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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回 桑林中初遇西陵女嫘祖 兩虎將戲戰肉球侏儒魍

第三回桑林中初遇西陵女嫘祖兩虎將戲戰肉球侏儒魍

長江北岸的古西陵山上有一個南望長江、北臨荊山的大部落,歷史上稱作西陵國。他們結蘆而居,漁獵為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是一片天下共和的景象。

早春的西陵國。南郊。野外。峽谷。

江水,藍天,白雲。

歡樂的動物。

好一派迷人的景色!

眼前是座青山,山下是平原,平原上有一片茂密的桑樹林。

一群美麗的遠古姑娘正在山坡下採摘野花。

姑娘們有的脖子上掛著象牙、獸骨之類的墜飾;有的在皎白的胳臂上面,套著花環;有的在手腕上或腳腕上套著玉石串。

其中一個最美的黃衣姑娘把採摘的五彩繽紛的野花,編成花環戴在頭上。

她就是西陵國公主嫘祖。

他們嬉笑著,打鬧著,說唱著,西陵野外成了她們的天下。

突然,金花姑娘發現幾個陌生男子在看她們,扯了扯嫘祖,用眼色示意,低聲地說:“嫘祖姐姐,你看那邊來了三個人。”

銀花興奮地叫道說:“喲,還都是漂亮的男人呢。”

棗花色迷迷望著黃帝說:“你們瞧,中間那個高個青年真好看。”

杏花吃醋地說:“怎麼,又想霸佔呀,你可佔了不少美少年喲。”

棗花不買賬地白了杏花一眼說:“就想霸佔,怎麼啦,你不喜歡美少年?”

金花神秘地笑說:“嗨,她做夢都想,哪夜也不能缺。”

杏花笑著對金花說:“去你的,狐狸精。”

嫘祖制止她們的玩笑說:“不要再說了,讓那些男人聽了多不好看。快去採桑吧,不然蠶寶寶又要餓了。”

眾姑娘大笑,齊說:“遵命,公主!”

姑娘們嬉笑著,像朵朵花兒,紅的,黃的,白的,粉的,紛紛點在濃綠的桑林中。

雨後桑林,在陽光下綠得鮮亮,綠得活潑,綠得生機勃勃。

窺看嫘祖的那幾個陌生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黃帝、常先、大鴻。

中間的高個青年,當然是黃帝。

大鴻對黃帝說:“大哥,你看,你看,桑林中有一群仙女。”

常先說:“嗨,那不是仙女,分明是一群村姑。”

大鴻不服氣,說:“若不是仙女,身上怎麼穿得如此好看?”

黃帝說:“大鴻你前去看看,她們穿的是什麼東西,順便再問問這是什麼地方,去有熊的路怎麼走。”

大鴻說:“大哥,你該前去看看,說不定裡面就有救你的那位姑娘呢。”

黃帝說:“就你嘴貧。”

“胖子,我看還是你去,”常先故意逗大鴻說,“你不是整天想找媳婦嗎?那裡面就有你心儀的姑娘!”

“瘦哥,你這不是耍我嗎?你知道我這人長得有點困難,去了會把她們嚇著,你比我漂亮,還是你去吧。”

常先對大鴻擠了擠眼說:“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大鴻看常先真想去,連忙攔住說:“等等,還是我去吧,你這傢伙嘴笨,不會說奉承女人的話。”

“胖子,你不笨,就是有點憨!見到姑娘就會傻笑。”

“瘦哥,你不憨,就是有點笨!見到姑娘走不動路。”

黃帝見他們兩人互相揭短,笑著勸說:“好了,好了,別爭了,你們倆一起去吧,我在這兒尋點野果子,等著你們來吃。”

常先和大鴻來到桑樹林。

但見那群姑娘說:美女妖且閒,採桑歧路間。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一個個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間。

霎那間,常先和大鴻望得丟魂喪魄,竟忘了自己的使命。

嫘祖望著眼前這兩個不速之客說:常先頭上遮著芭蕉葉,身穿熊皮衣褲,脖子上掛著一串磨製精細的獸骨;大鴻禿頂,濃眉,兜腮鬍子,雙耳掛著骨圈,身著豹皮衣褲,頭上頂著一個大烏龜殼。

姑娘們看這兩個人的打扮如此滑稽,都偷偷地笑著。

嫘祖警覺地問說:“你們是何人?”

