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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謀害親夫

雪球還真是爭氣,生了一窩,整整六隻,手指頭一般的大小,渾身光禿禿,粉嫩的顏色,沒有毛,閉著眼睛微微蠕動,跟肉糰子似的。

它是頭次生產,顯得很焦躁,特別是頭兩胎,生起來極慢,嘴裡發出細小的充滿痛苦的聲音,到後來就快了些,隔著一刻鍾一個。白千帆先是蹲在地上,後來墨容澉怕她腳麻,拖她坐在椅子上,她嫌椅子太高,不肯坐,寧願蹲著,墨容澉沒辦法,只好叫人拿了小馬紮給她。

她坐在兔子窩邊,下巴擱在膝蓋上,看著雪球產子,不光有胎兒出來,還有一些別的東西,雪球產完子,低頭吃那些東西,白千帆嚇了一跳,“它吃什麼,是不是小兔仔?”

“不是,”郝平貫解釋,“那是胎衣、胎盤,母兔是要吃掉的,對了,快準備溫水,母兔一會就要喝水了,不然會吃小兔仔的。”

月桂早準備好了,溫熱的水就放在兔窩邊,過了一會,雪球把每個小兔仔都舔舐乾淨,跳出窩來,在碗裡喝水。

這就算產子正式結束了,白千帆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長吁了一口氣,順手把一旁的咕咕抱在懷裡摸著,“你雪球多厲害,什麼時侯你也生一窩小兔仔給我瞧瞧。”

一旁的丫頭都笑起來,白千帆沒明白,在咕咕腦袋上點了點,“瞧見沒,大夥兒都笑話你了呢。”

月香笑紅了臉,“王妃,咕咕是公的,不會生仔。”

白千帆一愣,把咕咕提起來看,“原來它是公的呀,我怎麼不知道。”

墨容澉斜睨她一眼,“真是個傻子,沒有公兔,雪球怎麼受的孕?”

白千帆指了指雪球,又看著咕咕,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它們倆是一對啊!”

“合著您才知道啊,”月桂笑著說,“天天盤弄著兩隻兔仔,還以為王妃一早就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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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帆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為它們是好姐妹,難怪有時見它倆趴在一起親熱得很。”

墨容澉拉她起來,“看了這麼久也乏了,早點歇著吧。”

月桂忙上前接過她手裡的咕咕給了一旁的小丫環,“王妃放心去歇吧,這邊有奴婢們看著,不礙的。明天早上王妃再來看它們。”

看了這麼久,確實也乏了,白千帆嗯了一聲,乖乖任墨容澉牽著走,到了屋裡,她才覺得不對,“王爺不回去麼,怎麼跟著我過來了。”

墨容澉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這幾日我政務繁忙,冷落了王妃,今日便補償你,我與王妃一頭睡吧。”

他當著兩個丫環的面,說得自自然然又理直氣壯,卻是一個驚雷炸在白千帆耳旁,她扯著自己的寬袖,囁嚅著道:“這,這怕不合規矩吧。”

“夫妻同床共枕,有什麼不合規矩的?”

“王爺答應過,不,不那……”

當著丫環的面,墨容澉也不好說得太直白,打斷她的話,“你放心,我說話一言九鼎。”

月桂月香聽墨容澉這樣說,自然是高興萬分的,忙打了水,麻溜的服伺著兩位主子洗漱,還特意點了紅燭,用蓮花盞罩著擱在床頭,說了聲王爺王妃請歇息,就退了出去。

其實白千帆並不是沒有和墨容澉並頭睡過,但多半是她生病的時侯,迷迷糊糊東清醒,後來也聽綺紅綠荷說起,倒也不害羞,反正是情有可緣嘛,並沒在她心裡留下什麼痕跡。

可這回不同,她清醒得很,穿著中衣站在踏腳上,顯得忐忑不安,再怎麼不避諱,這也是頭一回和男人同床共枕,總之是各種不自在。

墨容澉是打定了主意,她不是不記事麼,以後天天兒睡一處,看她記不記得?

慢條斯理掀了被子坐進來,抬眼看她,“不上來麼?還是要等我暖好了被窩再進來?”

“被子裡不冷,有地龍呢。”事已至此,白千帆也沒辦法,墨容澉說的句句在理,她嫁過來,就是他的媳婦兒,成親頭一天,他倆就是並頭睡的,想想其實也沒什麼的。誰家夫君和媳婦不是一頭睡的呢?

既是要一起睡,有些話可要事先打個招呼,省得明兒早上起來埋怨她。

白千帆從他身上爬過來,揭了裡邊的被子往裡躺,說,“我睡相可不怎麼好,以前和奶孃睡,總踢她肚子,要是踢著王爺了,您可別生氣,生氣也犯不著,我睡死了不知道,對了,您不打呼嚕吧?我睡眠淺,您打呼嚕我可睡不著。”

墨容澉側身躺著,笑眯眯託著頭看她,“不打。”

“不磨牙吧?那聲音可不好聽,”

“不磨牙。”

“不流口水吧,可別沾到我身上……”

墨容澉卟哧一笑,“我怎麼聽著,這是在說你自己?”

白千帆躺好了,也側子身子看他,中間隔著一個人的位置,她微微紅了臉,還挺實誠,“那你離我遠點。”

墨容澉長臂一撈,把她卷到懷裡,一臉壞笑,“過來了吧,你別嫌棄我,我也不嫌棄你,往後咱們就這麼睡。”

白千帆拿胳膊抵著他胸膛,用力掙著:“王爺怎麼說話不算數,要這樣,您別在我這裡睡了。”

墨容澉不鬆手,“這話怎麼說的,怎麼就說話不算數了?”

“您說過不能那什麼的?”

“我只答應你現在不圓房,別的可沒有。”他說著對著她的臉蛋子狠狠親了一口,跟佔了大便宜似的,得意的樂呵著。

白千帆被鬧了個大花臉,從前墨容澉抱她,牽她的手,她都覺得沒什麼,可沒有這麼親密過,是真不習慣,臉紅,脖子也紅,燈光從賬子外頭透進來,映著她的唇也似乎更紅了。

墨容澉一陣心猿意馬,既然開了頭,乾脆趁熱打鐵,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夫妻間應份的親熱,順便也讓她長長記性。

可他的手剛在那細軟的腰上揉了兩下,突然眼睛猛一睜,嘴唇半張著,一臉痛苦的蜷縮起來。

白千帆看他那樣子也慌了,怯怯的往後退,“對不住啊,我就是,本能的就……王爺,你別……”

半響,墨容澉才抬起頭來,鐵青著臉,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白千帆,你謀害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