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寅不等任涼再開口,便先開口告辭:“師兄,子寅先行告退了,夜色已晚,我再不去,若素恐怕就要睡了!師兄,你便早些歇息吧!”
任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望著付子寅離去的背影。
張若素正準備脫衣就寢時,門被敲響了。
隨著敲門聲響起,付子寅的聲音也在門外溫柔地響起:“若素,睡了嗎?”
張若素一愕:“師父?”
張若素低頭看了眼在她床上已熟睡的赤赤,連忙慌張得施法將赤赤收入幻囊中。
站在門外的付子寅等了片刻,卻沒人來開門,瞧見屋頭裡的燈還亮著,他有些擔憂,繼續敲門,詢問著:“若素,你睡了嗎?”
付子寅的手還未落門上,張若素便神色慌張得將門開啟,用傻笑來掩蓋慌張,喊著付子寅:“師父!”
付子寅見門開,才鬆口氣,埋怨道:“怎麼這麼久才開門,為師還以為你出何事了!”
張若素解釋道:“若素方才準備就寢了,所以開門才慢了些,師父,這麼晚來找若素,是有何要事嗎?”
付子寅見張若素整個身子堵在門前,調侃道:“不打算請為師進去坐坐?”
“不是,不是!”張若素這才恍然,立馬側身讓出一條道,“師父,請!”
付子寅開道明來意:“若素,明日一早你便隨東雨一同前去藍色深淵替為師取一樣東西,可好?”
張若素蹙眉,好奇:“師父請說!”
“一株聖草!”付子寅一嘆息後,繼續說道,“白日裡你也見到你師孃險些暈倒,後來我為你師孃診斷,卻發現你師孃竟患了一種怪病,若想治好此病便只有龍族的聖草才可治癒,而且你師孃已是病入膏肓,如若不能及時服下這株聖草,她便會魂飛魄散!為師本想親自前去藍色深淵取得這株聖草的,只是為師怕一離開,留你師孃一人在輪世閣,萬一病發無人知曉該如何是好,所以,為師這才不得不請你與東雨一同幫師父這個忙!”
張若素驚詫後,立馬詢問茵兒的狀況:“魂飛魄散?那師孃現在如何?身子可有好些?”
付子寅面露凝重:“現在還得需要用我的修為為她壓制病情,所以,你們不能耽擱太久,得儘快取回聖草!”
若素點頭:“若素明白了,師父就放心照顧師孃,若素很快便會將聖草帶回來的!”
付子寅欣慰:“有勞你了!”
“師父無需客氣!”
“那為師便不打擾了,你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便在院前與東雨匯合!”
“師父慢走!”
張若素送走付子寅後,坐在茶桌前,從幻囊裡拿出一截似無名指般長短的白骨,白骨透過火燭泛著冷冽地紅光!
這白骨是她上次離開龍族時,攸祭送給她的,看來,她又要與他見面了!
翌日一早
張若素將自己的行李收入幻囊中後,施法將熟睡的赤赤送到了還在熟睡的明狐枕邊,隨即,一張宣紙憑空出現在明狐的茶桌上,上面寫了幾行醜陋又不自然的繁體字。
“師父派我去龍族取聖草,幾日便回,赤赤就麻煩你照顧了!”
院前
“你們坐彩鳳去藍色深淵吧,要快些!”付子寅話落,仰天一吹口哨,試圖召喚綵鳳。
隨即,一隻五彩鳳凰雲層中歡快得鳴叫著,鏗鏘嘹亮,撲騰著羽翼降落在付子寅的身側,撒歡得用頭蹭著付子寅,付子寅也寵溺得摩挲著它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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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雨與張若素告別了付子寅,兩人一前一後得坐上了綵鳳的背脊,他們二人踏上了去藍色深淵的路途。
張若素聽著耳邊呼哧而過的風聲,開口問道:“是不是你去請師父讓我陪你一同去龍族的?”
“你說什麼?風太大,聽不見!”東雨特意加大聲量,不知是真聽不見,還是故作聽不見。
張若素以為東雨是真聽不見,便靠近東雨耳畔吼道:“我說,是不是你喊師父叫我……”
東雨邪魅一笑,玩心大發,存心肆弄:“再大聲點,聽不清楚!”
張若素憤然:“你…算了,死性不改!”
東雨見好就收,賠笑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是我請你師父讓你陪我一同前來的!”
張若素不明白:“為何?我覺得你一人便可拿到聖草,何必要讓我一起來,不怕我拖累你?”
“我不怕你拖累我啊,因為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張若素了,現在的你,已然可以獨擋一面了!”東雨眼角瞥見張若素不以為然的模樣,也甚是覺得無趣,調侃道,“算了,這些話就當我沒說過好了,我這個人,從來誇獎過誰,第一次誇獎人,某人卻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我也別熱臉貼冷屁股了!”