大鴻一緊張,說話不由自主地就結巴起來說:“這,這,這位漂亮的大,大姐——”

金花說:“什麼大姐?這是我們西陵國的公主嫘祖。”

“公,公主,不要害怕。我叫大鴻,來,來自有熊國。”

常先看大鴻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連忙上前說:“我是常先,跟隨大哥路過這兒,老遠聽到這兒有美妙的歌聲,大哥便讓我來看看,是什麼樣的仙女在這兒唱歌的。”

大鴻說:“他說的不對,是大哥讓我來找你的。”

嫘祖問說:“你們找我何事?”

大鴻說:“打聽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可否知道去有熊國之路——”

常先打斷大鴻的話,說:“他說假話,是大哥讓我來看看,這兒有沒有一個在雪地裡救過他的姑娘。”

眾姑娘笑著一起說:“有,有!我們就是救過他的那個姑娘!”

嫘祖用眼睛止住了姑娘們的玩笑,然後問大鴻說:“這兒是西陵國,你是有熊的人?”

大鴻辯白說:“我是男人,沒有熊,是有熊國的人。”

嫘祖問說:“你們大哥叫什麼?他為何不來?”

大鴻說:“我們大哥叫軒轅。”

常先趁機吹噓黃帝說:“我們大哥十分了得,生他那天,有熊國都看到天上玉龍飛來凡間的。”

嫘祖驚訝說:“哦。有此等之事?”

常先見嫘祖感興趣,繼續吹黃帝,大有炫耀之意說:“大哥生下來,風雨雷電這些神仙都怕他。大哥說,天太熱刮點涼風,於是立刻就會颳起涼風。該種地了,快下雨。天上馬上就下雨。他在五六歲時,就可以隨意驅使虎、豹、熊、羆,更別說人了。很多動物生了孩子,或結婚,都要到他跟前稟報呢。”

嫘祖愈聽愈奇說:“這麼厲害?”

大鴻也跟著附和起來說:“那當然啦,不然我們能跟隨他嗎?這位大姐,實話跟你說,大哥本領不僅大,人也長得漂亮。”

嫘祖眼睛一亮說:“是嗎?”

“絕對美男一個。”大鴻伸起大拇指讚道,“大姐,大哥到現在還沒結婚呢。”

嫘祖問說:“這麼又漂亮又有本領的人,怎會不結婚?”

大鴻說:“這你就不懂啦!英雄得美人相配。”

嫘祖說:“天下美人多的是呀。”

常先插言說:“大哥說了,人美還不行,還得有本事,還得有德行。”

嫘祖說:“十全十美的人上哪兒找?”

常先笑道說:“大姐,我看這十全十美的美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嫘祖臉一紅,杏子眼一瞪,不高興地問說:“喂,你是問路的,還是看人的?”

大鴻看嫘祖不高興,趕緊賠笑說:“大姐,我們路,路也問,人也看。”

常先說:“公主大姐,我說的你若不信,我讓大哥來,你當面看看。”

嫘祖和軒轅,那是兒時的夥伴,當然想看看軒轅如今長得怎樣了說:“那就快叫他來看看。”

姑娘們齊說:“對,叫他來給我們看看!”

美男子,哪個姑娘不想看呀!

常先、大鴻正要離開,突然發現遠處一陣狂風騷動著樹林。

嫘祖和姑娘們緊張地注意著樹林動靜。

只見林中竄出一隻漂亮的棗紅馬。那棗紅馬背上騎著一位長髮披肩、衣著獸皮、身背弓弩的黑痣少女。姑娘英姿勃發,盛氣咄咄逼人。

長髮黑痣姑娘對常先、大鴻和嫘祖她們冷冷地望了一眼,從那一眼中可以看出長髮黑痣姑娘的高度警惕。

常先、大鴻本能的拿出武器,生怕棗紅馬和長髮黑痣姑娘襲擊自己和桑樹林中姑娘們。

棗紅馬和長髮黑痣姑娘一樣,只是冷冷地看著常先、大鴻,沒有攻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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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時,長髮黑痣姑娘身後的林中又傳來隆隆的響聲。

