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何時起，子夜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每日陪著子卿，在她的眼中，子卿或許就是一切吧。
那年冬日，海龍城內，一個穿著單薄的孩子蹲在街上，冰冷的空氣讓她的皮膚凍的通紅。
但是周圍的人都對此不聞不問，不過只是一個小乞丐罷了。
這樣的人千千萬，為什麼要去管呢。
偶爾會有路人扔幾個銅板，或許那就是對她最大的施捨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女孩抬起頭，是一個穿著華麗的男人。
“在下子卿，不知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呢。”
子卿那溫暖的笑容，讓女孩不由得低下頭，不好意思說話。
“我沒有名字。”
等了很久，女孩這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子卿聽了之後，倒是絲毫不在意，看著她那單薄的衣服，卻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女孩看這個人突然皺起眉頭，頓時往後退了幾步，身體也慢慢蜷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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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子卿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是趕緊解釋道，“請不要在意，在下不會對你有任何暴力行為的，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女孩看著子卿對著她伸出手，心裡有一種不知名的溫暖。
從未有人對她這樣好過。
但是，女孩卻是搖頭。
“這樣嗎，那真是很遺憾呢，不過，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在下也無從干擾，但是至少讓在下把你安頓好如何？”子卿也稍微有些不放心這個孩子。
但是女孩還是搖頭，她不想連累這個人，不想讓這樣一個好人出事。
“你……你……走……”
她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但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因為在子卿的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彷彿是夫妻。
“你是什麼人，竟然是敢拐帶我們的孩子？”女人的聲音尖酸刻薄，彷彿是準備針對子卿一樣。
這下子，子卿也是明白怎麼回事兒了，看來是因為他們兩個呢。
“在下不清楚，只是，這個孩子，真的是你們的嗎？”子卿笑道。
這夫妻二人穿著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是看起來也絕不像是貧困人家，但是相對於那個孩子，怎麼看都是受到了他們二人的虐待呢。
“哼，我們的孩子，關你什麼事兒？”男人說道。
然而子卿卻是收起了笑容，慢慢走到女孩的面前，將其抱起，“說吧，他們是不是你的父母？”
女孩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子卿的懷中，有著一絲絲的溫暖，也有著一絲絲的安寧。
“不，不是。”女孩最終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女孩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身體的顫抖卻是更加劇烈了。
因為那二人的眼神，變得極其可怕，彷彿是要把她給吃掉一樣。
“嘿，你這個不孝的孩子，我們倆給你吃給你喝的，養你這麼大，到頭來居然連認都不認我們了。”男人說完，掄起袖子就是要對女孩打去。
但是子卿怎麼可能會任由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動手。
很快，這個男人就被子卿給打倒了。
“在下不想動手，還請就此結束吧。”子卿說完，扔下一個錢袋，抱著女孩轉身就走。
他們自然是見錢眼開的那種，看到錢怎麼可能還會去管那女孩，本來就是一個負擔，現在有錢了，當然不會要人了。
“以後，你就叫做子夜，是在下的徒弟，知道嗎？”子卿一邊走著，一邊跟女孩說著。
“嗯。”子夜點頭。
那就是子夜與子卿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從未有過一個人會這樣對她。
所以，子夜也在身體未發育的時候，將自己裝扮成男人，不讓子卿知道，然後用自己的一生去陪伴子卿。
這也是為什麼，在被蘇寒煙發現了自己的女兒身之後，請求她不要說出去的原因。
不過，任誰都不可能想到吧，傳聞中的東陵城的小公子，竟然是女兒身。
估計子卿知道了，都會驚訝的。
“蘇姑娘，在下想請你幫個忙？”子夜來到蘇寒煙的房間，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誠懇。
蘇寒煙看著子夜，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一樣，“是啊，這一天也算是到了，不過，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
子夜點頭，雖然不知道蘇寒煙是怎麼知道的，但是還是沒有絲毫驚訝。
“嗯，曾經和子卿約定好了，等到那天來到的時候，一定要給他一個滿意的驚喜。”
可惜的是，蘇寒煙倒是挺心疼子夜的，雖然是被子卿帶回來的。
不過，那也只不過是為了利用子夜罷了。
養了她整整十幾年，一個為了自己，一個為了別人，這二人完全就不一樣。
“子夜，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子卿是想要利用你呢，到最後還會把你殺掉，你會怎麼做？”蘇寒煙詢問道。
子夜沒有絲毫的猶豫回答道，“在下的命是子卿的，如果沒有子卿，那麼在下估計在十幾年前就死了，所以，就算是他想要立刻殺掉在下，那麼也沒有任何怨言。”
真是一個傻女人，傻的讓人心疼。
但是子夜卻是並不這麼想，畢竟對於這件事情來說的話，她對於子卿是無怨無悔的。
就算是子卿想要殺掉她，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就幫你好了。”蘇寒煙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子夜的，那麼只能盯著子卿了。
至少別讓他這麼快動手。
畢竟她知道子卿的目的，而且，子夜現在的情況，估計就算是子卿想要殺她，她也不可能會反手的。
“如此就有勞蘇姑娘了。”子夜恭敬的說道。
隨後，她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蘇寒煙也是不由得將眉頭皺起來。
那一天，不正好是子卿想要殺掉子夜的時候嗎。
為什麼偏偏要選在那個時候呢，真的是有夠傻的。
不過，蘇寒煙既然答應了子夜，那麼這絕對需要做到的。
等到子夜離開之後，蘇寒煙這是愁起來了，對於這件事情來說的話，她也明白的。
她其實挺心疼子夜的，明明是一個女孩子，偏偏為了一個男人，女扮男裝十幾年。
“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