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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再進西安

數日之後,西安府百姓得到訊息,那河套股的始作俑者鄭國舅終於肯露頭,帶大隊人馬來到西安府,據說是來抬股價的,那些拿著河套股的百姓心頭稍定。此時西北地區雖然艱苦,但百姓總體來說,還是想要個安定日子,不想去上山拉杆子做趟將,去幹那亡命營生。

之前聽說河南那邊鬧騰的兇,這邊的人也沒想過要去響應配合之類。只盼著手裡的河套股不要變成廢紙,就一切都好。因此聽了國舅進城,他們心裡還著實歡喜,只希望這位國舅爺確實有本事,把這廢紙變成金子。

鄭國寶一行人馬進城,徑直來到礦稅衙門。鄭國寶剛一下馬,大小姐哱雲已經邁著那兩條滾圓結實的長腿猛撲過來國寶,你總算捨得回來了。那一對高聳的山峰,幾乎讓鄭國寶窒息。

可是哱雲抱住鄭國寶,卻看到鄭國寶身後,那身穿翠色綢衫,翠色褶裙,滿頭珠翠的嶽靈珊,臉色瞬間一寒。等到鄭國寶引見時,她也只哼了一聲原來是跑江湖的,還是啥侄女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這是我的地盤,在這我最大。我讓你什麼時候侍寢,你才能什麼時候侍寢,要是敢來搶我的時間,當心我一頓鞭子打發你上路。

鄭國寶一扯她胡說什麼呢我都說了這是大侄女,不許胡說八道。 哱雲不依不饒那我不管,反正你這麼多天沒回來,想也想死了我。前幾天你都是我的,誰也不許搶。老的小的。嫂子侄女,誰都不成。

如今思過崖開發。也到了要緊的時刻。有了嶽不群弄來的幾千現銀,又有陝西布政使司拿來的公函。這工程幹的熱火朝天,正在要緊的時候。可是國舅這既然要進西安,嶽不群也要考慮幾十天後的交割,因此還是一家三口保駕到西安府,至於六靈等人,都留在山上做監工。

令狐沖已經是半廢之人,又不能喝酒,整日裡精神萎靡,連監工的活都已經幹不了。鄭國寶一方面暗自叫著可憐。一方面卻還是與嶽靈珊練著玉女劍法。抽冷子的時候,也曾偷著佔佔手口便宜,嶽靈珊也不推拒,只等著國舅爺什麼時候正式納自己過門。

可是今天見了這母夜叉,她心裡也自發寒。那蒼頭軍的威風她是見過的,知道憑華山派,可惹不起這些邊軍家丁,只好有氣心裡吞。甯中則卻是好涵養,只一笑道:這位太太。還要口下留德。將來珊兒或許要與你做姐妹的,如此咄咄逼人,大家以後也不好相處。

她說話時,雖然神色如常。但不怒而自威。整個人彷彿瞬間化身成一柄出鞘之刃,竟嚇的這女兵痞也不敢還口,只得懦懦而退。曲非煙瞧哱雲本也有點害怕。見甯中則能將她鎮住,才甜甜一笑道:還是寧姐姐最好了。不管什麼人,見了姐姐都會老老實實的。

哱雲見了曲非煙。倒是眼前一亮。一把將她抱起來,在臉上連啃幾口好一個愛人的小寶貝。今年多大了姐姐獨不吃你的醋,等過幾天你陪姐姐睡可好

這邊鬧了一通,那邊連德祿雙眉緊皺國舅。如今市面上,河套股已經降到了兩折半,我看照這樣降下去,用不了多久,它就得成了廢紙啊。那些商人們,還把這股故意往市面上散,用以動搖人心,為的就是逼咱把它當稅收。您看,要不然

鄭國寶道:不然什麼這事肯定不能答應,拿點紙片子糊弄萬歲,那不是找死這事你給我咬住牙,千萬別答應,我倒要看看,這事到底能鬧成什麼樣。實在不行,到時候市面上有多少,你就給我掃多少。既然他們想要落,我們就往上抬,倒要看看誰能鬥過誰

