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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渣爹一家人

關家眾人看著臉上變了幾次顏色的屠蘇, 都以為她是在害怕, 紛紛出語安慰。關毛更是拍著胸脯說道:“大妹,當年我倆年紀小無法幫你。現在不同了,爹若是再打你, 我們定然不依他!”屠蘇勉強笑笑,心中卻在想:不依又如何?這是在古代, 這是宗法父權的時代。“孝”字就像一個緊箍咒似的,緊緊地束縛著人們。他們即便想幫她, 也是無從下手。讓他們和親爹對打?那是不可能的。他們所謂的幫也不過是替她求求情或者擋擋拳頭罷了。

難道, 她就只能坐以待斃嗎?開什麼玩笑,無論前世今生,她關屠蘇可以吃苦受累卻斷不能忍受任何施加於她身上的委屈和虐待。即便是親生父母也不行!還是那句話, 誰膽敢讓她痛苦一陣子, 她就讓他難受一輩子!不過,她也不想再陷入一場曠日持久的爭鬥。要想解決此事, 必須在把源頭給掐斷:讓林氏和關厚勤合離。自已一家好好過日子。而且此事, 她一個人努力不行,必須是全家緊緊團結在一起,而且還必須要林氏態度十分堅決才行。

想到這裡,屠蘇決定用迂迴曲折的手法來循序漸進的解決此事。計策一定,她心中頓覺大安。不過, 為了逼真,她的臉上仍然適時的帶著一絲惶恐不安,說道:“娘, 大哥二哥,我已經想明白了。爹若是打我就讓他打唄。反正我從小到大已經捱打挨習慣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誰讓他是我爹呢。”屠蘇一語未了,林氏的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簌撲簌的直往下掉。關毛關文和桑落也是淚光瑩瑩。屠蘇臉上神態悽然,顯出一絲故作的堅強,用平靜的口吻一句一句地說著讓人憐憫又心酸的話。她每多說一句,林氏和三個兒女的心就痛上一分。

她首先要做的是激起家人的同情心,然後再製造有利於她的輿論。讓他們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上。既然她不能創造新的社會規則,那就利用它來為自己服務。對於敵人,她的心腸自然要硬;對於親人,她的態度則必須要放軟。這樣,他們才能和她同仇敵愾,共同對敵。

屠蘇見初步目的已經達到。隨即又話鋒一轉,說道:“對了娘,剛才我光顧著害怕了,還沒問爹的事情呢。他這次是一個人回來的嗎?方才那外面的夥計說的兩位小姐又是怎麼回事?”這一句話像刀子一樣,猛地戳上了林氏的心窩。林氏的臉色大變,眼中閃爍著沖天的怒火,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自然不是一個人,你們的爹還給你們帶來了兩個妹妹!”

“啊,原來傳言竟是真的!”屠蘇臉上現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林氏抹了抹眼淚,語調沉緩的給四個孩子大略交待了一下關厚齊的話。

原來剛才關厚齊來時,就影影綽綽的告訴林氏說,關厚勤這次回來是衣錦還鄉,光華貴的馬車就有好幾輛,另外還帶著三四個僕從以及兩個和桑落年紀相當的女孩,那些僕從稱關厚勤老爺,稱兩個女孩為小姐。這幾種事項合在一起一想,便也明白了。只是方才林氏光顧著對付關厚勤和護著屠蘇了,暫沒往這方面細想,現在一經女兒提醒,她自然是想起了這檔子事。

屠蘇裝作沒看到林氏灰敗絕望的臉色,自顧自的憤然說道:“娘,他這麼做,簡直太過份了。如果他僅僅是嫌惡我,對娘和兩個哥哥還好就行。我大不了走得遠遠的,不讓他看見就行。但是如今他都做了些什麼?娘在家裡守著薄田朽屋,含辛茹苦替他養兒育女,數十年如一日的忍受著公婆妯娌的挑剔擠兌。他倒好,離家九年不回。一回來就便帶著嬌妻愛女。他把娘置於何地?娘先前縱然有改嫁之意,一是因著以為他已不在人世,二是為了躲避那些陰險小人的算計,為我們姐弟四個謀條活路。由此可看,做錯事的一直是他,娘一丁點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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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蘇這些話,全都敲在了林氏的心坎上。實質上,她之所以這麼說,是看出了林氏因為關厚齊這事,心中有些心虛。在一這點上,女人就是這樣的。男人無論在外面怎樣花天酒地,他都絲毫不覺得愧疚心虛反而會為自己找各樣各樣的理由和藉口。女人稍有一點精神出軌和短暫情史就覺得萬分對不起自己的丈夫,時不時的自責上一番。很多現代女人都如此,更別提是在提倡三從四德的古代了。

