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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皇弟不可以!(46)

夏侯璟到底是順了心意。

直到將離開草原,嬰淺都沒得空,再跟呼延洪燁聊上一會兒。

她日日都去夏侯璟的營帳。

就是稍稍有些遲了,夏侯璟都會主動去尋。

不給呼延洪燁,絲毫可能接近的機會。

他傷勢還未大好。

瞧見那蒼白的臉色,嬰淺就說不出什麼重話來。

只能是順著他。

草原上送別的宴席,和到來時一般熱烈。

嬰淺頂著阿箬吃人似的目光,鎮定自若咬著羊腿。

有一說一,確實是香。

阿箬早已按捺不住火氣,又看嬰淺一副渾然不給她放在眼裡的姿態,更是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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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她走到嬰淺身邊,一掌拍向案臺,道: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急著去投胎啊?”嬰淺翻了個白眼,託著下巴看不遠處載歌載舞的草原少女,懶洋洋地道:“我還沒想到呢,你先記著就行了。”

“我最討厭欠誰什麼。”阿箬一樣下巴,“快說,沒有什麼事兒,是我做不到呢!”

“這麼自信啊。”

嬰淺瞥她,視線又轉到一旁正跟呼延洪燁客套的太子身上,心裡忽然有了個主意。

既然阿箬說她什麼都能做到。

那可得好好看看她的本事了。

“你會喝酒吧?”嬰淺惦起酒杯,抿了一口,咂咂嘴,道:“不夠烈,去給你們這最烈的酒,給我拿來。”

“拿就拿。”

阿箬冷哼一聲,很快差人拿了一罈子酒回來。

她痛快的飲下一大口,傲然道:

“你要想和我拼酒,可得最好輸掉的準備。”

“誰要和你拼。”嬰淺指了指太子,道:“早聽說草原兒女酒量好,太子給我們皇城,也算是好酒量,之前就說想跟你們拼一拼,你去敬他吧。你要能喝過太子,而自己不嘴,就算你完成欠我的事了。”

阿箬眼睛一亮,當即道:

“那可就這麼說定了,你不能發反悔!”

“不會的。”

嬰淺唇角噙笑,目送著阿箬迫不及待的找上了太子,眼底一片漠然。

這太子囂張太久了。

一直都在針對者夏侯璟。

不給他點教訓,嬰淺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阿箬的酒量確實不錯。

且從她手敬,太子一定會喝。

這可是草原上最烈的酒。

半壇酒下肚,他眼前都開始冒著金星。

舌頭也大了起來。

指著阿箬,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說著些什麼。

阿箬嗤笑一聲,重回了嬰淺的身邊,雙手叉著腰,笑道:

“看到了吧?我酒量可好,他才是不行呢。”

“郡主本領高超,我輩自愧不如。”

嬰淺敷衍的擺擺手,隨口道:

“行,我們兩清了。”

她倒是痛快。

卻反倒是讓阿箬愣了一愣。

“就這麼簡單?”

“郡主不是已經證明自己的本事了嗎?”嬰淺聳著眼,忙著盯梢太子,哪有功夫再理會她,只敷衍著,“沒事了,時候不早,郡主快回去歇著吧。”

“你知道我的本事就好。”

阿箬真以為嬰淺是服氣了。

心裡頭頗為得意。

她也喝了不少酒,面頰泛著一抹淡紅,又留了一會兒,跟嬰淺嚷嚷了幾句,才給侍女扶著離開。

與此同時,嬰淺起了身。

她端著酒杯,笑吟吟地走到了天子身邊,柔聲道:

“太子,之前是皇妹不懂事,皇妹敬你一杯,還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見怪。”

太子已有些不清醒。

怕是連嬰淺的臉都沒看清,接了酒杯,便一口嚥下了肚子。

嬰淺一連敬了三杯。

這才施施退去。

宴席之上,想要敬太子酒的,可不只是一個她。

還沒一會兒的功夫,太子已經是兩眼迷濛,連路都走不直了。

夏侯璟已是猜出了嬰淺的意思,站在他的身側,輕聲道:

“時候不早了,皇姐回去休息吧,我來送太子殿下回營帳。”

他是半點風險都不想讓嬰淺去冒。

加上還另有圖謀,擔心毀了給嬰淺心裡的印象。

嬰淺揚眉問:“你有法子?”

夏侯璟微微頷首,瞧著她的眼裡,盡是溫情。

“放心就好。”

她自然是信得過夏侯璟的。

想著手邊確實是沒有能用的人。

不管是望秋還是憐碧,去做這種事,都太明顯了些。

宴席才一落幕,嬰淺回了營帳,知道今個晚上定不會消停,也不急著睡下,合衣靠在床頭等著看熱鬧了。

太子囂張太久。

該是出點血,讓她快活一番了。

沒用等上多久。

外頭傳來嘈雜的聲響。

有無數火光燃起來。

還有女人的尖叫聲,幾欲震破耳膜。

嬰淺眼睛一亮。

可算是來了!

她翻身下床,不等望秋和憐碧一起,就急匆匆跑出了營帳。

亂子是打阿箬的營帳方向傳來。

有不少侍衛聚集在一起,正圍打著一個黑影。

隱隱之間,有痛呼聲傳來。

阿箬站在營帳外,黑著一張臉,狠狠道:

“打!給往死裡打!居然敢闖進我的營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她又怒又急。

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只恨的親自上手,了掉這登徒子的命。

嬰淺站在一旁,頗為興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闖進阿箬營帳的人是誰,她當然知曉。

只不過,卻沒有要出聲提醒的意思。

夏侯璟比她想的要狠。

在嬰淺的預想裡,可沒有捱打這一出。

不過。

打的好!

這樣才爽!

嬰淺看的身心舒暢。

等到皇上和草原王趕來,那給圍打的男人,就只剩下一口氣吊在嗓子眼了。

草原王大驚,道:

“這是怎麼回事?”

“父王!”阿箬跺了跺腳,紅著眼道:“有人闖進我的帳子,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他就要摸到我的床上了!”

草原民風彪悍。

這般言語給她說出。

沒有半分羞澀。

只怒的不行。

草原王一聽女兒受屈,也是眉頭緊皺,想要懲處,但看了眼身側的皇上,還是道:

“可給那人抓起來了?”

阿箬點點,示意侍衛們都散開,露出給圍在最中央的男子。

他趴在地上,一身的腳印,衣裳盡損,又髒兮兮的,整個人都是如乞丐一般狼狽。

似是聽到了動靜,男子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一張腫如豬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