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這一切根本就是假的。
她剛才就發現,這佛像雖然龐大,但沒有只有近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靈氣存在。
可手下的長老們卻一個個膽顫心驚,面如死灰。
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狠狠的看了安問仙幾眼,化作一團毒霧,消失不見了。
安問仙隨手揮出幾道掌印,把那些慌不擇路,逃竄著的長老們滅殺乾淨。
他知道歐陽燕已經逃走了,但他並沒有去追她。
這老毒婦心狠手辣,詭計多端。
這麼多年來,仇敵滿天下,可她還活著好好的,可見其心機深厚。
安問仙很清楚他的不足之處。
他的功法,能夠配合手中的佛像創造出一個金色佛像。
以此起到威懾的作用。
但這招只能對那些境界遠不及他,心智不堅定或者情緒失控的人才有作用。
所以,他在剛才的戰鬥中,一直用說話來攻破敵人的心防,這才如此輕鬆的解決。
安問仙嘆了口氣,掃視了眼空無一人的陰魔門宗址。
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正當安問仙將要離去時,他突然感覺到東南方有一道獨特的氣息正朝著他的方向趕來。
他動用著法術,用他那變成金色的眼睛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哦?是他?真是可惜啊,現在還沒到我們見面的時候呢。”
“這次我可是幫了你大忙,下次見面了,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安問仙輕笑著說道,若有所思得看了眼天上的某處,隨後,幻化成一道金光離去了。
那道氣息正是江絡。
他此刻正被姚氏三兄弟帶著,朝著西方向趕來。
他剛出清源城不久,就遇到了帶著病牛回來的姚氏三兄弟。
江絡沒有向他們解釋太多,便焦急的讓他們帶著他趕路。
就這樣,一頭霧水的姚氏三兄弟便開始帶著江絡趕路。
在路上,江絡對著他們說了事情的經過,把有人是在幕後主使的猜測也一併說給他們聽。
姚老大猜測道,涼州西方有一個邪宗,他認為只有那些人會幹這種事兒。
於是師徒四人便朝著陰魔門的方向飛去。
江絡和姚氏三兄弟看著此刻早已化為廢墟的陰魔門,一臉懵逼。
地上那一道道殘留的龐大靈力的溝壑,無不顯示此地之前有強大的修士交手過。
姚老大感受著空氣中的靈氣殘留,震驚的對著江絡說道:“師傅,這些人的修為估計都在渡劫以上,咱們是不是找錯了?那些陰魔門的人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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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絡雖然沒有修為,但他的感知卻是十分敏感的。
他察覺到,這些靈力和這次疫毒裡殘留的靈力有些許相似。
江絡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咱們應該沒有找錯,這些殘留的靈力我認得,與在軍營裡投毒之人得靈力極為相似,必是同為一脈。”
“可是師傅,他們都已經死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江絡仔細搜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便讓姚氏三兄弟帶著他回清源城。
隨著江絡四人離去的背影,一老者從空中顯露出他的身影。
“嚇死了,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沒想到這安瘋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嚇人啊。”
“他剛才好像發現我了,現在他這麼恐怖的嗎?”
“你說他也真是,正在和東海帝國開戰,竟然還有心思跑來這兒摻和一腳,嘖嘖,不愧其瘋子的名號。”
老者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安瘋子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真是可惜,我還想看他和那位小友的初次見面是怎樣的場景呢?”
老者若有所思的看了江絡離去的身影,隱去了自己的身形。
空蕩蕩的陰魔門遺址,安靜的可怕。
只餘下逐漸消散在天地間的靈氣印證著此地發生的一切。
回到了清源城,江絡把治療疫疾的法子告訴了姚氏三兄弟,然後讓他們去治療漂亮徒弟,自己則去找霍清源。
霍清源此刻正躺在床上調息,養著之前戰鬥所留下的傷勢。
見到江絡,他掙扎的想要坐起來,江絡連忙把他扶住,讓他安心養傷。
霍清源感激的說道:“多虧了老弟你啊,不然我清源城可就完了。”
江絡擺了擺手,道:“小事一樁,我徒弟也患上了疫疾,況且解決這次麻煩,我也是有私心。”
霍清源見他這副謙虛的樣子,更是感動,拉著江絡結拜做兄弟。
江絡連忙勸他好好養傷,傷好了之後再說。
而此時的江絡,心中其實很是尷尬,他今年也才二十出頭,和這不清楚多少年歲,估計總得有個幾百歲的老人結拜兄弟,這不是把他也帶老了嗎?
“江老弟,若是沒有你的話,這些病患恐怕都要死,那我北風帝國可真就是生靈塗炭了。你說我修煉這麼多年來,連這種事情都解決不了,這麼多年來我做了些什麼呢?”
霍清源說著說著,不禁老淚縱橫。
江絡看著眼前哭的像個孩子的霍清源,並沒有覺得羞恥,反而感到十分的敬佩。
感慨道:“霍先生高義,我自愧不如。”
霍清源年輕時修煉天賦極高,為人急公好義,北風帝國的修行界都傳著他的美名。
當時的北風帝國,常年征戰,治下的百姓民不聊生,更別說涼州這等帝國內偏遠的荒涼之地了。
霍清源雖然身為高貴的修行者,可他心懷黎明天下。
他捨棄了自己的修行,憑藉著一己之力,這麼多來年都在致力改善普通百姓的生活。
這種人,值得結交。
江絡安慰著霍清源,像哄孩子一般,把他給哄睡著,隨即又輕輕地把被子給他蓋上,站在床邊。
看著霍清源在睡夢裡還擰著的眉頭,恐怕還在擔心著百姓的生活吧。
江絡沒有打擾霍清源,躡手躡腳的走出來房間,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他吩咐下人們不要去打擾霍清源休息,畢竟這麼多天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閤眼。
江絡看著在地平線逐漸下沉著的夕陽,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