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蘇子陸還真覺得有點難開口，他再三思量終於舔了舔嘴角，道：“我娶了你十數載，只有一個女兒，所以為了蘇家宗嗣考慮，我才納了妾室。可是你心胸狹窄嫉妒成疾，連我唯一的妾室都容不下，毫無婦德。”
“所以將軍是打算以無後之名將我休了嗎？”秦氏直視著蘇子陸的眼睛質問。
蘇子陸只道：“我也是無可奈何，蘇家不能無後。”
“說的倒是好聽，卻不坦誠。”秦氏眉頭緊擰，“將軍是忘了嗎，是你把餘氏偷偷摸摸養在外面，還是我把人接回來的，怎麼成了我善妒不容人。還有，將軍莫不是騙人太多把自己也騙了，你真的就只有菀兒一個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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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蘇子陸整個人都為之一振，秦氏話裡有話，他聽得分明。下意識看向蘇雨珠，難道是她腦子拎不清，說了什麼。
餘氏也懷疑是蘇雨珠說了什麼，趕緊岔開話題：“妹妹你說的是什麼啊，京都誰人不知蘇家只有蘇昱菀一個獨女，難不成你還懷過別的孩子。”
“我身體不好，自然只有菀兒一個女兒，可是姐姐你是個有福氣的，不也替將軍生了女兒嗎？”秦氏說著直勾勾看向蘇雨珠，“這麼多年真是委屈了。”
秦老太爺詫異的問：“什麼意思？”
蘇昱菀代替母親回答：“外祖父，我娘心裡苦啊，當年一心一意跟著我父親，沒想到父親早就揹著我母親有個女人，還生了個女兒。後來更是接進府裡，不過卻瞞著所有人，在府裡做個丫鬟。”
話到這裡已經足夠明白，蘇子陸也不是傻子，雖不懂她們母女是怎麼知道的，也明白這件事恐怕遮掩不住，索性坦白承認：“對，蘇雨珠就是我的女兒，這麼多年是委屈她了，所以以後要讓她光明正大做蘇家的小姐。”
如此正落蘇昱菀下懷，她故意不指名道姓就是想讓他們親口承認，省的浪費口舌。
秦老太爺一看蘇雨珠的年紀，一拍桌子啪站起來：“什麼！”
秦泰震驚不已：“這個蘇雨珠看年紀比菀兒還大，難不成你當年在娶我姑姑之前就有了她，你···”礙於身份輩分，後面責罵的話他說不出口。
可蘇昱菀才不客氣：“是啊，我父親在娶我母親之前就跟這個女人有染，如此行徑，按照我朝律法，實屬騙婚。”
“對啊！”李氏十分不忿，顧不得自己身份站出來指責，“你好歹也是大將軍，怎麼能做出這麼卑鄙無恥的事！”
“當年娶我母親的時候，我父親還不是將軍呢。”蘇昱菀冷冷提醒。
“可不是。”王氏也站出來指責，“當年看上我妹妹的嫁妝，就丟下自己的女人女兒過來求親，還說的好聽，什麼此生只許她一人！”
蘇子陸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蹭的站起來：“我去你們家提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女兒，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事。”他指著秦老太爺，“你當年不是也好幾房妾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