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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3章:辜負香衾事早朝

約莫一更天后,楊大人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衣衫,臨走出房門時,還留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被窩裡的二小姐,嘻嘻一笑道:“這就是你笑話自家相公的所受到的懲罰?”

二小姐紅著臉,狠很瞪了他一眼,罵了聲討厭,重新扭過頭去躲入了被窩裡。

楊崢看得大樂,哈哈大笑不止。

“我的楊大人,你這個床起的可真費時間,這都無更天了,再不快些咱家可是吃罪不起啊?”一看他出來,王振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嘴裡開始抱怨道。

楊崢嘆了聲,道:“公公,實不相瞞,今日我算是最快的?若是平日裡,沒三更天的功夫,怕是出不來啊,說起來這還是看王公公為人不錯,不想讓你為難吧了?”

燈光下,王振見他神色淡然,知他沒說謊,心頭感激,抱拳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兒,兩人便出了楊府,門外等候的馬車,聽得動靜早已迎了上來,趕車的竟一個錦衣衛,楊崢只覺此人有些面熟,便開口詢問。

那錦衣衛沒想到楊崢竟詢問他的名字,頓時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忙報了姓名,楊崢這才知眼前的這人竟是日後歷史大名鼎鼎的錦衣衛指揮使馬順,此人本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這幾年也不知怎麼就攀上了王振,竟在短短的幾年的功夫裡做到錦衣衛百戶,不免對此人有些刮目相看。

礙於時間緊迫,楊崢只是頷了頷首,便與王振一前一後上了馬車,馬順待二人落了座,循著王振問了幾聲,得到了啟程的命令後,將手中的馬鞭高高揚起,在空中挽起了一個花圈後,狠很落在了馬屁股上,那馬兒吃疼,嘶鳴了一聲,邁開了蹄子飛奔而去。

楊崢聽馬順對王振說話的語氣,宛如兒子對父親,心道:“難怪,土木堡後群臣把他看做了王振最親密的人,當著景帝的面把他活活打死!”

王振自是不知楊崢有這些心思,因楊崢出來的晚,不斷的催促馬順的快些,也虧得這段路不長,這兩匹馬兒都是千里挑一的戰馬,被馬順沒命的一番催促,竟在早朝開始前趕到了宮門前。

聽得鼓樓的鐘聲敲打後,王振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對楊崢道:“楊大人待會兒見了?”

楊崢頷了頷首也跟著客氣了說了句:“待會兒見?”便走入了隊伍之中,他是吏部侍郎,雖沒什麼實權,但品級並不低,後面的官兒在燈光下看到他胸前的孔雀,主動的讓開了位置。

跟著隊伍緩緩進了午門,在金水橋南按照品級站好隊伍,等待鳴鞭,按次序過橋,道了奉天門丹陛之前,此時文官在左,武官在右,兩隊相對而立,站在御道兩旁。等待皇帝到來。

楊崢往日雖也參與早朝,但多半是奉命前去,不曾經歷這些規矩,此時眼看著進一道們,頓時感到頭疼,心道:“咱們漢人就喜歡玩虛的,若省去這些虛頭巴腦的規矩,不知要做多少事兒?”

就在他鄙視的那檔口,聽得一陣悅耳的音樂聲瀰漫殿內,楊大人尚未弄明白這音樂是從何而來,聽得站在宮門外的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皇上駕到!”文武百官立即整理了衣衫,循聲望去,便見皇帝在一干錦衣衛擁簇下緩緩走了過來,面向眾官兒御門安坐,此時再鳴鞭,鴻臚寺唱“入班”左右兩班走進御道,行一拜三叩頭禮節。之後便進入奏事環節。

朱元璋在廢除丞相後,最擔心遭人矇蔽,所以制定大規模早朝正是要體察民情,免受矇蔽。除此之外,朝會對於禮儀要求嚴格,大規模的朝會也是從禮儀方面樹立皇帝在臣民面前威儀的一項重要工具。

奏事時,預先先咳嗽一聲,從班末行至御前,跪奏,奏事不使用口語,而是大聲的朗讀奏章。如果官員要承旨,要回答“阿”聲音要拉長。繁瑣不說,還沒什麼實際效果,但從朱元璋就這麼過來的,官兒最初的不適應,經過七十年的適應也已適應了。

楊崢雖感到好笑,可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什麼場合,唯有忍住外,也說不出什麼,就在這時領頭的楊士奇忽的扭頭看了他一眼,似想說什麼,卻沒尋到什麼機會。

