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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關耀族之死

關文倒也不像他說的那樣全不在乎, 第二日他便去了縣衙打聽, 若是他爹真告他後果會怎樣。結果很讓人沮喪,關文的這種情況,律法不能硬判他怎樣, 但仕途真的到頭了。畢竟一個不孝的帽子戴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關文自去周旋不提,林氏雖然心裡擔憂, 臉上卻也不敢顯出來。

又過了兩日,同村的齊嬸子帶著兩個女兒來鎮上置辦東西, 順路過來瞧林氏。桑落見了舊日夥伴自然十分欣喜, 自帶她們去各處玩耍。林氏也熱情款待,兩人坐著閒敘家常。

齊嬸子說著說著便說到了屠蘇的爺爺關耀祖身上:“你說他爺爺要強了一輩子,不想晚景卻如此淒涼。兩個老伴都先他而去, 大兒子看著有錢, 卻花不到他頭上。二子三子又都那樣,兩個兒媳婦一個比一個會做表面功夫。看樣子不久他也要追隨著他兩個老伴去了。”林氏聽了不免又嘆息一回。

林氏也說到了自己妹妹的事, 齊嬸子以前曾見過林玉珠, 忙驚問道:“再嫁的那人家怎麼樣?兩個女兒又賣到何處去了?可曾打聽的到?”

林氏噙淚嘆息道:“聽說是在梧州,但離得這樣遠,誰也沒得到準信,我準備等得閒些,託人去訪訪。想先前在家時, 就我們兩個親,現如今卻……”齊嬸子忙拉著林氏勸解,又怕她心情鬱結又說些別的話與她聽。

兩人說著, 很快便到了午飯時間,林氏挽著齊嬸上桌又將劉奶奶叫過來陪客。大家都是舊識,齊嬸母女三人倒也不拘謹,眾人圍坐一起說說笑笑。齊嬸一邊吃一邊稱讚道:“你們家的飯菜就是可口,上次春紅回家非要讓我做你們這兒的面吃,我費了老勁做了,她又說沒那味道,給我唸叨了幾日。”

桑落笑道:“這有何難,廚房裡現備著呢,我讓人煮去。”

春紅拉著她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滿桌子的菜夠豐盛了,娘也真是的,眼下說出這話,不是給人家要吃的嘛。”一番話說得大夥都笑了,桑落究竟還是跑到廚房讓人每樣煮了來。

面端上來時,她還不住的誇耀:“你儘管吃,這面的花樣多著呢,什麼拉麵削麵會面涼麵滷麵都有,我姐教了我十幾樣呢,我得了機會都做給你嚐嚐。”

“要我說,這面還不是最好吃的,我妹子釀的酒才好喝呢。”關文大著嗓門接話,忽的又想起什麼,連忙衝著林氏和屠蘇說道:“娘,屠蘇,今日來客了你們怎麼不上酒啊。”

林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害饞癆了整天就知道吃酒,你齊嬸子是婦道人家哪能吃酒。”關毛一想也是,心中又暗忖:要是齊叔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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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嬸子聽關毛說話,一直帶著笑看著他,如今關文已經十五歲,生得高大威猛,雖然沒有關文機靈清秀,但性子單純憨厚,讓人看著就心生喜歡。她端詳了一會兒再看看自己的大女兒我春紅,心裡不由得一亮堂。再細想林氏和關厚齊的為人又是再好不過,就連那惡名在外的屠蘇她也深知是怎麼回事,心裡是越想越滿意……但是關文剛中了秀才,自己早不提晚不提現下提難免不讓往歪了想,再者哪有女家主動提這類事的。她還是往後押押再說。

春紅春妮兩人正邊吃著面邊跟桑落小聲說話,一抬頭看見自家孃親正看著自己發呆,不由得疑問道:“娘,你看著我的面不動眼,可是也想吃上一碗?”齊嬸子被女兒道破,連忙笑道:“你以為我像你這麼饞,虧得是在你伯孃家,要去了別家,人家還不笑話你!”林氏忙幫著春紅說話。

春妮也替姐姐抱不平道:“若是您老人家不提方才那茬,別人誰知道!”眾人忍不住又笑了。

“來,快吃。我們家可不講那些規矩。”屠蘇也笑著招呼道。

大夥又開始說笑起來,方才眾人都放在吃食上,誰也沒注意到齊嬸子的異樣。只有劉奶奶這個過來人和善於察言觀色的屠蘇看出了一些端倪。

屠蘇也看了看自己的大哥,這人太憨太直,若是娶個心眼多的估計能被人賣了,像楊氏吳氏那等攪家精更不能要,她還想著以後家庭和睦呢,自然是得林氏好好的挑選一番。至於關文,她自不用操心……關毛被屠蘇看得直發毛,他先是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臉,悄聲問旁邊的關厚齊:“五叔你看我臉上有飯粒和肉湯沒?”關厚齊笑著搖頭說沒有。

