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烈火一般不斷地炙烤著黎越的神經，若是平時，黎越恐怕早已經痛苦的叫出聲了，但此時黎越卻依舊在強自忍耐。
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溢位，雙眸好像被人用無數的釘子在不斷地敲擊一樣。
李牧之坐在一旁，臉上帶著幾分嚴肅。
他的死死的盯著黎越，生怕發生半分意外，事實上黎越的雙目失明就已經足夠讓李牧之心生悔意樂了，如果現在黎越再次失敗，或者情況更加惡化，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
至少在心裡，這件事情將會成為卡在喉嚨裡的刺。
儘管他和黎越其實並沒有多熟悉，但畢竟帶黎越來這裡的事情，本身他做的就不算厚道。自己得到了前輩高人的道用於印證，但黎越卻付出了一雙眼睛，李牧之還做不到事不關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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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黎越雖然表現的痛苦，但情況到一直穩定。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等待。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當第二天的朝陽升起的時候，李牧之的面色突然微微一變。
坐在他面前的黎越面色並不如同之前那般痛苦，也不知道是正在好轉，還是黎越已經麻木了這種痛苦。
但李牧之知道的是，在黎越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特別的氣息。
這種氣息，並不算強大。
但卻給人一種刺穿內心的感覺。
彷彿間，眼前的黎越在這一刻發生了某種難以言說的變化，變得更加強大，變得更加……恐怖。
是的，就是恐怖。
堂堂一個超級頂尖大高手，竟然會在一個完全沒有任何修為的人身上生出了恐怖的感覺，這本身就不正常。
而就在這時，黎越的眼睛……
睜開了！
彷彿間，李牧之在黎越的眼中看到了一縷金光閃爍而過，雖然轉眼之間那縷金光便已經消失，但就是那麼一瞬間的時候，李牧之竟然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彷彿，任何的偽裝，在黎越面前都無所遁形！
好在，這種感覺隨著那縷金光的消失，而快速消失。
黎越的眼睛重新浮現了神采，不過此時看上去依舊沒有太多的光澤，李牧之心中一沉。
失敗了！
雖然眼睛有些神采，但只是微弱的神采，從他的眼睛中，李牧之能夠感覺到黎越的眼睛並沒有變好，至少，比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眼睛中似乎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你……還好嗎？”李牧之開口，帶著幾分苦澀。
“當然，我很好！”出乎李牧之預料的是，黎越臉上沒有任何失望，反而帶著幾分狂喜：“我終於知道，那位先賢的果到底是什麼了，這簡直就是神蹟！”
李牧之一愣，有些奇怪，更有些古怪。
黎越卻微微一笑，站起身子走到窗邊，放眼望去：
“我的眼睛現在應該是高度近視，即使是我們這麼近都沒辦法看清楚，但我能夠感覺到我的眼睛正在一點點的適應，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徹底恢復過來，甚至恢復的會超出以前。”
說到這裡，黎越再次轉身看向李牧之：
“你的手臂上的傷還需要繼續治療，還有你身上有三處大穴受過傷，留有暗疾，每到陰雨天氣，你是否會感覺那幾處偶有痠疼，不太明顯，但每次都會有這種感覺？”
“你怎麼知道？”李牧之一愣，滿是驚愕。
“我看到了！”黎越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自信：
“我所在的那個世界，曾經有一個奇人名叫扁鵲，傳聞中他能夠窺破了的肉體，直接看到人體內的傷勢，當初即使是我的醫術，也完全不相信有這種事情。”
“但現在，我想我不得不相信了。”
“你的意思是……”李牧之少做思考，似乎想到了什麼，滿是駭然的看向黎越。
黎越點頭，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亢奮：
“因為，我現在也有這樣的能力。”
“我的眼睛，現在有自己的名字了——
聖人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