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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9章: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的確是好手段!”一直沒說話的皇帝嘆了聲道:“我們雖擁有了完整的司法、經濟權益,外交和軍事卻在大明的手中,縱然我們有心想反抗,沒了兵馬,一切不過是空談,這還不算,他任由大明與安南自由通商,自由婚配,鼓勵兩地居民相互移居,安南人學習大明語言文化,將大明先進的科技文化傳入安南,此舉一年兩年到也罷了,十年二十年,一旦當年大明的惡行久遠,安南百姓又有誰記得我們呢,姓楊的這是一點一點讓我們安南人變成大明人,此舉比起張輔的屠刀更厲害,不費一兵一卒便永久的取了我安南,此人,此人的心機著實可怕 ……?”

眾人一陣沉默 ,忽聽得黎元龍恨聲道:“他做夢,我安南的天下,豈能有外人來治理!“

皇帝嘆了聲道:“二弟,在正確的時機,做出正確的選擇,這才是真正的智者,如今的局面,容不得我們輕舉妄動,我想姓楊的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下如此手段?”

“正確的時機,做出正確的選擇,這才是真正的智者?說得好聽,難道你忘記了父王是怎麼死的麼,你忘記父王臨死的期望麼,你忘記了父王浴血奮戰了數十年,你能忘,我可忘不了,寧可玉碎,不為瓦全,想讓我們黎家做大明的奴隸,想得美?“黎元龍滿臉怒色地盯著皇帝道。

皇帝面色變了變,許久才嘆了口氣,道:“二弟你是父王的兒子,難道我不是麼,你不想父王數十年的努力付諸東流,難道朕希望麼,你是父王的兒子,朕也是……?“頓了頓,皇帝又嘆了聲道:”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父王雄才偉略,兵法韜略,無人出其右,可還不是載在了姓楊的手中,父王在世時,身為一方霸主,手握數十萬精銳尚且敗在姓楊的手中,你我二人不過是一座義安城,無一兵一卒,既無謀略,又無出眾之才智,便是學勾踐,當真學得來麼?“

大殿一陣沉默,誰也沒說話。

過了許久,才聽得皇帝繼續道:“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

凡兵上義;不義,雖利勿動。非一動之為利害,而他日將有所不可措手足也。夫惟義可以怒士,士以義怒,可與百戰。凡戰之道,未戰養其財,將戰養其力,既戰養其氣,既勝養其心。謹烽燧,嚴斥堠,使耕者無所顧忌,所以養其財;豐犒而優遊之,所以養其力;小勝益急,小挫益厲,所以養其氣;用人不盡其所欲為,所以養其心。故士常蓄其怒、懷其欲而不盡。怒不盡則有餘勇,欲不盡則有餘貪。故雖並天下,而士不厭兵,此黃帝之所以七十戰而兵不殆也。不養其心,一戰而勝,不可用矣。

凡將欲智而嚴,凡士欲愚。智則不可測,嚴則不可犯,故士皆委己而聽命,夫安得不愚?夫惟士愚,而後可與之皆死。

凡兵之動,知敵之主,知敵之將,而後可以動於險。鄧艾縋兵於蜀中,非劉禪之庸,則百萬之師可以坐縛,彼固有所侮而動也。故古之賢將,能以兵嘗敵,而又以敵自嘗,故去就可以決。

凡主將之道,知理而後可以舉兵,知勢而後可以加兵,知節而後可以用兵。知理則不屈,知勢則不沮,知節則不窮。見小利不動,見小患不避,小利小患,不足以辱吾技也,夫然後有以支大利大患。夫惟養技而自愛者,無敵於天下。故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靜可以制百動。

兵有長短,敵我一也。敢問:“吾之所長,吾出而用之,彼將不與吾校;吾之所短,吾蔽而置之,彼將強與吾角,奈何?”曰:“吾之所短,吾抗而暴之,使之疑而卻;吾之所長,吾陰而養之,使之狎而墮其中。此用長短之術也。”

善用兵者,使之無所顧,有所恃。無所顧,則知死之不足惜;有所恃,則知不至於必敗。尺箠當猛虎,奮呼而操擊;徒手遇蜥蜴,變色而卻步,人之情也。知此者,可以將矣。袒裼而案劍,則烏獲不敢逼;冠冑衣甲,據兵而寢,則童子彎弓殺之矣。故善用兵者以形固。夫能以形固,則力有餘矣……?“(注一)他的這番話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場上三人訴說。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無人說話,黎元龍臉上的怒氣退了幾分,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往日有些看不起的兄長,咬了咬牙道:“那你說怎麼辦?”

