙手山芋給了本王,還令本王在七日內必須找到神醫將皇上治好,若是七日內治不好皇上,本王便會被全家滿門抄斬!你說我愁不愁?”
宮虞撫慰著:“王爺,莫要愁,車到山前必有路,若是那皇上不該絕命,便自會有高人前來救他!”
“你說得倒是輕鬆,皇上那病可不是小病啊!若是能醫治,御醫早就治好了,也不會落到本王手中啊!”安吉望洋興嘆,“終究,二殿下還是想借此事剷除本王!”
宮虞依偎在安吉懷中,趁著安吉的醉意追問:“二殿下為何要針對王爺呢?”
安吉忿忿不平:“還不是因為本王是大殿下身邊的人,大殿下是將來的太子,母妃乃是皇后婧妃,自然是要繼承皇位的人,而二殿下是皇上的次子,母妃是倪妃,野心蓬勃,暗自裡勾結外族,欲要奪走太子之位,此番,還想剷除大殿下身邊所有的親信,本王便是被他第一個開刀之人。”
“那王爺難道就這般坐以待斃?”
“自然不是,本王已在昭告天下,尋找良醫……”
…………
明狐蹙眉:“所以?”
宮虞說出心中所想:“宮虞知道公子的醫術乃是妖族第一,所以,公子與這位公子便可打著救人的旗號隨安王爺入宮!”
張若素贊同地點頭道:“明狐,我看此法子可行!”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明狐也覺得是個法子,便同意了下來,“把安王爺的府邸地址給我吧!”
張若素與明狐從玉香閣出來後,並肩走在熙熙攘攘地大街上。
張若素調侃道:“沒看出來你還會醫術啊?”
明狐言氣卑弱:“我的醫術並未到高明地步,所以,我認為還沒有資格顯擺,且該低調而為!”
張若素眼裡滿是讚許:“還真是你明狐平日裡的作風!”
明狐竟嬌羞一笑。
張若素詢問道:“對了,你有把握能治好皇上嗎?”
“或許吧!若是依宮虞所言,二殿下與外族勾結,想必,那皇上的病也是二殿下所為,恐怕,此事有些棘手!”明狐面露難色。
張若素想起沉睡不醒的拓燁,便是愧疚:“只想儘快尋到逆命石!”
“莫要過多自責!”明狐知道張若素對拓燁的傷很是愧疚,可心裡也是有些嫉妒,嫉妒張若素對拓燁如此上心,擔憂。
這時,芮恩急急慌慌地跑向明狐二人,氣喘吁吁:“若素,明狐,你們方才去何處了?我找你們找得好是辛苦!”
張若素看了眼明狐,解釋道:“方才出來辦了些事!怎麼了?看你神色如此慌張,是出什麼事了嗎?”
芮恩著急道:“對對,是拓燁他…他出事了!”
張若素大驚,立馬奔向他們所住客棧的方位。
客棧
張若素一推開拓燁所住的房門,就詢問道:“怎麼回事?”
東雨開了口:“方才,拓燁他突然吐了黑血,我便給他把了脈,結果,脈象微弱,恐怕…”
張若素著急地吼道:“恐怕什麼啊?”
東雨嘆息道:“恐怕拓燁快不行了!”
張若素難以置信地看向躺在榻床上的拓燁,蒼白無力,面色枯槁,心頭更是愧疚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