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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羊衜夫婦(二)

自昔日照劉辯的指示將蔡琰請到宮內後,張讓、趙忠等人就謹防著劉辯因為蔡氏姐妹的關係而與南陽太守羊續扯上關係。

就因為羊續是‘黨人’,是當時士人中最是堅決要剷除宦官的那批人。

但其實,劉辯當時根本沒有想到羊續,直到今日蔡琰對她提起,他這才恍然大悟:哦,對,歷史上蔡琰的姐姐蔡貞姬,確實是嫁給了羊續的中子羊衜。

說起羊續,這個人可了不得,黃巾之亂時,其作為廬江太守,平定了境內的黃巾,生擒渠帥。

中年三年時,也就是去年,荊州江夏郡趙慈叛亂,斬殺南陽太守秦頡,攻陷六座縣城,朝廷便拜羊續為南陽太守。

羊續上任後,迅速組織敗軍,與荊州刺史王叡一同對趙慈展開前後夾擊,最終將趙慈斬殺,南陽與江夏的叛亂也得以平定。

當然,這並非是劉辯向尊敬盧植那樣尊敬羊續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於泰山羊氏有著甘守清貧的家風。

要知道,羊續的父親乃是太常卿羊儒,然而在羊續當上南陽太守時,他的妻子帶著兒子羊秘從泰山郡去投奔他,然而此時的羊續,隨身財物就只有布被、短衣、鹽以及數鬥麥谷。

最終,羊秘遵照父親的囑咐,帶著母親回到泰山郡,依舊過著清貧的耕讀生活。

待等羊續過世時,朝廷按例給二千石大臣剝下一百萬錢用於葬禮,羊續還特地留遺囑給府丞焦儉,拒絕了這筆錢與他人的捐贈,最終像盧植那樣薄葬——不,確切地說,是在盧植之前,因為羊續過世早於盧植。

在劉辯看來,似盧植、羊續等人,才是他漢室真正的棟樑,而不是某些故鄉佔地數百頃,卻自詡什麼為官清廉——朝廷給予的俸祿,及得上你故鄉良田一年收成的三十分之一麼?

心中思忖著,劉辯徐徐走下臺階,朝著羊衜、羊耽兄弟拱手行禮,笑著說道:“原來是懸魚太守的兩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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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可不是取笑羊續,而是在稱讚羊續堅決拒絕賄賂的品德。

果然,羊衜聽到也十分驚奇,驚訝道:“史侯在雒陽,竟也知家父之事?”

劉辯哈哈一笑,有意無意地打量羊衜、羊耽二人。

正所謂虎父無犬子,羊續的三個兒子個個都是人才。

長子羊秘,曹魏時京兆尹。

中子羊衜,曹魏時上黨太守。

少子羊耽,曹魏時太常。

孫輩亦不弱其父,做到都督、護軍大有人在,其中最為人耳熟能詳的,莫過於羊祜,西晉太傅、一代名將,晉武帝依其遺計一舉攻破東吳,終結了三國時期,一統天下。

倘若說之前劉辯還未想到羊氏,那麼此刻在仔細回想羊氏祖孫三代在歷史上的成績後,又錯失這羊氏一支?

“兩位,我等入殿再談如何?”他和顏悅色地問道。

羊衜、羊耽拱手謝過,跟隨劉辯走入殿中。

期間,蔡琰更早拉著姐姐進殿,還未等劉辯開口,便想要拉著姐姐入座。

見此,羊衜皺了皺眉頭,頻頻用眼神示意妻子,蔡貞姬也覺得妹妹失了禮數,小聲提醒蔡琰:史侯還未發話呢。

蔡琰自然不是不守禮數的人,她只是見到姐姐過於激動罷了,眼見劉辯、羊衜、羊耽都看向她,甚至於羊衜與姐姐蔡貞姬臉上還有責怪之意,她下意識地撅起了嘴。

“妹……”

