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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收割(四)

鄭國寶也明白,這些人的話不可盡信。不過是如今風向變了,特來與自己修補關係。不過自己的計劃,後面也離不了他們幫襯,不宜趕盡殺絕。因此裝糊塗道:幾位老大人牧守一方,多有辛苦,何罪之有自來任你官清似水,難防吏滑如油。即使經歷魔教之事,大幅度整頓之後,衙門內的滑吏,也是難以處置完全。這次的事件,既是壞事,也是好事。正好可以清理一下內部,打掃一下垃圾。要是人手不夠,我的小星手裡,還有一支人馬。雖然頂不得大用,但幹些粗活,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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哱雲在旁接過話來三位放心吧。六百蒼頭軍,時刻待命。只要三位一句話,讓他們打誰就打誰,讓他們殺誰就殺誰,保證聽話。

王璇咳嗽一聲,心說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你們這些殺星上手。國舅。京師裡面,傳旨的欽差已經到了,只是在礦稅監衙門那,沒找到您。我已經派人去請,咱們還是先安排香案,接了聖旨,有什麼話再說。

王煥章等人見自己所代表的民意,居然被巡撫佈政等人徹底無視。一方面在心裡暗罵大明朝廷暗無天日,居然無視自己這樣的良民的呼聲,另一方面,卻也知道,這一遭怕是在劫難逃。只能期待那聖旨的內容於己有利,如果能把國舅調離陝西,那麼憑藉自己幾家聯手,或許能把這筆帳賴過去

那傳旨的,乃是個三十多歲的文官。一身七品常服,是行人司的一名行人。口齒清晰。字正腔圓,倒是個傳旨的好材料。旨意中。先是把鄭國寶狠狠的批評了一頓,指責他不該破壞地方正常經濟秩序,不該和民間財團對賭,與民爭利,失去朝廷體統。且不在皇帝允許情況下,擅自發行河套股,也於法度不合。為了正法紀儆效尤,對鄭國寶一定要從嚴,從重。從快的進行處置。

經內閣討論,皇帝批准。鄭國寶罰俸三個月,以觀後效。今後如有再犯,決不輕饒。河套股問題,准以河套股兌鹽引的方式進行贖買,持河套股者,可以折半為銀,用以購買花馬池鹽鹽引。然,今後九邊各地。再有效法者,朝廷均不予認可,且要重懲牽頭發行之人。

最後則是命令鄭國寶,待陝西之事處理完畢後。即刻趕往河南,督師平定河南營兵叛亂之事,由陝西地方及邊軍中抽調精兵六千。以為戡亂之用。另賜王命旗牌,準其便宜行事。

王煥章跪在地上聽完聖旨。眼前一黑,人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昏迷過去。鄭國寶見了急忙吩咐來人啊。快搶救王老員外,不能讓他有什麼閃失。他要有個好歹的,我找誰去收錢啊

王煥章那面的各路士紳,此時已經連暴力賴帳的念頭都有了。要知道這次河套股事件,很多人都壓上了大半身家,要搏上一搏。官軍對套虜,肯定會贏。尤其有這些西商在後面做推手,等到哱拜與套虜兩敗俱傷之後,五營秦軍應該是趁機前去收割人頭,輕鬆打掃戰場的。

那麼到時候,自己手裡擁有大量的河套股,不僅可以分配處置那些戰利品,將來的銀礦,也都是自己的。朝廷白白費力,落不到什麼好處。可是如今情況變了,河套股可以買鹽引。這是什麼概念

之前花馬池的鹽,是專供與韃子互市換馬用的,連花馬池這個名字,也是因此得名。如今朝廷看來是知道復套之事必成,以後用不著和韃子交易,就把這鹽拿出來做河套股的擔保。

別說折半,哪怕是只能折一,也有的是人願意去買。鹽引在大明,就是會下蛋的金母雞。大家都只會操心幾時能搞到鹽引,不會有鹽引不要。

有了這種政策的刺激,那河套慢說有銀礦,就算是一個不毛之地,河套股一樣身價百倍。其漲到折六折七甚至折八都不是問題。可是這幫人,又拿什麼去還那些股本啊

股本加上利息,每個人的財產都將蒙受巨大損失,少不得就要典當地產,以換取現金。可是這些人家,從來都是以積攢田地為興旺家業的象徵,或者說整個明朝的士紳,也都是這麼想。大家想的都是如何去兼併土地,誰願意把土地拿出來賣了

可是要說打單是六百蒼頭軍,就要令這些士紳多考慮考慮。此外西安本地有撫標,外面還有邊軍。河南剛剛經歷的營兵之變,朝廷對於民變兵變正在敏感時期,這時候誰稍有異動,就是個立斬不怠的局面。這幹士紳凌虐是行家裡手,但是造反對抗官兵,想想腿就軟,還是算了吧。

這些人此時才明白,為什麼方才鄭國寶說過了今天,怕是很多人已經吃不上酒席。是啊,在財產大出血之後,還有多少人能像過去那樣,過那吟風弄月的日子

柳掌櫃此時恢復了精神,一拱手國舅果然了不起。怕是哱拜大軍未出寧夏,你這邊,就已經在著手挖坑埋人。柳某這一回栽的不冤,我認了。該付的我肯定要付,別人欠我的,我肯定也要收,將來有機會,柳某還想和國舅玩上幾局。

鄭國寶笑道:只要柳掌櫃有此雅興,鄭某隨時奉陪。他又對各位員外道:離交割期還有幾天,我留出這個空擋,就是讓你們有時間籌錢的。該典房子的典房子,該賣地的賣地。如果誰想要賴帳,我家的蒼頭軍,也不是吃素的。

王巡撫也道:本官不干涉民間交易,但是如果有人毀約賴帳,也絕不能坐視不理。他在之前的鬥爭中,立場一直左右搖擺,直到最後勝負分明時,才出來站隊,已經算是失了先手。他本來以為河套股純粹是胡鬧,只會把陝西攪的民心不安。只是礙於對方身後站的是鄭娘娘,甚至可以說是天子,他才隱忍不發。想讓他出手撥款救市,自然是妄想。到後來眼看局面要失控,他想要救市時,卻又指揮不靈,這難免讓他在國舅那裡落下同情士紳的印象。

河套股換鹽引的事,也讓他認識到,鄭國寶的能量遠比他想象中的大。這事能做成,單純一個鄭娘娘也力有不及,怕是少不了朝中大佬的背後推動。否則只要內閣與天子扯皮上一年半載,最後不了了之,也屬正常。如今這事進行的如此順利,怕是娘娘的手,已經伸進了內閣,這時候不來買好,什麼時候來

羅劍魁等人,方才本已是心如死灰,自度不免。有人已經開始考慮,是繩子好還是匕首好,水是否太涼的問題。可是沒想到,峰迴路轉,居然情形徹底逆轉過來。羅劍魁激動的面紅耳赤,半晌才道:多虧國舅提攜,小號才能發上一筆大財,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那截虹劍,我一定抓緊時間趕工,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來。

鄭國寶道:羅少東,不必著急。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必急在這一時。為了坑掉那幾個老狐狸,我這次事情做的保密了一些,便是身邊的心腹,多半也不知道內情。羅少東怕是沒少擔驚受怕,鄭某這裡還要向您告罪。至於謝麼,回頭給我這小星打一口刀,咱們就算兩清了。

連得祿也道:說來,別說是羅少東。就是奴婢,這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這回是把整個礦稅監衙門押了進去,要是有個閃失,奴婢也只好一死報天家了。總算是老天開眼,讓這群人也明白明白,今日之城中,是何人之世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