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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對峙

“不太對勁……”

在平城門的城門樓上,曹純環抱雙臂喃喃自語,身旁站著已解下兵器的南屯司馬李洪。

忽然,幾名騎兵速速從南宮方向策馬奔向城門,在下馬後迅速登上城門樓,於曹純身前叩地行禮:“右監,已確認是大將軍的部曲從蒼龍門闖入南宮,但被宗朗司馬逼退了,現如今大將軍的部曲就聚集在朱雀門,而宗朗司馬遲遲沒有受到太子的命令,派小的向右監請示。”

“大將軍?”南屯司馬李洪聞言面色微變,駭然道:“莫非宮內發生了什麼變故?”

在他出聲時,曹純稚氣未脫的臉上雙眉緊皺,死死盯著南宮方向,忽然他下令道:“開城門,放河南軍進宮。”

聽到這話,李洪嚇了一跳。

別看河南尹是京畿官員,其手下河南軍也是雒陽的軍隊之一,但嚴格來說河南軍屬於外軍,主要負責維持整個河南的秩序,在城門校尉、北軍五營、執金吾、衛尉、虎賁軍、羽林騎尚在的情況下,河南軍並沒有進城維持雒陽甚至漢宮秩序的許可權。

因此讓曹純下達這個命令時,李洪第一時間阻止,講述利害。

然而曹純卻不為所動,鎮定說道:“有什麼責任,我一人承擔。”

說罷,他不顧李洪的勸阻,下令麾下軍卒開啟城門,出城向駐軍在城外的河南軍報信。

時張郃任河南尉,與河南尹府的府掾沮宗一同率五千人駐紮在城門外。

雖說他此前就擔任繁陽尉,但此尉不同於彼尉,繁陽尉手下才不過數百人,而如今他出任河南尉不久,卻執掌了五千河南軍,哪怕是藉助河南尹何苗的虎符,張郃心中亦莫名激動,恨不得立刻就做出一番成績來。

見他心情亢奮、摩拳擦掌,沮授的弟弟沮宗笑著說道:“張都尉,此番調動不過例行公事。”

在他看來,天子不幸駕崩,太子繼承大位,這是名正言順之事,誰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

但張郃並不認同,畢竟他覺得驃騎將軍董重還是有造反的可能的,甚至與,他心底其實期待著驃騎將軍董重率軍發難,如此一來,他便好大幹一場,報答太子、河南尹的知遇之情,提攜之恩。

就在二人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時,平城門忽然敞開,幾名騎兵匆匆來到河南軍的陣列前,為首一人大聲喝道:“河南尉張郃可在?”

這是……羽林騎?

張郃與沮宗對視一眼,旋即大步走入陣列,沉聲回道:“某便是河南尉張郃。”

那名羽林騎稍稍打量了張郃幾眼,旋即抱拳說道:“在下羽林右騎屯長,奉曹純曹右監之命前來傳訊,命張都尉立刻率軍進宮,擁立太子、制止騷亂。”

“騷亂?”

沮宗不知何時也已來到張郃身旁,驚駭出聲。

那騎兵點點頭道:“曹右監正在城門內等候,餘下的,他會告訴兩位。”

見此,張郃與沮宗便毫不猶豫地領兵朝平城門而去,進城之後,便與不遠處看到了曹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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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曹純將事情一說,張郃與沮宗面面相覷。

他倆原以為曹純轉達的是太子劉辯或者河南尹何苗的命令,沒想到見面曹純才告訴他倆,這竟是他的擅做主張。

“這……沒有太子或府尹大人的命令,我等豈可擅動?”沮宗慌張道。

再看張郃,張郃亦有些躊躇。

見此,曹純正色說道:“我並非暗示什麼,但不可否認,我在太子身邊的時日更久,知道太子的顧慮。且之前太子已下令宮中禁軍封鎖兩宮,實不必大將軍率軍擁立,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必是大將軍身邊之人教唆大將軍,想要趁機剷除宮內宦官……”

“剷除宦官……其實也無不好……”沮宗小聲滴咕。

曹純瞥了一眼沮宗,在吸氣後道:“總之,我懷疑事情超出了太子的預估,故向兩位尋求幫助,與我一同進宮,究竟如何,等見到太子,自然清楚。”

張郃稍一思忖,抱拳道:“願聽曹右監調遣!”

