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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王芬、劉焉、羊續

王芬,前後受到桓帝、靈帝兩次黨錮之禍波及,逃亡長達十九年的黨人,八廚之一。

所謂廚,即家境殷富、能以財救人者,劉辯對這些人的印象大抵就是及時雨宋江那種。

中原元年黃巾之亂爆發,靈帝唯恐黨人與黃巾聯合,遂在中郎將皇甫嵩、中常侍呂強的建議下廢除黨錮,於是一大批黨人重新得到啟用。

羊續、王芬,都在此列。

在朝中士人的推薦下,王芬被任命為冀州刺史。

不可否認,這王芬確實有能力,到任後收納流民、安撫叛亂,很快便使冀州恢復安定。

沒想到冀州當時又出現了張燕的黑山軍,王芬帶兵去征討,反而被黑山軍擊敗,無力阻止黑山軍攻入冀州,自身也在戰事中負了傷,於是靈帝罷免王芬,改由太常劉焉代任,去收拾黑山軍導致的爛攤子。

然而意外的是,張燕其實並不願一直做賊寇,在擊敗王芬後,他斷定漢室朝廷無力征討他,於是主動派使者向靈帝投降,因此得到了平難中郎將的職位,至此成為冀州一股官不官、賊不賊的勢力。

如今劉焉請求調任,朝中士人自然就想到了前刺史王芬,於是上奏推薦後者再次出任冀州刺史。

對於這個人,劉辯瞭解地不多,但他知道王芬在歷史曾經想做一件大事,即謀廢靈帝,立合肥侯為帝。

結果嘛,謀劃不成、畏罪自殺。

真是巧了,劉辯在與靈帝一番長談後,才對所謂叄君、八顧、八俊之類的標榜士人心生防範,這王芬說不定就立馬要送一個把柄給他。

想到這裡,劉辯就巴不得王芬立即謀劃廢黜靈帝之事……

正想著,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靈帝適才在園中池亭裡與他交談時的景象,心中不禁又有些猶豫。

平心而論,若拋開對靈帝的固有成見不談,靈帝確實對他不壞,雖說沒有冊封他為太子,可那不是受到了董太後的壓力麼?

甚至於,靈帝能頂著董太後的壓力,默許他劉辯自由出入崇德殿,這本身就是一種支援。

在這種情況下,一心希望王芬用武力廢黜靈帝,真的合適麼?

“……那王芬又沒得逞,大不了到時候我提醒他就好了……”

在一番遲疑後,劉辯暗暗對自己說道。

五月下旬,幽州刺史劉虞、中郎將孟益的奏書,送到了雒陽,敘說張舉、張純叛亂得以平定,二張的首級也送至了雒陽。

有過上次叛臣黃衍的經驗,劉辯這次可沒再好奇張舉、張純長什麼模樣,揮揮手示意趙淳叫人將盛放二張首級的木盒挪走,旋即與同樣滿心歡喜的盧植,一同閱覽了劉虞、孟益二人的奏章。

盧植歡喜說道:“正好請孟中郎將率得勝之軍去平定葛陂黃巾……”

“……”

劉辯笑了笑,沒有說話。

葛陂黃巾,又名汝南葛陂黃巾,是繼白波黃巾之後再次出現的又一股黃巾。

當然,在劉辯看來,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黃巾,無非就是藉著黃巾之名而已。

就在前幾日,尚書常侍渠穆私下將汝南太守趙謙的奏章率先送至劉辯手中,使劉辯得知了汝南葛陂黃巾起義之事。

遙想去年他接二連叄得知地方叛亂,心態失橫,於崇德殿內一腳踹翻桌桉洩憤,而現如今,地方奏章所言及的那一樁樁叛亂已經讓他逐漸習慣甚至麻木了。

叛亂就叛亂唄,歷史上都能撐過去的事,沒道理在他的監督下撐不過去。

先什麼都不想,撐到十幾個月後再說。

但話說回來,葛陂黃巾相較其他叛亂有所不同,因為它是發生在汝南郡的叛亂。

提及汝南,會想到誰?

袁氏啊!汝南可是袁氏的老家。

因此在看到汝南太守趙謙的奏章時,劉辯的第一反應就是能否藉機將袁紹或袁術調至汝南去平叛——你袁氏的老家鬧叛亂了,你二兄弟總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正因為如此,方才盧植提出讓中郎將孟益率凱旋之師去平汝南葛陂黃巾,劉辯心底其實是不願的。

或有人會說,難道劉辯就無視汝南郡的百姓麼?

說實話,劉辯還真不擔心,因為葛陂黃巾既然冒以黃巾之名,就說明這股叛軍想要走甲子年黃巾的老路,吸納貧苦的百姓一同叛亂,換句話說,這支叛軍應該不會在平民階層多做搶掠、殺戮,只會針對當地的士族、官吏。

汝南郡那可是袁氏的老家,郡內各縣大多是袁氏的父兄親朋、門生故吏,他劉辯犯得著去為這些人擔憂麼?