當天晚上,哱雲與鄭國寶小別重逢,自是要擺開戰場往來撕殺,各自都使出平生解數,幾番搏鬥之後,哱大小姐才喘息著道:對不起啊。你讓我留在這邊撐場面,沒想到讓我把場面撐了個亂七八糟。我真不是這塊料,你還是讓我帶兵上前線吧。我如今是你的人,與家裡就沒了關係,我打下來的地方,得的戰利品,都算你的。爹和哥哥,也搶不走。

鄭國寶搖頭道:那可不成。戰場上刀槍無眼,我可不放心把你扔過去冒險。過去的事就算了,今後你給我老實待著,不許再想著上陣殺敵的事,知道了麼這的事,我本來也沒指望你能鎮住場面,只是讓你當個牌位而已。你當的不錯。若是連你都走了,怕是連一個肯賭河套股會漲的人都沒有,局面比現在還得糟。

我那還有點錢,也還有些首飾。是我出嫁時,額赫給的陪嫁,你都拿去用吧。既然這一仗不用刀槍,而是要用錢打,那你就把錢都拿去,也算是我能為你做點事情,讓我心裡也好受一點。

傻妞。你還真以為我會賠啊我這是挖了個坑,等著越來越多的人往裡跳呢。到時候我把口這麼一收,讓他們哭都找不到廟門這些人玩的小把戲,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讓他們演的歡了,將來才好一網打盡,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你男人撐的住。

哱雲聽他說的篤定,也自放心。整個人蜷縮在鄭國寶懷裡我今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那嫂子好生厲害,她一發怒,我殺過這麼多人的,居然都被她嚇住,當真了不起。其實我這幾天也想了,我除了殺人打仗,什麼都不會。連太監的幾個娘子,還能寫能算,識文斷字。還有的能唱能跳,我是不是給你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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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寶安慰道:你別多想了。連公公的那幾個娘子,有的是青樓出身,自然識文斷字,能寫能算,能唱能跳。這沒什麼奇怪。你自己過你自己的,別跟她們比,沒的放低了自己的身價。

到了次日開始,稅監衙門開始動用自己收上來的稅金為本錢,在市面上進行掃貨,抬高河套股的價值。同時,又有煉青鋒的少東羅劍魁出面,加入掃貨抬價隊伍。接著又有哱拜取得大捷的訊息傳來,據說一陣破套虜萬人,得首百餘顆。大軍長驅直入,勢如破竹。

這訊息一傳來,市面上所有賭河套股會升的人,全都精神一振。畢竟大家都是奔著那銀礦下手,如果真照這勢頭打下去,用不了多久,說不定就真能全取前套。到時候金山銀山,唾手可得,這河套股能按份分紅,那可就成了好東西。因此在這輿論攻勢下,河套股一路升到了五折,這幾乎就趕上了剛發行時河套股的實際價值。無數商販百姓捶胸頓足,追悔自己把股票賣早了。

如今河套股一看漲,便連那賣菜的小販,也尋思著是不是趁這個勢頭,趕緊買點河套股備著哪怕它不漲了,將來打下河套,那銀礦裡就有自己一份紅利,這也是給子孫留下個飯碗啊。在這種推動下,河套股股價越發看漲,連德祿哱雲等人皆歡天喜地,惟有嶽不群表面敷衍,心裡卻早已急開了鍋,抽冷子去惠民錢莊找柳掌櫃問計。

柳掌櫃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慌不忙道:急什麼嶽大俠是氣宗的,不是最講究鎮定養氣麼你定的交割期是四十天,這不還沒到麼,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打仗這種事,就沒有常勝的將軍,依我看,用不了多久,哱拜就得吃個大苦頭。到時候,國舅連哭都找不到門。再說,你看到礦稅監衙門一家鬧騰,本地的巡撫佈政衙門都沒伸手,你還沒看出這裡有什麼道道麼放心吧,我們晉商坐莊多年,從來就沒輸過。煉青鋒的人,也敢來趟這混水,那是他們自己活膩了,那點錢在這事裡,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這回怎麼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