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昱菀站在門口,看著殘破的院牆嘆氣:“正堂屋的房梁都塌成這樣了,院子裡一堆落葉,肯定年後就沒清掃過。”
冬梅也看不下去:“這麼好的一個院子,就這麼敗壞了真是可惜了。都說家宅不正,人畜不安,舅老爺怎麼就不知道修整修整,躺在這樣的房梁下睡覺就不害怕嗎。”
“不是不知道修整,怕是沒錢修整才對。”蘇昱菀深吸口氣,抬腳進去,她要會會這個賭鬼舅舅。
院子裡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還夾雜著酒氣,臭氣熏天燻得人睜不開眼。
一股嘔吐的欲往翻湧而來,蘇昱菀急忙退出去,捂著胸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不行,我實在頂不住這味道。”她也經歷過血流成河,惡臭撲鼻,還是受不了屋裡的味道。
“那怎麼辦,要不咱們先回去,等明天早著人通稟了再過來。”冬梅也覺得惡臭難聞。
“不行,我沒有多少時間耽誤。你進去叫門,就說我過來看望舅舅讓他到院子裡想見。”就要趁今晚殺舅舅個措手不及,試探他究竟什麼反應。
冬梅深吸口氣勐地衝進去:“舅老爺,我們小姐蘇昱菀過來看望您了。”
蘇昱菀聽到她連喊了三聲,卻沒聽到舅舅一點回應,正納悶著冬梅跑了出來,扶著樹作嘔起來:“不行了,裡面太臭了~舅老爺好像喝多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看到堂屋裡有個大茶碗,從樹上折下一根樹枝遞給冬梅:“拿著茶碗到他床頭使勁敲,我就不信叫不醒他。看看茶碗裡有沒有水,潑到他臉上去。”
“這···這不合適吧!”冬梅遲疑。
“我吩咐的有什麼不合適,再說他喝醉成這樣肯定什麼都不知道。”蘇昱菀硬把她推進去,“放大膽子,出了事有我擔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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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一咬牙,深吸口氣衝進去,看茶碗裡還有小半碗茶,端著潑過去,便敲茶碗邊大喊,“舅老爺,我們小姐蘇昱菀來看您了···”
喊了一會之後,冬梅忽然跑出來,邊大口呼氣邊說:“舅老爺···出來了···”
果然,後面跟著跑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發須凌亂,一隻腳光著一隻腳半套著襪子,襪子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滴熘熘看著蘇昱菀,彷佛不敢相信似的使勁揉眼睛。
“你···你真是霜兒的女兒,蘇昱菀?”
一股臭氣撲面二來,蘇昱菀以手掩鼻子:“舅舅,我是菀兒啊。”秦霜是她母親的閨名。
“啊~!”秦風跟看到鬼一樣,驚駭的連連後退,“不可能,你們不是在京都的嗎,怎麼會忽然過來,不可能,這不可能!”
秦風一聽到京都來人,嚇得酒醒了大半,他不敢相信。偏蘇昱菀這聲舅舅叫的跟小時候一樣,由不得他不信。
“做夢,一定是做夢。”秦風使勁拍打自己的臉,想從這個噩夢裡醒來。
看著他自言自語驚恐不安的樣子,蘇昱菀真覺得那句話說得對: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