長髮黑痣姑娘聽到響聲,眉頭一皺,嘀咕了一聲,一抖韁繩,棗紅馬便馱著長髮黑痣姑娘竄進森林,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正在常先、大鴻驚奇與納悶間,只見一塊又大又圓的白色怪石伴著一串陰森森令人毛孔悚然的“嗷嗷————”怪叫聲中滾了出來。白色怪石滾動速度很快,路上碰到的小樹都被撞得東倒西歪,最後撞在大鴻身上才停了下來。

常先和大鴻發現那怪石竟然伸出雙手雙腳和一個扁腦袋。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不是石頭,而是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蚩尤手下的一員大將,名叫侏儒魍。

緊接著,幾個小卒從林中跑了出來,見狀大叫說:“侏大將軍,你沒事吧!”

侏儒魍站在那裡搖搖晃晃,顯然是滾的時候轉暈了。緩了一會兒神後,大聲罵著說:“奶奶個熊,我的小美女沒抓到,倒讓這棵樹給撞了!小的們,把它砍了!”

士兵甲說:“侏大將軍,那不是樹,是——”

侏儒魍啪的一下給了士兵甲一個嘴巴說:“放屁!明明是樹撞到我了,你竟敢說不是,戲弄本大將軍,你想找死嗎!”

士兵甲委屈地嘟囔著說:“小的不敢。”

侏儒魍命令道說:“拿斧頭來,把它砍了!”

常先、大鴻看到侏儒魍滑稽的樣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大鴻對侏儒魍說:“我說大肉蛋,你撞的是人,不是樹!”

常先拍拍侏儒魍的頭說:“老子是你大爺不是你叔(樹)!”

侏儒魍揚頭看了看大鴻,這傢伙又粗又壯,真像一棵大樹樁立在面前,便厲聲地問說:“大笨種,你竟敢撞我?”

“肉蛋,是你撞了我,不是我撞了你!”

侏儒魍頭一晃,不可一世地說:“你知道本將軍是誰嗎?我乃九夷王蚩尤的大將軍侏儒魍,侏大將軍!”

大鴻大笑說:“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野豬蛋呢,原來是蚩尤手下的大將軍。”

侏儒魍怒道說:“你敢侮辱本將軍?”

常先說:“侮辱你又怎麼啦?”

大鴻說:“叫蚩尤那廝來幫你?”

這兩個傢伙竟敢侮辱我們大王!侏儒魍怒道說:“我看你倆是活膩了!不給點厲害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侏儒魍說著,便從士兵手中拿過自己的一對大錘,對著大鴻砸去。

大鴻抄起一對巨大的石錘也還擊。

侏儒魍很靈活,好似一個大肉球,在大鴻腳下滾來滾去,瞅機會就砸大鴻一下。

大鴻雖然力大無比,卻奈何不了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侏儒魍。

常先看在眼裡覺得好笑,於是喊道說:“胖子,踢球也不會嗎?”

大鴻恍然大悟,一腳踢向滾來的侏儒魍。

大鴻這一腳使出了全身力氣。

侏儒魍被踢飛,撞到一棵大樹上,彈落在地,又從地下彈到了空中。

侏儒魍在空中大叫說:“大笨種,你竟敢把本大將軍當球踢,且看我怎麼收拾你!”

侏儒魍從空中向下揮舞著雙錘,直奔大鴻的腦袋。

常先早就瞧見,騰身躍起,像打棒球一樣,用棍擊打侏儒魍。只聽“嘭”的一聲,侏儒魍被擊飛至空中。

常先心想他這一棍,不把侏儒魍打個腦漿迸裂,也會讓他筋斷骨折。

誰知侏儒魍從空中落到地上後彈了幾下,竟能安然無恙。

侏儒魍沒有佔到便宜,嘴上還不認輸,叫道說:“你們是何人,留下姓名,本大將軍不打死無名之人。”

大鴻哈哈大笑說:“我乃有熊國大鴻是也!”

常先也嘻嘻笑著說:“大肉蛋,我乃軒轅鐵哥們常先也!”

侏儒魍一聽,不敢戀戰說:“本大將軍今天想追美人,不跟你們囉嗦,走者——!”

