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了黑貓的陰魂被徐傑的黃符打得灰飛煙滅,我的心裡終於松了一口氣。
我的姐姐總算是得救了!
我緩緩地走向了已經倒在地上的的白雪的身體,輕輕地把她抱了起來。
白雪的雙目緊閉著,臉色依然十分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被黑貓的陰魂搶佔了身體之後,白雪的靈魂和身體顯然都非常的虛弱,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
我抱著白雪走到了裡屋,開啟了頭頂的電燈,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之後我就朝門外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想。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太不對勁了,我明明用粗繩子綁白雪綁得很緊,臨走之前我還親自試了試,這死結根本就已經是打不開了,她究竟是怎麼掙脫開來的?
我走到了白雪先前被綁住的地方,我綁她用的粗繩子成了一堆亂麻,被散亂地丟在地上。
我拿起粗繩子,細細地觀察了一下,果然有異樣。
如果是白雪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強行掙脫的話,那麼繩子的斷裂處一定會留下些許的纖維延伸出來,而我手中的繩子,斷裂處顯得十分的整齊,根本就沒有強行掙脫的痕跡,這樣就很容易解釋了。
這繩子,是被人用利器割斷的!目的就是為了把白雪放出來!
可惡,究竟是誰有這個膽子和能力,敢闖到師父家裡,還把白雪放了出來?
難道是師父做的?
不,不可能,如果師父一直都在騙我,想幹掉我們的話完全可以直接動手,那樣的話我們早就死了,他也沒必要把白雪放出來,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又出手逼出貓魂,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但是,不是師父,究竟是誰呢?是誰想要害我?
一個個謎團,解開了一些,卻又出現了更多撲朔迷離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為什麼師父會突然消失,他說的話為什麼出了差錯?
不行!我一定要找師父問一個清楚。
當我找到師父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師父卻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白雪的提前甦醒,一定是有其他人動了手腳!”
“……”我不禁迷糊了。
難道還有其他人一直要在暗中害我?我一直都安安分分的,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憑什麼,憑什麼要害我?
因為我身上的桃花劫氣?不不,不可能,這對男人是沒有作用的,而對女人,只會讓她們喜歡上我而已,絕對不會害我!
我頹然地離開了師父那裡,坐到了白雪的身邊,看著她美麗的臉,手足無措。
徐傑看出了我的異樣,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想那麼多了,這些事情,我也是毫無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讓你姐姐靜養一段時間,在這裡就這麼呆著也不是辦法。”
我擦了一把臉,抹去快要落下來的淚水,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去師父那裡向他告辭。
師父徐徐睜開眼睛,淡淡地說:“想走了?”
“嗯……”
“我也當你師父有個把個月了,還一點東西都沒有傳授與你,你不想先留下來學習一下嗎?”
我能聽的出來,師父的語氣裡有著一絲挽留。
不過,我還是做出了決定。
“暫時先不用了,師父,我的姐姐是因為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在她好起來之前,我要一直照顧她,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了。這是我應該負的責任,我不應該逃避,不應該把它推給任何人。師父,對不起,我可能還要再離開一段時間……我以後一定會回來向您學習!”
我拱了拱手,向師父告辭,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師父叫住了我。
“嗯?師父有什麼吩咐?”
“不……我是想問,那個人……你找到了麼?”
“呃……這個……沒……沒有!”我支支吾吾。
“嗯,你走吧,好好照顧你姐姐。”
“是!”
我揹著白雪,和徐傑一起上了車。
徐傑開車,因為是山路,所以一路上都非常的顛簸,我怕白雪受傷,就一直把她護在了懷裡。
感受著白雪久違的體溫,我的心情不自禁地放鬆了很多,一想到姐姐還在,我的苦痛減小了許多。
白雪的頭在我的懷裡搖搖晃晃的,頭髮隨之
散亂了開來,看得我一陣心慌。
就這麼顛簸了好幾個小時,我們還沒有出山林。
怎麼回事?平時出去根本不需要這麼久啊,真是奇怪。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我透過車窗向外面看去,天上不知怎的黑雲湧動,把陽光都遮住了,樹林變得陰森森的,樹看上去都有些猙獰。
“傑哥,咋回事啊,怎麼還沒開出去,這都多長時間了。”
“我……我不知道啊,這回的路好像特別的長,怎麼開都開不出去。”
我看了一眼徐傑,發現他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不會是掉進什麼陣法了吧,傑哥分分鐘破了它!”
“別廢話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把它破掉了,這次遇到的情況,或許我們兩個人是真的應付不了了。”
我的心驟然就縮緊了,我甚至都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聲咆哮。
“這,這……是鬼打牆嗎?傑哥?”我常常聽說過鬼打牆這個說法,就是把你困在一個地方,無論怎麼走,都會回到原地,這就是鬼在暗中作祟導致的結果。
“不,不是鬼打牆,鬼打牆的話我還能看出來,破解都不在話下。然而這個陣法顯然並不是有意製造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地形成的,所以這要比鬼打牆不知道要高深複雜了多少倍,我根本就束手無策。”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被活活困死在這裡嗎?我才不要!”我大叫了起來,真的不想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我們先等等,以不變應萬變,看看這幕後的黑手究竟要耍什麼樣的花招,我們小心應對便是。”
我點了點頭,車子停了下來,我們靜靜地在車上坐著,表面上是看似平靜,其實後背上滿是冷汗。
說不緊張是騙人的,畢竟我從沒見過有什麼東西能把徐傑逼到如此地步,一點對付的辦法都沒有,甚至連邁步的勇氣都沒了。
近了!我的眼睛看到了!
黑壓壓的,全都是髒東西,它們從四面八方而來,圍住了我們的車子,嘶吼著,咆哮著。
“傑哥,這這這……這是什麼?”我徹底慌了。
“天哪,這是百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