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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鳴唯內心獨白

老夫人見李鳴唯說了絕情話轉身就走,禁不住哭了一回,每天都為了兒子盤算,為了孫子盤算,兒子還說那些混賬話,什麼叫家裡不清淨就上廟裡住去?這是話兒子該說的嗎,這次把事情辦糟糕了,也怨不得兒子生氣,誰能想到李玉馨在背後玩陰的。

老三、老四兩個兒媳婦合夥騙她,落了那個下場活該,老夫人心裡慌慌的,想找人商量一下,齊氏的身子不中用了,和婆母也不是一條心,沒得讓她笑話了去,玉容小姑娘家家的,也難說那些話。

老夫人吩咐一聲,“去把梅香給我叫過來。”

荷花答應了著出去了,先到下房去找,梅香屋裡沒人,荷花就問小丫鬟,“你們看到梅香姐姐了嗎?”

小丫鬟說,“梅香姐姐出去了。”

荷花吩咐一聲,“小蹄子們,還不幫著找梅香,還只管呆愣著,老夫人要見她呢。”

幾個小丫鬟連忙跑了出去。

梅香在漿洗房裡坐了好半天了,咬著手指發愣,她送給宋大喜家的一個小包裹,梅香只是說她再也用不著了,讓宋大喜家的收好別讓人看見,宋大喜家的猜出來她終身有著落了,看梅香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只能勸兩句,奴婢命苦,怎麼過不是一輩子呢。

有人喊宋大喜家的了,她趕緊出去安排活計,等她趕回來時梅香走了,宋大喜家的心裡堵得慌,當年的幾個小姐妹死的死嫁的嫁,各有各的機緣,都不在一起了,還能看見的也就她們幾個,梅香是個心氣兒高的,一般人也看不在眼裡,也不知道老夫人把她給了誰。

宋大喜家的出了漿洗房,老夫人的前院她不敢過去,站在石子甬路上溜達著,想碰到一個前院的姑娘。

還真給她碰到了,小丫鬟找梅香姐姐呢,宋大喜家的忙拉住了笑道,“好姑娘你告訴我一句,老夫人把梅香送給誰了?”

小丫鬟笑道,“是宋嫂子啊,梅香姐姐命真好,老夫人把她賞給侯爺了。”

宋大喜家的就不吱聲了,小丫鬟又跑過來,“宋嫂子也沒看到梅香姐姐?她能去哪呢。”

宋大喜家的嘆口氣正要回去,忽然想到後院的那幾顆梅花,梅香有時候躲清淨,喜歡到梅花林裡走走,就讓小丫鬟那邊找找看,回了漿洗房剛準備漿洗,就聽後院一聲尖叫,梅蘭心裡砰砰跳,忙帶了兩個婆子尋過去,就見小丫鬟往這邊跑,嚇得不成人樣了,伸手往梅林指著,宋大喜家的連忙過去,遠遠的就看見梅香的身子盪來盪去,嚇得她腿都軟了,連忙大聲喊人,又跑過去救下梅香。

幾個人救了梅香,看她臉也紫了,舌頭也伸出來了,宋大喜家的哭著摸了摸她的心口窩,身上還有熱乎氣,兩個婆子幫著連推帶揉,梅香終於緩過這口氣了,宋大喜家的哭道,“你傻不傻啊,好死還不如賴活著,當侯爺的女人不比當奴婢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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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也哭了,“你不該救我的。”

那邊老夫人聽到小丫鬟跑回來說梅香上吊了,把老夫人給氣得哆嗦了,真是給臉不要臉,命人把梅香先關進柴房餓兩天再說。

天慢慢的黑了,烏雲遮住了一彎月亮,李鳴唯回到府裡,先過去看了齊氏,說幾句話要到後面休息,就想起梅香了,李侯爺想起當年,要多給這丫頭一點寵愛,就問夫人身邊的黃嬤嬤,黃嬤嬤猶豫的說,“梅香姑娘沒在我們這邊,聽說被老夫人關進柴房了。”

李鳴唯一聽黑了臉,梅香想上吊沒死成,感情自己被人嫌棄了!

命人提來了梅香,李鳴唯也想起來當年在她身上用過的心思了,這個奴婢總是推三阻四的拿喬,心裡一陣憤怒,伸手捏著梅香的下巴,“你居然敢上吊?你給我聽好了,你就是死了也是本侯爺的人!”

梅香跪下來哭道,“侯爺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寧願出家為尼,給侯爺立著長生排位,求侯爺饒了我吧。”

李鳴唯心裡一股怒火噴湧而出,迫不及待的想發洩出去,“本侯爺再給你一個機會,你乖乖的打扮好了到屋裡等我。”

梅香被壓下去打扮了,片刻後那些小丫鬟們一陣驚叫,又有的嚇得哭起來,七嘴八舌的亂嚷著,“梅香把臉劃花了!”

李鳴唯過去一看,梅香滿臉的鮮血,被幾個婆子夾持著,地上扔著一把剪刀。

真是晦氣!李鳴唯暴怒得一疊聲的喊著,“來人,把這個奴婢給我賣到娼.寮裡去,我要讓她千人騎萬人跨,後悔和本候做對!”

