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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有內鬼!

黑色虛影撲來的速度很快,唰的一下就直撲蘆屋良面門。

但蘆屋良可不是毫無準備。

純黑之虎,直接一巴掌拍了下去。

就像是大貓按住一隻想逃跑的老鼠。

輕輕鬆鬆,易如反掌。

被按住的黑影,正是一朵黑色彼岸花的虛影。

到了這時候,蘆屋良才有工夫細緻的觀察這朵彼岸花的造型。

彼岸花,又名曼殊沙華,出自佛教法華經。

——“佛說此經已,結跏趺坐,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不動,是時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殊沙華、摩訶曼殊沙華。而散佛上及諸大眾。普佛世界,六種震動。“

是所謂的“天界之花。”

在各種民間傳說中,這種花卉具有特殊的寓意。

有說它種在彼岸,在那黃泉奈落之地,就盛開著一片無邊無際的彼岸花,招引亡魂渡河。

象徵陰陽兩隔,不復相見。

蘆屋良看著惡虎爪下的彼岸花,觀察了半晌。

老實說,還有點醜。

單一一朵彼岸花,確實不太好看,因為它的花瓣和一般的花卉不同,中間呈現瘦長的形狀,像是人的手指。

而周圍一圈則是極細小的絲狀花瓣。

再加上這一朵彼岸花格外特別。

那些絲狀物,如同觸鬚般蠕動扭曲,是活著的。

到這時候,它還在努力掙扎,它伸出觸鬚,想刺穿惡虎厚實的毛髮。

這努力,不過是徒勞。

失去作為宿主的山口大貴,這朵曼殊沙華不管是力量還是活力,都比先前弱上一大截。

體型急劇縮水,就只有惡虎兩個巴掌的大小。

再也沒法對惡虎造成威脅。

惡虎把它按在爪子下面,真就像是貓科動物對待獵物時一樣,想隨意的把玩一下。

玩得差不多了就直接一口吞下肚子。

‘你稍微忍耐一下。’

蘆屋良則是制止了惡虎想吞食的動作。

胸口上的勾玉,再度罕見的傳來驚人的溫度。

上次對待秘術殘卷愛搭理不理的豪門大小姐,這下像是放下了矜持和傲嬌,在連聲催促:“就是這個,我要這個!我要這個!”

這一次墨色勾玉的索要慾望,甚至比上次遇到“土御門靈玉”時還要強烈。

一旁的惡虎虛影,委屈巴巴的看看蘆屋良。

還舔了舔身上的傷口,像是在說——

‘我為你立過功、流過血!’

‘給我嘗一口嘛!’

甚至還湊上來,用毛茸茸的身子蹭蹭蘆屋良的臉。

好傢伙,這是在賣萌撒嬌啊!

“胸有惡虎”這技能,現在還是“精通”的等級,主要是因為蘆屋良現在主要放置的兩個地點,【丸山社分公司】和【空曠的武館】,戰鬥的物件都不屬於能被它吞食的目標,熟練度增長自然放緩。

這麼一提,蘆屋良越發想念小沼姐妹——這麼盡職盡責的工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啊!

從惡虎達到“精通”以後,這頭黑色的大貓,開始變得越發聰慧。

雙眸中逐漸擁有靈性。

而不只是一個木偶般的虛影。

蘆屋良有時都能感覺到與它的交流。

這會兒的表現,則更是明顯。

說不定達到“大師”後,惡虎就能擁有自己的靈智,成為更有力的幫手。

蘆屋良猶豫片刻,還是一狠心,摸摸大貓碩大的虎頭。

‘下次再補償你。’

隨後俯下身,從衣領中拿出墨色勾玉,放在彼岸花旁邊。

“嗷嗚——”

黑色大貓委屈的嚎了一嗓子,轉過身,尾巴耷拉在地上。

差不多就是“主人偏心,寶寶生氣了”那種感覺。

但它絕不會違背蘆屋良的意志。

誰讓它本身就是蘆屋良信念的一部分呢?

在墨色勾玉被拿出來的一瞬間,彼岸花就流露出強烈的顫慄與畏懼。

像是弱小的動物,遇見了它們的天敵。

“你是有意識的,對吧?”

蘆屋良沒有把滾燙的勾玉放下去,而是開口問道。

操控山口大貴不斷行兇的,便是這朵曼殊沙華,從戰鬥時的表現來看,它無疑是狡猾的。

或許......能與之交流?

