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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0章:絕知此事要躬行

持這樣的看法人除了官員還有讀書人,他們認為天地成位,君臣道生,君五期,輔三名以建德,通萬靈。

按照這種說法,君既有嘉名,又有令德,還能“通萬靈”,因此才能感格鳥獸之類,真龍不入太子府而入王府,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太子不是真龍,二皇子才是,為此他們還尋到了重重理由,就連孔聖人的被神話的出生也拿了出來證明他們所說的正確性。

經過讀書人,歌姬、當官的推波助瀾,這件事無形被放大了不少,一切看似對二皇子大大有利,實則不然,按照楊崢的看法來說,一件事關利益的大事件來,往往最不能看的是表面,而要深入本質,從利益方面著手,但從表面看這件事最大的利益是二皇子,他的出生本來是宣宗的一次意外,躲躲藏藏了五年,如今才得以順利回宮,還得到了張太后的喜愛,為人也聰明伶俐,的確有仁君之相,若非群臣不知皇帝還有這個兒子,太子之位,未必就不是他的,如今他回來了,還能感應真龍,這是天大的祥瑞,只有真命天子才有的福分,所以群臣有更換太子的想法,況且太子自己失了德,足以證明,他不是真正的天子,這太子之位當讓賢。

但只要你足夠細心,眼睛足夠亮,撥開這些迷霧看過去,就會發現,其實這一切並非如此,看似利益最大的二皇子,其實並無半分的利益,反而是一種危險。縱觀整個中國歷史,嫡長子繼承制是中國古代一夫一妻多妾制下實行的一種繼承原則(制度),是維繫宗法制的核心制度之一。嫡即正妻、原配,正妻所生之長子為嫡長子。法律規定嫡長子享有繼承優先權。該制度起於商末,定於周初。具體規定為“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法律嚴格區別嫡庶,在王位繼承、爵位繼承、官位繼承和宗祧繼承中實行嫡長子繼承制,在財產繼承中諸子均有繼承權,嫡長子仍處於優勢地位--王位、爵位、官位、宗祧不可分割,財產可以分割是原因之一。這種制度體現了等級觀念,與宗法制度、妻妾制度相表裡;但在當時多妻(妾)制條件下,一定程度避免了繼承中的矛盾衝突。即便是戰亂不斷的春秋戰國,也一直沿用這種規矩,秦始皇一統六國後,其中被人詬病的罪責之一,就是沒有早早立下嫡長子,才讓趙高等人有了可乘之機,大秦帝國才落了一個二世而亡的下場,此後的皇帝鑑於秦始皇留下的弊端,為了避免帝國發生爭端,早早就定下“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規矩,這就是所謂的嫡長繼承制。“立嫡以長不以賢”的意思是:王位的繼承人必須自己的嫡親長子,不管他是否賢能。王位的繼承人首先應該是國君的嫡親兒子,在國君的眾位兒子中間,以年齡的長幼來定由誰來繼承。“立子以貴不以長”的意思是:王位的繼承人都是自己嫡親的兒子,但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並且可能王后的兒子不是長子,這時就有“立子以貴不以長”這一條來確定繼承人:王位的繼承人必須是妻所生的長子。如果哥哥的母親為妾(妃嬪),但弟弟的母親為妻(王后),只要有妻(王后)的兒子在,就不能立妾(妃嬪)的兒子為太子。如妻(王后)沒有兒子,就只能立妾的兒子(在這中間仍然以妾中較為貴的一人的兒子為太子),不管其年齡如何。歷史上的商紂王就依據此規定,當上國君的。商紂王有兩個同母的哥哥,長兄叫微子啟。紂王的父母都想讓微子啟為太子,但有大臣據法力爭,說:生微子啟時商紂王的母親為妾,生紂王時其母為妻,有妻的兒子在,就不能立妾的兒子為太子,雖然母親是一個。大明開國皇帝朱元璋是個鑑於從歷史學習的皇帝,在制度繼承上嚴格的按照了前朝的法度,在登基後便早早立朱標為太子,朱標死後,朱元璋不顧朱允炆性子懦弱,不傳給他的兒子朱棣?而傳位給建文帝,按其實,原因很簡單,用嫡長子繼承制度來解釋這個問題就能茅塞頓開。因為朱允文是朱元璋長子朱標的兒子,是他的嫡長孫,而朱棣不是他的長子。選立大子的兒子(嫡長孫)為法定繼承人,理由就是“皇孫世嫡,富於春秋,正位儲極,四海系心。”後來明成祖捨去功勳卓著的次子朱高煦,立嫡長子朱高熾為太子,也是基於“長嫡承統,萬世正法”的認識。雖然朱棣到後來有這樣的認識,在位時也有很多歷史功績,但仍遭人非議,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的皇位不是合法繼承的。這一點唐代的李世民所面臨的非議也差不多,大唐剛建立之初,唐高祖李淵有三個兒子,按照封建社會的繼承制度應該由大子李建成任太子,但是次子李世民無論在能力上還是在戰功上都高出太子,但他還是沒有權利繼承皇位。而且太子李建成和弟弟加害李世民,迫使李世民發動的“玄武門之變”射殺了太子和弟弟。不久,李淵就退位,把皇位傳給了李世民即唐太宗。唐太宗即位後,實施了休養生息政策,出現了唐朝第一個比較清明的時期,即“貞觀之治”,為唐朝的繁榮奠定了基礎。李世民是大唐一個著名的傑出皇帝,但是,他也遭來了非議,原因是他的皇位是發動“玄武門之變”大義滅親後取得的,這在祖宗規矩大於天的年代來看,是不義之舉,他不是嫡長子,大明後來的萬曆皇帝國本之爭,其實也差不多,朝廷大臣按照明朝冊立長子為太子的原則,大多擁戴皇長子朱常洛,嚮明神宗建議立長子為太子,然而明神宗不喜歡宮女所生的朱常洛,卻加倍寵愛鄭貴妃,並且有意立鄭貴妃的兒子朱常洵為太子,卻受到大臣與慈聖皇太后極力反對,雙方為了祖宗規矩,爭論達15年之久。