侏儒魍說著就地一滾又成球狀向遠處滾去,其速度十分快。

眾士兵連忙追上去說:“大將軍,等等我們——”

嫘祖和姑娘們此時紛紛走出桑樹林,金花和銀花暗暗稱讚常先、大鴻的武藝。

常先和大鴻在姑娘們跟前露足了臉,很驕傲地回到黃帝跟前。

黃帝問說:“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常先炫耀說:“剛才來了一個大肉球,被我倆打跑了。”

“肉球?什麼肉球?他們傷害姑娘們了嗎?”

大鴻說:“那肉球是蚩尤的一員大將,沒打過我們,跑了,沒有傷害姑娘們。(神秘地湊到黃帝跟前)大哥,嫘祖姑娘要看你呢。”

“嫘祖姑娘?”

常先有意地說:“嫘祖姑娘是西陵國公主,很想見你。”

大鴻故意地擠了擠眼,說:“她可能知道大哥是有熊國王子,真的!”

黃帝來到桑樹林。一看,嫘祖果然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子。甚為驚喜。

嫘祖看軒轅果然是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心中暗喜。

黃帝欣喜地問說:“你還認識我嗎?”

嫘祖羞紅著臉,反問說:“你還認識我嗎?”

黃帝笑著說:“當年好哭鼻子的小姑娘嫘祖,豈能忘記?”

嫘祖也笑著回擊說:“你不就是那個調皮搗蛋的男娃軒轅?”

“哈哈,十幾年沒見,你竟出落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你不是也變成一個英俊的青年。”

嫘祖看到黃帝穿戴太醜陋,突然格格地笑了起來。

黃帝莫名其妙說:“公主笑從何來?”

嫘祖一本正經道說:“你們有熊國還是如此穿戴,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穿戴不過是遮羞避寒罷了,有何可笑之處?”

“否。禮儀之始,在於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也就是說,禮是從端正容貌和服飾開始的。一國之尊,體態端正、服飾整潔、表情莊敬、言辭得體,才顯得有身份,有尊嚴。衣冠不整,既是不尊重自己,也是不尊重別人。”

“如此說來,穿著越華美,越體現高貴了?”

“不。穿著並非要求越華麗越好。穿衣打扮,實乃德性的展現,須與品行相稱才行。君子服裝不求華美,但要整潔。作為一國之尊,尤其是衣裳的領口和袖口,既要突出醒目,又要莊重嚴謹,只有如此,穿戴後才能給人一種堂堂正正的模樣。”

“公主博學多才,值得軒轅學習。”

“不敢。”

“公主,你這身打扮我從未看過,真漂亮。”

“這是衣裳。”

“衣裳?”

“是的,上為衣,下為裳。”

“哦,這個是什麼做成的?”

“絲啊。”

“絲?”

“是呀。”

“絲從何來?”

“是蠶神吐出來的。”

“蠶神?”

“嗯,蠶神吐出絲,便可以織布做衣裳。”

“噢。布是怎麼織的呢?你會織嗎?”

“當然會啦。跟你不說了,時候不早,該回家了。”

“公主,別忙走。”

“還有何事?”

“你真漂亮,就像百鳥中的鳳凰一樣。”

“因為我是西陵王的女兒,你才這樣奉承我嗎?”

“我並非拍馬溜須之輩,只是對公主的行為非常崇拜,當然對公主的織布技藝,更是崇拜。”

“可是在我西陵,品德比我高尚的、織布技藝比我高超的姑娘多的是。”

“我看你對這衣裳之道,頗為精通——“

“西陵的姑娘們個個精通此道。”

“我看你有一顆善良的心。”

“西陵的姑娘們個個都有一顆善良的心,並非我獨有。”

“有一條西陵國其他姑娘沒有。”

“哪一條?”

“小時候你說過要做我的媳婦。”

嫘祖含羞地把頭低低垂著:“休要胡說!”

黃帝上前欲拉嫘祖之手,嫘祖趕緊讓開。

黃帝低聲道說:“我想請你隨我一起到有熊國傳授製衣之道如何?”

“我憑什麼要到你的有熊國去傳授技藝?”

“有熊部落族民需要你呀。”

“就是族民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更需要你嗎?”

“你需要我什麼?”

“什麼都需要。”

嫘祖嫣然一笑說:“這個,我不能做主,你去求我的父王吧。”

“你願意嗎?”