蘆屋良只是隨口一試,就算沒反應他也沒什麼損失。

‘把它從我身邊拿開!’

一個只有蘆屋良才能聽見的聲音響起。

像是直接在精神中交流。

聲音分不出男女,但卻能聽出緊張與急促。

“你好像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蘆屋良開口說道,眼中泛起寒光。

非但沒有把勾玉拿開,反而靠得更近了一點。

不過他這吊胃口的行為,惹得墨色勾玉有點小小不滿,在他手心裡顫了顫,像是傲嬌少女又連忙催促:“我(喵)想(喵)要!快(喵)給我!”

‘不......不要......’

‘求你,把它拿遠點!就算讓那只老虎把我吃掉,也不要讓我碰到它。’

黑色彼岸花這份態度,讓蘆屋良心生古怪。

這說明,這彼岸花在這之前,就見過這塊勾玉——至少是類似的存在?

可這份畏懼,又是怎麼回事?

蘆屋良暫時不去想這些瑣事,而是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這朵彼岸花,很可能不知道“丸山實驗所”是個什麼東西,索性問得更加直白一點。

它猶豫幾秒,像是不太想說。

但是這勾玉就在眼前,還沒等蘆屋良耐性差不多耗光,彼岸花就知趣回答。

“森林!”

“一片很大的森林。”

蘆屋良接連發問:“離這裡有多遠?知道地名嗎?”

“很遠很遠,地名......我只聽到了‘九州’這個名字。”

有墨色勾玉的威脅,彼岸花乖巧的像是只小兔子,可以隨意搓揉拿捏。

蘆屋良又問了幾個相關的問題。

能回答的,它都會回答。

直到把它的價值差不多全部榨光,蘆屋良便放下按捺已久、快要忍不住了的墨色勾玉。

強烈的吸引力,從勾玉身上發出。

把花瓣、花身全都吸入其中。

彼岸花悲憤怒吼:‘卑鄙的人類!’

蘆屋良就和沒聽見似的。

這種傢伙,不配他去講什麼江湖道義。

況且,蘆屋良從沒答應過要放過它。

等到整朵彼岸花被勾玉吞沒,原本呈現墨色流淌的表面上,也開始浮現出彼岸花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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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紋是白色的,格外瑰麗。

白色的彼岸花?

好像叫“曼陀羅華”,用於和曼殊沙華區分。

蘆屋良不知道這是否有什麼隱藏含義。

但他能感受到,自己與墨色勾玉間的聯絡,在進一步加深。

又好像因為吸收了彼岸花虛影,勾玉上原本的禁制,解除了一部分?

不管怎樣,這都是好的變化。

只是在吸收了彼岸花後,墨色勾玉彷彿要繼續消化吸收它,於是陷入沉睡狀態,一點反應都不給。

耳邊傳來警笛聲。

蘆屋良看向房屋外。

警方和肅清者的支援,姍姍來遲。

這個喧鬧的夜晚,終於得以落幕。

————————

次日清晨。

和式大宅的庭院裡。

蔥綠的植被,被修剪成賞心悅目的模樣。

丸山一馬穿著短褲背心,在其中小跑著。

這是他每天早上的晨練,從年輕時便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直到現在仍沒有落下。

丸山一馬年近五十,可是他奔跑的動作、小腿肌肉的線條卻和一般年輕人相差無幾。

哦不,要比年輕人還要強勁有力。

絲毫看不出衰老的痕跡。

丸山一馬呼吸平和,終於在屋簷下停下腳步。

新鮮的空氣,輕而易舉的就湧入他的胸腔。

很難想象從前的他,肺部有嚴重的病變。

丸山一馬閉上雙眼,握拳,又鬆開。

肌肉中滿是鮮活的力量,小跑造成的疲憊感,短短幾秒就煙消雲散。

“很好,這感覺......很好!”

他重新睜開眼,喜悅寫在臉上。

任誰體會到這種重回青春之感的美好,都會忍不住陶醉其中,為之驚喜讚歎。

不管是他,還是那些身處高層的議員們。

等到男人們攀登到高處時,多半已身處中年或是老年。

他們年輕時沒有“能力”去享受,位居高處時也沒有“能力”去享受。

兩個“能力”,是不一樣的。

這份不甘心,年輕人是體會不到的,只有慢慢開始有心無力的中年男人才能明白。

丸山一馬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他更清楚的明白——重獲青春,這是沒有人能拒絕的誘惑。

大宅的門裡,傳出敲門聲。

“空空!”

