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 產屋敷宅邸內召開了九柱緊急會議。
不死川實彌聽說了甘露寺蜜璃和時透無一郎跟上弦打了一架,立刻就不滿地嘖了一聲:“我怎麼就碰不到上弦之鬼啊。”
“這種事強求不來。”伊黑小芭內搭理了不死川實彌一句, “只怪你運氣太差。”
“擊殺上弦中的兩個還能活下來, 實屬難得。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是九柱集齊的狀態,要是再出現減員,鬼殺隊可就危險了。”悲鳴嶼行冥的臉上淌下淚來。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蝴蝶忍做出了沉思的樣子, “雖然往常大家的身體素質也很好, 傷勢恢復的很快,但這一次和上弦之鬼戰鬥過後, 身體恢復的速度卻比往常和普通的鬼戰鬥之後更快了……”
“這其中有什麼別的經歷嗎?”
“今天要商議的就是這件事吧。”富岡義勇不鹹不淡的接了一句,“猜都能猜到。”
不死川實彌看向坐在有棲川鬱時身旁的繼國緣一:“那是誰?他不是柱吧?你把這麼一個外人帶來參加九柱會議是想幹什麼?”
“這是產屋敷先生的授意。”有棲川鬱時沒想和不死川實彌吵架, 只平靜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關於他的身份, 之後會告訴你們的。”
“哈?!”不死川實彌差點就要發作, 打他聽到了有人接近的足音,硬生生地將火氣按捺了下去。
但這次來主持會議的人卻並不是產屋敷耀哉,而是他的夫人產屋敷天音。
“實在抱歉,耀哉大人病情惡化,今後將無法再出現於各位的面前。將由我產屋敷天音代理產屋敷耀哉出席。”
產屋敷天音的行事作風很乾脆利落, 她沒有浪費時間, 立刻開門見山的進入了主題,“想必各位都知道,靈柱有棲川大人是什麼體質,本來有棲川大人就已經被鬼舞辻無慘盯上了, 而現在又有了能夠克服陽光的禰豆子小姐,想必鬼舞辻無慘一定會發了瘋似的想要得到有棲川大人和禰豆子小姐。”
“大決戰,大概不久之後就要爆發了。”
產屋敷天音的語氣中沒有帶一絲憂慮的情緒在其中:“在刀匠之村一戰後,我們收到了甘露寺大人和時透大人在與上弦之鬼戰鬥後,身上出現了獨特斑紋的報告。”
“所以就想趁這個機會,將斑紋出現的條件告知與會的其他柱。”
“據說,戰國時代曾有一群使用起始之呼吸的劍士們,他們險些將鬼舞辻無慘成功擊殺。而他們所有人身上都曾出現過類似鬼之印記的斑紋。”產屋敷天音緩緩地說道。
大概是產屋敷耀哉告訴了她關於繼國緣一身份的事情,產屋敷天音說這段話的時候,眼睛是直視著繼國緣一的。
“關於這件事情,繼國緣一大人想必比我更有資格為諸位解答。”
“繼國緣一?”不死川實彌皺眉,“他是誰?”
“他是繼國緣一,”產屋敷天音凝視著繼國緣一平靜的臉,她一字一頓,“使用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劍士,創造呼吸法的那位大人。”
“這不可能!”伊黑小芭內斬釘截鐵,“那是四百多年前的人,普通人類的壽命不可能這麼悠久,他不可能活到今天,除非……”
“除非,這個人是鬼。”蝴蝶忍微笑著接下了伊黑小芭內的下半句話。
“但是……”甘露寺蜜璃的神情有些遲疑,“但是我並沒有察覺到繼國緣一先生身上有鬼的氣息,他應該不是鬼吧?”
甘露寺蜜璃說的沒錯,在場沒有人能察覺到繼國緣一身上有屬於鬼的氣息。對於柱來說,是人是鬼他們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絕不可能將人類錯認成惡鬼。
既然沒有察覺到鬼的氣息,這位繼國緣一很大可能並不是鬼,但活了四百年,大概也不是人類就是了。
“我是繼國緣一。”雖然覺得自己並沒有必須獲得他人認可的必要,但為了照顧他們、並且使話題順利進行下去,繼國緣一還是貼心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在四百年後又重新現於人世。
“四百多年前,我確實已經去世了。但是用某種方法,我飄蕩在現世的靈魂有了實體,也就是你們現在所看到的樣子。”
但是這個樣子不會長久。
就算夜鬥不說,繼國緣一也能也能隱隱約約明白些什麼。
但他並不覺得那有什麼重要的,他所求的並不是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無窮壽命和不老不死。他只想在達成所願之後到達彼岸,忘卻一切。
漫長的生命對於繼國緣一來說其實是一種痛苦。
“繼國先生在刀匠之村的戰鬥中幫助了我們,”甘露寺蜜裡神情崇敬,“繼國先生確實非常、非常、非常厲害!比我見過的任何一位柱都厲害!”
