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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鬼夫

唐寧的眼睛微微睜大, 朦朧的霧氣似乎凝聚在了剔透的眸子裡,隨時都會化為水汽簌簌落下,他想要避開這個意外碰上的吻,然而身著喜服的男人卻伸出手, 按住了他的後腦勺。

冷冽的酒香傾灑在唐寧臉上, 唐寧看到對方伸出了另外一隻手, 將紅色的床幔放了下來,隔絕了來自外界的窺探。

輕紗如紅雲般落下, 後面的人影憧憧。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們就不打擾了。”那些聲音笑著淡遠了,整個婚房一下子無比安靜,靜到只有唐寧和眼前人的呼吸聲。

唐寧緊抿著唇, 緊張地盯著紀連韞。

一開始他雖然知道自己要和紀連韞結婚,但他沒想過要和對方發生什麼夫妻之實, 他之前聽到的關於這個人的所有訊息,都是對方身體很差, 是個病秧子, 連走路都費勁。

最開始和對方見面的時候, 這個也確實如傳聞那樣體弱多病,而且對唐寧也格外尊重有分寸, 唐寧當時覺得, 如果新婚之夜真的要發生什麼,只要他拒絕, 對方也不會強迫他。

可是現在

紅光倒映在那雙深邃的眼中,好像一滴熾熱的心頭血, 有說不出的暗潮在其中翻滾。

溫熱的舌尖舔了一下唐寧緊閉的唇,那舔舐的力度帶給唐寧一種說不清的熟悉,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他第一次從孔洞裡偷偷看紀連韞時, 眼睛被舔舐的感覺。

這個想法一經冒出,就嚇得唐寧癱軟在了床上,他軟得像一灘水,眼波是水,鼻尖沁的汗珠是水,呼出來的氣息也充斥著水霧般的溼潤。

“娘子真是不勝酒力。”紀連韞的眸色漸深,那只手摸向了唐寧的腰帶,這系得極緊的腰帶勾勒出這具身體羸弱與魅惑交織的楚楚之美,看得讓人心癢難耐。

唐寧並不想讓紀連韞碰他,卻又真的想把這腰帶解開,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是要開口拒絕還是放任紀連韞行動,內心的掙扎全部寫在了臉上,眼波流轉間像是在欲拒還迎。

“你、你”唐寧還沒想好要說什麼,那手指就擠進了腰帶內側,像蛇一般鑽進了皮肉裡,本就系得緊的腰帶在這一下更緊了,唐寧痛得擰起眉頭,顫聲道:“你快解開”

紀連韞笑了一下,“遵命。”

手指勾起,找到了打結的位置,這是一個死結,解開需要費一些功夫,紀連韞表現得一點也不急,他像拆開一份精美的禮物包裝般慢條斯理解著腰帶,指尖上的力度透過這一截紅色腰帶傳遞到唐寧的腰上。

被綁到現在的腰已經脆弱到受不了一點一滴的力道,更別提紀連韞這種像是磨豆腐一樣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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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的睫羽顫了兩下,他無力地癱在床上,指尖不住的晃動,像枝頭被露水壓得微微搖曳的花苞,“紀、紀連韞”

男人的聲音低沉,“叫夫君。”

這個人說話怎麼文縐縐的?什麼夫君,什麼娘子,之前還說了什麼詩句講話方式就是和他的行事一樣,磨磨蹭蹭真討厭!

唐寧帶著哭腔喚道:“夫君,你、你快一點。”

紀連韞居高臨下望著他,“快一點什麼?”

唐寧快被這個人的明知故問氣哭了,如果不是他喝了那杯酒後渾身無力,如果不是林蘊把腰帶系得太緊,他自己就可以解開了。

可惜沒有這麼多如果,唐寧只能顫聲催促道:“快一點解開呀。”

紀連韞柔聲道:“娘子怎麼這麼心急?”

他嘴上說著唐寧心急,深沉的黑眸卻直勾勾凝視著床上的美人,黑髮紅衣雪膚,色彩明豔直衝人心,那張臉痛苦地蹙起眉,眸子裡都是水汽,似乎再惡劣一點,對方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指尖又勾了一下腰帶,果然,唐寧發出了一聲小貓似的嗚咽。

紀連韞心中的憐愛和滾燙一同蔓延出來,他的喉結微微滾動,“娘子怎麼系得這麼緊?”

這句話好像是在怪唐寧作繭自縛。

唐寧真的痛得不行了,腰跟著手指移動的方向微微移動,只希望在這場拉扯中能稍稍舒服一些,醉意上來,唐寧一邊抽泣一邊道:“你和林蘊,你們兩個,都好討厭。”

紀連韞的動作一頓。

臉上的笑意也一點一點消散了。

“林蘊怎麼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甚至比之前還要溫柔,溫柔到能讓人放鬆警惕。

“是他系的腰帶”唐寧委屈道:“他系得太緊了。”

紀連韞淡淡地嗯了一聲。

唐寧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紀連韞的表情,卻莫名感覺到了一點冷。

“那我又怎麼討厭了?”那聲音還是溫柔的,動聽到讓人說不出什麼譴責的話。

唐寧一下子就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了,畢竟這腰帶確實很難解呀,他自己剛才也解了半天,現在紀連韞才剛剛解了一小會兒,他怎麼能懷疑對方是故意不肯解開腰帶的呢?

