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祭開口道:“若素,你可知你拔掉的這三根紅箭是什麼嗎?”
張若素毫不遲疑得回答:“不是驚天弓的三根配箭嗎?”
攸祭:“的確是,可這三根箭是用我族始祖冢稔的龍鱗所鍛造出來的,它擁有冢稔的部分法力,五千年前,妖魔大亂時,魔族曾放出上古魔獸九嬰為禍龍族,當年,我爺爺用命才將它降服,臨終前囑咐我們將它困在禁地一條溝壑下,並用這三根箭壓制它的邪氣,萬不可將箭拔出!”
“拔了會如何?”張若素心頭湧現不安。
“九嬰便會失去禁制,重現世間!”攸祭抬頭看向禁地的深林處,“不過,禁地裡有燭龍,我相信它會制止九嬰闖出來的!”
只見禁地裡的樹林從南倒落到北,從北倒落到西,每倒一處便是塵土飛揚,戰火紛飛,時不時能聽見如嬰兒啼哭聲與龍吟虎嘯,響徹雲霄。
張若素心頭湧現著深深得愧疚感,如果不是她拔了這三根箭,九嬰也不會失去禁制,都怪她!
東雨知道張若素在愧疚,於是伸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安撫道:“沒事的!這事不怪你,燭龍修為極高,它會降服九嬰的,我們先回去為你包紮傷口吧!”
張若素立馬否決:“不,我留在這裡,我要看著,如果燭龍沒能打贏九嬰,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九嬰為禍龍族!”
東雨無奈,也只好任由她,陪著她留下來觀看戰況。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辰,隨著一道撕心裂肺的啼哭聲,禁地裡倏然安靜了下來。
就在張若素眾人甚是擔憂好奇時,燭龍的吼叫聲在禁地深處響起,響徹雲霄,似乎在向世間萬物在炫耀著他贏了!
東雨發自內心得為他感到開心:“他贏了!”
張若素這才放下心中擔憂,破顏一笑:“贏了!”
張若素回過神才倏然想起聖草,問道:“對了,聖草呢?我不是讓你帶回去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
東雨撫慰道:“不用擔心,我實在放不心下你,我便讓綵鳳帶回去了,現在想必已經送到院中了!”
張若素這才安心:“那就好!”
攸祭感慨道:“沒想到燭龍竟會救你一命!”
張若素垂下眼,說道:“它不壞,所以不會濫殺無辜!”
東雨與攸祭相互對視了一眼,帶著些疑惑。
張若素抬起手中的三根紅箭,詢問著,想徵得攸祭的意見:“攸祭,我可以將這三根箭帶走嗎?”
攸祭點頭:“當然可以!反正九嬰已滅,留著它也無用,還不如留給真正需要它的人!”
張若素嫣然一笑:“多謝了!”
龍族郊外
攸祭指著停在一側的龍車,說道:“若素,你們便坐龍車回異世院吧,快些!”
東雨拱手向攸祭道謝:“多謝龍王!”
“這點小事無需多謝!可你們果真要今日走嗎?不在龍族多留幾日嗎?”攸祭試圖挽留。
張若素搖首:“不了,我想快點回院裡看望師孃,也不知那聖草對師孃的病情可否真有幫助!”
攸祭明白張若素的擔心,便不再作挽留,說道:“既然如此,本王便不留你們了,若你們下次再來龍族,本王定要大宴席,好生招待!”
“那若素告辭了!”
“告辭了!”
張若素與東雨登上了龍車,向攸祭與攸黎揮手告別。
攸祭,攸黎與諸位侍衛目送著龍車愈漸愈遠的背影,最後消失在雲層之中。
攸黎看著攸祭那雙遲遲不肯收回的視線,嘆息,開口說道:“你既然不想讓她離開,為何不挽留?”
攸祭苦澀得揚起笑容:“她的心永遠不會停留在我這裡,我何必自討沒趣,只要她一切安好,我便安心!”
攸黎對於攸祭的痴情無可奈何:“我的傻弟弟,你這般對她痴情,可她又不會曉得!”
“那又怎樣,對於我來說,從遇見她那刻起,我就已經認定了她,認定她這輩子就是我的緣,儘管她與我是有緣卻無份,可我至少有我們在一起過的記憶可以回憶!”攸祭話落時,便轉身離去。
攸黎看著攸祭那落寞得身影除了無奈,便是心疼。
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張若素與東雨坐在舒適的龍車裡,東雨從幻囊裡拿出金瘡藥,為張若素細心得上藥,然後包扎著傷口。
東雨一面為張若素塗抹上藥,一面詢問著:“我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怎會去取這三根驚天箭?”