有棲川鬱時是一個超脫於現實的存在,那些跟在有棲川鬱時身邊的那些刀劍付喪神就更加不現實了。
因為有了這種存在,所以其他柱並沒有一口否決繼國緣一重活於世的可能性,而是認真思考著這個可能。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有棲川鬱時、產屋敷耀哉又或者是產屋敷天音,都沒有必要誆騙他們,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壞處倒是不少。
這麼看來,繼國緣一復生的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
繼國緣一沒有理會他們的心理活動,他繼續往下說,”關於斑紋的出現,實際上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斑紋是生而就有的,但是根據其他隊士的總結,大概是這樣的——”
“每當有斑紋劍士出現,其身邊便會如同發生共鳴般陸續出現更多斑紋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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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屋敷天音臉上的神色有了一瞬間的凝滯。
她沒想到繼國緣一的解釋會跟她一樣——身為那位大人,竟然也只知道那一句話而已。她本來是以為繼國緣一身為那個時代的劍士,會知道的更加詳細,才拜託繼國緣一解釋的。
只可惜她找錯了人。
對於天生擁有斑紋的繼國緣一來說,他當然不明白那些覺醒了斑紋的隊士當時的心路歷程是什麼樣的。
甘露寺蜜璃大概沒有文學的天分,她對於出現斑紋的心路歷程和感受說的像是相聲。在場的柱中沒有一個人聽得懂,最後所有人若無其事地略過了甘露寺蜜璃。
換成了另一個出現斑紋的時透無一郎來敘述。
他回憶了當時在刀匠村落中戰鬥的整個過程,仔細思考了之後才說。
“在和鬼戰鬥的時候,我出現了巨大的憤怒,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當時我的脈搏大概在兩百以上,身體也像要燃燒起來一般,換算成具體的數字的話,我的體溫很可能在三十九度以上。”
“在蝶屋治療的時候,時透君也是這樣一直高燒不退。”蝴蝶忍用手指抵著下唇低聲說道,“但是在這種身體狀況下,是根本沒有辦法好好戰鬥的吧?”
時透無一郎神色平靜,他緩緩說道:“所以,在進入這種高危狀態之後能否活下來,就是出現斑紋的分水嶺。”
***
就算有繼國緣一的幫助,在刀匠村落的戰鬥之中,時透無一郎和甘露寺蜜璃這兩位柱也都受了嚴重的傷。
更不用說還只是普通隊士的灶門炭治郎了,雖然他的實力越老越強,但也還沒有達到柱的層次。
他在和鬼的戰鬥之中受了重傷,在蝶屋躺了整整七天才從昏迷中醒過來。
同甘露寺蜜璃和時透無一郎相比,灶門炭治郎對身體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孱弱。時透無一郎和甘露寺蜜璃只昏迷了兩天,之後三天就已經完全痊癒了。
而這個時候,灶門炭治郎還處於昏迷之中。
現在一週多了,灶門炭治郎的身體已經恢復到了能夠下床走動的地步。
灶門禰豆子在刀匠村落的那場戰鬥中發生了一些變化。不知道是因為她自身的原因、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原因,總之灶門禰豆子現在已經進化到可以在陽光下行走了。
她是第一個能在陽光下行走、而不會被陽光燒傷的鬼。
要是讓鬼舞辻無慘知道了這件事,灶門禰豆子也會有危險——說不定會和有棲川鬱時一樣雙雙被抓走做個伴。
除了能夠正常在陽光下行走之外,最讓灶門炭治郎高興的是灶門禰豆子漸漸可以開始說話了。
雖然灶門禰豆子現在跟小孩子一樣說不清楚,只能說一些簡單的詞,而且還需要反覆教才能懂,但說到底她也能說話了。
灶門禰豆子正在慢慢變得像正常人一樣。
前兩天來到蝶屋的嘴平伊之助還用填鴨式教育的方法,強行讓灶門禰豆子記住了自己的名字,之後蝶屋的其他小姑娘就開始圍著灶門禰豆子教她說話。
灶門炭治郎剛下地從治療室穿過走廊來到庭院,就恰好碰上了到蝶屋來看望他的我妻善逸。
“善逸……你沒受傷吧?”出於關心,灶門炭治郎先問了一句,雖然我妻善逸看上去活蹦亂跳並不像受傷的樣子。
“我怎麼會受傷?”我妻善逸哼笑了一聲,“我只是來看看你和禰豆子妹妹的。”
“對了,你剛剛出任務回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灶門炭治郎想了想,決定立刻把這個訊息告訴我妻善逸,“有棲川前輩他已經回來了。”
我妻善逸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後臉上爆發出驚喜至極的神色來:“真的嗎?師兄他回來了?”