紀連韞是他接下來的護身符,他不能對紀連韞耍性子的,可這腰帶真的要把他的理智勒斷了

這種情況下要怎麼辦呢?

也許真的是酒意上頭,唐寧的腦海裡莫名浮現出了莫雲初和祁昀的身影。

真奇怪啊,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紀連韞和他們好像是一類人,而這些人都是吃軟不吃硬。

“夫君,這腰帶掐得我好疼。”唐寧小聲討好道:“你疼疼我,松了它好不好?”

勾著腰帶的手聽到這句話像是觸電般動了一下,而後格外聽話地解開了那死死的結,紅色的腰帶驟然落在了床榻,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也跟著落下。

腰帶勒了太久,離開皮肉的那一刻,身體像在不舍般挽留,火辣辣的刺痛化為了無形的繩索捆綁住了唐寧。

唐寧崩潰地倒在床上,不斷顫動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翅膀,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真的這麼疼?”隨著紀連韞的詢問,他的手也隔著嫁衣落在了唐寧的腰上,滾熱的手掌,唐寧完全受不了,哭著道:“別碰!”

“讓我看看你腰上的傷。”紀連韞關切道。

唐寧不停搖頭,可是好脾氣的紀連韞這次卻沒有聽唐寧的話,強硬地褪下了紅色的嫁衣。

衣物滑落而下,那纖細的腰肢上出現了一圈紅到發青的勒痕,有一種讓人想要沿著紅痕掐住的美感。

唐寧雖然自己沒看到這痕跡是什麼樣的,卻從紀連韞的眼中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害怕道:“我好疼,你、你別碰我。”

“我不碰你”紀連韞柔聲細語道:“又怎麼幫你上藥呢?”

唐寧趕緊道:“我不用上藥的。”

他有吸吸樂牌,吮吸一下手指就能治療傷痕,雖然一天只能使用一次,但再過幾分鐘應該就是第二天了。

“你不是很疼嗎?”紀連韞蹙起眉,眼神好像在責怪一個生病了卻不肯吃藥的壞孩子。

唐寧淚眼朦朧道:“我不疼了。”

修長的手掌掐住了唐寧的腰,紀連韞摸索著這細膩肌膚上的傷痕,“那你現在是疼,還是不疼?”

唐寧陷入了一片茫然,他忽然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回答,對方都有理由去碰他,那放在他腰上的手太過粗糙,即使是什麼都不做,都讓唐寧覺得刺痛的厲害。

“夫君。”唐寧小聲道:“你吹一口氣,我就不痛了。”

而後唐寧又補充道:“只能吹一口氣,要是再碰,我就又要痛了。”

說完這個回答,唐寧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機智。

耳邊傳來了男人的低笑。

穿著喜服的新郎官伏下身,對著唐寧的腰輕輕吹了一口氣,他看著那顫抖的腰肢,英俊的臉像是著了迷,情不自禁舔了一下紅痕。

一股顫慄爬上了唐寧的全身,唐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慌張地想往裡面縮,然而紀連韞卻抓住了他的腳踝。

那只腳上還穿著紅色的婚鞋,鞋子做工精美,鞋尖頂著一顆圓潤的珍珠,這個鞋型顯得腳很是秀氣,即使唐寧的腳是男生的尺寸,也多了讓人想捧在手心把玩的精緻。

“上床可得脫鞋。”紀連韞理所應當道。

鞋襪被他輕鬆褪去,可那手還是緊抓著唐寧的腳不放。

巨大的危機感讓唐寧忍不住想尖叫,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像是像是什麼要被登徒子輕薄的可憐人。

可最荒唐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是剛剛和他拜過天地的夫君。

唐寧慌張地把嫁衣披到自己身上,試圖擋住紀連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那深邃的、滾熱的、像舌頭一樣要將他狠狠舔舐一遍的目光。

“紀連韞!”他不敢叫夫君,他怕這個稱呼會讓對方更加理直氣壯,“紀連韞!不要”

紀連韞這個稱呼顯然讓對方有些不悅,他的新婚丈夫還是抓著他的腳踝,不僅要抓這一隻腳,另外一隻腳看樣子也要抓住。

“你剛剛叫我什麼?”紀連韞輕聲問。

唐寧無助地搖了搖頭,聲音不停發著抖,卻不知道這樣哆嗦的聲音是在刺激著對面那人的神經:“不要碰我。”

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著他,眸中藏著一點紅光,當紀連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時,那極其強烈的壓迫感就肆無忌憚地蔓延,很難想象一個人會有那麼強烈的威壓,就像小小燭光將投射出大面積的陰影。

“為什麼?”紀連韞淡淡問道。

“我怕疼。”唐寧的氣勢完完全全被壓制住了,他怕疼,更怕這一刻的紀連韞。

四目相對間,面無表情的紀連韞忽然笑了起來,他溫柔道:“那我輕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營養液加更不用等,我寫完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