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依言上前，就在那裡看著阿德裡安巫師拆卸組裝巫器弓。
他不知道阿德裡安巫師想幹什麼，但是現在確實是把他當學生一樣看待，偏偏有沒有收他為學生。
阿德裡安巫師的動作很快，菲爾現在只有盡心去學習。
再次改造完成後，阿德裡安巫師又把巫器弓交給菲爾。
這個時候菲爾剛好休息完畢，精神力恰好恢復過來。
就這樣，菲爾進行試驗後，阿德裡安巫師改造巫器弓，菲爾趁機恢復精神力，順便觀摩大師的煉器表演。
以後兩個月內的試驗，都是這樣度過。
而且，每次矮人學徒都會抱著幾本書給菲爾，等下次來的時候再還上，阿德裡安巫師之後也從來都不問菲爾任何煉器問題，只不過，菲爾很快就發現，每一次去，阿德裡安巫師的煉器手法都會變個模樣，也就是說，這兩個月內，阿德裡安巫師其實製作了十幾把不同樣的巫器弓，除此之外，菲爾還發現每一次巫器弓的精神力掌控力度都要上升一個臺階，這逼得他就算在晶片的輔助下，也開始有些撐不住。
在煉器學上，這兩個月菲爾可以說是突飛猛進，阿德裡安巫師這樣的煉器大師現場進行的煉器表演，足足可以把菲爾的煉器等級和煉器眼光提升到高階，除了沒有親自煉製過一件巫器外，菲爾的水平已經和那些交易區製作劣質魔杖的一等巫師學徒相當了。其中除了阿德裡安巫師的近距離教授的功勞外，也和令他三等巫師學徒就能佈置巫術陣的晶片輔助有關。不過就算不會巫術陣也沒有關係，交易區裡有專門幫人在巫器零件粗胚上刻巫術陣的職業，大多是一等巫師學徒賺外快用的。
事實上，這些一等巫師學徒的煉器水平都是這樣升級的，先學點巫術陣知識，在別人忙不過來的時候幫忙刻巫術陣，熟練後再去學煉器。
當然菲爾以及那些拜煉器巫師為老師的人，和那些人完全不同。
和學煉器同樣繁忙的還有妮蒂婭巫師的私人課程，新的煉製手法新的藥劑方向，更深奧的藥理內容，每一次都在挑戰晶片和菲爾的學習能力。其中還有一件小事是，艾薇兒抱著的那盆綠蘿，終於長出了一個紅色的果實，在某天的課後，妮蒂婭巫師讓她把水果吃了，艾薇兒完全沒多想，直接把果實摘下來咬了一口，末了還問菲爾要不要，因為味道還不錯。
“算了，我不想吃。”菲爾說，眼角則看著腳邊的那盆綠蘿，在短短幾分鐘後化作一堆黑色灰燼。
從此，菲爾就再也沒有見過碧雅那個其實還挺可愛的女孩，艾薇兒則似乎忘了她曾經有個不錯玩伴。
在菲爾從蒙羅城回來的一個月後，馬爾斯終於把他承諾的補償送了過來。
那是一個灰色的布袋。
幾天後菲爾不小心地把布袋顯露出來，阿德裡安巫師瞟了眼，立即嗤笑了一聲。
“這麼差勁的空間袋？扔了吧！”
說罷，一把拿過來，就扔到了旁邊的高溫火爐裡，也不管裡面是不是還有菲爾的東西，不過一接手他就知道有沒有了，也不管空間袋強制損壞時散發的空間波動會不會毀了火爐，但是等了半天，菲爾也沒有聽見火爐裡有什麼異樣的動靜。
“想要空間袋的話就去那邊拿吧。”阿德裡安巫師說著指了指實驗室一旁架子旁邊的桌子下面幾塊鐵板壓著的一堆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東西。
菲爾走過去，居然有些艱難的才把極快手臂長寬的鐵板移開，隨便扯出一個黑色布袋。
沒有鑑定戲法密碼符文，不過菲爾看到布袋一角有18的字樣，不加猶豫地就開始鑑定。
“阿德裡安的垃圾空間袋18號。”
果然是這個風格。
精神力探入進去，足足一個房間大小的空間！難怪阿德裡安巫師會對之前的那個空間袋那麼嗤之以鼻，因為那個空間袋的空間也就一個盒子大小，連一把弓都裝不下。可是那個空間袋的價格也足夠令大部分巫師學徒望而卻步了，更不要說菲爾手中的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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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弗朗西斯會那麼迫切地想要一件阿德裡安巫師製作的巫器，那天來的時候菲爾還看見他想偷偷摸摸的拿幾件離開，可惜最後還是被一個矮人學徒用眼神制止了。
若是被他知道這麼多的空間袋被當作垃圾一樣堆在這裡，不知會不會發瘋。
最後一次試驗，是在一個夜裡。
只有菲爾和阿德裡安巫師，他們來到了黑色荒原，熟悉的位置。
之後，阿德裡安巫師並沒有立即讓菲爾試驗，而是取出實驗桌，在這裡完成巫器弓的最後一個步驟。
若說之前阿德裡安巫師的煉器動作，菲爾已經能夠看明白五六成的話，那現在完全是一成都看不懂。
阿德裡安巫師現在做的，好像是更高層次的煉器手法，那是涉及到了巫師之上的秘密，甚至還要更神秘。
許久之後，一道奇怪的波動從巫器弓上緩緩散開，又在瞬間收回，之後就再也察覺不到巫器弓的異樣。
阿德裡安巫師拿起巫器弓，手一抖，巫器弓立即化作一條蛇，再抖，蛇又變成一副手套，接著還變成一把傘……
菲爾直接看呆了。
這肯定不是普通的變形戲法！
最後它變回了巫器弓，菲爾完全沒記住這期間它變了多少回。
“終於完成了，試試吧。”
菲爾把巫器弓握在手裡，精神力一動，立刻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呼吸從手上傳來。
他看向巫器弓，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同。
繼續，弓弦出現，箭矢出現，巫器弓化作滿月。
沒有一點聲響，箭矢無聲地飛了出去。
菲爾立即癱坐在地上，根本沒有去看戰果，這一次，巫器弓完全把他榨乾了！
晶片則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忠誠地把資料傳來。
“火元素、未知元素混合能量，傷害：1.89度，攻擊距離：1450米。”
一下子從上次的19.1度，提高到了1.89度！
“好了，結束了。你自己回去吧。”阿德裡安巫師不知何時已經把東西收起來。
“是。”菲爾撐著站起來，巫器弓終於完成了，魔杖也在數天前拿到手。
“菲爾，”阿德裡安巫師身形消失前，忽然了菲爾一聲，“如果有其他巫師想收你為學生的話，千萬不要答應。”
菲爾抬頭看他。
“如果非要有巫師收你為學生，你就說你是我的學生。”
阿德裡安巫師的身影化作虛影，消失不見。
“……是。”
菲爾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