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眾好漢大戰鱷魚顯能耐彤魚氏夜放軒轅明大義
進出彤魚國，必須坐木筏。
黃帝帶著常先、大鴻趕製兩個木筏。
黃帝欲上木筏破陣，被常先攔住說：“大哥，我們不瞭解彤魚國的鱷魚陣法，須試探一下，方可破之。”
大鴻說：“我去試探試探。”
“你？笨手笨腳的樣子，進去還不成了鱷魚的美餐？”常先說。
“你才笨手笨腳呢。”大鴻反駁說。
“你笨，你笨，就是你笨！”
“好，我笨，你不笨，你去？”大鴻不願意跟常先爭，心想，你要想逞能，你就去。
“我去，我就去！”常先不高興地說。
黃帝說：“你們二位就不要鬥了，我和你們一起去。”
女節說：“我也要去！”
黃帝說：“你一個姑娘家，就先不要上去了。”
女節當然不服輸，說：“不，我要去。我會射箭，我可以射瞎鱷魚的眼睛，讓它看不見，無法攻擊諸位將軍。”
黃帝看女節執意要去，也不好過分阻攔，就說：“那好吧。不過，你去可以，但必須隨我身旁，務必小心從事。”
黃帝等四人呈方形立於木筏之上。
黃帝和常先在前，女節、大鴻在後。
常先使石矛，大鴻提石錘，女節持弓弩，黃帝執礫石劍。
四個人緊張地注視著湖面。
鱷魚們也在窺視這四個人。
在水面上，它們並沒有靠近木筏。
在水底下，它們卻靜靜地來回遊蕩。
木筏劃到一半水路時，仍不見動靜，黃帝等人越發緊張。
突然，平靜的湖面像開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
原來那沸騰的水面裡，有眾多的鱷魚翻騰穿梭於木筏周圍。
女節瞅準側面游來的一隻鱷魚，看得出這只鱷魚在鱷魚群中最大，估計是鱷魚王，於是張弓搭箭，刷的一箭，正中鱷魚的眼睛。
中箭的鱷魚，果真是鱷魚王。只見它疼得翻滾起來，那翻騰的波浪，險些將木筏打翻。眾鱷魚見鱷魚王中箭，越發惱怒起來。它們開始攻擊木筏上的對手。
起初，他們是前後輪番進攻，接著就是四面開花。
鱷魚甲咬住了常先的褲子，拼命向水裡拽。——雖說此人瘦些，但也夠美餐一頓的。大鴻見狀，趕緊掄起石錘，用力地猛剁鱷魚甲的尖嘴。鱷魚甲的上顎險些被砸斷，為護住上顎，鱷魚甲只好鬆口，眼看著到嘴的佳餚離開。
鱷魚乙看自己的長兄鱷魚甲被大鴻砸傷，便來找大鴻報復。它不顧死活，爬上木筏，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撕咬大鴻。黃帝不敢怠慢，趁鱷魚乙張嘴之際，一手抓著上顎，一手抓著下顎，用力地撕扯著。黃帝力大無比，竟將鱷魚乙大嘴撕裂，然後扔進湖裡。
此時，女節、常先和大鴻，也不甘落後，他們對進攻的鱷魚，一會兒射眼睛，一會兒砍腳，一會兒扣嘴巴。四個人，左抵右擋，上躲下藏，邊打邊進。
彤魚湖岸，霎時間鮮血橫溢，鱷魚屍體成堆。
正在雙方殺得難分難解時，彤魚國響起了嗚嗚的牛角號聲。鱷魚聞聽號聲，紛紛退入湖中，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到號角聲，黃帝等人向彤魚國抬頭望去，只見山腰有好多人圍著熊熊燃燒的火堆，吶喊跺腳。
號角聲停後，立在山腰人群中的彤魚氏對黃帝等人高喊說：“軒轅速速上岸——”
常先最先聽清楚，便對黃帝說：“大哥，是那個姑娘喊你上岸呢。”
黃帝說：“問問他們，是讓我一人上岸，還是我們一起上岸？”
大鴻對島上面的人喊道說：“喂，島上人聽著，是讓我們一起上岸嗎？”
“是的——”彤魚氏回答。
常先對上岸，有點擔心，提醒黃帝說：“大哥，不知上岸後有沒有危險？”