蔡貞姬心下一驚,正要提醒,卻見蔡琰拉著她的手說道:“姐,咱們去內殿說。”

“這……”

蔡貞姬不安地看向劉辯,卻奇怪地見劉辯雖看著蔡琰,但卻沒有絲毫生氣,心下驚異,半推半就被妹妹拉到內殿去了。

見此,羊衜心中不安,拱手道:“我代岳丈向史侯告罪。”

“……”

劉辯表情古怪地看向羊衜。

要知道,蔡琰有時候的小脾氣是他慣出來的,他就喜歡她這種少女樣的倔強性格,更心疼歷史上那被坎坷命運磨去稜角的蔡文姬,你代你岳父向我告罪?你代得著麼?

也就是劉辯欣賞羊續祖孫三人,沒有在意,換一個人,估計劉辯就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

“無妨,我喜歡文姬這種性格。”

他笑著相邀羊衜、羊耽入座,隱晦地暗示前者,最好別再說什麼代誰誰替蔡琰向他道歉的話。

羊衜隱隱也感覺到自己好似說錯了什麼,但一時半會又想不出頭緒,再加上他與劉辯初次見面,彼此不熟,這使得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最後還是劉辯主動打破了僵局:“蔡郎中目前在泰山郡?”

“是的。”羊衜拘謹得地將給他昨日跟楊彪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而劉辯也說了與楊彪類似的話:“那並非宦官詭計,兄可以讓蔡郎中回到雒陽,繼續回東觀修書。”

“是……”

羊衜低了低頭,旋即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史侯,我來時受岳父託付,他想請問史侯,您與昭姬……不知您會如何安置昭姬?”

“她是我將來皇后。”劉辯笑著回答道。

“……”羊衜心中一驚,臉上露出震撼之色,竟不知該說什麼。

感受著再次陷入沉悶的氣氛,劉辯伸手撓撓額頭,不禁有些苦惱。

他倒是希望與羊衜、羊耽拉攏關係,奈何這羊衜簡直就是個悶葫蘆,害得他也不知該從何著手。

而與此同時,蔡琰已拉著姐姐蔡貞姬來到了內殿,只見她吩咐正在內殿打掃的兩名宦官與宮女道:“都退下吧,我與我姐有事相談。”

“是,蔡姬。”那四人躬身而退。

蔡貞姬在旁看得一愣,待回過神來後責怪道:“妹,你方才怎得那般無禮,若惹惱了史侯該如何是好?”

“惹惱他?”

蔡琰奇怪地看了一眼姐姐:“姐,你莫要真將他當成十歲孩童,我進宮以來,還未見他真正發怒過……”

說著,她忽然想到了劉辯杖斃房殿令馮隅的那一日。

那是她印象中他最接近發怒的一次,可同時她也知道,事實上那次劉辯並沒有真正發怒,一切都是他一手主導的,翻手之間便離間了宮內十常侍,還勾起了長秋宮與永樂宮又一輪的爭鬥。

細思極恐,蔡琰趕忙將此事拋之腦後——她不喜歡那樣時的他。

“真的?”

蔡貞姬仍不放心地問道。

“真的。”蔡琰重申一句,沒好氣地說道:“自我進宮以來,只有我被他氣哭的份!”

蔡貞姬一驚,拉著妹妹的手心疼問道:“他欺負你了?”

聽到這話,蔡琰忽然臉紅了,眼神飄忽,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欺負談不上,就……就……他就喜歡佔我便宜……”

蔡貞姬一看就明白了,表情古怪,她欲言又止地問道:“那你還是……還是……”

見姐姐吞吞吐吐,蔡琰的臉愈發羞紅,羞惱道:“姐!我說的是他晚上摟著我入睡時手不規矩,總喜歡動手動腳佔我便宜,你想到哪去了?”

