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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除夕那夜可曾見過雪花

一塊說不上富饒,但猶如世外桃源的土地。此刻正經歷著大火的考驗,村子一片呼喊,他們只能呼喊,雖說這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莫離魂和莫離莘相互擁抱在一起,看著火勢的蔓延,他們別無辦法。好在他們倆一同跑到森林中玩耍,這才使他們逃過了火的侵蝕。可當他們歸來之時,火已經出現,他們急的去尋找自己的父母,他們的父母還被困在火中,無法得到解脫。火中,他們的房子搖搖欲墜,父母卻在房裡等待著他們的孩兒歸來。

兩個小孩的眼神中透出恐懼,莫離魂緊緊的抱住莫離莘。淚和鼻涕不停的擦在莫離莘的新衣服上放聲大哭,這天正是除夕,明明是準備走向美好的一天,可不知為何在黑夜裡飄散的雪花遮擋住了他們的眼睛,讓他們看不到自己的未來。莫離莘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新衣裳,這是她求著她父母買的衣裳。沒想到衣裳還沒有髒,買它的人就已不在。莫離莘的眼變的朦朧,眼下的淚珠越集越大,就在上下眼皮打架的瞬間,碩大的淚珠隨著雪花墜落下去。

在朵鳳村還有人在掙扎,沒有人救他們,反而給了他們一刀。那時莫離魂和莫離莘還不清楚為什麼在朵鳳村的小路間沒事的人要去傷害他們的同胞,他們的衣服明明都是一樣的呀!明明是同一村的人啊!莫離莘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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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年幼的莫離魂跑了,那年她9歲,莫離魂5歲。

煙把他們倆個小不點嗆得夠慘,他們逃不出火的手掌了。好在莫離莘還記的哪裡有個井,就當他們快要跑到那裡時,一個人從突然竄到他們的面前,像是要攔他們的去路。那個人身強力壯,揮舞著手中的鐵錘,邪邪的笑。莫離魂和莫離莘互相抱著,莫離莘抓著莫離魂的手更緊了一分。那人一把抓住莫離魂的領子,莫離魂在他的手裡猶如小雞那般的弱小。莫離莘的力氣同他相比,是不可能比的過的。就當那人揮舞著雙臂要把莫離魂往地上砸時,隨著莫離魂的哭聲,從草叢中躥出一個人來,他有著佝僂的脊背,花白的頭髮,破爛的衣裳和並不利索的腿腳。

老人向大漢的眼睛灑了一把沙,他的手鬆開了,莫離魂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小家夥很快便從地上爬了起來,老頭一把抓過他們二人跑了。

“小家夥們,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嗎?”老人邊喘氣邊同他們說話。

“井裡。”莫離莘說,莫離莘曾經就在井裡躲過,每次都是父母惹她不高興。這裡是她發現的,這口井藏的隱秘。所以成了莫離莘的小天地。

“對,沒錯,我們要去井裡。” 老頭歡脫的說。莫離莘嘆了一口氣,原來並不是只有她知道這口井的存在。看來作為秘密基地已經不合適了,可惹她生氣的人也不在了,她也沒必要再躲在那裡了。

那時的莫離魂痴痴傻傻,什麼也不懂。只知道父母離開了他,他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在他的心裡這已經是一件極其難過的事情了,但好在他還有姐姐,他並不孤單。

老頭把莫離魂和莫離莘扔到井底,“快!快,躲到井裡。”井底已經乾枯,就像莫離莘的心一樣。老頭把乾糧扔給他們,莫離莘拿起地上的乾糧問道“老爺爺,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下來!”老頭沙啞的說道“下面太小,容不下老頭我了。”說完便把井口蓋上草木。莫離莘還想說什麼,可已來不及了。她的腦袋裡一直迴響著,明明還有位置啊!

井口的草木被拉開了,又是老頭。老頭笑著說“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出來!”說完後猶如風一樣的離開了。

他們倆個小孩不知道在這裡多久了,只知道乾糧沒了。不知為何莫離魂自從老頭走後便沒有哭了,平時可不是這樣,整整是個愛哭鬼呀。井底並不深,而且還好出入,他們一會兒在井口和草木間透出一雙眼睛。

火已經熄滅。本來的繁花灌木已經變成灰燼,本來的世外桃源現已變成廢墟。在不遠處有一塊布,這塊布很破。讓莫離莘一下子想到的老頭,她在朵鳳村見過老頭,他是這個村裡有名的“討飯者”。他並不自稱乞丐,他也不認為自己是乞丐。莫離莘心中有根弦斷了,她就像壞掉的玩偶,眼淚不停的流。一直回憶老頭最後的笑臉,他是知道自己是這樣的結局嗎!所以他是想死的好看點啊!莫離魂並不能理解這破布的含義,他只知道他生命中有這樣的人,可他還是哭了,他哭的撕心裂肺,因為他的姐姐哭了。不是說雙胞胎之間有著不可言語的感情嗎!他們之間便有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情。

這個夢有點長,有些傷感。莫離魂擦了擦被風迷了眼的眼淚。一旁的宿今倒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夢,嘴裡的哈喇子滴在莫離魂的身上。他們二人在一輛馬車上,馬車的裝飾似乎還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