皇帝重重嘆了聲道:““善用兵者”要使部隊“無所顧”、“有所恃”,打仗才能勇敢。一切有利條件如地形之固、兵器之利都是“所恃”,憑所侍可以堅定鬥志,鼓舞士氣,正如一個人,“尺捶當猛虎,奮呼而操擊;徒手遇蜥蜴,變色而卻步”。有恃則勇,無恃則怯,“人之情也”。這是事物的一個方面。如果以為“有所恃”而麻癬渙散,其“所恃”將不可恃,這也如正一個人,袒裼而按劍,則烏獲不敢逼,冠冑衣甲,據兵而寢,則童子彎弓殺之矣”。善用兵者注意發揮有利條件的精神作用,以振起軍心,鞏固陣容,這就是“以形固”,能用有利的形勢鞏固自己,“則力有餘矣”。我等既無兵馬,又無人心,就此談反抗,豈不是則力有餘矣。”說完苦笑了聲,道:“朕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做不了勾踐臥薪嚐膽的舉動,也沒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氣魄,有的是能認清局面,抱住黎家一族血脈罷了?“

黎元龍大怒:“你,你想做什麼?“

皇帝道:“姓楊的雖陰險狡詐,但骨子裡還有幾分憐憫之心,一國兩制,安南人治理安南,看似太過決絕,實則不然,他剝奪了我們的軍事權與外交權,只不過是讓大明皇帝放心罷了,卻沒對我們趕盡殺絕,你們別忘了,我們擁有的不過是一府之地,他們擁有了整個安南,若正要對我們,只需兵臨城下便可,大可不必如此……?“

黎元龍冷笑了聲道:“如此說來,我們還得感謝他不成?“

皇帝沒說話,但有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更有說服力。

黎元龍徹底憤怒了,盯著皇帝道:“這麼說,你是想投降了是吧?“

皇帝長長嘆了聲,清澈的目光盯著自己的這個處處壓自己一頭的弟弟,喃喃道:“安南的形勢不用朕多說了,你比朕還要清楚,事到如今,朕即便不答應投誠,又能怎麼辦,難道你要朕帶上我們黎家一族人的性命,去做無謂的反抗麼,朕做不到?”

“哈哈,難道我們黎家的男兒都是怕死之輩麼?”黎元龍瞪大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皇帝道。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英雄之舉,這是不自量力,以卵擊石,朕決不去讓我們黎家的男兒去做明知不可能成功的事情,白白送了他們的性命,朕不能挽救國勢,但抱住他們的性命,衣食無憂,還是能做得到的?”皇帝神色坦然,語氣竟也十分的堅定。

“你……?”黎元龍盯著皇帝說了一個你字,竟再也說不出話來兒來。

“王爺,皇上的話兒也未嘗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眼下大明勢大,我們不足以與之對抗,此事還需慢慢斟酌才好?”鄭可小聲道。

“哼,慢慢斟酌,我看是去大明斟酌吧,怎麼?這麼快鄭大人也怕死麼?”黎元龍一聲冷笑道。

鄭可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竟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範文巧看老友被氣得面色通紅,忙勸慰道:“王爺回錯意了,鄭大人的意思是勸王爺暫時退一步罷了,日後再多進一步便是?”

“退一步,怎麼退,人家都已欺負到家門口了,你們還沒糊塗吧,一國兩制,自由婚配,自由嫁娶,學習大明的漢字文化,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安南就會變成大明了,還要退,你們告訴我如何退,還有退的必要麼?你們想退,你們退,想讓本王退,絕不可能……?“黎元龍咬著牙,一字一字的道,那張因為憤怒的臉,在燈光下顯得猙獰無比。

“二弟,你要幹什麼,切莫胡來……?“皇帝急道。

黎元龍望著眾人哈哈一陣大笑道:“我是黎家男人,絕不會投降的!“說完一轉身便去了皇宮。

“二弟,二弟……?“皇帝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大喊。

背影漸漸消失,不多時便出了皇宮。

皇帝輕嘆了聲,收回了目光看了範文巧、鄭可道:“兩位大人,你們說朕這麼做是不是錯了?”

