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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V章

蘇源在出發前給元婉發了一條簡訊。

“我不同意分手。我就要去證明你的清白,你等著。”

然而,看到這條簡訊的人不是元婉,是蔡智。

蘇源在去往電視臺的路上被堵了。幾輛車子逼停他所搭乘的計程車,一群人從那些車上下來,把蘇源拉出車外,帶到無人處痛毆。

蘇源再怎麼樣也無法以一敵眾,一輪瘋狂暴毆後,他被打的渾身是血趴在地上。蔡智出現在他眼前。

他衣著考究,渾身散發著貴氣,高高在上的俯視他,“你們已經分手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沒有!”蘇源掙扎著要站起來,嘴唇一開一闔間鮮血湧出來,“我們沒有分手……”

蔡智笑了,用手機放了一段錄音。

“蘇源說她不同意分手怎麼辦?他還要去開記者會……”

“你想複合嗎?”

“我是你的人了,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寶貝,我就怕你捨不得他。”

“我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每天跟他演戲,累死了!”

“那你怎麼不早分?”

“他的臉為我毀了,我怕分了他報復我……我也擔心這本賣不起來,下本得再找他幫我想……”

“我有在,你不用擔心這些。”

“他要去電視臺開記者會,你攔住他,別讓他去!我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女人的聲音傳入耳中,是比剛剛肉體上的痛苦更加殘酷千萬倍的折磨。蘇源由極怒極痛中爆發出巨大的能量,猛地掙脫了鉗制,衝到蔡智跟前,搶過手機,狠狠砸在地面上。

蘇源轉身衝出去。蔡智眼神一凜,“追。”

蘇源往元婉所住的酒店飛跑。後面的人不停追逐。他渾身是血,模樣猙獰淒厲。

一輛車穿過街道直衝而來,伴隨著尖銳的剎車聲,肉體撞擊聲,男人的身體被彈上半空。

時空彷彿戛然而止,過往的一幕幕飛快掠過腦海,來不及回放完全,重重一聲響,他摔落在地,世界一片空白……

脂紅粉白骷髏工,紅塵愛欲夢一場。他卻為此耗盡所有。

緩緩闔上的雙眼,如此不甘,如此絕望。

婉清前男友遭遇車禍,而且是在前往電視臺為自己維權的路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婉清。更有媒體刻意爆出陰謀論,婉清擔心惹上官司僱兇殺人的說法甚囂塵上。

由於事件特殊性,蘇源在醫院被急救時,警察找上了元婉。

元婉聽說蘇源出事,幾近崩潰。她要去醫院看他,被警方攔下。元婉心懸蘇源的安危,神智混亂的配合警方調查。最終調查結果車禍是意外。

元婉恢復人身自由時,蘇源的死訊被公佈。

她連他最後一面都沒看到,甚至去太平間看他屍體的機會也沒有。她在醫院裡哭的死去活來,醫生勸她節哀。她最後看到他是車禍現場的照片,他躺在血泊中……

蘇源被證死亡後,新聞熱度又被推向一個新高潮。這已經成為社會性新聞,不只是讀者群關注的事了。群眾對婉清的憎惡被推到了極點。無恥的功利心、虛榮心,害死一個無辜的人。喜歡蘇源作品的讀者為他傷心落淚,喜歡元婉作品的讀者被自己的眼光噁心的不行。