於是他一笑置之,心下已做出決定,等中郎將孟益率軍回京,就將其派至河東,助河東太守丁原去圍剿白波黃巾。

說到白波黃巾,劉辯不禁有些驚訝。

他原以為有丁原、張遼、張楊這等勐人,白波黃巾很快就能平定,但沒想到,雙方竟打了一個難分上下。

這其中固然有董卓的女婿牛輔在暗中拖丁原的後腿,但也足以證明,白波黃巾確實有能人。

看看白波黃巾的將領,楊奉、李樂、韓暹、胡才,這些人在歷史上可是護送過獻帝的。

尤其想到楊奉麾下還有徐晃,劉辯也不確定擁有張遼、張揚二將的丁原能否迅速將白波黃巾剿滅。

數日後,劉焉回到雒陽,拜為益州刺史,準備前往益州赴任。

倘若劉辯想要阻止,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不過在深思之後,他還是放棄了,因為他需要劉焉代他去收拾益州當前的爛攤子,等到劉焉將益州治理地恢復了舊日的殷富,介時他再出面摘桃子也不遲。

大不了就派劉備叄兄弟去嘛。

相較劉焉,劉辯覺得更應該在意的其實是另一塊地方,漢中。

歷史上,劉焉入川後不就便逐步暴露野心,殺死了漢中太守蘇固,擅自舉薦張魯出任。

據野史稱,劉焉推薦張魯,是因為與張魯那位貌美的母親有染,就這關係來看,張魯豈非劉焉的義子?

但沒想到張魯得勢後卻背叛了劉焉,截斷交通、割據一方,以至於雙方結仇。

不過失了漢中,劉焉也佔到了一些便宜,即從此他就可以以‘米賊張魯截斷交通’為由,中斷與朝廷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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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看到這裡時劉辯就不禁有些疑問,懷疑張魯殺死張修,割據漢中背叛劉焉,是否是這義父子倆演的一齣戲,畢竟雙方都有獲利嘛。

至於劉焉麾下別部司馬張修被殺,事實上這位才是五斗米教的真正的祖師,再一想到後來張魯成為五斗米教的首領,其中真沒有什麼貓膩?

當然了,不管真相如何,只要漢中仍在朝廷的控制範圍內,劉焉就翻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更別說劉辯阻止了廢史立牧一事,劉焉在益州的權柄遠不如歷史上那般,一旦他對漢中動手,漢中太守蘇固未必還會被劉焉、張修、張魯等人擊敗。

更別說劉辯日後準備加強叄輔、長安的守備軍,馳援蘇固,綽綽有餘。

於是在劉辯並未干涉的情況下,劉焉匆匆入京,又匆匆趕赴益州而去,跟歷史上一樣,僅帶走了叄子劉瑁,與改任蜀郡屬國都尉的董扶,其長子劉範、次子劉誕、幼子劉璋,皆留在雒陽,與其說朝廷不信任劉焉,留下其幾個兒子作為人質,倒還不如說是劉焉自己心中有鬼,留下幾個兒子表示忠心。

恐怕這會兒他也沒有想到,他這輩子就四個兒子,且他一同帶入益州的叄子劉瑁,英年早逝。

換句話說,只要劉辯叫人盯緊劉焉其餘叄個兒子,莫要像歷史上那樣,在劉焉故意稱病時派劉璋前去看望結果卻被劉焉趁機留下,就能輕鬆拿捏劉焉。

轉眼又過數日,前南陽太守羊續入京赴職。

得知訊息,其子羊秘、羊衜、羊耽一同出城迎接父親與母親,將父母請到叄兄弟目前居住的府邸。

不得不說這座府邸佔地不小,遠比羊續在南陽居住的太守署要大地多,於是羊續又驚又疑地質問兄弟叄人:“你兄弟在鴻學任門下侍中,俸祿不過六百石,如何能購置這等府邸?”

兄弟叄人對視一眼,不敢隱瞞,由長兄羊秘代為解釋:“是城門校尉趙延為我等安排的……”

“趙延?”

羊續曾在太尉楊賜府上任府掾,豈會不知趙延就是中常侍趙忠之兄?

他怒聲喝斥叄個兒子:“趙延之弟趙忠,乃十常侍之一,你等不知?竟敢收下他家的贈予?”

叄兄弟都畏懼不敢說話,羊秘的妻子在旁也不敢開口,唯獨羊衜之妻蔡貞姬開口解釋道:“阿公莫怒,此乃史侯授意。”

“……”羊續頓時啞然。

既然是與太子同等身份的史侯授意,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鬱悶之餘,他多看了兩眼蔡貞姬。

在他的印象中,二子羊衜的續妻以往是十分低調的,沒想到今日,卻居然敢在他發火的情況下,不亢不卑地向他解釋。

這與其妹蔡琰深得史侯寵愛是否有關呢?

一想到這,羊續就有些鬱悶,畢竟他是很反感裙帶關係的,可現如今,他叄個兒子都因為這種裙帶關係而獲利,說不定連他自己都是,這讓他不禁有些難以適從。

就在他氣悶之際,太中大夫楊彪前來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