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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身份

李鳴唯這句話一出口,玉潭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小太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周蘊深深的看了李鳴唯一眼,他還挺得住,一聲聲吩咐下去,城門緊閉,都城戒嚴,命城防司派出人馬全城搜查,禁衛軍加強皇宮的守備,派了暗雲衛人馬捉拿樂善郡王妃,郡王府要一寸寸仔細搜查了,又派了城外的西山駐軍到都城周邊搜尋。

都城有護城河的環護,不大可能挖了地道出去,枯水季節更是視野遼闊,一眼望過去都是些枯樹的枝椏,周邊的野外不大容易藏身,朝廷封鎖及時,那些勢力來不及逃跑,十有八九還被封閉在城裡了。

周蘊安排完在心裡面思慮著,這夥人還敢掠走太子,這是契丹國的勢力無疑了。

他暫時只能等待,等待搜查的進展。

李鳴唯這才壓低了聲音,“這回一共來了三個劫匪,都蒙著臉面,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打傷了守護的幾個太監,拿刀架在太子的脖子上,老臣只好放他們走了,不過侯府的護衛還是追過去了,老臣以為這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朕還是被動,趙夫人和玉清子也被掠走了,若訊息屬實,這些人圖謀不小。”

李鳴唯吸了口涼氣,掠走趙夫人,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無非是想要挾朕罷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要求對話了。”周蘊看著李鳴唯笑道,“若朕是劫匪,就找個角落躲起來,躲三兩個月再說。”

若劫匪躲了三兩個月,朝廷還真的耗不起。

周蘊想起誠哥兒,剛才事發倉促,他沒來得及細問,命人把謹哥兒兄弟帶過來。

謹哥兒一進來連忙跪下了,“陛下找到玉清子了嗎?鬼汙幫會殺了她的。”

這孩子心裡眼裡只有一個玉清子,還求周蘊賜婚,周蘊沒搭理他,謹哥兒就三天兩頭的到玉仙觀外遊逛,謹哥兒想要玉清子先答應了,還是兩個月前,玉清子實在著惱了,射出一支袖箭,正中謹哥兒的屁股,謹哥兒大叫著要拆了玉仙觀,侯府的舊僕給李侯爺送信,李侯爺這才知道謹哥兒混賬到這種地步了。

周蘊看著敏哥兒問道,“朕問你一句話,誠哥兒到底如何了?”

敏哥兒的臉白了,“草民當時忙著保護世子爺,誠哥兒跑去跟蹤了。”

“就憑你的本事還保護世子爺!朕問你誠哥兒剛多大了,你們倆個當哥哥讓他跟蹤?誠哥兒要是有個意外,你們倆還有臉活著?”

李鳴唯這才知道誠哥兒跟蹤劫匪,驚出一身冷汗。

謹哥兒一點也沒覺得他錯了,“誠哥兒是我的小跟班,敏哥兒說我是千金貴體,不能輕易涉險的,敏哥兒這才讓誠哥兒跟蹤,哥哥,你快派兵救救玉清子吧?玉清子太可憐了。”

周蘊氣不打一處來,“把他們倆個先押下去,分開了關押。”

謹哥兒拼命的大哭大喊道,“我要和敏哥兒關在一起,我要和敏哥兒關在一起。”

哭喊聲戛然而止,想來是侍衛堵了嘴。

周蘊看著李鳴唯嘆道,“謹哥兒心裡沒有兄弟,他就沒把誠哥兒當做兄弟,侯府交到他手上前途堪憂,朕早就說過了,謹哥兒的糊塗勁兒像極了老夫人,心裡有那番歪理,拿著不是當理說,朕當初讓他和敏哥兒在一起還是錯了,尚父把他們倆分開吧,敏哥兒也大了,該讓他出去頂門立戶了。”

周蘊想起去世的丹朱堂姐,說了認錯的話,李鳴唯誠惶誠恐了。

“陛下為他們兄弟費心,老臣愧疚得無地自容,說起來都是老臣不好,老臣以為還是讓敏哥兒到外地求學,這輩子都不許他回來了,至於謹哥兒老臣會嚴加管教。”

說了一會閒話,暗雲衛派了小校跑回來報信。

“陛下大事不好了,樂善郡王府掛了西遼的國旗,樂善王妃送來一封信。”

還真的是契丹國的勢力!

周蘊接過書信,信上要求朝廷派太子護送她們一家人到兩國邊境,屆時她們會放了穎國公長孫方茞、魯國侯的孫子蔣琳,齊國公的小孫子王天賜,還有趙弘毅之母趙夫人,轉運使崔廣深之女玉清子,落款是西遼大公主耶律阿嘟魯,蓋著鮮紅的契丹文的印章。

樂善郡王妃居然是西遼的大公主耶律阿嘟魯。

周蘊知道西遼國有位大公主。

據說她足智多謀,深得父王的喜愛,後來不知所終。

沒想到她潛伏到了大夏,託名武將的女兒,嫁給微時的宗室子弟周冠霖,周冠霖那時候只是有些才名,大公主把他當做託身的踏板罷了,在背後秘密佈局,說起來還真是諷刺,先帝身為幼子得了帝位,還得益於西遼大公主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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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朝中一點根基也沒有,周冠霖處處都在幫他,周冠霖巧言令色得了先帝信賴,獲封樂善郡王,倒是躋身到都城權貴圈裡,大公主被也封為郡王妃,有機會謀取更多。