有棲川鬱時在刀匠村落的戰鬥中失蹤並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那天在刀匠村落中的刀匠和鬼殺隊隊士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有棲川鬱時畢竟是柱,這件事沒有流傳的太廣泛,只有一部分知道。
可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失蹤了,並且沒有剩屍體,任誰都會心存疑慮。甚至有人想過,有棲川鬱時的是屍體大概早就被鬼吃掉了。
但是我妻善逸始終堅信,有棲川鬱時是不可能死掉的。不僅是因為亞人的體質,他的師兄那麼強大,身邊還有那麼多的人保護他、做他的後盾,怎麼可能就這麼死掉?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導致有棲川鬱時不得不走掉。
我妻善逸剛剛出任務回來,自然並不知道有棲川鬱時已經回來的訊息。
灶門炭治郎的一句話,瞬間就讓有我妻善逸整個人的心情立刻心花怒放。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師兄不會有事的。”他高興地差點哭出來。
***
在結束了九柱會議之後,有棲川鬱時想了想,改道去往了的蝶屋。
他決定去看看在刀匠之村的戰鬥中受傷的灶門炭治郎。在那場戰鬥中,受傷的隊士裡只有灶門炭治郎一個人還沒有痊癒了,他本來也跟灶門炭治郎認識,去看看也沒什麼。
事情總是那麼巧。
有棲川鬱時就是這麼恰好地碰到了他的小師弟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前一秒嘴裡還念著師兄,下一秒有棲川鬱時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師兄!”我妻善逸只遲疑了一秒,隨後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飛揚起來,幾乎是連跑帶跳地衝到了有棲川鬱時的身前。
有棲川鬱時下意識地習慣性摸了摸我妻善逸的腦袋:“好久不見了,善逸。”
“師兄……你沒事就好。”我妻善逸開始吸鼻子。
“你聽說了?”有棲川鬱時有點驚訝,他沒想到他失蹤的事連我妻善逸都知道了。隨後有棲川鬱時微微笑了起來,“沒事的,我已經回來了,我也根本沒有受傷,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我……”
我妻善逸剛想說些什麼,隨後就看到了站在有棲川鬱時身旁的夜鬥,這個人以一種充滿敵意的目光注視著他。
我妻善逸立刻想起來了——雖然他忘掉了名字,但這個臭男人絕對覬覦他的師兄!
所以我妻善逸也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這劍拔弩張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來的氛圍持續了沒幾秒就消散了。
從蝶屋外面穿越樹林而飛來的鎹鴉在空中盤旋了一下,隨後落在了有棲川鬱時的小臂上。
鎹鴉撲騰著翅膀口吐人言:“信!你的信!”
有棲川鬱時仔細看了看那只鎹鴉——這不是他的鎹鴉。既然不是他的那只鎹鴉,為什麼會來找他?
鎹鴉對有棲川鬱時伸出了爪子,纖細的鳥爪上綁著卷地很細的信紙。
有棲川鬱時取下鎹鴉爪子上綁著的信攤開來看,那上面寫的內容很簡短,只有寥寥幾行字而已。
上面寫著——桑島師傅重病,希望他們能抽空回到桃山,去看望師傅。
落款是獪嶽。
作者有話要說: 獪嶽biss
我果然沒有日萬跟大家道個歉!
算了算字數還欠四千,這四千會在明天或者後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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