黃帝說：“去鵟鷹島，必過彤魚國，不管上岸安危如何，我們都得前往。”
公主彤魚氏將黃帝一行接進王宮。
彤魚國是個女人國，女人當家。
彤魚女王的王宮位於島中，坐西向東，木板結構，房間右側左右各有一支粗大的女柱和男柱，將房子撐住。女柱和男柱之間的正面牆上，是神龕，中間有常年不息的火爐。女柱一側的牆上，有一個小小的“生死門”，無論人生下來或死去都必須從這道門進出。
彤魚人稱正房為“依梅”，意指神聖的地方，是母系氏族成員居住、做飯、用餐、議事、舉行重大儀式和接待客人的場所。彤魚人以魚為生，常用石制的石矛頭、石網墜、紅陶網墜、骨制的骨魚鉤、骨針、骨魚鏢、魚牙以及青銅魚鉤等捕魚，同時，這也是彤魚人住房和姑娘們打扮的裝飾品。彤魚人穿衣和髮型均有講究。普通人披髮左衽（rèn衣襟），或是披髮覆面。左衽，也就是服飾向左開襟。武士們的髮型則是椎髻（jì）。即額前頭髮隆起，橫插牙笄，然後用繩將三叉形髮飾固定在隆起的椎髫上，腦後編成發辯垂下。服飾是右開襟。女王則椎髻、左衽。顯示她既有勇士的威嚴，又有平民的樸素。彤魚人信奉的是原始的達巴教，逢年過節或新房開火、疾病占卜、預測兇吉、驅鬼敬神、主持喪禮等，都要請來達巴做佛事。
黃帝來到王宮時，一排武士擋在宮殿門口，他們舉著石矛，對著黃帝一行，有規則的一邊吶喊，一邊跺腳。連喊三遍後，自動閃開，站在王宮兩邊。
進入宮內，一個古里古怪裝束的達巴，領著黃帝一行，在女王面前順時針地轉上三圈，意在祈求女王平安有福。三圈轉後，黃帝、女節可以落座，其他人卻被拒之門外。
女節被安排坐在尊貴的女王身邊，黃帝則坐在下面，原因是這裡的男子地位低下。
女王打量了一下黃帝，問說：“你們來我彤魚國，有何貴幹？”
黃帝說：“女王，我乃有熊國王子軒轅氏，前來貴國，一是拜訪女王，二為借道去鵟鷹島。”
“借道？”
“借道。”
女王說：“我彤魚國從未開過此等先河。”
黃帝說：“女王可以從軒轅始。”
“何故？”
“女王，在此大千世界，人與人、國與國之間，總是要相互幫助的。今日貴國助我，他日倘有需求之處，我當鼎力相助。”
“如此說來，這道，非借給你不可了？”
“女王如果覺得借道不便，軒轅也不強求。”黃帝見女王不想借道，故意使了個激將法。
“有何不便？”
“譬如，不想為此得罪別國，或者讓國人不樂？”
女王說：“軒轅言之差也。想我彤魚，自立自主，不干涉他國之政，不貪圖國人錢財，雖無摯友，也無仇敵，我之處事，與他人有何關係？”
黃帝找到一根細細的樹枝，將其折斷，說：“女王，你看，此樹枝並未得罪於我，我卻把它折斷了。”
“此話怎講？”
黃帝說：“彤魚雖說沒有樹敵，但是，若遇狼子野心之強敵，他們不顧彤魚國好壞強弱，依然要吞之。”
“哦。”
黃帝找來一把細枝，說：“女王，你看，這一根根樹枝雖然很細，但是和在一起，我卻折其不斷。”
“軒轅，你敘說樹枝與借道有何關係？”
黃帝說：“女王，今日借道於我，說明彤魚欲與有熊結為友鄰，他日有求，有熊焉能不顧？再說了，你我結為友好之國，雙方力量自然強大，何懼他國？”
女王聽後，覺得是那麼回事，便說：“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借道可以，你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按彤魚的規矩，凡來我彤魚者，若被彤魚女子看中，均須留下為婿。你已被我女看中，當然也不能破此規矩。你若願意，他人可即刻放行。”
女節立馬反對。能不反對嗎？女王這是奪她女節的未來丈夫，怎麼可以呢？