自從樂善郡王被朝廷軟禁,郡王府被暗雲衛監視,耶律阿嘟魯就知道她們暴漏了,皇帝暫時沒動手,不過是為了一網打盡罷了,皇帝在都城連番清查,她苦心經營的地盤被打了個落花流水,訊息網全面癱瘓,耶律阿嘟魯自知難逃,她也沒想要逃走。

她是西遼的大公主,她要堂堂正正的回去。

耶律阿嘟魯開始密謀籌劃,先丟出幾條小魚小蝦讓朝廷嚐嚐味道,又策劃了行刺張順的案子,皇帝果然震怒了,加緊搜捕力度,耶律阿嘟魯依仗郡王妃的身份數次進宮,約了寶音王妃頻繁活躍,她的目的是混淆視聽。

皇帝弄不明白一向木訥的她搞什麼名堂,監視得更緊密了。

耶律阿嘟魯不能等下去了,西遼國發生內亂,她的親弟弟剛剛去世,接位的侄子不過十幾歲,幾個成年的異母弟弟虎視眈眈,耶律阿嘟魯這邊又暴漏了,她若不能立了奇功,回到契丹也沒有她的好日子,掌權的不是她親弟弟了。

周蘊把書信遞給李鳴唯,“尚父看看該怎麼辦。”

李鳴唯手都抖了,臉上的線條繃緊,她們居然還抓了小狸奴,小狸奴身邊跟著的人呢,都幹什麼吃了,玉潭太不精心了。

“陛下不能受了契丹國的威脅,若放虎歸山,有損我大夏的國威。”

周蘊哪可能見死不救了,沉思了半晌,命人傳平章事王圭過來。

阿嘟魯亮出了身份,這就是兩國之間的摩擦,得用政治手段來解決了。

“傳朕的命令,射倒契丹的旗幟,把郡王府團團的圍住了,她們若是再敢豎起大旗,你們只管射倒了,哪怕她們把刀架在太子脖子上,哪怕她們殺了太子!”

大夏的都城豈容契丹的旗幟,這是原則問題。

王圭很快過來了,他看了契丹的國書,也是沉吟良久,“決不能讓太子護送,老臣過去與她們談判,讓她們先放了太子,朝廷可以給些贖金,保證她們的安全。”

“朕要王愛卿過去談判,讓她們放了另外幾個人質,至於太子嘛,”

周蘊淡淡一笑,“那個不是太子。”

王圭不禁大喜過望,無限敬佩的看著皇帝,李鳴唯笑道,“都是陛下運籌帷幄。”

到各家核實情況的小太監回來了,西遼說的屬實,幾家的家主都來了,哀求陛下救救自家的孩子,方子意也過來了,他一言不發,忽然間一跺腳,“陛下不必以方茞為念,就讓他護送西遼公主,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

方子意說完蹲下去,身子抖了起來。

周蘊拍拍他的肩膀笑了,“姐夫你就捨得了?”

不捨得又能怎麼樣?說什麼也不能讓太子冒險啊,幾個孩子裡方菂身份最高,方子意心如刀攪一般疼,眼睛完全紅了。

周蘊嘆息一聲,“姐夫的心意朕領了,姐夫放心,朕不會讓小狸奴出事的。”

王圭、李鳴唯奉命過去談判,談判的技巧極重要的。

城北的貧民區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誠哥兒在一戶人家的大門口張望,看看周圍沒有人,就趴著門縫往裡偷看,門縫的視野狹窄,先看見磨盤上磨著豆子,一個小孩子推著,另一個孩子拿勺子刮雪白的豆汁,這家人有小孩子,誠哥兒膽子大了,從狗洞伸進頭往裡張望。

馬車伕捆了玉清子,搖著轆轤送到井裡,隔了一會提上來繩子,又往下送趙夫人,誠哥兒嚇得捂了嘴巴,這人不得淹死了啊,沒一會井裡出來個漢子,走到小孩子身邊,手起刀落血留了一地,另一個嚇得呆住了,被馬車伕殺了。

誠哥兒嚇得縮回頭轉身想跑,胡同口傳來腳步聲。

連顆遮掩的樹都沒有,誠哥兒嚇壞了,連忙鑽到騾車底下,兩隻小手把著車底下的橫粱,兩隻腳頂著另一邊,這人走到大門口拍著門喊著,“老王你家哪裡來的騾子車?”

柴扉開啟,這家的男人笑道,“三叔趕緊進來坐,我家遠房親戚來了。”

外面的男人被拉進去了,誠哥兒剛想爬出來,馬車伕出來了,往四下看了看,悠閒的一甩鞭子,騾子車向前走去,這回誠哥兒受苦了,他又不敢鬆手,很怕鬼汙幫發現他,街上又開始戒嚴了,城裡的人不許出城,各個路口都攔著人,還是讓行人回家的,不過得說明了去處。

馬車伕和一個盤查的兵丁套近乎,嚇得誠哥兒更不敢鬆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