範文巧道:“一時強弱在於利,千秋勝負在於理。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也沒有絕對的錯與對,昔日曹魏兵圍成都,蜀國皇帝劉禪心裡很清楚要是抵抗,士兵的傷忙一定會很大,而且很有可能招致曹魏屠城,讓百姓遭殃。為了保全子民,劉禪在深思熟慮後,決定開門投降。劉禪投降後,北上到達洛陽,被封為安樂公。此事常被人說劉禪不知進取,不知抵抗,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可今日來看,劉禪真是做錯了麼,投降曹魏劉禪,多了一個賣國的罵名,卻保全了百姓的姓名財產,無論在當時老百姓來看,還是從百姓角度來看,都應該是一件好事。對於劉禪不戰而降,實乃“全國為上之策”。時至今日看,劉禪投降之舉無疑是對的!皇帝以百姓為念,以宗族為念,此舉我相信先帝在天有靈也會明白陛下的一番苦心的?“

皇帝抬頭看了看窗外,窗外月光皎潔如雪,對映著這空蕩蕩的皇宮顯得有幾分陰冷,許久聽他嘆了聲道:“但願他們能明白!“

出了皇城左側的街道,往日是整個義安城最為繁華的街道,因是主幹道,人口稠密,商船雲集,人們有的在茶館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飯鋪進餐。還有“王家紙馬店”,是賣掃墓祭品的,河裡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或縴夫牽拉,或船伕搖櫓,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街道兩旁,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莫不是雲集在此,每日一入夜,便是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樹之下,或園囿之間,羅列杯盤,相互勸酬,都城之歌兒舞女,遍滿園亭,抵暮而歸”,一片盛世繁華。

如今不過是兩年的功夫,昔日的小貨行、布行、邸店、堆垛場、酒樓、食店、茶坊、酒店、客店、瓠羹店、饅頭店、麵店、煎餅店、瓦子、妓院、雜物鋪、藥鋪、金銀鋪、彩帛鋪、染店、珠子鋪、香藥鋪還在,只不過是燈火不在,各種叫賣聲也被寂靜取代,夜風兮兮,誰能想到在不久前,這裡還是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習鼓舞,斑白之老,不識干戈。時節相次,各有觀賞:燈宵月夕,雪際花時,乞巧登高,教池遊苑。舉目則青樓畫閣,秀戶珠簾。雕車競駐於天街,寶馬爭馳於御路,金翠耀目,羅琦飄香。新聲巧笑於柳陌花衢,按管調絃於茶坊酒肆。八荒爭湊,萬國鹹通,集四海之珍奇,皆歸市易,會寰區之異味,悉在庖廚。花光滿路,何限春遊,簫鼓喧空,幾家夜宴?伎巧則驚人耳目,侈奢則長人精神。一片繁華景象呢?

黎元龍望著如今繁華不再的街道,輕輕吐了口氣,眼裡既有幾分怨恨,又有幾分無奈,甚至有些絕望,皇兄的想法未必是錯的,但他接受不了,父王數十年的努力,到頭來竟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罷了,他不甘心,他要做最後一搏!“望了望夜空中的冷月,自言自語的道:“姓楊的,我就不信你有那麼好的命!”

掩著街道走了沒多遠,便看一座府邸,這府邸枕山臨水,依山而築,城牆雄偉,雉堞林立,官宅民居,鱗次櫛比,門匾上“晉王府”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向世人告知他的地位,威嚴。

黎元龍沉吟著臉色走了進去,聽得腳步聲個,跟著一個聲音道:“你回來了……?“聲音柔柔的,宛如一曲動人的江南小調,細細凝聽之下,似有無窮的韻味。

但此時此刻的黎元龍著實沒這個心思去體會,應了聲便去了書房,書房裡除了靠近牆角的幾座古舊的架子,一些刀槍棍棒之外,再無其他多餘的東西,與尋常王府的書房相比,這書房未免寒酸了些,但在左側的牆壁上一副畫卷,卻讓整個書房眼前一亮,畫卷上龍飛鳳舞寫了兩行字,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字雖算不上好字,但仔細揣摸,卻比多字更能體會筆法,這是因為每個字的心思,用心專。在每筆的起筆及收筆處,有許多變化,或頓挫,或牽絲,或回鋒,能清楚地看清用筆順序和軌跡,算得上筆力深沉,澀勢明顯,莊重大氣。難得是這幾句話兒的所展現的一種意境,不言而喻。