林氏聽了女兒的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自己守了他九年,要改嫁也是另有緣故,她有什麼好心虛的!真正錯的是他,他明明在世,卻數年不歸;明明家中有妻有子卻貪圖富貴另娶他人。這麼一想,她心中的那點愧疚和心虛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林氏看著屠蘇心中越發不是滋味,這個孩子越來越聰明,為什麼關厚勤非要如此待她呢。她實實在在是他的骨肉,就連她的性子……也有一點點像。如果屠蘇知道林氏覺得她和關厚勤相像,她鐵定翻臉不可。

一家人說是要商量,實則等於什麼都沒說。關文縱然有些計策,但念著關厚勤畢竟是自己親爹,這與高氏那件事又全然不同。屠蘇自然明白他們的顧慮。便也沒再拖著他們一起摻於到自己的計劃中來。她只盼著,他們不要在關鍵時刻拖她的後腿就行,其他的她不做要求。

眼看著就到了第三天,關厚勤因為被村裡有頭臉的人請去喝酒,沒有空閒親自前來,而是派來了個精幹的僕婦過來,告訴林氏他要在老屋的宅基地上起新房,並要求林氏和幾個孩子回家去料理家務服侍公婆。另外還把兩個雙生女兒送到關家食肆,讓屠蘇姐妹好生安頓照料,若有怠慢拿她是問。

林氏黑著臉看著這個飛揚跋扈、面帶鄙夷的僕婦,再看看那一對生得如花似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雙生女兒,心被揪得生疼。這兩個女孩一個叫關明珠一個叫關明媚。十歲上下的年紀,說話聲音嬌滴滴的。兩人頤指氣使的來到關家食肆,挑東挑西的,時不時地還拿著小手絹捂著鼻子,嫌惡的皺著眉頭,嬌嗲著說道:“唉呀,爹爹怎麼能把咱們放到這樣的地方呢?好髒啊!一看這種油膩的桌子什麼也不想吃了。”說著那個叫關明珠的又指示著一個小丫頭把自己的東西從馬車裡拿出來。小丫頭一樣一樣的往外拿出青瓷碗、象牙筷子和白瓷羹勺,把桌了抹了幾抹才擺在桌上。

桑落在和屠蘇在一旁冷眼看著。關明珠和關明媚看了看兩人,用居高臨下的語氣指著桑落說道:“你,過來!”兩人很有默契的站著不動,旁連一個很有眼色的夥計上前笑問:“兩位小姐,你們要用些什麼?”

關明媚蹙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去去,我又沒叫你,我叫她呢。”關明媚用手指著桑落盛氣凌人的說道。

桑落淺笑道:“這食肆是我家的,本姑娘不招呼客人。有什麼事跟小二說吧。”說完,屠蘇和桑落也不理她們,轉身離開進了後廚。

關明媚氣得“啪”的一下咂了盤子。小二看她咂的是自帶的盤子,也不出聲阻止,只仍站在那兒等著吩咐。

關明珠勸著妹妹:“明媚,你別生氣了。跟她們這種鄉下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關明媚擰著眉頭答道:“我為孃親不平,這兩個村妞的娘豈不是以後要和我們的孃親平起平坐,這是憑什麼呀?說出去都覺得丟人。還有,以後爹若是讓咱們讓他們姐姐可怎麼辦?我著實丟起這人!”

旁邊的小二正色道:“兩位小姐儘管放心,我們東家也說了,她也覺得有兩位這樣的妹妹很丟人。”關明珠姐妹倆一聽小二這話,氣得鼻子都快歪了,拿起桌上的東西便往他身上咂去,小二靈活的躲開。然後離她們遠遠的站著,也不氣不惱。

正在櫃檯上看書的蘇中晨也搖頭晃腦的吟誦起來:“夫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莊子曰,唯女子變化最速也。面對男子時,靜若處子,語笑嫣然;須臾,動如脫兔,杯盤紛飛;顏子曰……”很自然的,關明珠姐妹倆的盤子又飛向了蘇中晨。令人稱奇的是,她們的盤子都是飛到中途便自爆了。大廳裡時不時的傳來劈里啪啦的撞擊聲。

屠蘇帶著妹妹在後廚忙碌著,就見林氏已然換了家常衣服,似要出門的樣子。

“娘,您要到哪兒去?”屠蘇問道。

“還能到哪兒去,家裡建房子,我能不回去嗎?”林氏無奈的說道。屠蘇知道她是要回關河村,心裡頓時覺得堵得難受。可是林氏和關厚勤現在名義上還是夫妻,她又不得不這樣。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們呆在家裡就行……”林氏實則是怕關厚勤見到她再一言不合就動手。