直到梃擊案發生,輿論對鄭貴妃不利後,福王才離京就藩,太子朱常洛的地位也因而穩固,這件事最終以萬曆皇帝迫於群臣的壓力敗給了嫡長子繼承制的規矩,可以說這項制度延續了千年,無論是嫡長制本身還是它的各種變態形式,在“家國同構性質下的專制政治”這一大前提下,都只能流了一種非智慧的選擇方式,都必然導致君主在權力和實際能力之問發生嚴重的脫節和矛盾。同時,也正是這種矛盾運動,使專制君權有可能突破“家天下”的、“私”的格局,在客觀上成為一種代表統治階級整體利益的“公共權力”,但凡是皇帝,只要不想徹底得罪群臣,徹底做個昏君,不會輕易廢除太子,動搖國本,因此在這件事上可以說太子根本不會因宣宗的這一番警告就損失自己的太子地位,既然太子之位輕易動不得,自然也無需擔心那些流言蜚語了,所以可以看出,從根本的利益上看,太子在這件事上非但沒有半點損傷,反而還有些意想不到的好處,朱元璋固然早早就立下了嫡長子繼承制,但凡事也有偏差,就好比李淵的二兒子李世民,後來的唐明皇,他們可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可他們都做了皇帝,李世民直接發動了玄武門之變,靠武力奪了,而他那個孫子手腕更高,在一舉摧毀了韋皇後的勢力後,在皇權繼承上,李隆基到是想讓位自己的哥哥,可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的這裡的讓是怎麼一回事,生怕落得了前太子李建成的下場,李成器當即提出“國家安則先立嫡長,國家危則先立有功。平王有功與國,自己絕不居平王之上”,主動退避。這時候的嫡長子繼承制可就不誰先誰後了,而是靠實力說話,皇太孫建文帝到是名正言順坐了皇位,可結果如何,還不是被自己的叔叔給趕出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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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宣宗只有一個兒子,太子之位無可動搖,可如今卻不同了,宣宗一次興之所至,竟在宮外藏了一個五歲的兒子,五歲就五歲,要是個白痴也好,可偏偏人家聰明的很,非但皇上看著喜歡,就連宮中的張太后也看著喜歡的很,這就來問題了,原本太子是大樹一顆,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怕,可如今可好,大樹的背後也長了一顆小樹,樹是小了些,可他背靠著大樹啊,總有長大的一天,等他長大了,力量大了難免沒有取代大樹的心思,一旦有了這個心思,大樹雖大,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想要保持大樹一顆獨秀,那麼最好的法子就是趁著對手還是一顆小樹的時候,徹底扼殺了他,徹底讓他喪失了競爭的機會,如此就萬無一失了。這樣一番分析,流言蜚語的目的其實很明朗,那就是徹底摧毀二皇子這顆有可能成長為一切威脅的可能小樹苗。所以整件事表面看來,最大的好處是二皇子,本身是天降祥瑞真真的真龍天子加上聰明伶俐,深得張太后的寵愛,必會獲得一幫群臣的擁護,最終成為大明的天子,可實際是二皇子的呼聲越高,對其聲望地位越發不利,試問若是二皇子是真命天子,當今皇上算什麼,群臣挑選的太子算什麼,這不但得罪了皇帝,而得罪了那些當初擁護了太子的大臣,一旦事情鬧得太大,最終的結果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出,楊崢到不擔心皇帝看不出問題的關鍵,若是連這點水平的爭鬥都看不出端倪來,那宣宗也不配做一個千古明君了,他擔心的是這件事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是不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宣宗一直沒說話,事實上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太子是他選的,竟做出了這種事情,要說他沒動廢除的心思那是騙人的,尤其是看到了第二個兒子,聰穎睿智,難得還十分識大體,這樣的孩子無論誰會愛上幾分,加上早年對母子二人的虧欠上,讓他不知不覺的對這個剛剛入宮的兒子多了幾分愛意,平日裡沒事總會將其放在身旁,宮中的賞賜也多給了些,甚至在不少規格上也都比得上太子,但要說憑著這些他就有意立為太子,那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太子乃國之根本,輕易動不得,當年太祖爺就是立太子不慎才導致了群臣的不滿,最終釀製了靖難之役,太子固然有失德的地方,但不否人他的過人之處,懂得禮數,骨子裡透著儒雅,有孝順之心,知曉百姓之苦,先祖創業之艱難,最重要的一點,太子今年七歲了,比起五歲的二皇子,足足大了兩歲,這與一個朝廷意味著什麼,他並非一無所知了,所以在這件事上他根本就不曾動過廢除太子的心思,如今可好,這事兒非但毫無真憑實據的傳了出去,弄得京城之地沸沸揚揚,難免讓他生出幾分怒容來。