於是乎,三人合計一番,叫沮宗領兩千人守好平城門內外,而張郃則率剩下兩千餘河南軍,隨同曹純及羽林騎兵一同前往朱雀門。

不到半炷香工夫,二人便率軍來到了朱雀門,聽到了朱雀門內震天的喊殺聲。

“我乃曹純,宗朗,開啟宮門!”

曹純騎著馬在宮門外大喊。

聽到喊聲,司馬宗朗趕忙開啟宮門。

曹純與張郃迅速穿過宮門,旋即便看到宮門內宛如戰場,許許多多的甲士手持兵器與火把,正在不斷衝擊由他羽林右騎把守的朱雀門,其中甚至不乏有虎賁軍以及郎衛。

“宗朗,這是怎麼回事?”曹純皺眉質問道。

宗朗苦著臉說道:“右監,卑職也不知啊,卑職奉右監之命率弟兄們接管此處防禦,不久之後這撥人便殺了過來,自稱大將軍部曲,要我交出朱雀門防務,與他們一同擁立太子、剷除奸邪,沒有太子與右監的命令,卑職哪敢擅做主張,沒想到這撥人見我不答應,便強行爭奪。”

曹純一聽就猜到了幾分,謂張郃道:“不出我意料,必然是大將軍身邊之人欲藉機做什麼,勞煩張都尉助我鎮壓這些亂軍!”

“好!”張郃毫不猶豫地點頭。

見此,曹純撥馬上前,朝著不遠處正在攻殺的亂軍喊道:“我乃太子近臣、羽林右監曹純、曹子和,我命爾等速速停止攻擊,放下兵器!……不從者,休怪我亦謀反論處!”

連喊幾聲不見有人回應,曹純果斷下令:“殺!殺退他們!”

聽到號令,張郃率先下令進攻,帶著麾下河南軍身先士卒。

河南軍雖說是外軍,但無論裝備與訓練都不亞於禁軍,再加上有張郃這等勐將統率,僅一個照面,便殺得亂軍節節敗退。

尤其是張郃本人,他帶人殺到哪,那處的亂軍便立刻崩潰,勐地連曹純都不禁多看了兩眼,心下暗暗點頭:此人如此勇勐,然王芬夜襲解瀆那晚卻絲毫不見,可見此人當時確實是察覺到不對,未曾相助王芬,否則還真不好說了。

就在曹純思忖之際,亂軍終於有了反應,許許多多的人一邊退後一邊大喊。

“住手!住手!我等乃大將軍部曲!”

“……我等奉大將軍之命入宮,攻殺我等,便是與大將軍為敵!”

這些人的叫喊,使曹純麾下羽林右騎與張郃麾下河南軍難免有些遲疑,但曹純卻不為所動,沉聲喝道:“羽林右騎與河南軍聽令,不必理會對面呼喊,若對面不降,全部格殺!事後我自會向太子殿下解釋此事!……殺!”

聽了他的話,羽林右騎與河南軍的軍卒再無遲疑,攻勢越發兇勐,將對面那群自稱大將軍部曲的亂軍殺得潰不成軍,不少人慌忙丟下兵器,跪地投降,短短不到一炷香工夫,曹純與張郃便平定了朱雀門一帶的混亂。

