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樓，黎越的興致不高。
事實上和獨孤籌所說的一樣，那些被當做肉雞關押在裡面的人，早已經退化的沒有人樣了，甚至在牢籠開啟，讓那些人走出來的時候，他們甚至不想離開鎖鏈，不想離開那處罪惡之地。
難以想象，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從一個活生生的人，最終變成了那樣半人半鬼的怪物。
“你放心吧，這些人我們又專業的心理疏導人員，他們會帶這些人離開，在幫助他們輔助治療之後，將他們送回各自的家鄉，重新恢復以前的生活。”
獨孤籌坐在黎越身邊，略作安慰道。
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黎越，其實都明白，所謂的輔助治療，其實也只是盡力而為罷了，想要徹底讓他們回到過去那種生活，可能性微乎其微。
甚至，還能活著，便算是不錯了。
“這就是身為醫者的無奈，哪怕我們能夠知道外表的傷勢，但心靈上的創傷，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醫治。”獨孤籌搖頭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一根狗尾巴草，繼續道：“但至少，我們能夠讓他們有活下去的機會，有重新看到陽光的可能。”
黎越沉默，半晌之後幽幽開口：
“你說每個城市都有這樣的地方，是真的嗎？”
獨孤籌一愣，詫異的看著黎越，似乎是猜到了黎越的想法，猶豫了一陣點點頭道：“是的，無病需要大量的肉雞補充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和更多的小白鼠以及案例，雖然不可能沒座城市都有，但據我瞭解，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基地。”
“那我們……”黎越開口。
但還沒說完，就被獨孤籌打斷了，他明白黎越的意思，當先搖頭：
“我之前也和你的想法一樣，但事實上，這根本就不可能。”
在黎越看向自己的時候，獨孤籌繼續道：
“先不提無病本身的隱秘性，他們雖然有很多類似的據點，但其實很隱秘，就這個還是我們花費了不小工夫才查到的，而且事實上，即使是我們找到這樣的據點，其實對於無病來說也無關痛癢。”
說著，獨孤籌站起身來，指了指被人駕著走下來的白大褂成員：
“這些人在無病都是最低階的研究人員，對於無病來說，這樣的成員他們幾乎是要多少有多少，僅僅只是完成一些簡單的實驗和手術而已，而真正能夠對無病造成致命一擊的，其實是那些更加高階的人員。”
“類似於我們現在找到的這個，只是最低階的，甚至連一個特殊體質都沒有，而真正重要的一些據點，才是無病的寶藏，同時也會藏有對無病來說有價值的肉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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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去找那些據點？”黎越試探道。
獨孤籌一笑，微微搖頭，輕輕道：
“你應該明白我得意思。”
簡單的話，卻讓黎越沉默了。
他明白獨孤籌的意思，事實上即使是他們找到了更加高階的據點，無病依舊有更多更加高階的據點存在，能夠救一個人，需要耗費無數的時間和精力。
真正的救助，不在於找到更多的據點。
而在於，無病的存在。
只要無病存在，罪惡就不會消失，即使是消滅一個據點，還會出現更多的據點，要想解決罪惡，其實要從最根源的地方解決，而這個根源，就是無病！
“其實，我們還有其他路。”獨孤籌輕聲道：
“比如，中西醫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