嫘祖深情地望了黃帝一眼,沒有說話。

黃帝高興地說:“不說話,就是願意,我這就去你父王那兒,行嗎?”

嫘祖沒有回答黃帝,而是高興地吆呼別的姑娘說:“姑娘們,回家了——”

眾姑娘簇擁著嫘祖,一路說笑,返回西陵國。

常先、大鴻來到黃帝身邊。

大鴻問說:“怎麼樣?大哥,有希望嗎?”

“嗯,我們得去西陵國求親。”

常先顯得驚訝,阻攔說:“大哥,小時候聽說西陵王跟有熊國有仇,你去求親會不會碰釘子?”

“碰釘子也得去,我愛嫘祖,有熊國也需要和西陵國聯姻。”

常先說:“是的。西陵國乃魚米之鄉,在這一帶舉足輕重,要是能和西陵國聯姻,有熊國就是如虎添翼。”

黃帝囑咐二人說:“去是去,你們一定不能讓西陵王知道我是有熊國王子。”

常先說:“那是自然。可是,如果嫘祖告訴他父王呢?”

黃帝說:“我想暫時她還不會的。”

大鴻說:“大哥,你要是和嫘祖成了,別忘了也給我找一個,我看上了那個叫銀花的姑娘。”

常先也道說:“大哥,不瞞你說,我看上了金花姑娘。”

黃帝興奮地說:“好!現在歇息準備一下,明天就去西陵國。”

常先抓了抓頭皮,說:“啊,不馬上回家啦?”

大鴻白了常先一眼說:“你傻啊,你我都帶個老婆回去,豈不更好!”

(傳說,嫘祖是西陵氏的女兒,農曆三月十五出生。她出生的時候,狂風暴雨持續三天三夜,她也不住聲的哭了三天三夜。洪水沖毀了莊園,淹死了很多人。嫘祖降生的時候,父親正領著百姓,禱告皇天厚土,保佑西陵國平安度過這場劫難。可是西陵氏呼天不應,叫地不靈,狂風照樣刮折樹木,洪水照樣吞噬族人。無奈之下,便讓巫師占卜。巫師說:幾天前,天上就出了掃帚星,災星與劫難同時降到了西陵,若不趕快除掉災星,西陵氏就不會安生。

西陵氏回到家中,得知女兒恰恰與洪水同來,他頭轟地變大了。說也怪,女兒聽到他的腳步聲,又哇哇大哭起來。他走近妻子,剛和女兒碰面,才滿三天的血胎娃子,瞪著大大的雙眼,腳手亂彈騰,哭得聲嘶力竭,怪瘮人的。為了西陵國的安全,西陵氏沒有猶豫,親手把女兒扔到了山溝裡。一連過了七天七夜,母親來到山溝,驚奇地發現女兒不但沒死,睡得正香的小臉上還露著淺淺的笑渦,小身體又白又胖,和滿了月的孩子沒有兩樣。母親抱起心愛的女兒親了個夠,又飛快奔回家哀求西陵氏說:“女兒被百獸救護,喜鵲為她唱歌,聽說還有鳳凰繞女兒飛了三圈,說不準女兒還真個貴人哩!你給取個名字吧。”西陵氏被打動了,再說災難已過,風和日麗,西陵氏抱著美麗的女兒笨拙地親了一口,說:“自從咱來西陵定居,已經過了十代,頭一次遭這麼大的劫難,也許命裡該女兒連累咱們這一次,咱們就叫她累祖吧——“累”的女旁是後人給加的,也求列祖列宗保佑她。”

日月如梭,轉眼之間,嫘祖已長到了十八歲。俗話說,女大十八變,嫘祖長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周周正正的。特別是她為人善良,心靈手巧,又樂於助人,氏族裡上上下下,男女老幼都喜歡她。那時,人剛脫離茹毛飲血的生活,有口飯吃,卻沒有衣穿,盡多是把打來的獸皮剝下涼幹,往腰裡一紮就算了事,即不多擋寒消暑,也不能真正避羞遮醜,行動起來還不方便,在男女混雜的西陵國裡更不雅觀。加上還是群婚年代,長幼亂lun等傷風敗俗的事時常發生。於是,嫘祖把動物骨頭在石頭上磨成針,再到山裡尋找些野蠶結的繭,抽出絲,搓成細繩,把獸皮按照人體的模樣連綴起來。這樣,穿在身上可體又好看,大夥都爭著跟嫘祖學。