鑑於這些人確實是大將軍的部曲,又有許多虎賁軍與郎衛,更主要的是其中大部分人確實是遭到矇騙,曹純並未趕盡殺絕,在擊潰對方鬥志後,便叫宗朗派人抓捕俘虜。

“事不宜遲,你我立刻前往玉堂殿!”他正色對張郃道。

“好!”一身是血的張郃情緒十分高昂,毫不猶豫地點頭。

於是乎,二人合兵一處,徑直殺向玉堂殿。

而此時在玉堂殿前,劉辯等人正在與攻至玉堂殿的亂軍對峙。

鑑於此前劉辯親自出面,以雷霆手段下令射殺吳匡,又以妄動者誅三族作為威脅,玉堂殿外的亂軍總算是被震懾住了,一步也不敢上前。

這可急壞了混在軍中的袁紹,他怎麼也沒想到,太子劉辯竟然會,且竟然敢親自出面,更沒有想到這位年僅十二歲的太子,竟震懾住了此間成百上千名衛士。

眼見事情即將功虧一簣,袁紹心中一橫,裝作剛到此地的樣子,擠開一幹衛士與劉辯相見,口中驚呼:“太子,您、您為何會在這裡?”

劉辯不認得吳匡,卻認得袁紹這位司隸校尉,見其出面,他心中冷笑兩聲,隨即厲聲質問道:“此乃我父皇靈堂所在,我為何不能在此?!……袁本初,這些亂軍可是你領進來的?”

袁紹自然聽得出劉辯的話中帶著極強的敵意,不過集合當前情況他卻沒有多想,拱手說道:“太子殿下,臣奉大將軍之命,率軍進宮擁立太子、剷除奸邪!”

聽到這套與吳匡一模一樣的說辭,劉辯冷哼道:“我繼位乃名正言順之舉,何須驅兵擁立?”

“是……”

袁紹拱拱手道:“太子聰慧仁德,繼承大位實屬眾望所歸。然宮內似十常侍等奸邪,媚主欺下、作惡多端,卻應儘早除去,這也是天下人的心願。”

聽到這話,張讓氣得躲在一根廊柱後大罵:“袁本初,我等對漢室、對陛下、對太子忠心耿耿,何以你士人竟不能相容?”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袁紹冷笑道。

見雙方已撕破臉皮,張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指著袁紹罵道:“好個亂臣賊子!……那你袁氏昔日巴結中常侍袁恕,請為內助,又不惜納入宗族,又怎麼說?你袁氏靠著袁恕才避免黨錮之禍,才有所謂四世三公,然今日你卻恩將仇報,欲將我等逼入死地……”

“住口!”

袁紹氣地面色鐵青,畢竟‘中常侍袁恕’,那正是他們袁氏不容外人提及的忌諱。

深吸一口氣,他正色對劉辯道:“請太子攜太后、皇后與董侯避退,容臣為太子掃除奸惡!”

我給你讓路?

劉辯眼神愈發冰冷,沉聲道:“袁本初,你好大的膽子,你莫非敢在我面前行兇?!”

從旁,盧植與何苗也是氣的面色鐵青,畢竟袁紹這話已經僭越了臣子的本份,簡直是囂張跋扈。

就在雙方對峙之際,忽見一隊人匆匆而來,老遠處急聲喊道:“河南軍,河南軍殺進宮了!正朝玉堂殿而來!”

河南軍?

劉辯、何苗聞言精神一振,而袁紹則面色大變。

心急之下,袁紹迅速朝劉辯拱手道:“太子,恕臣得罪!”

劉辯一聽,暗叫不妙,抬手指向袁紹道:“射殺他!”

聽到號令,殿內殿外的宦官們頓時瞄準袁紹,扣下弩具扳機,可惜袁紹之前將吳匡被殺的一幕盡收眼裡,豈會沒有防範,早就躲到了人群中。

他在人群中大呼:“諸君,太子已深受宦官矇蔽,我等先掃除宦官……”

話音剛落,亂軍中便湧出一群悍不畏死的衛士,率先殺向前面的宦官,激起其餘衛士亦紛紛殺向宦官。

劉辯一驚,瞬時明白過來。

那群悍不畏死,連誅三族都不能威懾的衛士,必然是袁紹蓄養的門客,或者說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