黃帝也不想答應。雖然他對彤魚國的公主有好感，但還不至於做彤魚國的駙馬，便說：“女王，此事關係重大，我須三思而後行。”
女王心裡話，你三思也行，四思也罷，不答應做我的女婿，就休想離開彤魚國。於是冷笑笑說：“好，三日之後，聽你的佳音。”
黃帝一行離開王宮後，女節發牢騷說：“這女人也太不像話了，讓我來踏平她的彤魚國！”
常先支援女節，說：“我一巴掌就能把那女妖怪砸扁了！”
大鴻當然要湊熱鬧，說：“嘻嘻，大哥留下好呀，混熟了，將來把那些女的都掠到有熊國。那樣的話，銀花就是不要我，我也不愁沒媳婦了。”
黃帝說：“三弟休要亂言！依我看強出彤魚，難。進彤魚國，並非我們勝了鱷魚，而是彤魚國有意讓我們進入。若非如此，誰勝誰負，難斷。如今鱷魚陣的生死門尚不清楚，硬破必然吃虧，何況彤魚國還有眾多武士，我們人少力薄，逃不出彤魚國。”
常先說：“那怎麼辦呢？總不能把大哥一人留在這兒呀！”
黃帝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下自來直。讓我再想想辦法吧。”
兩天過去，黃帝尚無良策，眾人焦急不安。
第三天，黃帝一人攀上“格姆”山的頂峰。但見山巒疊翠，溪流縱橫，雲霧瀰漫。真是“雲去青山空，雲來青山白，白雲只在山，常伴山中客。”山間有潭，綺麗誘人。“立馬層崖下，凌空瀑布來。濺花飛霽雪，暄石響晴雷。直訝銀河瀉，遙疑**開。緣知龍伯戲，擊水不能回。”
黃帝無心瀏覽這雲霧瀰漫之神仙寶地。
他正在向“格姆”女神祈求出島之策。
突然，一場驚心動魄的蛇鵰大戰在黃帝面前展現。
原來是老金雕為保護幼鵰和眼鏡蛇搏鬥。那老金雕全身為黑褐色，頭部金黃，眼若銅鈴，喙勾，爪利，飛翔時翼長數丈寬數尺，尾呈圓形。那眼鏡蛇通體烏黑，全身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蛇體粗若圓筒，夠一人摟抱。那根吐息不定的“芯子”，也快比得上成人的胳膊粗細。身上的鱗甲如銅錢大一塊一塊的。
眼鏡蛇惡狠狠地說：“老鵰，今天你那幾個寶貝孩子，我是吃定了！”
老金雕圓瞪著大眼說：“你這是白日做夢！我看你那只蛇膽，正是我明目的美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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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蛇說：“今天你難逃我的手心！”
老金雕應道說：“我看你是活膩了，老家夥，記住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老金雕抖起羽毛，怒視了眼鏡蛇一陣子，並沒有急著攻擊，而是圍著眼鏡蛇轉了幾圈，尋找戰機。眼鏡蛇全身盤起，收攏七寸的地方，蛇首隨著神鵰的轉動而一伸一縮。突然，眼鏡蛇向老金雕的頭部襲去，那速度快如閃電，疾如勁風。老金雕也不怠慢，連忙騰起，雙翼一展，飛向半空中。不過，就在這時，眼鏡蛇向老金雕躲閃的方向，噴出一股黑霧。這黑霧顯然是巨毒之霧，落下後，所到之處，盡為灰燼。
面對濃濃的毒霧，老金雕不慌不忙，兩翼大張，狠狠地一扇，一陣飛沙走石，狂風大作，濃濃毒霧瞬間而盡。老金雕躲過毒霧，從空中疾下，然後，左翅一揮，對著眼鏡蛇的頭部猛地擊去。急速衝撞過來的眼鏡蛇被老金雕這一翅膀掀得滾了幾滾，還沒回過神來，就見老金雕將右翼一切，狠狠地擊在眼鏡蛇的七寸之處，那剛剛還威猛無比的眼鏡蛇竟然就此喪生。