“沒沒……”

蔡貞姬尷尬地擺擺手,小聲嘀咕:“我就說嘛……”

蔡琰白了姐姐一眼,拉著姐姐到桌旁坐下,又倒了兩碗水。

蔡貞姬驚訝地看著妹妹,她發現妹妹確實變得有些不同了,不光模樣變得漂亮了,言行舉止也變得有些……可以說有氣勢,但可以說張揚,不似當年那個在她婚禮上拘謹不安的小丫頭了。

“妹,你變了好多。”她忍不住說道。

“是胖了嗎?”蔡琰將水遞給姐姐,旋即雙手壓了壓自己的臉頰,有些苦惱地說道:“我也發覺我最近臉上開始長肉了,皇后倒是有贊過我,說我比初進宮時面黃肌瘦的樣子好看多了,可他卻總笑我,還說什麼快抱不動我了……都怪他!每次皇后派人送來糕點、甜品,他不喜歡吃甜點便全塞給我……”

“你可以不吃呀……”蔡貞姬小聲說道。

“唔?”蔡琰愣了下,旋即紅著臉弱弱道:“那、那多浪費呀……再者,那是皇后的好意……”

看著小女人作態的妹妹,蔡貞姬笑著說道:“其實我說的是妹妹的性格,進宮前後,簡直判若兩人。比如,方才遣退那幾人。”

“……”

蔡琰一怔,神色複雜不知該說什麼。

事實上,何皇后其實有稱讚過她,說她漸漸已經有了‘將來皇后’的樣子,劉辯也稱讚過,甚至還叮囑她,他日她為皇后,必須震懾住宮內的宦官、宮女,否則或許就有人要爬到她頭上來了。

雖說進宮尚不過五個月不到,可在劉辯身邊,她的眼界得到了充分的拓展,認知也隨之發生了一些改變,比如在宮內宦官這件事上,當初她也認為宦官就是禍國殃民的災難,可在劉辯的引導下,她也學會將宮內宦官加以區分,分為能用的、不能用的、可以重用的,每一種都以區別態度對待。

正因為如此,張讓、趙忠、郭勝、趙淳等人如今對她也是既親近又尊重。

除了依舊被劉辯各種調戲、捉弄,在這方面她卻是成長了許多,有時她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父親……還好吧?”她忽然改變了話題。

見此,蔡貞姬也意識到妹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微笑著說道:“挺好的,朝廷已經免了父親的罪,就是擔心你,畢竟當日你被抓……被請來時,哭哭啼啼,父親十分擔憂。”

“父親把這事也說了?”蔡琰羞臊地捂住了臉。

記得當時她確實感到很無助,彷彿天都塌了,不過如今早已釋然,甚至於覺得也不是壞事。

畢竟那位史侯除了喜歡捉弄她,佔她便宜,除此之外對她十分包容與寵愛,包容與寵愛的程度讓她都想不明白。

“讓父親擔心了,其實我在宮內過得也挺好,每日與他練練字、彈彈琴,他下午去崇德殿閱覽奏章時,我就到東觀去,就是父親以往修書的宮殿,借幾本書閱覽一番……”她笑著講述在宮內的生活。

“看得出來。”蔡貞姬有些羨慕地看著妹妹身上的錦綢衣物。

說罷,她好似想到什麼,猶豫道:“來時途中,我幾人曾被那位二公子請去,他也想探知妹妹的近況。”

“二公子?”蔡琰歪了歪頭,半晌才反應過來,表情異樣地問道:“姐姐是說……衛公子?”

“……嗯。”蔡貞姬點點頭:“聽說他家給他又說了一樁婚事……”

“哦。”

蔡琰把玩著手中的瓷碗,心中湧起幾分痛苦……

其實並沒有。

她的情緒十分平靜,連她自己都感覺驚異。

“若姐姐回程路過河東,代我向衛公子表示祝賀吧。”

她微笑道,神色平靜地讓蔡貞姬感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