元婉就讀的大學,校方每天接到無數抗議和投訴,群情激奮叫囂要開除她。

蔡智目的達到了,蘇源與元婉天人永隔。當他想要阻止輿論蔓延時,發現事態已經無法控制。隨著蘇源的死,元婉被黑的洗不白了。

經紀公司打算召開一場記者會,讓元婉站出來自證清白。在此之前元婉一直沒有發聲,沉默被認為是理虧心虛。事到如今,他們只想到讓元婉出面,打苦情牌。

元婉同意了召開記者會。但元婉在記者會上不是辯白,她認下了所有指責。場面失控,她被推倒在地,燈架砸到她的右額角。如果當時傷口再偏一點,她的右眼就會失明。

元婉公開道歉,不僅沒有獲得原諒,反而坐實了她的種種罪惡。這下連她的母校都無法再抵抗民意,最終做出開除學籍,以正校風的決定。

元婉的生活已經無法正常進行,但她毫不在意。自從知道蘇源死後,她就陷入什麼都不在乎的狀態。她屢次想要尋死,被身邊的人攔下來。

那段日子,她家人輪流守在她身邊,嚴防死守看著她。就連她嘴巴刻薄的媽媽,看到她那萬念俱灰的模樣,都不敢再苛責她。他們日夜勸她安慰她,毫無作用。她就像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18歲那年她與他相識相愛,19歲那年她成為他的女人,20歲那年她對未來滿心憧憬……曾經以為的一生一世,竟然不過短短幾載光陰,一切戛然而止。她無法想象未來沒有他該怎麼走下去。這個世界令她前所未有的恐懼。她想去另一個地方陪伴他。只要有他在,哪裡都好。無論天堂還是地獄,她都要跟著他。

元婉尋死的執念,就像是瘋魔了。蔡智看她這幅模樣,心中隱隱後悔。他想得到她,但不是以毀了她為代價。

這種局面在元婉得知自己懷孕後停止了。

她跟蘇源的孩子,給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元婉跟公司解約,回老家養胎。男人已經死了,家裡人本不想她生個遺腹子,但情形卻是不生不行,不保住這個孩子他們還得時刻提防她尋死。養個小的,總比大的沒了好。

元婉發瘋尋死的這段時間,蔡智一直陪伴在元婉身邊。她回老家,他也追隨而至。元婉為了擺脫他,跟老同學邱成形婚。她這兩年賺的錢幾經折騰最後又賠償違約金,回到了一無所有的狀態。

這場造星運動和追求的失敗,對蔡智造成了不小的打擊。本以為是愛情事業雙豐收,哪料什麼都沒得到。元婉結婚後,他心灰意冷,離開了大陸。

元婉出事後被千夫所指全民唾棄,只有家人始終在她身邊陪伴她。在她養胎和分娩坐月子期間,邱成冷冷淡淡不太上心,全靠她自己父母照顧著。邱成父母怠慢她,她媽比她還要生氣,跟人理論爭吵。元婉歷經大起大落,又有了親生骨肉,深感為人父母的艱辛和偉大。想起自己以前尋死覓活的行為,自責不已。

元建業在老家結婚買房,全靠了元婉當初那五十萬。元婉落難後,元建業覺得只要有本事總會再發起來,他們兩口子對元婉殷勤備至。元婉在父母幾番調和下,跟哥哥恢復往來。

元婉跟邱成結婚不到一年離婚了。她忍受不了其他男人碰她。自從邱成對她起了心思後,原本外表平靜的婚姻走向破裂。她帶著嗷嗷待哺的兒子回孃家,一邊上班,一邊照顧孩子。

小縣城物價飛漲,工資極低。三年後,為了生計,為了兒子的未來,她選擇了外出打工,靠密集型高強度勞動力換取高薪。

元建業見她渾噩了這麼些年,還沒有重操舊業,漸漸對她失去信心。元婉不在家,元建業看到元寄希就想到死去的蘇源,心中惱火,對元寄希也沒以前那麼好了。

元婉在外面思念兒子,惦記兒子,心心念念想把兒子接出來。被金錢驅使,她進了夜場工作,遭遇了人生噩夢。但她因此結識了好友劉燕琳。她把兒子帶到身邊,多虧了有劉燕琳幫忙過度。

夜深人靜,元婉躺在床上回想這八年光陰,只覺得人生如夢。

很多時候以為跨不過去的坎兒,咬咬牙還是跨過去了。曾經以為陰陽兩隔的人,又以另一種面目出現了。

如今,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失去愛人就尋死覓活的女孩了。她的人生除了愛情,還有親情和責任,還應該有更多更多東西。

幾年前失去愛情時她以為天塌了。幾年後她還好好活著,天沒有塌地沒有裂,一切如常,她要為了生存奔波勞碌。

她需要錢,需要事業,需要時間。唯獨愛情,不再是必需。

開機宴第二天,元婉比工作組所有人都起的早,她要先送元寄希去學校。

出了酒店大門,季沅站在一輛豪車前。司機恭敬的拉開車門,季沅說:“上車吧。”

元婉淡淡道:“你明知道我不會接受,何必多此一舉。”

季沅扯唇一笑,“你同事的車被開走了,方圓幾公裡內你打不到車,攝制組的車你無法呼叫,再不送希希去學校,趕回來就會遲到。出發的時間行程已經定好,你要讓所有人等你一個人?”他走近她,居高臨下看著她,“元主持,這就是上崗第一天的工作態度?”