關毛不解的嘟囔道:“既沒有飯粒她看我作甚?難不成她鼻子這麼尖聞著我身上的酒味了?”這都不打自招了。

關文悄悄給他使了個眼色,關毛連忙住嘴不說。

屠蘇又飛快端詳了一下春紅,卻見她身量中等,面旁白淨紅潤,雖不十分美麗卻也算得上眉目清明,而且為人秉性都是知根知底的。心中決定已下,打算以後看關毛和林氏的意思再說。

飯菜吃完,屠蘇又讓廚娘自去收拾,她又端來了瓜子點心陪著林氏和齊嬸等人閒坐說話。

林氏無意中說起了家中活計太多想買個能幹的丫鬟的想法。齊嬸子一聽這話,立即一拍大腿道:“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了一個人來。”林氏忙問是誰。

齊嬸子快言快語道:“這人我認得,是孃家村裡的一個姑娘名叫江水萍,這孩子也夠可憐的,先時她家雖不甚富倒也過得去,爹孃兄長待她也不錯。誰知去年他爹上山打柴摔傷了,請醫調治把家底也掏幹了,他哥哥娶親也要花費一比,她娘便想著把她賣了。這姑娘為人又孝順自己也願意被賣,但娘一心想找和善的人家,又說只籤活契,到時有錢還贖回的。那些人牙子一聽活契都不愛要,這不一直擱著呢。”

林氏又細細打聽了這姑娘的為人品性,齊嬸一一說與她聽。林氏又說讓齊嬸子有時間帶那姑娘來家看看,齊嬸子忙應了。

眾人說得熱鬧了,不知不覺便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齊嬸子伸頭看了看日頭,嘴裡說道:“天不早了,我們也該起身回家了。”林氏十分不捨非要留她住下。

兩人正在拉扯,忽聽得院外有人高聲問道:“厚齊,大毛,可有人在嗎?”

關忠在外頭聽了忙上前支應,只聽那人大聲說道:“我有事不進去了,你告訴大毛他爺去了,叫他們哥倆抽空回一趟。”齊嬸子拍著腿說道:“竟這麼快,上午才說到老頭子,他竟真去了,唉……”

林氏低頭半晌,默然無語。

齊嬸子又說道:“玉娘,我這次是真不能住下了,他們家定要找你大兄弟去幫忙的,家裡還得有人看著才行。”林氏只好不再留她,又囑咐她們一家得空再來。

春妮快言快語問關文道:“你們哥倆不隨我們一起回去嗎?”

關文笑道:“你們先回吧,我去找大哥回來。”

齊嬸一家便和林氏告辭回家。

待外人一走,屠蘇便撂下話來:“娘,你的身體不宜回村,再者報喪的人也只提兩個哥哥,你就別去了。我和妹妹在家陪著你自然也不能去。”

林氏說道:“我當然不能去。”上次去是放心不下屠蘇,這次單兩個兒子回去,她有什麼擔心的。況且她的身份又很尷尬,再加上懷著身孕,萬一衝撞了什麼可不好。

晚上,關毛和關厚齊回來吃飯時,三人商定明天早上回去。關厚齊只去一天,當晚還趕回來照顧家裡,他們哥倆一直留到爺爺出殯。

隔了幾天,陶氏和關厚勤也得到了訊息。關厚勤略略有些傷心,陶氏雖然面現悲慼之色,心中卻歡欣異常。原來她自從得到關厚勤的首肯之後,又將那個所謂一石三鳥的歹毒計劃在心裡過了幾遍,自覺萬無一失,但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施行。恰好公公過世,這真是天賜良機。她重新在心中計算了一回,便拉著關厚勤如此這般的略說了一回。關厚勤仍是那句話:“你看著辦吧,我一個大男人懶得管這些瑣事。”陶氏越發放肆的打著關厚勤的名號去行事。

關明珠關明媚姐妹倆一聽說爹孃又要回鄉下老家,不由得氣得撅起了嘴抱怨道:“孃親,只讓爹爹回去不就行了,我們就別回了吧,我討厭那個地方,又髒又亂,每次去都吃睡不香。”陶氏看著兩個女兒,心頓時軟下來,笑著摩著她們的頭說道:“你們不愛去就不去,娘只去幾日便回,在家好好聽你奶孃的話,不要亂跑。”

誰知兩個女兒仍是不放手,帶著哭腔道:“孃親,我們不讓你去,上次一去弟弟就沒了,這次去說不得又發生什麼不好的事。”陶氏只覺這話有些刺耳,心口像被人悶捶一下似的不舒服。不過,她轉念又一想,這是自家女兒擔憂自己呢,自己該高興才對。想到這裡便笑著嗔怪道:“瞧瞧你們都多大了,一個個的還來撒嬌。”關明珠姐妹倆痴纏了一會兒,見陶氏仍然堅持要去,只得撅著小嘴不再說話。

