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馬珩沉聲疑問，猶如洪鐘。
迫於形勢，安然只能承認：“是···是女軍裡有個我從前的舊僕，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
“姓名。”蘇昱菀簡明扼要，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跟他說。
但相國夫人卻出聲道：“蘇小姐，我們一直在說寒珂兒行止不端的事，你要的證據我們也提供了，還糾結一些沒有用的東西，你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今天這件事一定要說清楚。”
本來還想借相國的威勢逼安然說出軍營裡的奸細，看來相國夫人等不急了，還是她自己回去查吧，也費不了多少事。
蘇昱菀手輕輕搭在小腹處，坐直了身體：“恕我直言，夫人這些都是惡意揣測，方才我問的三個問題，你們都只是說寒珂兒有機會，真正有力的證據一個都沒拿出來。只有安然安插在女軍中的奸細說的詳細，但那也是常情，並不能證明什麼。”
“明明就是你在狡辯！”相國夫人惱了，厲色道，“本來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並沒有把事做絕，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
“夫人！”蘇昱菀攔住她的話頭，“夫人是在心虛嗎？”
“我有什麼心虛的！”相國夫人火氣上來，臉頰又開始潮紅，使勁整理裙襬以證氣勢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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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昱菀微微歪著腦袋：“要想證明寒珂兒行止不檢，完全用不到讓別人去調查取證，直接把令公子司馬煊叫來，雙方對峙一切就都清楚了。”她一直不著急，就是看透這件事的關鍵點在司馬煊身上，否則再怎麼說都是扯皮。
她的提議，相國夫人嗤之以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就是仗著我們煊兒被寒珂兒勾住了魂，即便他來了肯定是向著你們說話。”
蘇昱菀也不跟她囉嗦，擺正了裙襬，清聲道“若是司馬煊都說是寒珂兒去找他，那我就認了，回去嚴加管教我手底下的人。但是你們只拿一些沒用的證據往我們身上潑髒水，別說是在這裡，就是到陛下面前我也不認。”
“你···人小口氣倒大！”相國夫人氣火攻心，胸口劇烈起伏，扯著相國的衣袖開始哭訴，“一個小小女子，竟敢在我們府裡放肆，您一定要還我們兒子一個清白。”
相國雖然眉心緊蹙，卻並不在意：“這件事說來都是小事，弄清楚說開就好了，理越辯越明，為夫還是覺得把煊兒叫過來，跟寒珂兒當面說清楚的好。”語氣娓娓，看安然的眼神卻猶如帶著刀子。
果然相國是個公正的，蘇昱菀也就放心了。
相國夫人一開始還不同意，看相國神色中肯，這才點頭。
然而還沒等下人去傳話，司馬煊就咋咋呼呼的跑來了：“誰在這裡胡說八道呢，怎麼就是寒珂兒勾引我了，哪個不長眼的說的！”
在門口碰見委屈的快要哭的寒珂兒，司馬煊趕緊賠不是：“你放心，我會跟我爹孃說明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他方才在自己院子，一聽說這邊的事就急忙趕過來，沒想到還是讓她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