“你走後,我發現燭龍的左爪子被箭刺穿了,於是我便為他拔出了箭,然後他告訴我這是驚天弓的配箭,於是我便問他另外兩支箭在何處,他帶我去了,可他並沒有告訴我這三支箭鎮壓著九嬰,我便拔了,然後我就被折斷的樹枝砸中了……啊,痛!”張若素連忙捂著腦袋遠離東雨,憤怒得看著他,“你幹嘛?這是傷口,你還下狠手,你是有多恨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東雨連忙慌張得向張若素道歉,滿臉愧疚,道明自己走神的原因,“我是在想為何燭龍沒有告訴你九嬰被鎮壓在三支箭俠,一時失神,才不小心摁重了!”
張若素蹙眉:“那你想明白了嗎?”
東雨一本正經得猜測著:“你說,燭龍如果想利用九嬰突破禁地的結界,可他為何要與九嬰大戰一場呢?莫非,他只是想單純利用你與九嬰大戰一場,想證明他才是王者?”
張若素鄙視著東雨,嘲諷道:“你以為燭龍會像你這般無聊?”
東雨嬉皮笑臉:“萬一呢?這事誰也說不準!”
張若素卻不想再與他說話,或許是無言以對。
東雨笑著說:“對了,我今晚可能就要歷天劫了!”
“今晚?那你打算怎麼辦?”張若素心頭竟有些緊張害怕。
東雨開著玩笑:“該吃吃,該喝喝,到時再說!”
張若素呵斥著:“你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這可是關乎到你性命的,如果,如果稍微出些差池,你的魂魄又會少一縷!”
東雨起先一愣,後一邪魅一笑,輕浮得挑眉靠近張若素:“怎麼?你在擔心我啊?”
張若素傲氣得扭過頭,嘲笑道:“誰擔心你啊?我只是怕你不能活著回神族,死在異世院!”
“我不回神族,一直纏著你,可好?”
“誰要你纏著我啊,我現在巴不得你走!”
“哇,你好狠心!”
夕陽西下,龍車在餘暉中飛行,隨即安穩得落在異世院院前。
張若素一下車,卻看見異世院的院碑前掛著鮮豔的紅綢緞,滿心疑惑。
待走進院裡時,四處的建築殿牌都掛滿了紅綢緞,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張若素好奇得問道:“好喜慶,看樣子是有喜事啊?”
東雨略有些驚詫:“你師父沒告訴你嗎?今晚你師父與師孃會在側嵐殿拜堂成親!”
“拜堂成親?”張若素心頭一悶,“他們不是夫妻嗎?為何還要拜堂成親?”
東雨說:“他們雖有夫妻之名,可從未行過夫妻之禮,所以,你師父要還你師孃一個拜堂禮!”
張若素蹙眉,眼底波瀾起伏,不知在想些什麼。
輪世閣
張若素向付子寅恭敬得行拱手禮:“若素拜見師父!”
付子寅連忙上前察看張若素的強勢,關切道:“若素,你回來了!怎麼受傷了?嚴重嗎?”
張若素搖首:“勞煩師父掛心了,若素的傷勢並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好!”
付子寅說:“待會兒為師派弟子從藥房給你拿瓶玉露膏,女孩子身上可不能留疤痕!”
“多謝師父!”張若素抬頭看著付子寅,問道,“聽說師父今晚要與師孃在側嵐殿拜堂?”
付子寅笑道:“對,為師本想給你個驚喜的,可沒想到你便知道了,今晚你就當為師與你師孃的司儀,可好!”
張若素強顏歡笑:“好!”
付子寅笑容滿面:“對了,你師孃的病徹底根除了,多虧有你與東雨了,為師都不知該如何謝你們了!”
張若素:“師父不用如此多禮,這些都是我作為弟子該做得,師孃的病能痊癒,若素心裡也甚是高興,看來自己的努力並未白費!”
付子寅感嘆道:“你啊,總是這樣穩重謙虛,哪像個十八歲女子啊!”
“若素剛回來,還未向明狐他們報平安,師父就進去照顧師孃吧,若素就先行告退了!”張若素告退。
付子寅點頭:“嗯!去吧!”
張若素剛從輪世間出來,就看見桫欏,徐仁,明狐,芮恩與拓燁五人懶散得坐在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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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素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五人一聽,立馬抬起頭看向張若素,驚喜萬分。
芮恩首先衝上前圍著張若素繞了一圈,關切道:“若素,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張若素看著他們五人倍感親切:“我沒事!”
芮恩放下心:“那就好,對了,若素,你要快些回去收拾收拾,馬上就要天黑了,你師父的拜堂儀式也要開始了!”
張若素點頭:“嗯,我知道了!”
隨即,張若素從幻囊裡取出三支驚天箭,遞給明狐,說道:“給你!”
明狐驚喜萬分:“驚天箭?”
張若素笑道:“嗯,驚天箭!”
明狐拿著驚天箭愛不釋手,問道:“你從何處找到的?”
張若素回之:“龍族禁地!”
“原來驚天箭一直都在龍族!若素,謝謝你!”明狐對著張若素莞爾一笑。
張若素笑道:“不用謝,這比起你為我做的事來說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