元婉不理他,牽著元寄希繞過他繼續走。沒走幾步,接到同事電話。原本說好今天一起送孩子上學的那位同事抱歉的說車子被借走了。

元婉在馬路邊等了幾分鐘,沒等到計程車。她牽著希希又走了一段路,還是沒計程車。這裡與公交站相距甚遠。元婉有點心急。她是真不能遲到。攝制組人員眾多,尤其要遵守行程統籌。這才第一天她就遲到,太不像樣了。

元婉鬱悶的對計程車望眼欲穿時,黑色賓利駛到了她身側。季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胳膊搭著放下的車窗,表情悠閒的看她,“還要繼續磨蹭?”

元婉懊惱的上車了。

這是他兒子,他也有送兒子上學的責任!

元婉跟元寄希上車後,季沅由前排下車,坐在了後排。元寄希坐在他們倆中間。元寄希摟著媽媽的胳膊。

“希希,你說說,為什麼討厭我?”季沅問他。

“你欺負媽媽!”元寄希義憤填膺的說。

“哦?”季沅的目光移向元婉,“希希誤會我了。我沒有欺負你媽媽。”

元婉別過臉。

“媽媽說的,你欺負她!”

季沅傾過身,扳過元婉的臉龐,迫使她看著他。他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頰,像是情人般親暱的愛撫,唇角噙著笑意,“教唆孩子是不好的行為。你再跟兒子說一遍,我有沒有欺負你?”

他的聲音很輕柔,輕柔中又帶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唇瓣,眼神的潛臺詞就是在說:你敢說我欺負你,我現在就欺負你給兒子看看。

元婉抓住他的手,拿開,低頭對元寄希說:“希希,媽媽記錯人了。欺負媽媽的不是叔叔,是跟叔叔長得很像的一個人。你不要再誤會叔叔。”

她也不想兒子帶著憤世嫉俗的心態看季沅。大人之間怎麼樣,是大人的事。

元寄希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季沅。季沅順勢摟過元婉的肩膀,她一轉過臉,他親上她的唇,以極快的速度侵入她口中,舔了下她的舌頭,隨即撤出。他摟著元婉,對元寄希笑道:“希希,你看,我跟媽媽感情是不是很好?”

元婉心裡的火直往上冒。但是,如果她現在跟季沅撕破臉皮,之前的種種解釋全都成了徒勞。

她把手放在他背後狠狠掐他,又是掐不動的結實筋骨。她微笑著,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元寄希看著他們倆,媽媽和叔叔親熱的靠在一起。

他回過身,不看他們,低下頭,捧著臉蛋,悶悶道:“媽媽討厭……”害他討厭錯了人,好沒面子呢。

他一邊說著媽媽討厭一邊又把腦袋埋進了媽媽的腿裡。

季沅揉著他的腦袋,說:“希希,以後不能討厭我哦。”

“哦……”他悶在媽媽腿裡應了聲。

到了學校,元婉帶著元寄希下車,送他去教室。季沅跟在他們身旁。

由於這次外出拍攝節目,有幾天的時間安排,這期間元寄希就在學校裡寄宿了。元婉再三叮囑他,好好聽老師話。元寄希乖乖點頭。

跟元寄希道別後,元婉轉身離去,臉上的溫柔凝結成冰。路過季沅的車邊,季沅牽過她的手,開啟車門。

她用力掙開他的手,一臉冰冷道:“希希不在身邊,就不用做戲了。回去不勞季先生費心。”