張若素鄙視得眼神:“你別跟我扯這些有得沒得,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何讓我和你一同前來?”
東雨驀然正經起來,眼神篤定:“我的傷勢還未痊癒,我怕如若發生什麼不測,好有個人能將聖草安然帶回異世院!”
張若素小聲嘀咕著:“你怎麼可能會有不測?”
東雨竊笑而過,垂頭看看雲層下,說道:“馬上就要到龍族族域外的陣法了,你可有法子進入龍族?”
張若素嗤之以鼻:“你連該如何進入龍族都不知,就來龍族取聖草,你真是可笑!”
東雨笑道:“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進入龍族!”
綵鳳落地,塵土飛揚。
張若素與東雨站在荒郊野嶺的邊緣,只見張若素手一攤,一截白骨便憑空出現在她的掌心中。
隨即,張若素將白骨豎著放在嘴邊,朱唇朝著空洞處吹氣,一陣清脆得如笛子般動聽的聲音響徹雲霄,透過變化莫測的陣法在龍族的世界裡餘音繚繞。
龍族的祟染殿
諾大的殿中,在堆滿書籍竹筒的案几前,攸祭正埋頭在批閱奏摺,臉上盡顯疲憊之色。
此刻,似笛子空靈的聲音傳入了攸祭的耳裡,心頭一顫,驚喜萬分,是他送給張若素的白骨,可轉念一想,莫非是張若素遇到了危險?
張若素吹了片刻,放下那截白骨,看向站在一側的東雨。
東雨看著那截白骨問道:“這是何物?”
張若素介紹著它:“這是上次來龍族時攸祭給我的,我想吹響它,攸祭應該會來接我們的!”
“攸祭?”東雨刻意傾身靠近張若素耳畔調侃,“看來他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張若素呵斥道:“不許胡說!”
“若素?”這時,聞聲趕來的攸祭從天而降至張若素的身後,看到張若素驚喜萬分,“果然是你!你沒事吧?”
攸祭立馬將張若素拉著上下掃視了一圈。
張若素甚是尷尬:“沒事啊!”
聽言,攸祭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麼危險了呢!”
當攸祭視線掃過站在張若素身後的東雨時,驚恐萬分,驚呼道:“東...”
東雨立馬豎起食指放在嘴巴中央,無聲做著“噓”的動作,示意讓他閉嘴。
張若素滿臉疑惑得看著攸祭:“東?東什麼?”
“沒事!”攸祭岔開話題,“若素,你們來龍族是有事嗎?”
張若素頷首:“對!我們想取聖草!”
攸祭驚詫:“聖草?你們要它幹嘛?”
“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張若素倏然想起東雨,指著他向攸祭介紹道,“對了!這是東雨,異世院新來的弟子,神族人!東雨,這是攸祭,如今是龍族的龍王!”
攸祭略有些尷尬得笑著向東雨行拱手禮,東雨卻淡笑頷首回禮。
攸祭將張若素與東雨二人帶進了龍宮。
攸祭明了得點頭:“原來如此!可聖草生長在禁地,禁地又有聖獸守護,恐怕想取聖草沒那麼容易!”
東雨開口道:“無礙!只要龍王能讓我進去便可!”
張若素一驚,反駁道:“什麼叫讓你進去便可?我也要一起進去!”
東雨說:“若素,我再三思量,你還是老實得呆在外面等我出來!”
張若素否決,態度堅硬:“你讓我在外頭坐以待斃,我辦不到!此次需要聖草救命的是我的師孃,自然我有資格進入禁地,而且,你,你過些時日還要歷劫,此次不能再受任何的傷,否則,你撐不過九道天雷的,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
東雨竊笑道:“原來還是擔心我啊!既然如此,也罷了,你就隨我一道進去好了!”
張若素並不想理會東雨,而攸祭將此看在眼裡,獨自黯然神傷,如果他沒有龍王這一身份的束縛,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得替她進入禁地,可惜,沒有如果。
龍族禁地處於龍族邊緣末端,裡面是各種奇花異草,卻每種都是暗藏殺機,越鮮豔的越是有毒,原本聖草本是良藥,可它卻總是生長在險地,四處有毒物所環繞,再加上禁地有龍族聖獸所守護,可謂是危機四伏啊!
攸祭帶領著張若素與東雨前往龍族禁地,他們三人停留在被煙霧繚繞的深林外圍邊。
“這裡便是禁地的入口,龍族萬年來,禁地都曾被稱為死人地,幾乎是有去無回,鮮有人能活著出來,所以,你們兩個定要小心了!還有,禁地裡的聖獸,請你們手下留情,儘量莫要傷它,畢竟它是守護神獸,不是兇獸!”攸祭拜託加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