楊崢心道:“這個老不修莫不是又想坑我吧?”對於前兩日挖下的坑,他還記憶猶新,可回想對方剛才的眼神,分明是有勸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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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正琢磨的楊士奇給自己傳遞的意思的時候,對方又看了他一眼,眼神一如先前,楊崢思索了一會兒,毫無所得,心裡頓時有了些許怒氣,心道:“你爺爺的有什麼話兒不能趁機說一下麼,一把年紀了,還玩眉目傳情啊?”心裡暗罵不止,但那兩道眼神還是暗自留意,趁人不注意低頭思索起來。

就在他思索的這檔口,群臣開始上奏朝事了,要說這個時代的早朝是最沒意思的,按照朱元璋定下的規矩,皇帝是至高無上的,天下事不可有任何事情瞞著皇上,所以從朱元璋時開始,明代就講究 “大小公私之事並令公朝陳奏”,早朝所理之事異常繁碎,據說洪武二十八年所定各府部衙門“合奏啟事目”,達184款,除了選舉、盤糧、建言、決囚、開設衙門等大事,以及災異、雨澤、囚數等類奏事項,還有許多像“收買牛支農具”、“追贓不足家屬”之類的雜事。凡涉及“軍中機密事情及守衛門禁關防等事”,許官旗軍人“徑奏”;民間詞訟,也往往“實封聞奏”。 有司所守之事,亦須一一面請,就連守衛皇城官軍搜檢出被盜內府財物,也要引到朝門,由皇帝親自發落。可謂“煩瀆”至極。像明代皇帝這樣,親坐朝門,一切庶政,不分輕重大小,樣樣過目親理,這是前所未有的。這樣繁瑣的事情,毫無樂趣可言,一日兩日倒也罷了,天天這麼幹著實有些吃不消,皇帝雖說是天子,其實是個人而已,朱元璋老哥身子骨結實,又從戰亂中走出來的,一個早朝聽取這些事情算不得什麼,可他之後的皇帝就沒那麼好的體力了,他們長在皇宮大院,吃的是精細的糧食,住的是皇宮大院,穿的錦衣,各種錦衣玉食養成了他們身子骨是秀外中幹,應付不了這些繁重的早朝,所以從永樂後早朝就有了許多改變,如許多小事其實都是應付之舉了,這也難怪,皇帝處理了一天的公務本身就累得夠嗆,還要起個大早聽一幹群絮絮叨叨的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所以從永樂末期這種早朝,若非礙於祖宗定下的規矩不可違背,皇帝幾乎不想上這個早朝,到了洪熙後,這位老兄雖說仁慈,可身子骨著實不咋樣,做了皇帝後,骨子裡又有些慵懶,所以登基不久,對於早朝就不斷的拖延,有時候乾脆以身子不適為由頭,不上早朝,這樣的舉動自是引起了群臣的不滿,言官御史沒少因這事兒上奏章,這位老兄脾氣雖好,為人卻不傻,這等折磨人的事情,能少做盡量少做,無論言官御史如何罵,奏摺再多,他老人家就是不例會,早朝也是性子來了就上一上,沒什麼興趣的時候,乾脆躲入後宮陪著自己美人去了,若不是這位老兄在位的時日短,就躲避早朝這事兒,足以被言官御史的奏本給罵死。

洪熙後,宣宗年輕力壯,登基之初便恢復了祖宗的舊制,日日早朝,可上了幾年,宣宗就開始有些後悔了,對於當初極力慫恿的大臣沒少埋怨,加上他興趣愛好廣泛,日日上早朝,根本沒有那個精力去應付他的愛好,在登基幾年後,權勢日漲,地位越發鞏固後,對於早朝決政方面的內容開始精簡了,除了重要的大事上奏之外,其餘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概讓內閣酌情處理,雖說起初百官不答應,據理上奏,可皇帝此舉無疑是提高了內閣的權利,自是獲得了內閣的大力讚揚,況且皇帝那心思根本不在早朝上,再者,大明的官兒相對於前朝的官兒,休息的日子著實短了些,日日早朝也有些吃不消,上了年紀的大臣夏日倒也罷了,到了冬日,寒風刺骨,天還沒亮就起來,迎著寒風去上早朝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爭吵了一番後,隨著越來越多的官兒覺得皇帝這樣是仁義,此此事也就落實了下來,隨著年月久,往日日日必到,事無巨細的雞毛蒜皮的小事,皇帝都需一一聽取的早朝,已是一去不復返,上朝不過趨拜行禮,其性質便與大朝、朔望朝沒有太大的區別了,官員起先有些不適應,但幾日下來,回想起被窩的溫暖,漸漸也就沒人說話了,甚至有些上了年紀的官兒,對於皇帝要早朝有些埋怨,可埋怨歸埋怨,但站在了這兒,那就得有些早朝的樣子,內閣是百官之首,自是有內閣率先彙報,將近期內,大明上下發生的大小事情一五一十的彙報了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