一天,嫘祖又到山林裡尋找蠶繭。她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遠路程,來到了一個叫蜘蛛山的地方,一不小心,頭被什麼粘著了。一看,原來是一個大蜘蛛網。她掙脫蛛網,一個念頭突然萌發出來說:要是能養好多的蠶,結好多好多的繭,再抽成絲,像蜘蛛織網一樣把絲織成片,連綴起來穿在身上該多好啊!可轉念一想,到哪裡找那麼多桑林,引來那麼多蠶哩?她又犯難了。

“喳喳喳!”一隻花喜鵲衝她叫著,飄然飛落在她的肩頭,對她說:“嫘祖姑娘,三天以後,西陵南山要有一場大難,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哭三聲,再笑三聲,我和眾姐妹來救你。”

三天後中午時分,一道閃電,接著一聲炸雷滾過天空,西陵南山燒起了漫天大火。眼看就要燒到西陵國,任憑西陵氏領全族老幼跪拜禱告,也無濟於事。一時,整個部落陷入了驚恐之中,人們紛紛扶老攜幼準備逃難。

西陵氏請巫師占卜問卦,巫師搖頭頭說,這場山林大火依然是十八年前那顆下凡的災星引起的,這顆災星眼下還在部落裡,不把她快快除掉,部落要遭滅頂之災。西陵氏急急忙忙回到家裡,命令女兒嫘祖立即跳崖自盡,以保全西陵國的平安。

嫘祖跪拜在父親眼前,哭訴自己不是災星,請求爹爹饒恕。可大王想的是整個國家的平安,哪裡肯依。嫘祖無奈拜別父母及族人,一步一回頭地向崖邊走去。她站在崖邊,想起自己栽桑養蠶的宏願已沒法實現,不由悲從中來,痛哭失聲。她回頭望一眼西陵的山山水水,閉起雙目,正要縱身下跳,一隻花喜鵲又突然飛過來,衝著她喳喳直叫。她想起了三天前花喜鵲講過的話,猛然收著身子,轉身撲倒在爹的腳邊,抱著爹爹的雙腿哀求道說:“爹爹呀,爹爹,我要為西陵國謀好大好大的福。你再給我三天時間吧,我要讓南山長出大片大片的桑林,養好多的桑蠶,收好多好多的蠶繭,然後織成很好看的很結實的東西,讓西陵國的人都穿上它,又輕巧,又暖和。爹爹呀,到那時女兒再去死也就能閉上眼了。”

此時,西陵氏雖依舊板著面孔,但也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他不相信女兒有那麼大的神通,可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吧,爹爹給你三天時間,到時真像你說的那樣,也算是天意,爹就免你一死,要不然……”

拜別爹爹,嫘祖來到南山,望著大火後的一片荒坡禿嶺,傻眼了,她喃喃自語說:“我該怎麼辦呢?”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對著山山嶺嶺大哭三聲,又大笑三聲。

“嫘祖姑娘,我們來啦!”她舉目一看,天邊飛來了無數的花喜鵲,它們像雲一樣遮滿了天,每只喜鵲口裡都銜著一顆桑椹。它們在南山坡紛紛落下來,用嘴啄坑,把一粒粒桑椹種了下去,然後,圍著嫘祖飛了三圈,旋風一般,叫著飛走了。

第二天早上,人們發現西陵國的南山上長滿了枝繁葉茂的桑樹林。

到了晌午,數不清的喜鵲又飛來了,它們口裡都銜著一隻只又白又胖的桑蠶,輕輕的把蠶放到桑樹的枝葉上,又去銜,直到日落時分,漫山遍野的桑樹上都爬滿了蠶。

第三天,所有桑林的枝葉間便結滿了白花花的繭子。

嫘祖帶領部落裡的女人們到南山採摘蠶繭,抽成絲,織成片,給它取名叫布。又把布連綴成像獸皮一樣,不,比獸皮還好看得多的東西,給它取名叫衣。從此,西陵國裡的人們便穿上了用蠶絲織成的衣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