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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各有打算

陶氏面上和藹可親的拉著屠蘇坐下, 又吩咐丫鬟端上茶果點心。關明珠和關明媚坐在陶氏旁邊, 時不時的充滿敵意的瞪她一眼,屠蘇只當看不見,照舊和陶氏談笑風生。陶氏一邊和她說話, 一邊暗自起疑:她早就打聽過了,林氏是個莊戶之女, 大字不識幾個。關厚勤早就離家,這個女兒怎麼竟不麼她這種家庭出來的?她一邊說話一邊不著痕跡的試探屠蘇的深淺。屠蘇也明白對方的盤算, 絞盡腦汁把自己弄得難辯深淺。時而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時而又像個心機深沉的大人。她暗暗為自己惋惜,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有當實力派演員的潛力。

這一場談話簡直比打架還累。正當兩人說得熱鬧時,忽聽得有人報:“老爺醒了!”屠蘇心中盤算著:不知道關厚勤有沒有將自己的事全說給陶氏聽?若是說了, 陶氏對自己的防備肯定會加深。陶氏一聽說關厚勤醒了, 笑著攜著屠蘇進屋。

關厚勤靠著床頭半坐著,眼窩凹陷, 臉色青黃。他瞪著屠蘇, 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但礙著陶氏在場,他也並沒有太大動作。只是不停地咒罵她和林氏。屠蘇一句也不反駁,低眉垂眼,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畏葸, 身子不時的顫抖幾下,把陶氏的手捏得生疼。陶氏心生一股愜意,嘴裡卻又勸著關厚勤莫要動氣。一邊還安慰屠蘇不要害怕。

關厚勤仍是一副全身無力的綿軟樣子。說話也是說一段停一段。只是吩咐陶氏要孝敬公婆, 另外要抓緊時間把房子蓋好等等一堆家事務,陶氏笑著一一應允。關厚勤本來還想再罵幾句屠蘇,誰知,他說了這一番話,已經體力透支,不由得哈欠連連。屠蘇連忙提出告退。看來,關厚勤並沒有將自己的事告訴陶氏。其實,她這麼想,還是因為沒理解透徹關厚勤這人。本來關厚勤等於是入贅到陶家,面對岳丈一直心存畏懼,對陶氏也絲毫不敢像對林氏那樣隨心所欲。他心底一直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自卑和屈辱,如今他又如何把自己女兒算計自己的事情主動說出去?若是陶氏聽了,指不定心裡怎麼嘲笑他無能,連一個十二歲的女孩都算計不過!所以,為了面子,他也會瞞得死死的。

陶氏攜了屠蘇來到外屋,繼續拉家常。陶氏扯了一些旁的,便迅速轉入正題,就見她一臉很關切的問道:“我瞧著你們父女怎麼跟仇人似的?你們雖則幾年未見,但到底是骨肉至親,怎地會變成今日這種景況?”

屠蘇聞聽此話,臉色頓顯灰敗,她低了頭,緩緩說道:“想必你也聽說了,我爹和我娘之間受了那小人的挑撥,有些……誤會。”

“哦?既有誤會那就解決了好了。”

屠蘇欲言又止,又想說,但對陶氏多少又有些防備之心。

陶氏心中瞭然,連忙溫和的解釋道:“我看你是怕我奪你孃親的寵吧。傻孩子,你想岔了。當初就說好的了,你娘只在家鄉,我呢就隨你父親外出行商,我們兩個在兩個地方,互不相干。再者家鄉有你娘替我孝敬公婆,打理家務,免了我和你爹的後顧之憂。我敬你娘還來不及,哪能有爭奪之心?咱們本是一家人,你可別聽了那些無知村婦的傳言,她們一個個都沒安好心。”屠蘇眼中的疑惑仍沒散去。

陶氏又是保證又是剖白的,就差對天發誓了。屠蘇這才流露出信任的神情。

屠蘇假裝沉吟半晌,最後才難以啟齒的說道:“其實這誤會有些讓人難以出口,就是……就是我娘生我時是早產,但村中有那無恥的小人卻造謠說我不是爹的親骨肉……如此以來,爹和娘之間就有了嫌隙。雖則如此,爹為人寬厚,仍沒休了我娘,也沒聽別人的話把我送人。只是有時在外面受了擠兌,回來不免心情有些不好……其實我也不怨我爹,我只恨那些胡亂造謠的人……”屠蘇說得真假難辨,陶氏又唏噓同情的跟著感嘆一番。其實屠蘇以前也疑惑過,既然關厚勤懷疑林氏的清白,為何不在當年便休了她?不過,現在仔細一想也多少明白了。一是他沒有確鑿的證據;二是他當年太窮,娶不了比林氏更好的妻子;至於其他原因她就不得不知了。

說完這些,屠蘇緊握著小拳頭,一臉憤慨的說:“我和哥哥們一定要找出這個造謠的小人,還我娘一個清白!另外,我也想和我爹滴血認親。如果這個能證明我是爹親生的,爹和娘之間的嫌隙便沒有了。我們兄妹四個定會好好孝順爹,我和二哥都會做些小生意,多少能助我爹一臂之力。到時,咱們一大家子就和和美美了。”屠蘇越說越高興,眼中僅存的那一絲憂鬱也漸漸消散了。

