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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瓶中少女

“等等,你說有三塊?我本來還當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想找找看這裡有沒有什麼三層樓中唯一的東西,看來這個思路也不行了。”我有些失望的說道,“那它們長的一樣麼?還是有所區別?”

之前我心裡還在暗自慶幸,最差的情況下,把每層樓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看看哪一件是獨一無二的,就幾乎可以確定這是三生石了,然而現在這個計劃也跟著流產了。

“我不知道了,我所知道的全部資訊就只有這點,這還是我各種道聽途說來的,邪巫教對於法術神通還有養蠱方法的流通限制十分嚴格,許多事情只有上三層的幹部甚至聖和女祭司團才能夠知曉並討論,如果被判了妄言妄議之罪,會被處以拔舌飼蠱之刑的。”

這倒也是正常,對於這類行事風格殘忍詭異的邪教來說,保持部分核心資訊情報的隱秘性是十分重要的事,甚至可以影響整個教派在普通教眾心中的神秘感和權威性。

無論如何,總不能坐著等死,我進了那已然十分熟悉的醫務室,看著一地狼藉的紅藥水,只好拿起一旁的拖把,把它草草幹,再開始搜尋起來有沒有任何看著比較古怪詭異的石頭狀物品。

可惜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和我之前幾次翻尋一樣,這裡就是一間普通的醫務室,大部分醫療常用器材一應俱全,就是沒有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異樣物品。

如果要說唯一的特例的話,那就是房間角落的瓶子了,我回頭看到那被白布半遮掩的標本瓶,想到之前在裡面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不禁心裡有些發毛,於是問道:

“這裡面的屍體到底是誰的?是你的麼,為什麼之前我看過去卻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對方也有些不解的說:“這應該不是我的肉身,因為我被關進來的時候這裡面已經就有屍體了,實際上我自己的肉身到什麼地方去我都不知道了,雖然肯定也藏在這三層樓中,但想來是被優夷羅大人施展了手段,遮蔽住氣息,就連我本人都感應不到。”

“另外最開始我還沒被轉生之力分離的時候,也在四處亂碰的時候掀開過白布,看到下面的屍體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想這恐怕是類似幻術映象一類的法術,用來迷惑深陷其中的人相信自己已經死亡,從而放棄精神上的抵抗,更容易被轉生之力給分離吧?”

他的說法和我在進入這個迦梨三生結界後的一切遭遇都十分相似,看來這並非是個人現象,而是結界本身就自帶的一種特殊幻像,誘惑一切受害者迅速繳械投降,束手就擒。

他這話也讓我放心了不少,因為確定了那白布背後的屍體不是我本人,所以之前一直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提心吊膽總算稍稍輕鬆了一些,對於一個人來說,視覺和聽覺上的強烈衝突刺激並不是最能留下深刻烙印的東西,而潛藏在心中的對於未知事實的猜測和恐懼,才是一切不安的源頭。

不過既然那不是我也不是他的屍體,那到底是誰的屍體呢?我覺得既然它被存放在這個地方,作為三層樓之間的空間連結點,就不可能是一具普普通通、尋常無奇的屍身。

另外,三間醫務室中的所有東西的擺設都一模一樣,照理說屍體也該是如此,但是到底到哪裡去尋找三具一模一樣的屍體呢?莫非為了佈置這個結界,還得專門去尋找三胞胎?

我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伴蠱靈,他也有些好奇,覺得這標本中的真正屍體應該大有名堂,說不定有助於我們找到出去的線索。

直接掀開白布會被轉移到其他樓層去,之前我已經有了經驗,真正觸發樓層間跳躍的條件,其實並不是觸碰白布,而是靠近標本瓶。

而且離標本瓶越近,受到的共感作用和幻像就越發強烈,於是我們倆都站的遠遠的,我先自己念了一邊碧霞元君清心咒,然後又逼迫對方也跟著我一起複述了一遍,免得他被屋裡的什麼幻術控制了來突然襲擊我。

隨後我才拿出罡風符,放在桃木劍尖,大喝一聲,但沒有念動咒語,一股強勁卻不猛烈的旋風憑空從劍尖生出,將白布吹得虎虎生風,隨著我手上灌入的道法一點點增強,終於徹底飛揚起來,飛離了標本瓶,緩緩落在旁邊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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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一個女人。”我略有些驚奇的看著標本瓶中,面容姣好、膚若凝脂,看上去令人憐愛無比的少女,雖然她一絲不掛,輕盈無依的漂浮在黃色半透明的液體中,但是卻令人心生不起半點的邪念,反而產生一種聖潔而純淨的感覺。

她的頭上戴著一個閃耀著金屬光芒的銀色髮箍,中間鑲嵌著一顆碧色的貓眼寶石,而手腕和腳腕上都纏繞著像是鎖鏈般的金屬環,和髮箍一樣也鑲嵌著寶石,但並非貓眼,而是暗紅的瑪瑙。

她的肚臍眼周圍畫著一圈圈奇怪的圖案,像是文字又類似塗鴉,我猜測應該是邪巫教的符咒或者護身圖騰。

明明是很詭異的景象,但我卻打心底的感到一股祥和和寧靜,好像命運和時光在此停駐暫歇,人世間的一切痛苦磨難都被遮蔽在外,瓶中少女保持著微笑的表情,雙臂如同胎兒一般抱著自己的雙腳,給人帶來一種發自內心的靜美安樂之感。

死亡之樂,寂靜之美,我的腦中只能不斷的迴盪著這幾個詞。

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差點忘了要緊的大事,畢竟我在這裡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支離破碎的危險,可沒有時間讓我繼續陶醉欣賞眼前的少女了。

我連忙清了清嗓子,才問道:“你認識這個人麼?她是不是你們邪巫教的人?”

沒想到這一次周圍卻出奇的安靜,良久沒有人回答,因為地上的紅藥水已經被我拖乾淨,貼在對方腦門上的符咒也已經融入對方精魄之中,所以我也不確定對方是沒有說話,還是已經不在此處了。