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詫異地笑了：“就因為這個？”
“夠了，甚至沒有這把扇子，我也覺得你是為我而來。”
“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我在這裡。”
“有道理。”
這一番對話極快，甚至中間沒有任何聯絡，卻都是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旁觀者迷，當局者清。
很多年後，當東勝國決定給方念開碑立傳的時候，才發現對這個人的瞭解太少太少。所以不得不從他初出風揚城，到後來的青田縣挨個走訪了一遍，自然也就知道了當時在天香閣的一戰。
據天香閣的小廝後來回憶道：“那名少年對我很是客氣，嘿！剛開始還給我稱兄道弟。你說什麼？不不不，我們天香閣比楚人軒強了太多，念帝去過楚人軒嗎？沒有！”
而天香閣隱居多年的老供奉老金說道：“我當時已然是重傷倒地，要不是念帝出手，可能我就活不下來了。什麼？我不是說我重傷倒地了，他們的戰鬥過程我哪裡還知道？”
而身為當事人的方念，卻在多年後輕輕的抿嘴一笑，以兩個字蓋棺定論了這場轟動青田縣無數年的戰鬥：“忘了。”
而現在，方念卻是打得很艱難。在經過一番毫無邏輯的對話之後，那名手持白紙扇的年輕人突然出手。
本來就修為高出方念不少，這名年輕人的貿然出手直接將方念打得措不及防。
不過方念畢竟也不是普通的武者境，雖然現在的他的修為跌落了十之八九，但是那份機敏和警覺還在。
匆忙之中，他的雙臂已然擋在胸前，九幽冰泉的寒力瞬間從體內噴湧而出，附在雙臂之上。
那名年輕人的腳也已經降臨，直接踹在方念的胸膛之上，躺在地上大口吐血的老金甚至已經閉上了雙眼，不忍心再看。
那名年輕人修為太過強橫，連他都不是對手，眼前這個看似並不強壯的少年就更無還手之力了。
沒有血肉橫飛，甚至連骨骼折斷的喀嚓聲都沒有出現，老金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的場面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所有人當然包括那名持扇青年，當然不包括方念。就像之前所說，方念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既然他沒有珍惜，方念自然便不會留手。
而不留手的下場便是現在這樣。九幽冰泉就像個BUG，起碼對付這些武者境武師境的人來說確實是這樣。
現在的方念就像是辛辛苦苦的修煉到了90級，卻在一夜之間被人盜了號，只留下一件神裝。
之前同等級的人方念自然是打不過，可是去打那些五六十級的小號。仍是虐菜那麼簡單。
那名持扇青年不知道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眼神中空洞而迷茫。一半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認知，一半是九幽冰泉實在太冷，他渾身的經脈已經盡數凍裂。
醜奴也不明白發生什麼，但他知道自己主人好像敗了，敗得很是慘烈。他飛快得跑到了那名青年身邊，龐大的身軀震得地板咯吱作響。
“別……別動，斷……斷了。”
那名持扇青年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模樣，就這麼躺在地上，眼神之中盡是驚慌的神色。
方念知道，其實這名年輕人還能開口說話已經是超過了方念的預想。剛才他體內的九幽冰泉近乎是盡數全出，為的就是現在這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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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任務就是試探，試探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心中有了幾個猜測，但是並不確定。
方念蹲在這名青年的旁邊，冷漠的開口：“我問，你來說。還是我之前所說，這是一個機會。”
“你是誰？”
“金蛇郎君。”
“金蛇郎君？”
“金蛇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