老金雕暗自慶幸。
可是不一會兒，眼鏡蛇王領著幾條眼鏡蛇就報仇來了。
眼鏡蛇王果然刁鑽，它沒像剛才眼鏡蛇那樣橫衝過去，而是令幾條蛇大張著嘴一起向老金雕發起攻擊。？？？
老金雕並不害怕，揮舞著大翅膀，左閃右擊，上下撲騰，瞅準一個機會，竟將兩條眼鏡蛇撲到，然後，利爪一踏，尖喙一琢，那兩條眼鏡蛇立馬斃命。
眼鏡蛇見狀，毫不畏懼，竟高昂著頭，挺直了身子，伸縮著紅紅的芯，迎接著飛奔而來的老金雕，就在老金雕雕進入它的攻擊範圍之內後，眼鏡蛇王把頭向後一縮，然後張嘴向前一噴，一股濃濃的綠霧瞬間向老金雕湧了過去。眼鏡蛇王有千年道業，其功力非凡，那噴出的綠霧，百步之內，輕易是躲不過的。沒有一定的內功，聞則死，沾則亡。黑霧，五百年可以煉成，而綠霧，則需千年潛心修煉。
雖說老金雕也有千年根基，但是，面對綠霧，也不由得一愣。
就在老金雕一愣神之際，眼鏡蛇王迅疾纏住老金雕雙足。
老金雕用喙狠狠地鏨鑿蛇身。
眼鏡蛇王忍痛，越纏越緊。
老金雕欲揚翅，又被眼鏡蛇王纏住一隻翅膀，無法起飛。
老金雕絕望地嘎嘎怪叫，想呼來公鵰或其他金雕前來搭救，無奈其他金雕，遠離格姆山，既聽不到，也趕不來。幾個小金雕，看母親被毒蛇裹得越來越緊，站在窩裡，驚慌地啼叫。
黃帝見狀，顧不上生死，挺劍相救。
眼鏡蛇王只顧著想纏死老金雕，不曾想到有外人相助，待發現黃帝劍指之時，為時已晚。只聽噗哧一聲，黃帝的礫石神劍，早已經刺中它的七寸，眼鏡蛇王來不及反應，便一命歸陰。
黃帝扯落眼鏡蛇王，扶起老金雕。
老金雕驚魂未定，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知道被黃帝救了。
老金雕掃了一眼自己的孩子，見小金鵰活得很好，沒出事，方才放下心來。
黃帝將幾隻小金雕抱到老金雕的翅下。
老金雕用翅膀心疼地撫摸著小金雕，然後感激地望著黃帝，開口說話說：“恩人，謝謝你的搭救。”
黃帝說：“不必答謝，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格姆山乃女神聖地，從未見人類來過，不知恩人到此何故？”老金雕問。
“說來話長。我乃有熊國軒轅氏，欲借道彤魚國，去鵟鷹島，只是彤魚國公主一廂情願，選我為婿，強留國內。我若不應，彤魚國女王便不準我離開。我若答應，也無法離開。答應與否，限我三天回覆。如今已是第三天，一時無計可施，無意間來到此處。”黃帝犯愁地說。
“恩人想離開彤魚國？”老金雕問。
“當然想呀。只是彤魚國有鱷魚陣，我無法離開。”
“我可以幫助恩人。”
“你能幫我？”
“嗯。”
“你如何幫我呢？”
“我可以馱恩人離開彤魚國。”
“我一行四人，你馱得了嗎？”
“那不行，我一次只能馱出兩人。”
“一次救不出，餘下之人就無法相救了。”黃帝說。
“恩人，我有一計，不知行否？”
“請講。”
“大王可答應女王的要求，留下做彤魚國的女婿。”
“這怎麼可以呢？”
“大王答應留下，女王就可以先放走他人。剩下你一人，那時，我就可以馱你飛出彤魚國呀！”
黃帝喜道說：“此計可行！只是，你我如何相見呢？”
“我會在王宮找到你的。”
黃帝回到駐地，將此計告訴眾人。
眾人大喜。
翌日，黃帝來到王宮。
女王問說：“軒轅思慮三日，如何打算呀？”
黃帝說：“女王一言九鼎否？”
“此話怎講？”
“你說只要我答應結婚，你即刻放我的隨行是吧？”
“嗯，有此一說。”
“我答應你的條件，請你付諸行動。”
“軒轅聰明！女兒——”女王高興地呼喚彤魚氏。
