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從泥土裡爬出來，全身上下彷彿在泥漿裡滾過似得，狼狽不堪。他抬了抬頭，滿臉警惕的看向炸出來的大坑...那邊的地上，是一個酒葫蘆，葫蘆被一隻大手抓著，手的上面是胳膊，在往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是重陽老人的斷臂！
李牧松了口氣，向前走出幾步，來到深坑的邊緣，低頭看去...呵，這坑真不小，直徑超過十丈，最深處超過五丈。重陽老人的屍體，就在大坑的最深處。
李牧咧了咧嘴，開心的笑了。
九節怎麼樣？還不是照樣斃命在殷離珠下！
殷離珠...嘿嘿，還是叫陰人珠更貼切！
李牧一臉傻笑的轉過頭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人...蕭音斷河的師妹，一曲肝腸斷蕭婉兒。這個看上去比刀女大不了幾歲，卻實際年齡比老太婆都老太婆的女人，此時，她就站在李牧的身後，目光投向深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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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蕭婉兒捂住嘴，喃喃自語：“殷離珠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嘿嘿，前輩，您知道的都是上中下三個品級的殷離珠，我這個是超極品的。”李牧的聲音拉回了蕭婉兒的視線，李牧微微欠了欠身子，“李牧，見過蕭前輩。”
蕭婉兒饒有興致的打量他，嘴角掛著笑，“你認識我？”
李牧以前還真不認識她。
他還是跟刀女在小鎮垃圾場的山洞裡療傷的時候，聽刀女回憶往事那次提及過。再加上她的蕭音跟蕭朗的蕭音有異曲同工之處……
他憑感覺猜的。
可是，李牧是什麼人...？
一個不要臉的人！
所以...
李牧咧咧嘴，呲出一口白牙，“一曲肝腸斷，蕭婉兒。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您的大名晚輩如雷貫耳……”
“行了！”刀女走過來瞪了他一眼，拉住蕭婉兒的手，沒好氣道：“我婉姨閉關快二十年了，比你年齡都大，你從哪兒能聽說？”
李牧咂咂嘴，嘿笑道：“從...當然是從書籍上……”
“行了，別貧了。”刀女打斷他說話，眉頭一蹩：“你剛才的修為，怎麼變的那麼強？”
李牧氣沉丹田，檢查一下自己的情況，一陣後怕之感爬上心頭：“剛才我的外功超過了內功！”
“呀！”刀女驚呼出聲，“然後呢？”
李牧苦笑，“然後……為了不變成白痴，我想嘗試散功，後來莫名其妙的就融合出了第三種能量體，嗯，類似內力的能量體...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清，總之能把我的修為暫時提升至八節。”
“那你現在？”
“重新變回五節了，而且內力消耗的乾乾淨淨，就連法則的力量都消耗一空。”
暫時將修為提升到八節並非全是好處，比如：以前內力消耗多少補充多少就行，可是現在，他必須把第三股能量體全部釋放掉才能重新恢復...而且，若想全部補充回來，需要很長時間。
蕭婉兒重新打量李牧，滿臉驚奇道：“你五節就修煉出法則的力量了？”
李牧眨眨眼睛，看向刀女，刀女苦笑道：“其實，他在更早以前就領悟法則的力量了。”
蕭婉兒臉上的驚色更濃，刀女低聲補充道：“婉姨，不要把這個訊息洩露出去。”
蕭婉兒撲哧一笑，“你當婉姨這幾百年白活的？”
刀女不說話了。蕭婉兒也沉默不語，她心底在暗暗計算...五節之前就能領悟法則力量的人，整個江湖上都不超過雙手之數！
據說，落花宮的南宮柔在四節的時候領悟的法則力量。魔刀門的項修武也是四節，只有龍嘯寺的圓禿是三節領悟的法則力量...但是，圓禿在修煉上有天時地利的條件，這個傢伙可是泡在龍嘯寺的藏經閣裡長大的！
“婉姨，您在想什麼？”
蕭婉兒的眸子看了一眼李牧，笑了笑，道：“沒什麼，柯兒，婉姨這就要離開了，你自己要多注意安全。”
“這麼快就要離開？”刀女拉著蕭婉兒的手，顯得有些戀戀不捨。
蕭婉兒輕撫她的臉頰：“有空婉姨會去玄冥軒看你。”
刀女臉上的落寞之色一閃而過，她知道，蕭婉兒根本不可能上玄冥軒！
兩人依依惜別，李牧回到城門下，上官雷霸帶領看家護院的護衛過來打掃戰場，看見李牧連忙迎上來，“下官，見過公爵大人。”
“上官家主不必多禮。”
上官雷霸即使彎著腰站在李牧的面前，都比李牧高出兩頭，當真是一座小山。李牧一度懷疑：這個傢伙長成這個樣子，怎麼能生出上官輕語那麼婀娜多姿的女兒呢？
李牧的目光掃向上官輕語和方維...吞了吞口水，這兩個傢伙，正濃情蜜意呢！
“他，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好上的？”
上官雷霸滿臉笑容，“差不多...半個月之前我就發現他們之間有事兒，沒想到是這樣的好事兒，哈哈，哈哈哈！”
李牧滿頭黑線，“你女兒被人拐走了你還笑？”
“不不不！”上官雷霸連連搖頭，“應該說，我女兒給我拐回來一個女婿，哈哈！”
華乾坤走過來，站在李牧的旁邊，目光看向方維，道：“方維領悟了太白劍法的精髓奧義，我打算收他做關門弟子。”
“方師兄？”李牧一怔。
華乾坤笑道：“可能，他以後就是你師弟了。”
“這也可以？”
“當然可以。”華乾坤面露難色，“可是，為師這次經脈受損，要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恢復...《斗轉星移》恐怕要你來傳給他了。”
李牧面露難色，“可是……我要前往新野州府城，沒有時間回太白啊！”
華乾坤道：“那就讓他跟著你一起去新野州。牧兒，你天資高，若是可以，師傅希望你能多傳授一些東西給他。太白的命運，就係在你們師兄弟的手上了。”
李牧滿臉苦澀，點頭道：“放心吧師傅，我會照顧好他的。”說著，李牧忽然笑了，他看向上官雷霸：“看來你的計劃泡湯了，女婿沒得到，女兒還丟了。”
上官雷霸的目光投向女兒，看她和方維兩人濃情蜜意的模樣，如果方維真跟李牧走，上官輕語必然要跟著……忽然之間，上官雷霸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笑聲朗朗，“大人，有勞您多多照顧小女了。”
李牧一臉愕然，這個傢伙...怎麼看上去彷彿輕鬆了很多？
好像有哪裡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