陶氏一聽到這些,頓時心中發涼。之前,她一直覺得林氏只是鄉下婦人。屠蘇四兄妹也是從小在鄉下長大,再加上自小缺吃少穿,肯定會眼皮淺,沒幾個見識。到時,還不是任她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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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讓人一打聽,卻知道,關家的二兒子不但在讀書還會做生意。性子醇厚機敏,親戚鄰居無人不讚。兩個女兒也是聰明伶俐。關厚勤和林氏之間的嫌隙若消除了,滴血認親再真的證明了屠蘇是關厚勤的親生女兒,他們一家子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林氏有兩兒兩女傍身,還是原配。自己呢,只有一對雙生女兒。就算有孃家可依靠,可是父親年事已高,她又沒有兄弟扶持……

不行,絕不能讓林氏留下來!陶氏心潮起伏不定。這一瞬間她就將原先的計劃全部推倒。屠蘇在一旁察言觀色。將陶氏細微的表情變化悉收眼底,卻只當沒看見,又興致勃勃的繼續說道:“我娘說,準備入冬就讓我哥進王秀才開的學堂。王秀才還說我哥是個讀書苗子要大力培養,我大哥喜歡武藝,我爹說幫他找個武師,我爹還說,以後不讓我娘再拋頭露面了,讓她也學二孃一樣,好好的拾掇拾掇自己……”屠蘇的話像小錘似的,一下一下的敲在陶氏的心上。陶氏越聽心越冷,臉上的笑容也越發僵硬。

陶氏勉強支應了屠蘇一會兒,又推說自己有事,屠蘇忙知趣的告退。

陶氏自去和心腹之人商量計策不提。屠蘇出了陶氏所在的房間便拐進了何氏的屋子。此時何氏正歪坐著嗑瓜子,一見屠蘇進來連忙臉上堆笑的拉她坐下,又是倒茶又是抓糖果的。屠蘇見了何氏也懶得偽裝,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從袖子排出一錠銀子,這銀子比上次的塊頭還大上許多。何氏一見了銀子,頓時兩眼放光,臉上的笑容堆得更多了。

不待屠蘇發問,她就趕緊自覺報告:“大侄女儘管放心,你奶奶我照顧著好著呢。如今,她也不知怎地,說話越發不利落,跟啞了差不多。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都是我和那西屋的輪流伺候,那西屋的真是個沒良心的,嫌她總便溺在床上太髒,便偷偷減少了她的吃喝……更不知是誰,竟往床上撒滿了磚片石子,婆婆的背上硬被咯出幾個窟窿來,瞧著怪嚇人的……”屠蘇聽著,也覺著這高氏這次絕對是斷翻不起大浪來了。她一個婦人,行動不便,嘴裡說不出話來,又不識字,還有什麼可翻騰的?算了,自己對她的“關照”也該結束了。再者,以何氏和吳氏的性情,不用她關照,高氏也好不到哪兒去?讓她自己細細去品嚐她的“美好晚年”吧。再說有兩個老人牽扯著何氏和吳氏的大量精力,也省著她們閒著無事去算計自家。 這樣也是一舉兩得。

屠蘇想到這兒,便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二嬸了。奶奶那事就此罷了,我今後還有別的事需要二嬸幫忙。”

何氏眼珠轉了幾轉,用手指指陶氏所在的南屋,又將椅子往前拉了拉,壓低聲音說道:“侄女說的可是南屋的那位?”屠蘇點頭。

何氏思索片刻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她的丫頭僕人一大堆,二嬸什麼也插不了手啊。”

屠蘇笑笑,拍拍她的手,說道:“二嬸多想了,我斷不會讓你做不能做到的事,你只需注意下她的形跡,幫我打聽些訊息就行,如果有什麼緊急事情你就派個人去鎮上告知我。我實在是怕她算計我娘。”

“我曉得曉得。你儘管放心。”何氏忙不迭的答道。

“還有一件事。我爹那裡……”何氏立即知機的答應。

兩人商量完正事,何氏又和屠蘇拉起了別的家常。現在的何氏,早已不再把她當作小女孩看待。

“唉,你聽說胡家莊那位的事情了嗎?”何氏兩眼亮晶晶的,閃爍著愜意的光芒問道。

屠蘇想起好久不曾關注的楊氏。何氏跟她有關聯,自然多多關注她。

“怎麼樣?恐怕在享福吧。畢竟胡員外家財不少。”

何氏撇撇嘴,冷笑連連:“享福?做她的春秋大夢!她也不想想,那胡員外的前頭幾位妻子是怎麼沒了的。那幾位,論相貌論才學和性情,哪一個都比她強上百位。結果呢……她倒好,眼皮忒淺的下賤貨,發生了這事不但不羞愧得上吊自盡,反而安心地做起了員外夫人,還把自個的女兒給貼進去……”

“你猜她現在怎麼著?”何氏嘲諷了楊氏一通,又急於想讓人知道她的悽慘下場,所以不等屠蘇詢問,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倒了出來。

“她怎樣了?”屠蘇很配合的趕緊問了一句。

“她呀,整日沒臉出門像那陰溝裡的老鼠似的,見不了光。她能出來嗎?這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這檔子破事,我估摸著鄰縣的都知道了。她一出去,外人的唾沫星子還不淹死她!那胡員外又嫌她好吃懶做,又嫌她太胖,便放出話來,讓她減減身量,每天只給些稀粥剩飯。胡員外的傻兒子整天追著大妞喊媳婦。連帶的兩個女兒也不也出門,一出去就被人笑話。”

屠蘇聽了雖沒有何氏那麼心生愜意,但也嘆道真是惡人有惡報。

不過,她又覺得,那胡員外和胡掌櫃的事情還沒完呢。憑什麼,他們差點害的她娘清白不保,他們一家差一點陷入虎狼之地,就這麼輕輕懲罰一下就夠了嗎?絕對不夠。不過,眼下,她先得讓林氏和關厚勤合離了才有功夫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