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剛一張口就被蘇昱菀堵住:“餘姨娘,你不顧我父親在外的名聲也就罷了,可我母親無緣無故,因為你跟了父親卻不進蘇家門,就要被別人指責嫉妒不容人。”
“不是,不是她不容我,是我···”餘氏瞥見蘇子陸臉上陰沉起來,忙解釋。
蘇昱菀又打斷她的話:“不光是我父親母親,就連你也要被人詬病。”
“詬病我什麼?”餘氏不解。
“你想想,你跟了我父親卻推三阻四的不進門,那不知道的肯定會說你對於我父親還有異心,要不然怎麼不進蘇家的門。”蘇昱菀連番指責,“就因為你的任性妄為,害的你們三個人都要被世人詬病。”
蘇子陸心裡泛起波瀾,他曾多次提出讓餘氏進蘇府,答應一定會照顧好她們母女,可餘氏推三阻四說什麼都不同意,被蘇昱菀這麼一說他心裡也泛起疑絲。
餘氏心思靈巧,看出蘇子陸情緒變動,立即改口:“我去,我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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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餘氏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進了蘇府,一時間成了京都人茶餘飯後必談,甚至有人編撰了一套蘇將軍正室小妾爭鬥記。
餘氏住進蘇府,清河坊的房子自然也住不了了,房契跟買賣契約都落在蘇昱菀手上,那錢自然也落到蘇昱菀荷包。餘氏悄悄對蘇子陸提起這件事,但蘇子陸心中有愧哪裡好意思要,這件事就這樣作罷。
秦氏好幾日沒理會蘇子陸,蘇昱菀也好幾天不理母親,惹得秦氏好不傷懷。終於在這天早上蘇昱菀拒絕到秦氏院子吃早飯的時候,秦氏徹底發火了,怒氣衝衝跑到希竹苑:“你究竟想讓母親怎麼樣啊!”
蘇昱菀也不悅的回道:“我能想讓您怎麼樣,那天我都說了讓您不要怕,即便當時跟父親鬧翻了,我也能讓父親攆走餘氏!”
“攆走餘氏之後呢!”秦氏悽然問,“你能保證沒有王氏,李氏,趙氏?”
這個蘇昱菀當然不能保證,她不甘的說:“即便你要收餘氏進門,也該好好哭鬧一場,讓父親知道他對不起您!”
“哭鬧一場又有什麼用,若是你父親心中有我他早就覺得虧欠我,若是他的心早就在別人那裡,即便我哭的去活來也沒用,只會讓你父親更加厭棄我!”秦氏傷心,仍舊極力壓抑著聲音情緒。
蘇昱菀即心疼又不甘:“娘,我記得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謹小慎微,以父親的行為來決定自己的喜怒哀樂!印象裡我的母親可不是這樣的人,雖為商戶出身但從來沒有自卑自艾,即便跟父親成親也從來沒有放棄自己的生活,努力經營商鋪,如今您的鋪子呢?您的努力拼搏的勁頭呢?”
“你以為娘想嗎!”秦氏被蘇昱菀的話傷到心,悲怮大哭,從來沒有這麼發瘋過,使勁拍打自己的胸口嘶吼著,“你以為娘想這樣嗎?你外祖家生意蕭條,再加上你外祖父病重看病要花很多錢,娘只有賣掉商鋪給你外祖父看病。沒了鋪子,沒了收入,娘能依靠的只有你父親。若是你父親不要我,娘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