這一段路並不偏,元婉很快攔到了一輛計程車。車子絕塵而去,他站在原地看著車影。

元婉趕到酒店時,時間還很充裕,她回房收拾東西後,跟大部隊一起出發了。

這次拍攝在西北的原始密林裡取景進行。攝制組浩浩蕩蕩幾十人,乘飛機前往目標城市。接著又乘坐直升機到達目的地。

拍攝計劃週期是三天,山腳下是臨時住宿用的土房子和需要的物資。直升機把他們送到後就飛走了。

雖然出發前大家都做了心理準備,也知道真人秀欄目得動點真刀真槍才能吸引眼球。但看到這莽莽峽谷密林,條件極其簡陋的木屋,感覺還是很糾結。

欄目策劃組是下狠心要讓這個節目脫穎而出。

第一天的遊戲環節是往節目組往叢林裡預埋食物,嘉賓分成兩組,根據地圖去尋找。元婉跟另外一名主持人,分別跟蹤一個小隊,適當時候給予關鍵提示。

元婉的長髮紮成馬尾,身上穿著衝鋒衣和牛仔褲,腳下是登山鞋。沒穿高跟鞋的她,站在腿長的男藝人身邊,顯得格外嬌小。第一天大家幹勁都很足,她也沒拖後腿。一路上嘉賓們插科打諢,笑料十足,還有節目組預設好的驚險環節。

當天晚上,有個環節是女嘉賓打掃居住的木屋,男嘉賓去廚房燒飯。

女歌手溫心鋪著被褥,突然煩躁了,被子一甩說:“在家都沒受這種罪,下午在森林裡跑了一下午了,晚上還得幹活!節目組非得這麼折騰人嗎?”

正在擦桌子的劉晴說:“拿了片酬過來,就別囉嗦。”她瞟了一眼牆角的攝像頭,帶有提醒意味的笑道,“這都實時監控呢。”

溫心嘁了聲,“回頭讓後期剪掉,不就得了。我不幹了。累死了。你也別做了。讓節目組喊人來做。”

溫心走到木屋外,正巧元婉提著一桶水經過。她把她喊住,“找個人給我們收拾屋子。利索點的。”

元婉愣了下,說:“這是你們今晚的任務。”

“做做樣子夠剪後期就行了。蒙不過去的得自己上,這種小事還真讓我們自己做?我們是來上節目又不是來當保姆的。”溫心白眼一翻,“不想影響節目效果就趕緊找人來。”

溫心被譽為歌壇華語天后,有一定的地位,對元婉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主持,完全沒當回事。

元婉走近屋子一看,灰塵撲撲,連被褥都還沒弄好。

她上哪兒去給他們找人啊?節目組精打細算人力資源,安排過來的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忙的很。而且大家還得拾掇自己住的地方。

元婉說:“你先等等,我把那捅水送去廚房就過來。”

元婉把水送去廚房,幾個男明星在煙熏火燎中倒是自在。其中有一個人精通廚藝,其他人打打下手,都跟著輕鬆了。

她把水放下,跟大家聊了幾句,沒多做停留,馬上去幫女嘉賓收拾屋子了。

元婉有豐富的家政經驗,做起這些事很拿手。她利索的收拾著屋子,女嘉賓在一旁看著,嘖嘖道:“沒想到你幹活這麼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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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人笑道:“比主持幹得好。”

元婉毫不避諱的笑道:“我以前做過很久的家政。”

幾人面面相覷,從家政到主持人……這跨越也太大了吧。

她們看了一會兒,就出去吹風看景聊天了。元婉一個人在屋子裡打掃。

忙完了女嘉賓的房子,還有男嘉賓的,她們如法炮製,幾個女嘉賓裝模作樣的弄弄,接著就是元婉真刀真槍的幹活了。

男嘉賓端著做好的飯菜來到房間裡,看到幾個女嘉賓在外面談笑風生,主持人在裡面埋頭苦幹。宸皓說了她們幾句,“這是你們的任務,怎麼讓主持人幹?”