彤魚氏急忙走了出來，說：“女兒在！”
女王興致勃勃地說：“軒轅已經答應了這門婚事，你去準備，今晚就圓房。”
黃帝聽說晚上就圓房，急了。能不急嗎？他答應婚事，是為了騙女王快點放常先他們，以便自己逃出彤魚國，倘若晚上就圓房，生米做成了熟飯，那怎麼行呢？便推託說：“女王，不妥！”
女王看黃帝推脫，有點不悅，臉一板，說：“怎麼不妥？”
黃帝解釋說：“我的隨行尚未離開，焉能結親？”
女王一聽是這個原因，便說：“那好吧，我一邊把他們送走，一邊讓人籌辦洞房。”
當天，女王即命鱷魚王，閃開生門，又令武士放筏，讓黃帝的隨從速速離開彤魚國。
夜晚，明月東昇。
彤魚國王宮燈火明亮。
眾多的武士在王宮外巡邏。女王怕黃帝逃走，所以，公主的洞房外，加派站崗的武士更多。
黃帝在王宮院內，焦急地等著金雕的到來。
月掛東南。
黃帝還遲遲不進洞房。彤魚氏當然懷疑，便催促黃帝說：“軒轅，時候不走了，回房歇息吧。”
黃帝搪塞說：“我掛念我的隨行，一時無法入睡。”
“軒轅，不是不想入睡，是不想留在彤魚國吧？”彤魚氏一語道破天機。
黃帝假裝不明白彤魚氏的話意，說：“公主此話從何說起？”
彤魚氏說：“你乃堂堂有熊國王子，豈可屈留小小彤魚？”
黃帝故意辯解說：“彤魚有公主這樣的美女做我之妻，我留於此何屈之有？”
“軒轅，你無須假言相告，彤魚氏只有一言相問。”
“儘管道來。”
“軒轅可愛彤魚氏？”
黃帝說：“這個嘛，當然愛呀。”
“愛我何處？”
“救我山火之中，可見你的機智、勇敢、有過人之處；烹蒸獵物，以供我食，可見你的聰明，有博愛之心。此乃我最愛之處，也是我最需之人。”黃帝此刻說的也是實話。
彤魚氏聽黃帝如此之說，非常高興，喜道說：“知我者軒轅也。”
黃帝見彤魚氏信以為真，便說：“公主，放我走吧？”
彤魚氏說：“我知道你還有大事要做，今晚我就可以放你走。”
“真的？”
“嗯。不過，以後別忘了我。”
“救命之恩，我豈能忘記？”
“那好，你對天盟誓。”
為了快點離開彤魚國，黃帝只好對天盟誓。
彤魚氏說：“軒轅，我放你可以，只是，母王重兵設防，你無法離開呀。”
黃帝說：“只要公主能放軒轅，軒轅自有辦法。”
明月當空。
老金雕如期飛至王宮院內。
黃帝大喜，迅速騎到老金雕身上說：“公主——”
彤魚氏看黃帝真的走了，有點悲傷說：“軒轅——”
黃帝說：“我走後，有一事想請公主相幫。”
“何事？”
“當今諸侯相伐，群雄割據，弱肉強食，我希望公主能說服女王，與有熊國結盟，問鼎天下。倘若如此，到那時我一定來接公主。”此刻，黃帝說的是真心話。
彤魚氏含淚說：“彤魚氏正是看中軒轅的雄心，方才放你。至於結盟之事，你儘管放心，我一定能促成此事。”
“公主保重，告辭。”
彤魚氏珠淚滾滾，揮手告別說：“軒轅保重，一路順風！”
老金雕馱著黃帝，在宮院上空盤旋三圈，方才離去。
彤魚氏灑淚而回。
黃帝和常先等人相聚後，老金雕才離他們而去。
黃帝對老金雕非常感謝，臨別時說：“今後定會還有相擾的地方，務請相助。”
老金雕揮動著翅膀說：“恩人，今後如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要呼喊‘金雕快來助我’，我即刻就到。“
天已放明，黃帝一行邊上了路。
途經兔兒嶺，正在行走間，只聽嗖的一聲，不知何處射來一支箭，幸虧黃帝躲閃及時，否則必然中箭。
常先大叫說：“有刺客，快抓刺客——”
眾人四處尋找，哪有刺客的影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