“你說這事兒是宮中的人做的?”一番沉吟後,宣宗冷聲道。

楊崢道:“這個微臣還不敢妄斷!”

宣宗冷哼了聲道:“不敢妄斷,不敢妄斷,你跑來與朕說什麼?”

楊崢見宣宗動了怒,原先就略帶委屈的臉又多了幾分委屈的神情,唯唯諾諾的道:“微臣是怕陛下不知情,才入宮來說一聲的?”

“不知情,現在朕知道了,你到是說說看,這事兒會是誰幹的?”皇帝眯著雙眼問道。

“微臣不敢說!”楊崢咬牙道。

“朕讓你說,不管牽扯到誰朕都不怪你?”皇帝盯著他道。

有了皇上這一番話兒做保障,楊大人頓時放鬆了不少,事實上他能不顧規矩的入宮,目的就是把這事兒說清楚,即便是沒有皇上這句話做保證,他也是要說的,只不過皇上既已猜了出來,且給了這個口頭上的承諾,不管日後皇上認不認帳,至少目前的局面看,這一番話對他的心裡壓力還是有不少好處,更何況事情的關鍵宣宗其實已經猜出了不少,只是想借自己的口說出來罷了,否則也不會做出這一番承諾,這麼一想,頓時膽子大了幾分,沉吟了一番後,道:“這事兒微臣細細分析過,無論從任何的方面看,二皇子絕不是幹這件事主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