丸山一馬:“請進。”

從門內走出的,是畢恭畢敬的眯眯眼。

眯眯眼面對丸山一馬,和對蘆屋良完全是兩種態度。

恨不得把頭都低到泥土裡。

眯眯眼語氣低沉:“山口大貴,死了。”

“那朵彼岸花,也被抹除。”

丸山一馬一早上的好心情,就被這樣兩句話徹底破壞。

一灘小池水裡,“添水”恰好“咚”的一聲落下。

“添水”就是日式庭院裡的經典裝飾,不斷流水的那種竹筒。

丸山一馬臉色還算平靜:“是誰做的?”

“赤羽和花悠綺,現在不都離開了東京?”

“有狸貓做掩護,其餘勢力暫時都沒法對我們出手,還有誰能殺死他?”

“據說,是那個......蘆屋良。”

眯眯眼戰戰兢兢的回應道。

“殺了我弟弟的那個少年?”

丸山一馬語調微微提高。

“又是他?”

對他而言,丸山龍之介的死其實真沒有那麼重要。

甚至那蠢貨還屢次三番挑釁自己,就算沒有蘆屋良的出現,可能也會在某次犯了大蠢後死在他手裡。

極道的世界裡,親情、愛情、兄弟情,既然打算相信它們,就要做好付出相信後代價的準備。

可是。

由丸山一馬親自動手,和外人殺害,是兩個概念。

這觸犯的,是他們丸山社、他丸山一馬的面子。

丸山一馬從未忘記過蘆屋良。

只是對方畢竟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就算藉助“血羽”的庇護,也無足輕重,是以一直沒有過多在意而已。

像丸山一馬這樣的極道大佬,每天處理的要事有很多,怎麼會過多關注一個高中生?

沒想到在這時又聽見了他的名字。

丸山一馬問道:“他有C級了?”

“......沒有。”

眯眯眼本想說可能有了,但話到嘴邊,像是有股奇怪的力量於心底湧現,驅使他改口說道。

“應該還是D級,和他一起行動的,是新宿區的柴屋司。”

“是最不好打交道的那一批肅清者。”

“可能是柴屋司他們和山口大貴戰鬥到兩敗俱傷,蘆屋良出來撿了個漏吧?”

眯眯眼男人說出他的推測。

說完後,他隱約覺得有些古怪——這是我真正想說的話嗎?

在他沒察覺到的時候,一些語句發生了扭曲和更改,出現奇怪的違和感。

很快,就連這點違和感都消失不見。

在他上衣的兜裡,似金似玉的玉牌,散發著微微的溫度。

丸山一馬點點頭:“既然還沒到C級,就不足掛齒。”

他還很文縐縐的用了個成語。

“狸貓們不是和他也有仇怨嗎?趁著血羽不在東京,把下次和狸貓交易的條件換成......蘆屋良的項上人頭。”

“就這樣吧。”

在丸山一馬看來,超凡者達到C級,才稍微有一點威脅性。

D級的超凡者,只要人數堆得夠多,再配上槍械,基本便是待宰的羔羊。

更別提,丸山社已經逐漸掌握了量產D級實力極道的手段。

是以此時,丸山一馬對蘆屋良越發不放在心上。

而且丸山一馬並非不想讓手下的極道出手,而是實力可靠的手下,都被安排去執行更重要的任務。

——比起這點無關痛癢的小事,赤羽佑太和花悠綺帶來的壓力,則是真的讓丸山一馬開始喘不過氣來。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情報來源,竟是接連剿滅了丸山社幾個隱藏的據點,還截獲一批極其關鍵的貨物。

可這訊息本身,應當是無比隱秘的才是,是怎麼被那兩人知曉的呢?

難道說......

有內鬼?

丸山一馬抬眼看向眯眯眼,仔細端詳片刻,隨後搖搖頭。

憑藉他對眯眯眼的瞭解,根本找不到對方背叛的理由。

在過去數次丸山社的危機中,眯眯眼也是絕對可靠的那個,曾多次救下丸山一馬的性命。

‘那麼,就剩下其他幾人了......’

丸山一馬轉移了懷疑的目標。

眯眯眼在告退後,離開大宅。

他一邊走,手中一邊不自覺的拿出玉牌,放在手心把玩。

口中哼起小曲。

心底簡單的重複著一句話。

‘我是花悠大人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