“她樂意幹唄。”“她以前就是做家政的,在行啊。”“誰叫節目組這麼折騰我們。”幾個女嘉賓無所謂道。

吃飯環節是幾個嘉賓之間的晚間溫馨互動,沒有主持人參與。元婉忙完後就回去跟其他工作人員一起住的房間。這裡條件惡劣,都是幾個人住一間房,睡通鋪。

雖說她擅長收拾,但一個人整理兩三間房,還是累。加上下午也在森林跑了一下午,晚上她倒床就睡。

另一邊,季沅深夜無眠,拿出手機想給元婉打電話。就算捱罵幾句也沒什麼,就是突然很想聽她的聲音。當他撥通號碼後,發現打不通。

他連夜跟電視臺那邊要了節目錄製的行程。

季沅之前並沒有關注節目的具體形式,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策劃人去做,他的唯一要求是一定要出彩,要能紅。眼下看到發到郵箱裡的節目安排,他無語了。

這是挑戰生存極限嗎?第一站原始森林,第二站高原雪山,第三站大漠戈壁……

他有種日了狗的心情,他這是送他女人出去受罪呢?

季沅想到元婉在深山老林裡呆著,這一夜怎麼都睡不好。她那麼嬌弱,蜘蛛蟑螂都怕,在山裡怎麼行?

次日,節目的活動安排是上山,到了山腰比賽搭帳篷,搭完後分組做飯,比拼廚藝。做飯的食材就是昨天在叢林裡尋找的戰利品。

搭帳篷的時候又一個女嘉賓不耐煩了,元婉上前安撫,幫助她們一起搭建。其實她也是門外漢,而且對這方面不太擅長。元婉的手背被刮了一下,流血了。有個女嘉賓誇張的叫道:“你受傷了……”

“沒事沒事。”元婉從節目組要了個創口貼貼上,繼續幹活。

經過昨晚的幫忙,溫心對她有了點好感,說道:“外表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麼吃苦耐勞。”

她略施粉黛的臉,皮膚好的讓她們這些必須成天撲上厚厚一層粉的女明星嫉妒。巴掌小臉,清靈的眼睛,婉約的氣質,看起來就像那種弱不禁風的很詩意很清新的文藝小女人。

這種外形氣質的人,真沒想到,幹起活來這麼接地氣。

搭好帳篷後,開始準備燒飯了。火剛升起來,還在切著菜,天氣突然陰沉了下來。

“這不是要下雨吧?”宸皓說。

豆大的雨突然就噼裡啪啦砸下來了。

“怎麼回事?安排行程前沒看天氣預報嗎?”嘉賓們忙不迭往帳篷裡躲。

導演迅速安排,收拾東西,下山。有幾個攝像還在提著攝像機跟蹤實拍這一段突發狀況。

東西收拾不到一半,又是幾個響雷劈下,雨勢驟然加劇。狂風暴雨鋪面而來。

有幾個探路的人回來說:“不能這麼下去,路太滑,都是泥沙,不安全。”

雨越下越大,這密林裡的天都黑了,四下陰沉沉的一片。

不遠處一棵樹被劈倒,夾雜著雨勢不斷翻滾。大家嚇了一跳,更不敢貿然下山了。

導演再次指揮:“大家稍安勿躁,再等等,雨住了就下山。”

即使在如此昏暗惡劣的情況下,依然有幾個攝像堅守崗位在跟拍。

男嘉賓畢竟是男人,還能穩住。女嘉賓受不了了,風雨交加,又冷又累,還夾雜著恐懼。溫心對導演喊道:“你們什麼爛節目!統籌都不看天氣預報嗎?下這麼大的雨,讓人上山!雨再接著下,待在這裡也不安全!一旦山體滑坡我們都得埋在這兒!”

溫心這一發飆,另外幾個女嘉賓也跟著叫起來。他們是出來參加節目,不是玩命啊。

導演心情一樣煩躁,沒工夫安慰伺候這些明星。他把元婉叫到跟前說:“你跟他們好好溝通,讓他們冷靜下來。雨應該下不久。”

雖然才一兩天的相處,整個節目組的人都感覺到這個主持人最好使喚,叫她辦事最任勞任怨。

元婉去安撫女嘉賓,不停的說好話,焦躁的劉晴猛地推了她一下,“你們趕緊想辦法,別扯這些沒用的!”

下著大雨,地面本來就滑,元婉被她毫不防備的這麼一推,身體往後一倒,在地面上接連滾了幾下。搭檔的男主持趕忙去扶她。元婉站起來,身上臉上都是泥濘。

導演看到明星這麼欺負節目組的人,有點火了,正要開口訓人,元婉趕忙說:“地滑,我自己不小心。”

都這樣了,還刺激嘉賓情緒,情況只會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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