黎元龍望著那字畫,默默輕嘆了聲道:“坤至柔而動也剛,至靜而德方,後得主而有常,含萬物而化光。坤道其順乎。承天而時行。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由辯之不早辯也。《易》曰:“履霜,堅冰至。”蓋言順也。直其正也,方其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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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作為將領的原則,應當首先修養心性。必須做到泰山在眼前崩塌而面不改色,麋鹿在身邊奔突而不眨眼睛,然後才能夠控制利害因素,才可以對付敵人。

軍事崇尚正義。如果不合乎正義,即使有利可圖也不要行動。並非一動就有危害,而是因為後來將有不能應付的事情發生。只有正義能夠激憤士氣,用正義激憤士氣,就可以投入一切戰鬥。

作戰的措施大致是:當戰爭尚未發生的時候,要積蓄財力;當戰爭即將發生的時候,要培養戰鬥力;當戰爭已經打起來的時候,要培養士氣;當戰爭已經取得勝利的時候,就要修養心性。小心謹慎地設定報警的烽火,嚴格認真地在邊境巡邏放哨,使農民無所顧忌,安心耕種,這就是積蓄財力的做法。用豐盛的酒食等物慰勞戰士,讓他們悠閒自在,養精蓄銳,這就是培養戰鬥力的做法。取得小的勝利,要使戰士感到更加緊迫;受到小的挫折,要讓戰士得到更大的激勵,這就是培養士氣的做法。使用戰士要注意不讓他們完全實現自己的慾望,這就是修養心性的做法。所以戰士們常常積蓄著怒氣,心中懷有慾望卻不能完全實現。怒氣沒有消除乾淨就有餘勇可賈,慾望沒有完全實現就將繼續追求,所以即使吞併了天下,戰士也不厭惡打仗。這就是黃帝的軍隊經歷了七十次戰鬥也不懈怠的原因。如果不修養心性,戰士們打了一次勝仗後就不能繼續作戰了。

將領要聰明而嚴厲,戰士要愚昧。聰明就不可預測,嚴厲就不可冒犯,所以戰士們都把自身完全交出來聽從命令,怎麼能不愚昧呢?惟其戰士愚昧,然後才能跟他們一道捨生忘死。

大凡出動軍隊,要瞭解敵方的君主,瞭解敵方的將領,然後才能夠在危險的地方出兵。魏將鄧艾率兵伐蜀漢,從陰平小道行無人之地七百餘裡,用繩子拴著士兵從山上墜下深谷,如果不是蜀漢後主劉禪昏庸無能,那麼百萬大軍也可以坐而捆綁擒獲。鄧艾本來就對劉禪輕慢,所以才出兵於危險之地。因此,古代的良將,能用大軍去試探敵人的強弱、虛實,同時也用敵人的反應來衡量自己,這樣就可以決定行動方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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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主將的原則是:明白道理然後可以出兵,瞭解形勢然後可以增兵,懂得節制然後可以用兵。明白道理就不會屈服,瞭解形勢就不會喪氣,懂得節制就不會困窘。見了小利益不輕舉妄動,遇上小禍難不迴避。小利益、小禍難不值得辱沒我的本領,然後才能夠應付大利益、大禍難。只有善於蓄養本領又愛惜自己軍隊的人,才無敵於天下。所以一忍可以抵禦百勇,一靜可以控制百動。

軍隊自有長處和短處,無論敵我都如此。請問:我方的長處,我拿出來運用,敵人卻不與我較量;我方的短處,我隱蔽起來,敵人卻竭力與我對抗,怎麼辦呢?回答道:我方的短處,我故意顯露出來,使敵人心生疑慮而退卻;我方的長處,我暗中隱蔽起來,使敵人輕慢而陷人圈套。這就是靈活運用自己的長處和短處的方法。

善於用兵打仗的人,要使戰士們沒有什麼顧忌但有所依靠。戰士們沒有什麼顧忌,就知道犧牲了也不值得可惜;有所依靠,就知道不至於一定失敗。手握一尺長的鞭子,面對著猛虎,敢於奮力吶喊而揮鞭打擊;空著手遇上了蜥蜴,也會嚇得面容變色連連後退,這是人之常情。懂得這個道理,就可以帶兵了。假如赤身露臂但手握著劍,那大力士烏獲也不敢逼近;要是頭戴著盔,身穿鎧甲,靠著武器而睡覺,那小童也敢彎弓射殺了。所以善於用兵打仗的人,利用各種條件來鞏固自己;能夠利用各種條件來鞏固自己,那就威力無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