“那外面的兩位怎麼辦?”屠蘇以手指大廳。

“讓夥計照看著,不渴著餓著就行。”林氏淡然說道。

林氏剛走,打聽訊息的夥計便回來了。屠蘇把兩人叫到後院,細細詢問。兩人辦事也很利落,將關厚勤的訊息打聽得清清楚楚:原來關厚勤後娶的那位平妻陶氏,是雲州城中一個富商陶世成的獨女。陶世成九年前從山匪手中救下了關厚勤,之後又將女兒許配給他。關厚勤得了岳家相助,這才從貧困潦倒的行腳商人一躍而成為富商。當時陶世成知曉關厚勤家中已有妻子,但還是堅持讓關厚勤娶了自家女兒,並自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主意:兩頭大。即林氏一直在關家老家,自家女兒一直在外頭,不回關家老宅。這樣,她們便不會有見面的機會,所以也不用分誰大誰小。

這次關厚勤回來就沒帶陶氏,只帶著兩個女兒前來。關厚勤這次一回來的目的,一是衣錦還鄉,想炫耀一下自已的財富,二是順便帶回自己的兩個兒子。因為陶氏自從生了兩個女兒後,大夫說她傷了身子,能否再有子息還是兩可,他想納妾又怕傷了岳家的臉面。直到這時才猛然想起,自己在老家還有兩個兒子!

屠蘇蹙著眉頭,細細分析著這些訊息,心中不禁有些煩躁。原本,她還想著利用陶氏來讓他們夫妻大鬧,這下林氏便能順利和關厚勤合離。現在看來,即使他們能合離,關厚勤也斷不會放棄兩個兒子。那麼他們一家人就要面臨骨肉分離的痛苦。說不定,林氏為了兩個兒子又會猶豫著不合離了呢。這可有點難辦了。她這時非常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不催勸著林氏和關厚齊趕緊把親事辦了呢!如果那樣,現在生米早已煮成熟飯,她便也不用擔憂這些了。只是事已至此,再後悔也用了。只能想辦法讓自家一家子抽身出來。

屠蘇在這裡挖空心思的籌劃著。林氏那邊已經收拾妥當帶了兒子關毛回老宅去了。

關河村的關家如今是鬧嚷嚷一片。關家的老房子已經全部推倒,僱來的十幾個壯漢正幹得熱火朝天。就連臥床數月的關耀祖此時也拄著拐仗出來和人應酬寒暄。大兒子衣錦還鄉,大肆翻蓋新房。這讓他又重新找回了些許臉面。病情竟然也因此減輕了不少。至於高氏還是老樣子,關耀祖也讓人將她抬了出來。老兩口坐在門口一邊曬著太陽,一邊享受著眾位鄉鄰的恭維和羨慕。這也是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最舒心的時刻。

關耀祖捋著稀疏的鬍鬚得意洋洋的對著鄉鄰謙虛道:“哪裡哪裡。”一邊爽朗的大笑著。

林氏和關毛默然無聲的往關家走去,每走一步彷彿有千斤重一般。剛走到關家老房子門口,就聽有人故意高聲喊道:“關大爺,你家大兒媳婦和大孫子回來了!”

人群登時像鍋裡的開水一樣,譁的一聲沸騰開來。有的唏噓感慨,有的假意殷勤,有的藉機譏諷關耀祖。關耀祖一聽林氏回來了,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林氏垂著頭不去看關耀祖的臉色,只是規規矩矩的向公婆問了好。她能有什麼辦法?她雖然被屠蘇用計分出了關家,但那是建立關厚勤已死的份上,如今關厚勤一回來,他們有著夫妻名份上,關厚耀祖和高氏便是她正經的公婆。對方說什麼做什麼她也只有忍耐的份。

林氏強壓著氣性,兢兢業業的帶著兒子自去幹活。關毛心中憋悶,一直跟在林氏後面,只管悶頭幹活。縱然如此,還是有人看他們不順眼。

高氏在一旁半眯著眼,陰測測的看著林氏母子二人。她原以為自己鞭長莫及,暫時無力再找這個女人的麻煩。如今她自己撞回來,可就怪不得她了。她現今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全是拜她和她的女兒所賜!想到這裡,方才剛還好好坐著的高氏,突然“哎喲”一聲大叫,眾人急忙趕過去,幾個婦人將她抬進屋。高氏躺在床上,嘴裡直叫著林氏前來。

林氏只得上前服侍她。誰知,這高氏存了心為難林氏,她不是嫌棄茶太燙就是嫌飯太涼太鹹或是太淡,一會兒又要便溺。總之折騰得林氏一整天不閒著。三弟媳婦吳氏也在一旁起鬨架秧子。倒是何氏,因著先前受了屠蘇的好處,此時便在一旁幫襯著林氏,暗地裡又託了人去鎮上給屠蘇送信。這邊的關毛更是被關厚勤指使得團團轉,沒有一刻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