陶氏又將那些忠厚得用的婆子丫頭叫進來細細囑咐了一番,又說待她回來後定有大賞。再裡裡外外的將家事安排好,才依依不捨的跟著關厚勤上了馬車。剛登上車,兩個女兒又撲將上來抱著陶氏不肯撒手。陶氏的眼淚也不由得撲簌簌的往下掉。

關厚勤不由得心煩,嘴裡叱責道:“都哭什麼!你爺爺喪報來時沒一個掉眼淚的,現在卻來哭那活的,我看你們都是吃撐著了。又不是再不回來了。”陶氏狠狠的剜了關厚勤一眼,嘴上忙好言勸著兩個女兒。關明珠姐妹倆現在沒有了疼愛她們的外公做倚仗,也都有些懼怕關厚勤,陶氏一勸便漸漸止住了悲聲。

他們剛出院門不久,就見那關厚勤最近一直攀交的富商江寧友正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街口等候。

“江賢弟,讓你久候了。”關厚勤忙殷勤的上前笑著說話。

“關兄不要客氣。”江寧友說著目光飛快地在陶氏臉上過了一道,又向馬車裡瞄了一眼,面帶關切的問道:“怎麼就只有大哥和嫂子兩人回去嗎?”

關厚勤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順口答道:“是啊,可不只有我們兩人。”陶氏卻是個精細人,又見此人目光輕浮□□,再想想他素日的為人癖好,心中十分不快,但想著家中的生意還得靠他照拂,還有眼下的計劃也離不了此人,便強忍下心中的不喜,臉上仍舊帶笑道:“小女身體不適,我把她們送親戚家去了。”

“哦,原來如此。”江寧友隱隱有些失落。陶氏聽罷心中更加反感。原來這個江寧友是個鉅富之後,他父親白手起家,掙得潑天的傢俬,夠他幾世享用。但他卻絲毫沒有其父的持家之風,平時呼朋引伴湖吃海喝,鬥雞鬥狗,狎妓賭博無所不能。尤其是其父去後越發放浪不堪。而且這人除這些紈絝習性外,還有一大陰私癖好,即極好美色,尤其好淫褻幼女。最喜歡到處蒐羅那十歲到十三四歲年紀不等的幼女少女。他的狐朋狗友都知道他這個癖好,平時一有所求便暗地裡贈上幾個如此年歲的美人,所求之事十有分八能成。關厚勤也沒少幹這類勾當。

他這次出行一則是去西北檢視鋪子,二則便是蒐羅美人。因為在距離關林鎮北邊數百裡有一個叫胭脂鎮的地方,據傳此地專出美人,京城不少達官貴人的姬妾便出自其地。當地不少人家看有利所圖,每生了女兒就先度其姿色,若覺得大有可圖,便傾閤家之財力好生嬌養,待養成便高價賣於他人。又因關林鎮是去胭脂鎮的必經之地,關厚勤便投其所好,邀請他一同上路。江寧友也喜歡慣會溜鬚拍馬曲意奉承的關厚勤夫婦,再加上他對於他家那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也有垂涎之意,所以當下便欣然應允。

陶氏坐在車中聽著關厚勤和江寧友放肆輕狂的說話聲,對此人越發厭惡。轉念又想到屠蘇的狠毒刁鑽,想著這兩人可真是絕配,她的計策若是能成,到時會是怎樣一個光景?她都有些期待了。還有,此事一完,她便要力勸關厚勤疏遠此人,別到時將主意打到了自家女兒身上。這三人雖然各懷鬼胎,但關厚勤和陶氏因為有求於江寧友,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應承巴結,表面上倒得相處得十分融洽。

經過幾日的行路,很快便到了關林鎮地界,按理說兩人該分道揚鑣了。

關厚勤下馬上前假意告別,江家收了陶氏賄賂的小廝適時插話:“少爺,此地離胭脂鎮不遠,想必也沾了些靈秀之氣,俗話說‘深山出俊鳥,村野出美人’,少爺何不趁機機會去訪上一訪,二則關老爺又是少爺的兄弟,他父親去世,我們江家也該去弔喪才是。”江寧友眼珠轉了幾轉,忙說道:“你看我可是糊塗了,令尊仙逝,我若不知便罷了,明明知曉,卻竟要分道而行,實為不妥不妥。”

關厚勤忙笑道:“感謝賢弟高天厚誼,賢弟次去,我關氏一族,實在是榮光之極。”陶氏也趁機下車又殷勤致謝一番。於是兩家便一起奔關林鎮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