幾個粗使的婆子過來,堵了嘴就搓弄到外面去了。

李鳴唯想要麼樣的女人沒有了,想起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不禁一陣的厭惡,一個丫鬟罷了,以為有幾分臉面了,竟敢不把侯爺放在眼裡!不順心的時候就有各種的不順心,李鳴唯破天荒沒找幾個姨娘,想起家裡的煩心事,想起齊氏的病,不由得愁腸百結,他點燃了龍涎香的蠟燭,慢慢的在燭光下拼湊那幅撕開的字畫,

也想起了以前那些歲月,李鳴唯漸漸不耐煩了,三下兩下的團起這些碎片扔出去,心裡煩躁,把下人都攆出去了,只他一個人在書房喝著悶酒,酒喝得多了,頭疼欲裂,李鳴唯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只是睡不著。

迷迷糊糊中看見齊氏走過來,手裡端著個托盤,給他送來紫蘇甘草梅子,齊氏還很年輕的樣子,看著他微笑,他伸手去接,齊氏忽然就不見了,眼前是周姨娘那張嬌媚的笑臉,喬氏也嫋嫋婷婷的走過來,新寵的那小美人拿著梅花瓣打他,眼前是粉紅的落英繽紛,梅香忽然滿臉鮮血的出現了,李鳴唯一腳把她踢走,他覺得心裡堵得慌,想去找齊氏,周姨娘笑著伸出她那塗了紅手指甲的手,輕輕地按在他的胸部,她的臉一圈圈的盪漾著,似乎是水裡的倒影。

李鳴唯吃了一驚連忙坐起來,又出了一回神,拿小銀剪子剪燈花,又拿起一壺酒喝了起來,也不管冷熱,酒入愁腸,更添憂愁。

起身在門口撿回了被他團成一團的畫,慢慢的鋪開,紙張陳舊發黃,變得又薄又脆,李鳴唯花費了許多功夫,一張張的撫平了,又拼湊起來,卻是再難修補了,李鳴唯終於知道齊氏心裡深恨他了,一股苦澀的滋味浮上心頭。

心裡空落落的疼,喝了一口酒,隨便撿起一個碎片翻看,卻又發現這畫的背面有字,他連忙把碎片都翻了過來,上面是齊氏的題詩。

梨花葳蕤滿枝頭,喜成果實痴成愁。

妒花風雨三月暮,聞郎行樂上青樓。

庭院春深鎖寂寞,心碎月明數春秋。

千里牽掛千里恨,恨隨江水向東流。

李鳴唯默默看了一遍,默默的在心裡念著,“千里牽掛千里恨”,看了落款的年月,正是他當年在江南瀟灑的時候。

李鳴唯苦笑一聲,又倒了一杯酒,可惜酒喝在肚子裡,往事埋藏在心裡,不論多少酒也淹不到心上去,心還是那麼痛,他脾氣的不好,娶了齊氏以後總有著腦的時候,每次都是齊氏來俯就他,他是男人,發點脾氣算得了什麼呢,納幾個小妾算得了什麼呢,哪家不是如此,齊氏賢惠,李鳴唯也就得了意,他從來也沒有想過齊氏會在心裡恨他。

李鳴唯心裡發疼,想到齊氏病入膏肓,李鳴唯又是一陣心疼。

窗戶紙越來越亮了,李鳴唯站起來轉身出去,撿起他那根放了很久的長槍,在庭院裡舞了一路槍法,很長時間沒練了,這路槍法練起來頗有幾分吃力,摸著長槍冰涼的杆子,李鳴唯不覺恍惚的想起來,齊氏當年很喜歡看他舞刀弄槍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練武的時候齊氏再也不過來看了。

小丫鬟出來倒水,李鳴唯知道齊氏醒了,一撩門簾進了屋,齊氏還沒梳頭,只是半倚在榻上出神,李鳴唯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你今天覺得怎麼樣了?”

齊氏虛弱的說,“侯爺我這屋子裡亂糟糟的一股藥味兒。”

李鳴唯毫不在意,一歪身在齊氏的身邊躺了下來,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齊氏身子一僵有片刻的不自然,然後她虛弱的笑了,“侯爺,妾這屋裡都是病氣,您還是上哪個姨娘那裡,讓她們打發你吃飯。”

李鳴唯翻了個身,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齊氏病體難支,也沒精力猜他的心思,閉上眼睛休息一會,見李鳴唯還在看她,心裡有些奇怪了,“侯爺還在妾這裡做什麼呢。”

“你是我夫人,我也該服侍你一回。”

看小丫鬟端來藥碗,李鳴唯接過來,打算親自喂她,齊氏可真有些煩了,又怕得罪了他,只好要伸手接過來,李鳴唯卻不肯了,“夫人你忘了麼?以前我也服侍過你吃藥的。”

齊氏哪裡有精力應付他了,少不得皺了眉頭,忍耐著喝了一口,一股怪味讓她忍不住作嘔,齊氏捂著嘴乾嘔著,小丫鬟見機忙拿痰盒接住,彩蝶忙過來給她順氣,忙活好半天齊氏方才平穩了,喘著氣虛弱的靠在那裡,渾身冷汗淋漓。

李鳴唯看她臉色青白,怒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服侍的,都該攆出去了。”

彩蝶看他像一尊神一樣坐在那兒也不肯出去,少不得小聲說,“夫人您好歹吃了吧,我給您拿蜜餞甜嘴。”

齊氏虛弱的擺手,“派人把姑娘、姑爺都請過來,還有慎哥兒,我有話和他們說。”

“奴婢這就派人過去。”彩蝶膽怯的看了李鳴唯一眼,忙下去吩咐。

李鳴唯更加鬧心,倒背著手站在院子裡,聽著屋裡忙忙碌碌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